挚友马建芳

祖琴

<p class="ql-block">我的大半辈子结交了许多朋友,大部分是同窗。一路走来,虽然不同时期有不同交集,关系有亲疏,来往有密稀。但是,马建芳和我几乎从一九七0年那个春天在合师附小首届初中班的初一教室里第一次见面后就结下了深深的缘,真真的情,五十二年不断的缘,五十二年不变的情。</p> <p class="ql-block">初一,我们班同学大部分是附小升上来的,少部分是外校转来的。班干部亦如此。</p><p class="ql-block">班长是邓同学,副班长马建芳同学,汪同学。四个组长是张同学,大马同学,李同学和我。</p> <p class="ql-block">初中三年,建芳断断续续当班长,直到初三始,再到八中高一高二,中学总计做了约四年班长。所以她是我们初中高中名符其实的老班长!我基本一直做她下手。只有短暂的反超和平级。当然,小学我俩都是班长,不过,她在红卫兵(舒城路)小学,我在合师附小。</p><p class="ql-block">这些都不妨碍我和她的真挚友谊。</p><p class="ql-block">班级管理上我俩配合默契。学习上我俩互相探讨帮助鼓励。她虽然比我小半岁,但有些方面比我成熟老练。她会常常认真地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的问题。我当然心服口服。</p> <p class="ql-block">初一入团,我因家有台湾的社会关系被搁浅。从第一批的一九七0年十月一直拖到一九七二年十月初中快毕业。两年中,她和老师同学们都没有歧视我。虽然我自己感到压抑自卑,本来直爽开朗变得沉默寡言。她仍然和我一起出每期黑板报,我写文字内容,她抄上黑板,画报头画插画画花边;我担任或卸任班长她都让我点名;始终让我写班级总结团支部总结。从她这里,我感到信任尊重友爱温暖。这些事情一直延续到高中毕业。</p> <p class="ql-block">大约初一时,她摔断了腿,不能上课,我们学习小组到她家开办。记得有一次沈正林老师讲数学,没有粉笔,我和方继红奔跑回教室拿来粉笔,满脸是汗。那时,她外婆健在,为外孙女的同学忙这忙那。即刻端来两碗凉茶,沁人心脾。</p><p class="ql-block">说实话,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我们师范附小对学生的学习还是挺重视的。这有多方面原因,但其中有条重要的原因我到二0一七年,已享受了四十多年知识的福利,六十岁以后才知道。</p><p class="ql-block">那就是马建芳妈妈朱妈妈起了重要作用。朱妈妈当时是工宣队长朱师傅,副队长是张师傅。她俩在对待学生学习问题上意见分歧较大。张师傅认为学生要多活动,“学工学农学军”,朱师傅认为学生学习书本知识是主要任务,不能放松。并且坚持要求老师抓教学,学生抓学习,经常交流观摩,提高教学教育技能和水平。</p><p class="ql-block">朱师傅尊重老师,重视教育,抓紧教学,所以附小原来的领导老师也很尊重她,和她一直保持很好的朋友关系。</p> <p class="ql-block">她的女儿马建芳也很争气,工作能力强,学习努力认真,各科成绩优秀,为人真诚,深得老师的喜爱,同学的拥戴。如果不是她年龄不够,当时不满十四岁,第一批入团一定会有她!</p> <p class="ql-block">乐和偷乐(约1977年)偷乐的是我小弟。</p> <p class="ql-block">马建芳各门成绩优秀,体育成绩相对弱些。但每次运动会,她作为班长总是积极报项目,跳远跳高长跑,带动了同学们参加。</p><p class="ql-block">她的字写得很漂亮,所以从初中到高中,我班黑板报上的字基本是她承包了。坚持五年。</p> <p class="ql-block">郑亦君老师和我们在一起(1975年2月)</p> <p class="ql-block">说什么(1978年2月)</p> <p class="ql-block">七七级女生(1978年2月)</p><p class="ql-block">左边工大右边清华</p> <p class="ql-block">高中毕业二十年聚会。(1994年10月)</p> <p class="ql-block">我们高中毕业后第一次聚会是在一九九四年十月。虽然我是召集人,但是其实我是在执行班长马女士的指令。因为我心里一直想着马在一九八九年出国前的一句话:我们班什么时候聚会一次。可惜她出国之前没来得及完成。我便觉得我应该去做。</p> <p class="ql-block">六十岁聚会(2016年)</p><p class="ql-block">马特意从加国赶回来</p> <p class="ql-block">六十岁师生欢聚(2016年)</p> <p class="ql-block">六十岁师生欢聚(2016年)</p> <p class="ql-block">祝福合肥八中母校六十岁华诞(2016年)</p> <p class="ql-block">高中毕业前,学校要求我们学医。她帮我也联系了合肥市第一人民医院,我俩一起在急诊室。与她相比,我的胆子比较小。经常来的病人都是打架外伤的。一次来了一个头破血流的,凶神恶煞的,我不敢给他包扎缠纱布。马建芳沉着地说:我来。那人不老实,马建芳还训斥他,终于老实了,包扎得很顺利。后面换药时老实多了。又一次来了个嘴唇被碗割破半条的人,这不太怕人,我拿起针就缝,但是,嘴唇太软,力度不好掌握,我有些不敢下手了,又是马建芳说:我来!替我解了围。没想到,这个比我小半岁的女孩如此勇敢能干!</p> <p class="ql-block">看望畹茗妈妈黄老师(2016年)</p> <p class="ql-block">高中毕业后,我俩因故都没有下放。但我们经常交换中外名著,交流读书心得,讨论人生理想……</p><p class="ql-block">经过社会动乱,终于恢复了中断十二年的高考,我们都很兴奋激动,这是我们期盼已久的心愿。</p><p class="ql-block">马建芳、储畹茗和我约好一起去合肥市招办报名拿准考证。当时我正在选择纠结中:考不考?文科理科?当时我已有了很难得的工人身份,家里弟妹又多又小……如果考,考文考理?左右为难。算了,不考了!今天还有一大盆衣服等我洗呢!两个好友站在我的面前,隔着大木盆,看着埋头洗衣服的我,有些生气。马建芳突然说:祖琴,你不考,我也不考了!畹茗,我们都不考了!听她这样一说,我吓一跳,她俩还没正式工作,特别是畹茗,难道还要去偷大粪?</p><p class="ql-block">我赶紧擦擦手站起来:好吧,去报名吧,报文科,内心思忖,没时间复习试试吧!再说文科内容好抓些。</p><p class="ql-block">这样由于我顾虑重重,没有科学分析当时的方方面面,没有请假,没有全力以赴,录取结果全班末尾,阜阳师范学院中文系。</p><p class="ql-block">马建芳也考了二百八十多分,被录取第一志愿重点院校合肥工业大学电机系。</p><p class="ql-block">一个院子的畹茗和鲍健录取在清华的计算机和无线电专业。占合肥市三分之二名额。</p><p class="ql-block">经过犹豫选择纠结,我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合肥,离开了父母和弟妹们,离开了建芳和同学们!</p><p class="ql-block">上学四年,我们一直保持联系。她们来信安慰我鼓励我。</p> <p class="ql-block">马建芳是个高干子女,又是幺女。但她一点儿都没架子,也不娇气。朴实踏实厚道真诚。我工作不久,她让她爸爸帮我从内部买了苏州牌手表;我去阜阳上学了,知道我父母担心我回不了合肥,就事先央求她爸爸帮我忙;还有……</p><p class="ql-block">她去加国后,每次回国都探望老师,或邀约同学。还邀约接待几次同学去加国游玩,自己做导游兼司机。</p><p class="ql-block">最令人感动的是她二零一七年邀请我和我妈烟台一游。</p><p class="ql-block">那是终身难忘的一次“老残游记”。她妈妈换了髋骨杵着拐杖,我妈脊柱侧弯,我走路路不平。拐子,驼子,瘸子,一个人带着这样三个人,而且两位老人家已八十多岁。所以她妈妈心疼地叫她“疯子”。就这六十岁的疯子带着残疾人旅游团自由自在地在蓝天白云下畅游!乐享祖国大自然的无穷魅力!离开烟台前,她对接待送行的建敏同学认真地说:烟台我还要来!</p><p class="ql-block">俗话说:计划不如变化。她还计划带妈妈来铜陵,妈妈的老家;计划带两位妈妈和我去日本,畹茗的工作地……可几年疫情,计划还没实现,朱妈妈已去天国了。我妈更驼了,我也难走长路了,我们四人的计划真难以完成了。</p><p class="ql-block">但是,疫情挡不住我们交流,微信美篇延续着我们的友情,岁月仍将记录我们的生命之歌!</p> <p class="ql-block">母女旅游团(2017年)</p> <p class="ql-block">欢聚烟台(2017年)</p> <p class="ql-block">欢聚烟台(2017年)</p> <p class="ql-block">母女情</p> <p class="ql-block">敬爱的朱妈妈</p> <p class="ql-block">去年生日的你(2021年)</p> <p class="ql-block">深厚浓郁健康的友情是一辈子化不开的,是生命向上奋力成长的自驱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