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哨惊魂

单簧管波尔卡（拒私聊）

文字／刘传新编辑／刘传新图片／刘传新音乐／网络 久居繁华，喧嚣的城市，时不时泛起某种莫名的烦躁，似乎和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光怪陆离，灯光闪耀的霓虹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流，车流如织，人来人往的行人；各大超市，商店时不时传出各异的音乐声和歌声，冲击着你的视觉和耳膜而形成的各种噪声，令人焦躁不安……作者生活的城市--重庆，被人们称作网红的一座魔幻城市，尤其是到了夜晚，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流光溢彩，交相辉映，簇簇璀璨，静静流淌的嘉陵江，长江，在灯光的映射下波光粼粼，“疑似银河落九天”的夜晚，更呈现出她的立体美和灯光的美，山与水浓情相依的自然景观和楼与桥的人为设计，恰如其分地串联，触合在一起，纷飞细雨中的缥缈，在灯光的照射下，朦朦弥漫薄雾，淡淡笼罩青烟，犹如人间仙境。犹如一幅流动的画，更是一帧立体的景，一曲迷人的交响乐……登高远眺，给人以妩媚而不妖艳，迷幻却又朦胧的美…… 作者一九七一年二月摄于陕西省西安市 作者一九七二年摄于陕西省汉阴县 想起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某年初春，作者参军入伍在原总后勤部某工程团服役，一次下连队锻炼站夜哨时惊怵，可笑的经历，至今都久久难忘。部队的驻地，位于秦巴山涧的陕南山区汉阴县，所辖的连队远离团部和县城，在狭窄山沟里执行后方基地建设任务。这里，山峦叠翠，群山连绵，除了施工的部队和兵们，因属军事禁区，偶有进山砍柴的老乡担着一挑沉重的杂乱木柴匆匆下山外，以及树林中传来的阵阵鸟啼声，深山是寂静的，寂静的难见其他百姓的踪影。白日里一声高喊，山谷就传来阵阵“嗡嗡”一声接着一声久久的回音…… 作者一九七三年摄于陕西省汉阴县 山顶有茂密的森林，一条涓涓溪流沿部队修建运送施工材料和各种物质的临时公路而下，溪水中大石嶙峋和因部队施工从坡上滑下坡堆积的石头，在“哗哗”清澈溪水长期的冲刷下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绿苔。施工现场（正在开凿的高大洞库）离连队营房拐过一个山角。走路约一刻钟左右。白天兵们在洞库里施工，晚上连队则在洞库外简易岗楼设一卫兵站岗一小时一换。某晚我们班上岗，轮到我站哨时已是凌晨四点左右，起床穿好棉大衣，揣上夜间站岗必带的五发子弹，收拾齐整，背着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向哨位走去……漆黑的深山，春寒料峭。顺着下面山口吹进来的阵阵山风，给人带来股股寒意，不由得缩起脖子，将头缩进竖起的大衣领里。打着手电跨溪流，登因施工开采出来而堆积形成的乱石堆，来到哨位办好交接，打开枪刺，就背枪在洞库口四处游动，刺刀在茫茫夜色中闪着寒光……黎明前的山林，除了躲在犄角旮旯，不知何名的小虫传来阵阵的叫声，哨位斜坡下溪水“哗哗”的流淌声，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宁静的可怕…… 2014年9月重庆战友一行赴河北深州看望老战友，左二为王忠强副连长 抬头仰望天空，黎明时分的天幕，半个月亮斜挂，若隐若现，启明星在不停地闪烁着。突然，远处传来阵阵石头滚下坡，掉进溪水的巨大“哗哗”声，随着声音的越来越近，一团模糊的黑影也缓缓地向哨位靠拢，连问几声口令均无应答。紧张的作者动作极快地“唰”的一下将五发子弹压进弹仓，打开保险，拉开枪栓，“哗啦”地将子弹推上膛。这么大的动静，黑影居然不理不采地还在前行，慌乱之中掏出大衣兜里的手电筒一照，一张黑暗中的大长脸出现在手电筒的光晕中。哦--“呼”地作者长出一口气，原来是连队拉生活物资的毛驴！可能是晚上没栓好，自己跑出来寻草吃了。只见这家伙竖着两只长长的耳朵走到哨位前，鼻孔“扑扑”地喘了两声粗气，偏头看了作者一眼，“嘚嘚”地踩着碎石昂头迈步，从容地擦身而过，又低头寻草而去。这一突发情况，把作者吓的毛骨悚然，差点扣动扳机把子弹打出去，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不一会儿，六五年的河北老兵，排长王忠强前来查哨，作者就把这一情况向他作了汇报。他笑了笑说“幸亏你没开枪，打死了毛驴，将给连队造成损失，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打开手电筒，这样容易暴露目标，给自己造成伤害，你在暗处观察，自己冷静见机处置就行啦”……排长的一席话，使我以后的从军之路受益匪浅。 右一作者和深州老兵 天渐渐的亮了，远处的天边已露出一丝淡淡的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树上的鸟儿也从漫漫的长夜中醒来，叽叽喳喳地在树枝上跳来跳去的不停地叫着。远处，已传来阵阵的起床号声，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谨以此文，献给对我关爱有加，远在天堂的原210团某连副连长王忠强并祭奠作者在工程团曾经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