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莫雷拉事件，强制清醒时被折磨36个小时：剥皮拆骨

八一⭐老黑

抛尸现场 1985年3月5日，墨西哥米却肯州圣卢卡斯市的农村，在一条高速公路附近的荒漠地带中，一位农民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包裹。 农民很兴奋地走向前去，这条公路旁时常会有从货车上颠簸下来的货物。但是，还没等他靠近就闻到了刺鼻的恶臭。 这让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这里是墨西哥，一个毒贩和黑帮纵横的国度，杀人抛尸这样的事情已是屡见不鲜。 沙漠抛尸案发 农民强忍着那股混合在高温下的恶臭打开了包裹，里面的景象果然印证了他的猜测，里面是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 犹豫再三，他决定打电话报警，虽然这样很可能会得罪那群穷凶极恶的歹徒。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具尸体的？”姗姗来迟的警察冷漠地询问道。 农民有些后怕地回答道：“就刚刚，本来想着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结果打开一看，看到这具尸体，可把我吓了一跳。” “行了，没有你什么事了。”说罢，警察随意地将尸体搬上了警车，扬长而去。 眼见警察没有过多询问，接连几天的平安无事，那名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的农民，却又突然被带到警察局接受了严厉的审讯并做了笔录。 在那个警匪勾结的地方，虽然这是一个恶性杀人抛尸案件，但是这类牵涉到毒贩的案件，通常会因为毒贩和黑帮的贿赂而草草结案。 这让那位农民感觉到死者的身份似乎不同寻常，也愈发害怕行凶者的报复。 但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杀人者很快被抓获，甚至还被带到美国法院进行公开审判。 死者的身份也显而易见了，他是一名美国公民，他的名字叫奇奇·卡莫雷拉，是美国的一名警察，那他究竟做了什么，会遭到这样的报复，被杀死在异国他乡呢？ 又是因为什么，美国政府不惜悬赏重金，通过赏金猎人秘密抓捕，也要将罪犯抓获回美国接受审判？ 一段令人不敢想象的折磨，一篇十几页的法医报告向我们揭示了卡莫雷拉究竟遭遇了什么样非人的折磨。 这可能是史上最残酷的酷刑―― 卡莫雷拉身上的骨头几乎全都被打断了，他的肋骨是粉碎性骨折，凶手不仅打断了他的骨头，还将他双腿的皮肤一丝丝剥去。 他的头骨、下巴、颧骨以及气管被直接压碎，脑袋的正上方还被钻头打了一个洞，里面镶嵌进了一枚螺丝钉。 看到这里，我们甚至都很难想象凶手是如何下手的。 不仅如此，法医的尸检报告上还写着，尸体体内残存着大量的苯丙胺，说起苯丙胺，不是从事化学相关专业的人士可能并不知道它是什么。 苯丙胺是一种强烈兴奋剂，而苯丙胺的衍生物甲基苯丙胺，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大名鼎鼎”的冰毒。 那为什么凶手会向卡莫雷拉的体内注射如此多的兴奋剂呢？ 其实这与人体的一种防御机制有关，人体的这种自我防御机制会让人在受到极大痛苦的情况下强制使人陷入昏厥状态。 而苯丙胺这种兴奋剂能使这种防御机制消失，使人的神经一直处于活跃状态，也就是说卡莫雷拉在遭遇他们折磨的时间里，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如此大剂量的兴奋剂用在一个人身上，可以让他在经受极度痛苦的情况下保持清醒。 也就是说，遭到地狱般不幸的受害者也许直到死前最后一秒，才能获得解脱。 这种折磨手段简直令人发指。 之后，警方又从缴获的录音里，得知了更多尸检报告无法呈现的细节，卡莫雷拉足足被折磨了36个小时。 凶手不仅用棍子一根根地打断了他身上的所有骨头，还对他进行了烟灼、火烧、踩踏、性侵、鞭打等酷刑。 最后他们用一根钢筋敲碎了卡莫雷拉的脑袋，结束了这位英雄的生命。 青年时期的卡莫雷拉（中） 美国缉毒局DEA的卧底特工 为什么卡莫雷拉会遭遇到这种酷刑，那还要从他的身份说起。 他，移民前其实是一个墨西哥人。1947年7月26日，卡莫雷拉出生在墨西哥墨西加利市。 墨西卡利市是美国和墨西哥边境的城市，由于身处两国边境，从这里进出美国边境十分的便利，也正是这个原因，这里成为了毒贩将毒品运往美国的重灾区。 从小生活在墨西卡利市的卡莫雷拉不仅能看见吸毒的瘾君子，也能遇见那些穷凶极恶的贩毒人员。 9岁那年，卡莫雷拉一家人通过移民举家搬迁到了美国，后来进入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卡莱克西科读书，一直读到高中。 可能是那种天生的正义感，看见了毒品对人的危害，也许是曾经遭受过那些毒贩的欺凌，让卡莫雷拉立志打击毒品犯罪。 而墨西哥，这个拥有196万平方公里领土，1.23亿人口的大国，薄弱的工业根本无法支撑墨西哥的经济发展。 农业又因为美国的粮食倾销变得支离破碎，毒品反倒成了墨西哥的经济支柱。加上毒贩的贿赂，政府也逐渐不愿意禁毒，任由毒品在墨西哥发展壮大。 据统计，大约有500座墨西哥城市都参与到了毒品走私贸易中，直接从业人员超过45万人，此外还有320万人的职业与毒品贸易间接相关。 身为墨西哥人却渴望打击毒贩的卡莫雷拉，也只能加入美国的阵营。 1972年至1974年间，卡莫雷拉加入了美国海军陆战队服役，此时的美国深受墨西哥毒品泛滥的危害。 海军时期的卡莫雷拉 为了打击来自墨西哥的毒品犯罪，美国政府成立了美国缉毒局，简称DEA。这个成立不久的缉毒部门正是用人之际，他们很快注意到了这位来自墨西哥的小伙子。 卡莫雷拉不仅是海军陆战队前队员，而且拥有极强的心理素质和强壮的体格，而且他还是墨西哥人，对墨西哥有着一定的了解。 于是在1974年，卡莫雷拉服役期一满退役，便加入了缉毒局这个新兴部门。 智勇双全的缉毒英雄 在加入美国缉毒局之后的五、六年内，卡莫雷拉一直都是奋斗在禁毒第一线。 可他渐渐地发现，如果只是在美国境内打击毒贩，就如同斩草不除根，毒贩很快就会重新冒出来。 思索再三，卡莫雷拉决定勇闯毒贩的老巢，调查清楚他们的生产基地，并一举摧毁，从源头上解决毒品问题。 深入毒巢，充当卧底，比身处禁毒一线还要危险，在美国工作时，卡莫雷拉的不少同事就惨遭毒贩的报复，对于卡莫雷拉的这个决定，他的妻子十分担心地说道：“那群毒贩毫无人性，我真害怕你会出什么意外。” “这是我的职责，即使只有我一个人独自战斗，也要坚持下去，有所作为，我不能看着毒品这样肆无忌惮地在人间为祸。”卡莫雷拉毅然决然地说道。 于是在1980年，卡莫雷拉便向上级申请调去瓜达拉哈拉，80年代的瓜达拉哈拉，在墨西哥毒贩眼中的地位那就像基督教徒眼中的圣城耶路撒冷。 它是墨西哥全国毒品交易的中心，这里有生产毒品的大毒枭，也有数不清的运输毒品的毒贩，毫不作为的司法部门和政府成就了这里最大的贩毒集团。 卡莫雷拉和其妻子（左二） 墨西哥政府对于毒贩的纵容也有很多原因―― 一是毒贩给墨西哥带来了经济收益，很多挣扎在贫困线上的农民也会选择种植一定数量的大麻卖给毒贩赚取生活费用。 二是由于人性的贪婪，政府官员大多都会被毒贩收买，成为毒贩们从事违法活动的保护伞。 三是墨西哥的毒品大多流向了美国，那些嬉皮士成了毒品最大的受害者。既然受到危害最大的是美国人，那禁毒的事情就让美国人头疼去吧。 因为美国缉毒局刚刚成立不久，整个部门的正式缉毒警察也就是几十个人。 所以，刚到瓜达拉哈拉的卡莫雷拉就发现，他连一个能给他汇报情报的线人都没有一个，为了搜集情报，卡莫雷拉一切都得要从头做起。 可能是有了在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三年的服役经历，卡莫雷拉极其擅长发展下线，而且只需要花一点小钱，就有当地的穷人愿意充当他的眼线。 在这段时间里，他通过和毒贩的接触，卡莫雷拉也在不断揣摩这些毒贩的习惯特征和如何倒卖毒品。 卡莫雷拉迟迟没有下手，因为他的头脑很清醒，他十分清楚他现在所能接触的都是一些小喽啰，抓住他们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反而会暴露自己是美国缉毒局卧底警察的身份。 突然有一天，常常混迹街头寻找线索的卡莫雷拉突然发现，有这么一些人，他们出行不仅是豪车接送。 在他们的豪车周围布满了保镖和武装人员，这些人显然不能是政府官员，在瓜达拉哈拉能有这样待遇的，除了那些有权有势的大毒枭之外，还能有谁？ 卡莫雷拉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他原本以为这些大毒枭的势力十分庞大，想要调查他们看起来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人行事招摇，卡莫雷拉其实并没有费太大功夫便摸清楚他们的底细。 这三个人分别就是：拉斐尔卡罗昆特罗、米格尔安杰尔费利克斯加利亚多、埃内斯托丰塞卡卡里略。 卡莫雷拉顺藤摸瓜，终于在1984年，发现了瓜达拉哈拉贩毒集团的大麻种植园——“布法罗牧场”。 通过粗略地测量估算后，卡莫雷拉竟然吃惊地发现这个布法罗农场的占地面积足足有1千公顷之巨（1千万平方米）。 拉斐尔卡罗昆特罗 一个如此之大的毒品生产基地竟然堂而皇之地存在，原因不仅与毒枭们严格的管理和封锁有关，还有当地的农民心甘情愿为这些毒枭们种植大麻这种毒品作物。 根据毒枭的事后供述，布法罗牧场一年的产值足有80亿美元之巨。 没有实质性证据，单凭卡莫雷拉的一面之词肯定无法说服偏向毒枭的墨西哥政府，所以卡莫雷拉必须拍照取证。 而面对有了农民支持的毒枭，卡莫雷拉的调查取证变得更加艰难，他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任何一个小失误都会让他前功尽弃，命悬一线。 1985年，还没有发明可以藏在衣袖里的针孔摄像机，农场周围戒备森严，不仅有巡逻的民兵，还有毒枭们的私人武装设卡检查，公然携带照相设备进入布法罗农场的行为无异于找死。 所幸的是，卡莫雷拉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就是利用无人机进行照相，可以距离在农场相对较远的位置，就可以利用无人机进行拍摄。 终于，卡莫雷拉拿到了他想要的关键证据，关于大麻种植园照片以及毒品作坊的照片。 除此之外，卡莫雷拉还调查清楚了毒枭们如何偷运毒品前往美国，以及和美国人交易毒品的一系列的犯罪过程。 4年下来，这项工作成果十分丰硕，各种无法抵赖的大麻种植园、制毒现场被拍成照片，秘密发回美国DEA本部。 一切罪恶的源头也呼之欲出，指向那个神秘的卡特尔集团，以及费利克斯、卡罗、丰塞卡三大毒枭。 卡莫雷拉手中，当然也掌握了足以让这三个恶魔毒枭，永世不得翻身的累累铁证。 本来，费利克斯倒不担心墨西哥政府会对他本人做出什么威胁，毕竟他现在的财力足够组织起一支不亚于政府军的私人武装。 再兼之遍布朝野的盟友、眼线，成千上万名依赖他的大麻生活的贫苦农民；墨西哥政府一直对他的“生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卡莫雷拉的工作实在太过出色，从美国转交给墨西哥政府的证据已经无法抵赖，面对眼前的铁证如山，纵容毒贩的墨西哥政府不得已，只好拿布法罗农场开刀，算是应付差事。 在某一天的晚上，450名墨西哥武装士兵，在直升机的掩护下空降奇袭了这个大种植园。 80多亿美元啊！毒枭们十几年的心血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不得不说这是一场禁毒战争上的伟大胜利。 来自毒枭的疯狂报复 虽然毒枭们的种植园被摧毁了，但墨西哥政府并不想对罪魁祸首的毒枭下手，这直接导致了卡莫雷拉后来的悲惨遭遇。 遭受如此重大损失的毒枭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动用一切的手段去追查究竟是谁“出卖”了他们。 在瓜加拉哈拉的毒枭中，势力最大的毒枭非费利克斯莫属，被摧毁的法布罗农场的最大股东也是他。 身为一个毒枭，费利克斯行事风格十分毒辣，他一边贿赂墨西哥的政府官员，一边从政府官员手中获取与此事相关的情报。 一边抓捕了身在墨西哥的可能与此事有关的美国人严刑逼供，直到他杀害了7名美国人，终于把矛头对向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卡莫雷拉。 米格尔安杰尔·费利克斯加利亚多 当卡莫雷拉的资料摆在费利克斯的面前时，这个心狠手辣的毒枭当即就决定对这个美国卧底特工展开报复，费利克斯为何能如此嚣张？ 费利克斯和一般毒贩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以前原本就是墨西哥联邦司法警察特工，还当过锡那罗亚州州长桑切斯的家庭保镖。 正是靠着这些政治经历，费利克斯十分善于处理人际关系。 对上，他对领导桑切斯小心翼翼、礼数周到，并通过桑切斯和众多政坛、司法大小官员建立了关系网，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用大量毒资的各种贿赂。 在司法腐败的墨西哥，光这一招就足够拉拢到联邦司法警察局前局长、墨西哥国际刑警组织前局长这样的大人物。 对下，卡特尔贩毒集团的成立让墨西哥贩毒从小打小闹，走向大规模标准化的生产和贩卖。 有政府官员和警方的庇护，他们大肆揽收土地，雇佣大批农民，规模化种植大麻，使大麻年产量以万吨计算，产值达到80多亿美元。 不光光是他拥有巨额的财富，在此之前费利克斯就曾经暗杀过美国缉毒局的雇员，到最后都是全身而退。 美国人的视而不见，助长了他嚣张的气焰，而且他还与美国最臭名昭著的中央情报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更具讽刺的是，因为在美国廉价农产品倾销之下，苦苦挣扎的墨西哥农民找到了一条别样的生路，卡特尔毒品集团聚集起了一大批底层民众支持者。 至于胆敢和费利克斯作对的，不管是平民还官员，已有不知多少丢了性命。整个墨西哥上下，谁也不敢挡住他大发毒财的道路。 所以这一次，也不能例外。 可以说，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人里也有他的关系，加上EDA本身就是一个刚刚成立不久的执法部门，实力薄弱。 惩治卡莫雷拉，既是向美国EDA示威，也是警告他们今后不要再与自己作对。 费利克斯（右） 很快，一条来自墨西哥政府的奇奇·卡莫雷拉的几乎所有的内幕情报摆到了毒枭头头费利克斯的桌上： 瓜达拉哈拉有有一个名叫奇奇·卡莫雷拉的美国缉毒局特工，他向墨西哥政府发送了大量关于大麻种植园的证据，这正是政府不得不采取行动的理由。 事情牵扯到强大的美国，那就有点复杂了。 但让毒贩们长舒一口气的是，既然卡莫雷拉不是一个美国白人，对付他就不需要再有什么大的顾虑，在墨西哥警察面对资本雄厚的贩毒集团，是不折不扣的弱势群体。 加之，卡莫雷拉当下他的官方身份是DEA驻瓜达拉哈拉办事处雇员，他的工作和真正身份被腐败的政府官员出卖。 费利克斯把奇奇·卡莫雷拉这个名字转交给卡罗，要他尽快处理。 在费利克斯把矛头对准了卡莫雷拉之后，这位缉毒特工在墨西哥的行踪就毫无秘密可言，他在墨西哥的所有亲戚、好友、同事都在毒贩的监控之下。 美国缉毒局和卡莫雷拉同样嗅到了来自费利克斯的危险，美国缉毒局为了保护这位英雄，于1985年下达调令，调遣卡莫雷拉回到美国国内工作。 就在卡莫雷拉即将返回美国之际，谁知毒贩卡特尔这边的出手更快。 1985年2月7日，卡莫雷拉突然收到了初恋女友的邀请，卡莫雷拉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 一旦他返回美国，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墨西哥，想到这里，他决定见初恋女友最后一面，所以他应允了这个邀请。 可当他一出了门，就被人裹挟到了一辆汽车上，来人用手枪顶着卡莫雷拉的脑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将他强行带到瓜达拉哈拉市西部富人区“森林花园”一栋豪宅。 三大毒枭之一的卡罗，正是这座豪宅的主人。 令人感到讥讽的是，这几个人并不是什么毒贩爪牙，而是墨西哥当地被费利克斯收买的警察。 这正是毒贩头子费利克斯的狡猾之处，这样就算美国人真的要追查起来，也很难查到他的头上。 被带上车的卡莫雷拉表现出了出人意料的平静，即便他已经预料到了他接下来会遭受什么。他知道这段短短的旅途，将驶向他人生的终点；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因为自己出色的工作成绩，毒贩对他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 被绑的卡莫雷拉首先就遭到卡罗一顿劈头盖脸的暴打。 怒不可遏的卡罗一边殴打卡莫雷拉，一边拷问他布法罗农场事件的来龙去脉，逼问他在墨西哥的其他同事。 卡莫雷拉没有什么可以交待的。 一方面，因为DEA人手不足，他在墨西哥的四年里，大部分都是一个孤胆英雄，独自挖掘贩毒证据。 另一方面，他的确和一般自甘堕落的墨西哥警察根本不是一路人，他具有常人罕见的坚强意志和为反毒献出一切的觉悟。 接下来就是足足36小时惨无人道的折磨，三大毒枭中的丰塞卡叫来他的家庭医生，在每次卡莫雷拉快要陷入昏厥的时候，就给卡莫雷拉注射苯丙胺和对他进行救治，既不让卡莫雷拉轻易死去，也让他保持清醒的神智承受痛苦。 在2月9日中午，问不出任何有用情报的毒枭们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毒枭头子在尤未平息的暴怒之中，趁着卡莫雷拉还有最后一口气在，用钢筋砸碎了他的脑袋，杀死了卡莫雷拉这位禁毒英雄。 这位正直、英勇的缉毒特工，最后被装进小车，抛尸在米却肯州的荒郊野外。 罪恶终将接受审判，卡莫雷拉的惨死很快引起了美国人的注意，美国文化本身就有着一种十分浓厚的英雄主义色彩。 美国人崇拜英雄，他们更不能容忍一个英雄遭受这样残酷的折磨，美国人群情激奋，就连时任美国总统的里根都怒不可遏。 里根总统在强大的压力之下，决定坚决支持DEA的行动。为此。费利克斯在CIA的一切关系也用不上了，更指望不上了。 时任美国总统里根 阅读卡莫雷拉的尸检报告，几乎不是一项常人能够胜任的事情，整个DEA都被悲伤和愤怒笼罩着，他们发誓一定要为卡莫雷拉讨回公道。 美国缉毒局DEA以最快效率成立了一个专案组，发起一个名为“传奇”的行动，目标直指气焰熏天的三大毒枭。 EDA受到了美国政府前所未有的支持，传奇专项行动很快地实施起来。毒枭们的猖狂举动为他们带来了毁灭的结局。 一方面美国政府的强力施压，墨西哥总统马德里迅速下达了逮捕卡罗和卡塞丰的命令；1985年4月4日，卡罗在瓜达拉哈拉就地被捕；丰塞卡逃到哥斯达黎加，4月7日丰塞卡也被逮捕，很快便被引渡回墨西哥。 唯独对于最为棘手的费利克斯，墨西哥政府仍然打算尽力为其掩护。 由于毒枭的酷刑超出人类底线，DEA一边反复施压墨西哥尽管缉拿费利克斯归案，一边也不惜动用非常规的手段继续为卡莫雷拉复仇。 美国政府开出了天价悬赏，无数的赏金猎人蜂拥而至，秘密抓捕费利克斯。 费利克斯的家庭医生 就连那位给卡莫雷拉注射苯丙胺的家庭医生，美国政府也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以500万美元的赏金成功将他抓回美国审判，直接绕开了墨西哥的司法系统。 这么做显然是不合规的，但已经是盛怒之下的美国人可不管墨西哥政府的想法如何，墨西哥没有同美国叫板的实力，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随着美国人的不断施压，墨西哥政府权衡利弊，最终还是逮捕了费利克斯。 如果墨西哥政府再不做出行动，一向强横又疯狂的美国人，可能就真的要派出特种部队直接进入墨西哥境内抓人。 至于为什么费利克斯没有被赏金猎人抓回美国接受审判，那是因为费利克斯的个人武装十分强大，纵使天价悬赏再高，那些赏金猎人也是无能为力。 随着墨西哥的三大毒枭被判处40年有期徒刑后，似乎瓜达拉哈拉的贩毒集团也随之覆灭了。 看似胜利的结局 卡特尔集团消失后，美国政府以最高规格的礼遇迎回了卡莫雷拉的遗骸，美国DEA追授他组织最高奖励“长官荣誉奖”。 在美国和墨西哥故乡，建立起以卡莫雷拉命名的街道、图书馆、中小学等纪念建筑，美国还专门设立了一个全国性的禁毒节日“红丝带周”，推进英雄身前的未竟事业。 卡莫雷拉以他的英雄事迹被人永远铭记在心中，禁毒战争没有国界，每一位禁毒警察都是我们的榜样。 与毒枭勾结的不仅仅只有墨西哥政府，美国国内也存在着CIA这样为了敛财私利不择手段的腐败机构，贩毒收入已经成为CIA在全球各地执行肮脏任务的重要经费来源之一。 到今天，墨西哥政府面对一代又一代、遍布全国层出不穷的贩毒集团，已经精疲力竭，被迫宣告打击贩毒战争以失败告终。 到今天，美国国内的毒品问题也开始走向所谓“大麻合法化”的死胡同。泉下有知的卡莫雷拉知道这些后，恐怕也要怒骂那些为了利益而无耻的政客们。 在卡特尔集团被摧毁之后，新的贩毒集团也随之成立，著名的“矮子”古兹曼接手了墨西哥的毒品市场，之后一代又一代的毒枭依然在墨西哥的肆意妄为。 卡莫雷拉真正的遗产，便是美国DEA特工从此在墨西哥办案不再受到任何干扰，历代毒枭都对DEA的人敬而远之！ 参考文献： 1、《80年代卡莫雷拉事件，极度痛苦时保持清醒：全身的骨头几乎被敲断》 2、丁波文·墨西哥禁毒政策及其对中国的启示·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32（06）:31-37. 3、彭峥嵘·有组织犯罪与黑市之关联初探·湘潭大学，2002 4、赵笑一·美国对墨西哥禁毒政策研究（1969-1977）·哈尔滨师范大学，2021.0006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