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到南图集之二:从温哥华到佩姬湾

师嫣

<p class="ql-block">  这张俯瞰图,是我飞越浩瀚的太平洋抵达北美海岸的第一印象:机翼下的海岸山脉以及它插入太平洋形成的海湾和小岛,铺陈在一片蓝调之中。虽然过去了整整一个盛夏,山顶上仍有大片残雪和封冻的火山口湖。</p><p class="ql-block"> 翻开地图可知,海岸山脉只是落基山脉的一条支脉而已。与美洲大陆西缘长达1.5万公里的世界第一褶皱山系,即科迪勒拉山系相比,简直可以忽略。而此山系被中美地峡切分成北美的落基山脉,南美的安第斯山脉两截,皆因强烈的火山、地震以及濒临大洋的风蚀水蚀而形成山势之雄伟嵯峨。但是:在这幅“上帝视角”的俯瞰画面上,海岸山脉这一小段的丛山峻岭,却严重“扁平化”了。</p><p class="ql-block"> 好在人间,脚踏实地以“平民视角”看世界的我。在“高大”与“矮小”之间的摄影实践,不止一次给我一个看上去很荒唐的提示:即拍下的图片,包括画面的透视、构图、影调诸如此类都是表现空间的。不仅如此,所有“造型艺术”实际上都是空间的艺术,换句话说,人们从图片、绘画、雕塑乃至舞蹈等艺术形态中看到的只是“空间”。摄影的审美也是基于“空间”视觉语言的解读。 </p><p class="ql-block"> 那么 “时间”呢?难道时间只是一个需要体量、掂量、思量的“有刻度”的概念吗?一个画面符号或意象是不是难以代表时间“刻度“的?</p><p class="ql-block"> 譬如“雪”。画面上有雪并不意味着“大约是冬季”!有冬雪还有春雪呢,脚下这山头残雪,该是秋雪了吧?我在西藏的东达山口,还拍摄过滿天飘飞的七月夏雪呢!</p><p class="ql-block"> 再譬如画面上的日升月落,也不意味着晨昏时光。君不见红日依山尽,是日出还是日落?残月系枝头,是子夜还是拂晓?</p><p class="ql-block"> 时空的不可分割,与“空间”的一目了然相比,“时间”更深邃的内蕴,的确难以表现,当然并非沒有意义。即使作为某种只可意会不可拍出的隐性背景,也参与了画面主题的构建。</p><p class="ql-block"> 本集的一百幅图片,拍摄于2017年金秋时节。我动身前往加拿大,拟用近一个月的时间,在那广袤辽阔的枫叶之国采风。画面空间中还真有一个时间的隐性背景:即距1997年香港回归祖国已经过去十年了,盘恒在心一个不解是:那年有太多的港人不思“治港”,却跑到加拿大来了。他们离港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偏偏要跑到加拿大呢?加拿大有何特别之处啊?</p><p class="ql-block"> 因此,事实上我在赴阿拉斯加前一年,就想来这里看看。这个纪录地球另一半行旅的六集图册,也是以从北到南的空间而不是时间序列来展开的,但“思量”却自在其中。</p> <p class="ql-block">  空间:蓝天白云中,一只巨大的虎鲸(模型)正高高跃起,远处还有架小小的直升飞机掠过。这是一幅“天大地大,唯此为大”的意蕴写照。</p><p class="ql-block"> 领土面积为998万平方公里,国土面积居世界第二的加拿大,位于北美大陆的最北端,西临太平洋,东迄大西洋,北至北冰洋,东北部和丹麦领地格陵兰岛相望,南与美国本土接壤,西北方则与美国阿拉斯加州为邻。但是,接近一半的面积是北极圈附近岛屿的冻土带,人口仅与阿富汗相当,约3800余万,人均拥有262平方公里的国土。其中,人口主要是英法移民后裔。足够的生存空间表现在如此的地广人稀加之资源丰富,导致了这个国度成为世界上拥有最高生活品质、社会最富裕、经济最发达的国家之一。</p><p class="ql-block"> 那么,是否生存空间之大,就成为了人们向往的“宜居之地”呢?</p> <p class="ql-block">  无论如何,一个世纪以来,加拿大已成为移民的首选地之一。到达温哥华这座西海岸名城那天,我们去海边溜达,拍下这个笑容可掬的吉他手,我就分辩不出他是英裔?法裔?拉美裔?亚裔?抑或是混血?</p><p class="ql-block"> 温哥华是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省会,是加拿大西海岸唯一的政治、文化、旅游、交通中心和港口城市,也是加拿大华人移民最多的城市。说回眸一笑那家伙是华人,也不是不可能的。</p> <p class="ql-block">  但是,我此行的目的并非是进行人类学、社会学的考察研究,我只是去溜达和采风。在这个空间里,途经温哥华附近的一个又一个小镇,我只关注街头的枫叶红了沒。</p><p class="ql-block"> 红了!这真的太棒了,我要的就是这样的如诗如画!多彩之旅,才是我对此途的期待和定义。</p> <p class="ql-block">  然而,当我走上卡皮拉诺吊桥打卡时,峡谷两边的枫叶却没有红。</p><p class="ql-block"> 这并不会影响我的心情,这座被誉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吊桥,全长450英尺,当风掠过山谷时吊桥会摇摆发声,颇似人的笑声,因此也被称为“笑桥”。走上桥时,我也笑了。</p><p class="ql-block"> 我非常明白,这里只是一个起点,接下来还有横穿东西约5000公里的行程去饱览山川秋色,那一树树红枫,不会让我失望的。</p> <p class="ql-block">  果然,在我们渡海前往温哥华岛上的维多利亚时,多彩之途终于拉开了序幕。</p><p class="ql-block"> 晨曦中,那一抹嫣红开始出现在浅灰色宁静的大海上空。</p> <p class="ql-block">  渐渐地,清晨的光幕拉开山峦的空间层次,海面也呈现出优雅之蓝。小舟停泊在小岛的崎角边……真的动人心魄!美晕了啊!</p><p class="ql-block"> 如此美景又勾起一则心事:出行策划时,我曾计划将从温哥华出发乘游轮北上的“海上冰河之旅”写入行程,但最终听取大伙儿意见,因全程时间太长而取消。此刻极大的遗憾涌上心头,海上之旅,尤其是日出日落时海湾、冰川、浮冰、鸟群……,我会拍出多少绝佳的摄作啊!也许正是这个遗憾,才促成了2018我的阿拉斯加之行!</p> <p class="ql-block">  维多利亚在温哥华岛的最南端,是不列颠哥伦比亚省(亦称BC省)的首府,是个三面临海的绝佳海滨城市。城中可谓是无处不美,但美中之最,还是这个布查德花园。</p><p class="ql-block"> 布查德花园原是个荒废的石矿场,经布查德先生、夫人一家三代人的打理,已经成为世界上闻名遐迩的十大花园之首(包括荷兰科肯豪夫、法国凡尔塞等)。不仅园中大多数花卉植物是他俩遍游世界各地时亲手收集的,而且园中那个别致的造型水花大喷泉,也是他孙儿亲自设计的。</p> <p class="ql-block">  穿过园中日本花园的树隙望去,蓝色的托特湾像极了一幅油画出现在树丛中。</p> <p class="ql-block">  在温哥华匆匆游览了斯坦利公园、狮门大桥、渔人码头以及煤气镇等地方,的确很美很有特点。但是,由此向北的鲑鱼湾、优鹤、班芙、贾斯珀国家公园却以更强的气场在召唤我们。</p><p class="ql-block"> 走出城外,连路边的木雕黑熊都让我异乎寻常地开心。</p> <p class="ql-block">  路边这样一个停车休息区,都能轻易走入画中。</p> <p class="ql-block">  北行的第一站是鲑鱼湾。这个小镇因鲑鱼迥游去舒士威湖产卵而得名。在途中。我察觉实际上已进入了落基山区。</p><p class="ql-block"> 正巧一列火车从远方驶来,奔向这座绣迹斑斑的老桥,赶紧跨到路基上抓拍了一幅一一那种苍凉而宁静的感觉油然而生。</p> <p class="ql-block">  出行前,我曾读过道客巴巴上一份学术研究资料。资料说,这条170多年前,大量中国劳工参与修建的“太平洋铁路”,穿越落基山脉山间峡谷。最初只是串连起淘金、伐木、捕鱼等聚居点,后来居然有800多个城镇因铁路修通而出现。但是,我在今日的途中,只见到仅仅一列长长的载滿集装箱的火车驶过。可见铁路可能只是沟通两个大洋之间都市的大陆桥,却并沒有改变这一地区的寂落与荒凉。</p><p class="ql-block"> 只有这样的桥,这样的铁路,仍躲在深山里悄悄地美着。</p> <p class="ql-block">  到了鲑鱼湾,天空中飘落下细雨。无论在小河中,还是在湖上,我们沒有见到黑压压的鲑鱼迴游,连一条鱼也没见到,更不要说想像中黑熊灰熊们守着急流捕鱼的动人场景。</p><p class="ql-block"> 但是,这并不令我沮丧。升腾起薄雾的旷野依旧像一幅画,低飞的天鹅群若有若无地传来声声啼啭。对我而言,此情此景已经足够。</p> <p class="ql-block">  在鲑鱼湾进餐倒是吃到了鲑鱼,餐后继续北上,前往优鹤国家公园。</p><p class="ql-block"> 落基山脉还原了本来该有雄伟。高耸的冰雪山峰仿佛把云层顶开了一个大洞,露出一小片蓝天。我设置了高速快门,车行一路拍了一路。</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第一次拍到了落基山脉的画面。</p> <p class="ql-block">  到了优鹤国家公园,立刻被翡翠湖那深邃而浓郁的蓝绿色所吸引。那所小木屋,则构造出一个童话般的场景。</p> <p class="ql-block">  绕到翡翠湖的另一侧,落基山的山峦像披上了一套轻纱,更有那种仙山秘景之感。</p> <p class="ql-block">  空间,还是空间。空间里,雪山的身影愈加高大。一条公路穿过森林,还在向北延伸,直指斑芙国家公园。</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从优鹤至斑芙小镇的路不算近,到达小镇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安顿好下榻的酒店,就走上小镇街头溜达。</p><p class="ql-block"> 被称为“地球后花园”的班芙名气之大,让人不能不心怀敬畏。实际上,斑芙并不仅仅是一座国家公园,而是有着若干个国家公园的集合,大大小小的都藏在落基山脉的山沟里。落基山作为北美第一大山脉,班芙国家公园群开发出来的游览地,大都是在山脉中的峡谷、盆地、湿地和湖泊边上。与其说是游山,不如说是看水。没有太多爬山的行程。</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只有一次乘索道车上到海拔2400多米的硫磺山山头,但视野却被在森林枝头的积雪和流动的云雾遮挡,只能透过缝隙中向远方眺望。其余更多的时候,眼前大都是草甸、花地、奔流的小溪、沉稳的湖面……这样的地方,与国内川西高原的冬景非常相似。</p> <p class="ql-block">  森林中还藏着一家不知何故已经停业的温泉城堡大酒店。那个巨大的体量和豪华的格局,可以想象当年开门纳客的盛况。斑芙那不可替代的大名气,使它成为了北美以及欧洲白人们趋之若鹜的度假地,这样的酒店才会应运而生。然而,它为什么又停业了呢?</p> <p class="ql-block">  斑芙之美,抛去那些似曾相识的景色,依我看其最美甚至最令人窒息之美的地方,还是那条维多利亚大冰川!</p><p class="ql-block"> 这个大冰川位于落基山脉中的哥伦比亚冰原上,这是地球上除南北两极之外最大的冰原。由于纬度高海拔也高,冰川上的积雪年年叠加成冰,形成淡蓝色的冰河小溪一样的色彩。踏上这片冰原,我没有发现有冰川常伴生的大裂缝,所以才对游人开放。</p> <p class="ql-block">  当然,走上冰川不是徒步即可到达的。需要乘坐特制的“冰原探险家号雪车”,这个红白相间的庞然大物,轮子就比一人还高。导游说,建造这种车费用很高,每辆折合人民币500多万元,加拿大只生产了23辆。不仅行驶在光滑而坚硬的冰面上如履平地,而且来冰川要翻越几处陡峭的山坡泥路,它也不声不响地爬过来了。</p><p class="ql-block"> 冰川上寒风呼啸,卷起冰面上的积雪扑面袭来。耐不住如此天寒地冻奇寒之冷的同伴们,呆不了几分钟就跑回车上猫着。可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脚踩冰川,在风雪中由着性子拍了个够!</p> <p class="ql-block">  回到山脚下的冰原大道上,回望刚才雪车驶过的山路,是那样陡峭而艰难。虽然还只是十月,对落基山脉北段而言,已经是初冬时节。但绝对值得庆幸的是,这是今年它驶上维多利亚大冰川的最后一天。从明天起,出于降雪加大等安全因素,大冰川就要开始漫长的冬季封山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真是太幸运了!</p> <p class="ql-block">  由大冰川继续向北而去,就驶上冰原大道。从斑芙到贾斯珀长达230公里的冰原大道,是北美最令人震撼的公路之一。一年中至少有半年是白色冰雪复盖的路面,寂寞无声地蜿蜒在落基山的山谷中。</p><p class="ql-block"> 在维多利亚大冰川不远处,路边有一条“冰川天空步道”。也是最后一个开放日了,可以沿着这条步道细赏辛华达峡谷的景色,还可走到玻璃地板观景台,从那里远眺大冰川。</p><p class="ql-block"> 一群人开心地欢呼雀跃,在凌空的玻璃平台上留下了难得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  前往贾斯珀的路在缓缓抬升,山谷中的冰原大道,已经变成了一条白色的细线。而一座座身躯庞大的山头,则占据了视野里的整个空间。</p> <p class="ql-block">  终于到达了贾斯珀,在火车站外矗立着当地土著人的图腾柱。在温哥华卡皮拉诺吊桥那个起点上,也有不少。但一路行来,却沒有看到哪怕是一个土著人,图腾柱只是某种意味的装饰或标志罢了。</p><p class="ql-block"> 加拿大境内的落基山脉长约1450公里,平均海拔达2000到3000米,有的甚至超过了4000米。山脉延伸到这里,应当说在一百多年前,尤其是“太平洋铁路”没有修到这里之前,贾斯珀是一片无人光顾的荒野,徒步深入此地是非常艰难的。那时当地原住民印第安的一些零星部落,在这封闭的大山里,与世无争地过着平静的渔猎生活。但当火车带来了白人之后,他们就消失了……</p><p class="ql-block"> 我注意到,时至今日,与斑芙相比,走过冰原大道来贾斯珀游览度假的人少了很多。在湖边、林间、山间小径上溜达拍摄的,只有我和我的朋友们。</p> <p class="ql-block">  而贾斯珀的风光景色,比斑芙更美更原始更大气!尤其是拥有更多的湖泊和水面,波光粼粼地把蓝天和雪山拥入怀中,美不胜收。</p><p class="ql-block"> 但是,大片的山林中,阔叶林并不多。冷色基调中只是偶见红黄的点缀。</p> <p class="ql-block">  倒是一丛丛红色的荒草与翠湖相伴,装点出贾斯珀的深秋。</p><p class="ql-block"> 湖边有一片白桦林,金黄的落叶厚厚地铺在林间,让同行的中国大妈们乐呵呵地拍了照。</p> <p class="ql-block">  这是贾斯珀玛琳湖边著名的打卡视角,但即使初雪刚下,给我们的仍是一片青绿。</p> <p class="ql-block">  因为加拿大原生态森林复盖率极高,这里成为了松鼠的故乡。甚至不同的地区,松鼠的毛色也有棕红、浅灰、黑色等区别。在贾斯珀我拍到的松鼠,都是红棕色的。</p> <p class="ql-block">  林间雪地上,还常常看到驯鹿、驼鹿家族。这两个驼鹿幼仔,就蹦跳着从我镜头前跑过。</p> <p class="ql-block">  这个似牛似鹿的大家伙,到湖上的浅水区去吃水草。也许是天色渐晚,它从湖上慢条斯理上了岸,不慌不忙从容地从我几米之遥的山石中走过。大耳朵下一副傻傻的模样,实在不知这家伙是何物种。</p> <p class="ql-block">  从贾斯珀再向北,山间的沙石路越来越窄,而路边的不知名的湖泊湿地却越来越多。弃车到湖边的山路上走走,别有一番乐趣。</p><p class="ql-block"> 雪山下那个小小的身影,就是谢元鲁教授。这些年来,携手同游的伙伴中结识了不少真诚的朋友。加拿大之行,何老师又带来了社军、卫民,和贤延、周密两对夫妇和北大才女金英加入团队。不仅在理解宽容上有尊重他人的秉性,而且也都是狂热的摄影爱好者。有这样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行走天涯,旅行因而非常快乐。</p> <p class="ql-block">  从斑芙到贾斯珀,众多的湖泊留给我们的印象太深了。譬如打卡地露易丝湖。湖畔酒店咖啡厅的大窗口,不也同样框出了一幅画?</p> <p class="ql-block">  与湖水相勾连的,还有那数不尽的山涧与小河。除了作为电影场景声名在外的弓河外,我其实更偏爱的是那些蓝色的无名小溪。那种纯净之泉欢快地流淌,也潺潺流过了我蒙尘已久的心头。</p> <p class="ql-block">  山里的温泉就更多了,不仅同样纯净,还暖意融融。</p> <p class="ql-block">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时断时续的蒙蒙细雨中,我们不能不从贾斯珀折返经斑芙去卡尔加里。我们将从卡尔加里乘机飞越加拿大中部,直奔东部名城多伦多。</p><p class="ql-block"> 卡尔加里这个西部寒冷的牛仔城,动身之前我几乎一无所知,就连1988年卡尔加里举办过冬奥会也不知道,只是作为转乘飞机东去而列入行程。到了这里,才发现这是西部仅次于温哥华的第二大都市。不仅街道整洁繁华,而且,居住在卡尔加里的华人导游女孩,还热情地带我们去参观了冰雪大跳台等冬奥遗产。</p><p class="ql-block"> 在这里告别西部,告别落基山脉,我意识到:就是在这里告别青绿冷调,开始走向橙红暖调,寻找红枫的又一个节点了。</p> <p class="ql-block">  加拿大的东部与西部有很大不同,不仅地处湖区平原,而且作为移民国家,无论是英裔,还是法裔,大西洋对岸就是欧洲的“姥姥家”。割不断的政治经济联系,使东部的经济发展和人口聚集的城市化等都比西部发达。</p><p class="ql-block"> 在东部,从南至北有多伦多、渥太华、蒙特利尔以及魁北克四座名城一线排开。我们就从多伦多开始东部的旅程。</p><p class="ql-block"> 多伦多濒临五大连湖中的安大略湖和休伦湖。登上CN电视塔眺望,就能把安大略湖尽收眼底。用长焦镜头拉近湖中绿树成荫的小岛,发现港湾里停泊着不少游艇。想像乘坐这些游艇会很有意思,不消太长时间,就可以向南驶抵同在湖边的美国汽车城底特律。这一点,与西部的温哥华往美国西雅图非常相似。</p> <p class="ql-block">  向脚下看,则是一个火车站。一列冷链列车正在缓缓进站。但是,多伦多并非是这条百年老铁路的终点。</p><p class="ql-block"> 1885年11月7日早上9时22分,加太铁路公司执行总裁唐纳德-史密斯举起铁锤,钉下了那枚著名的金质“最后道钉”。由此,从温哥华至蒙特利尔的太平洋铁路全线贯通。在温哥华郊外还保留了当年的一截铁路和货车尾部守车,在那幅钉道钉的历史照片前,谢老和我也挥臂参与其中,留下了难得的合影。</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个铁路人的情怀。毕竟把近30年青春岁月献给中国铁路事业,由此构成了我一生无法淡忘的人生背景。</p> <p class="ql-block">  在多伦多,有意思的是我们进入了多伦多大学的校园,在那些已经有些古老的石头建筑和古树浓萌下漫步。我从来就认定,都市中最美的风景就是大学校园。这个空间,生活是另一幅模样:朗朗书声,捧书苦读的孩子们,运动场上的青春身影,给如画的校园增添了不会间断的无尽活力。我非常羡慕那些在校园度过一生的人们,不着烟火气的青春不老,让人顿生敬意。</p><p class="ql-block"> 由于我们还将取道多伦多回国,所以将一些游程放后,匆匆启程继续向东去阿岗昆省立公园,那里是缤纷红叶最具盛名的观赏地。途中还经过格雷文赫斯特小镇,这可是白求恩的故乡。</p> <p class="ql-block">  这栋淡绿色的两层小楼,就是白求恩的家。这里距多伦多有160多公里,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籍籍无名的湖边小镇。然而,这座小屋里却诞生了“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一个让十四亿中国人民永远铭记的加拿大人!</p> <p class="ql-block">  在小楼一侧,新建了一所诊所作为白求恩的生平陈列室,室外有他的铜像和吴印咸拍摄的那幅《白求恩大夫》,这是被世界最多的人熟知的摄影作品,没有之一。</p><p class="ql-block"> 我打心底由衷崇敬是来自他的人性良知,他说:一个医生,一个护士,一个护理员的责任是什么?只有一个,就是使我们的病人快乐,帮助他们恢复健康、恢复力量。你必须把每一个病人看作是你的兄弟、你的父亲。因为他们比父兄还亲——他们是你的同志。</p><p class="ql-block"> 他还说:让我们把盈利、私人经济利益从医疗事业中清除出去。使我们的职业因清除了贪得无厌的个人主义而变得纯洁起来,让我们把建筑在同胞苦难之上的致富之路看作是一种耻辱!</p><p class="ql-block"> 多少年过去了,世事苍桑,但这些话,对于今日的中国,是多么的振聋发聩,掷地有声,让人警醒。</p> <p class="ql-block">  回首望去,正是从白求恩故居的院落开始,斑斓红枫以它的华彩装点世界,我们终于走进了这个红枫之国的金色秋天。</p> <p class="ql-block">  阿岗昆省立公园内,红潮才刚刚开始漫卷山林。</p> <p class="ql-block">  而金色的阳光却穿透叶片,把星星点点洒在蓝色的湖面上。</p> <p class="ql-block">  再往前不远就到达了金斯顿,这是一个地处五大湖的连接处的小城,也被称之为“水城”。因为它濒临闻名于世的千岛湖。</p><p class="ql-block"> 千岛湖其实并不是湖,而是圣劳伦斯河与安大略湖相连接的一段宽阔的河道。水面上散布着1800多个大小不一的岛屿,最小的只是一块礁石,大的可以达到数平方英里,是名符其实的千岛湖。与中国新安江水库建成形成的干岛湖不同,这里更富依托自然之趣。</p> <p class="ql-block">  除了石头城堡,湖上一些小岛上还有千奇百怪的建筑,比如这栋“倾斜的小屋”。</p> <p class="ql-block">  还有不足十米的“跨国大桥”,一端是巴掌大的加拿大国土,另一端则是更小的美国地盘。</p> <p class="ql-block">  乘游艇环湖一周,再走上圣劳伦斯河大桥,俯瞰千岛湖上秀色。树影碧波,临水木楼,沒看不到什么娱乐、猎奇的招引,安静到似乎能听到崖边林间小教堂的管风琴奏鸣。此千岛湖与彼千岛湖,各美其美,吾谁与归?</p> <p class="ql-block">  在山水之间溜达,我都忘了万圣节已经临近。而金斯顿的小城人家,家家户户已开始布置庭院,巫婆和鬼怪差不多悉数登场。</p> <p class="ql-block">  但商家橱窗里,却是白人“飞天”仙女牵龙降临,也是各美其美。</p> <p class="ql-block">  教堂外,夕阳染红了两树金黄,谓之大美于斯,则非常贴切!</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从金斯顿出发,进驻加拿大首都渥太华。</p><p class="ql-block"> 渥太华最初是依托周边的原始森林进行木材加工的一个小城镇,因位于渥太华河畔而得名。在18世纪沦为英国殖民地后,尤其是1832年约翰·拜上校主导修通连接渥太华、金斯顿和安大略湖的丽都运河,渥太华成为地区重镇。1857年维多利亚女王选择渥太华为加拿大的首都。</p><p class="ql-block"> 1926年加拿大独立之后,近百年来渥太华作为首都,已发展成为加拿大的政治和工业技术中心,一个具有多元文化、高水准生活水平、低失业率的国际大城市。</p><p class="ql-block"> 这一组运河之舟上为独立而战的雕塑,很到位地刻画出渥太华百年历史的变迁。</p> <p class="ql-block">  百年前的帅哥昂首挺胸矗立在议会大厦前,他在眺望未来?</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在渥太华街头抓拍到不多的人物特写画面,两兄妹微笑的面庞美极了!穿越历史走向未来,孩子们才是明天的希望。</p> <p class="ql-block">  小小的仪仗队吹着苏格兰风笛,执枪正步行来,也成了街头一景。</p> <p class="ql-block">  草地上散落的枫叶间,一只小松鼠出现了。不过,这次是黑松鼠了!在渥太华总督府的庭院里,我还看到和拍下了好多,无一例处都是黑色的小家伙,跟贾斯珀的红棕色外套可不一样了。</p> <p class="ql-block">  在一处公园的草地上,我头一次见教了如此巨大的南瓜。靠上去坐坐,敲敲,能触摸到真南瓜的质感,而不是模型和雕塑什么的。</p><p class="ql-block"> 问题是:这样的南瓜是怎么种出来的啊?</p> <p class="ql-block">  从渥太华继续往东北方向出发,感觉很快就到了蒙特利尔。因为上世纪70年代举办过奥运会和那个无与伦比的圣约瑟夫大教堂,我对这座名城有很深印象。</p><p class="ql-block"> 蒙特利尔是以法裔人口为主的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它座落在圣劳伦斯河中的蒙特利尔岛及周边小岛上,是加拿大魁北克省的经济中心和主要港口。到达后第一站就去了30多年前修建的奥林匹克体育场。</p> <p class="ql-block">  蒙特利尔显然继承了法国巴黎和那些名城的典雅浪漫气质,从建筑到路边花圃都洋溢着精致的古典艺术气息。连大教堂外供游人乘坐的马车都很有范儿。</p> <p class="ql-block">  在草地上,依旧散落着枫叶,依旧有小松鼠机灵地蹦哒,但是,小家伙的外套却换成了一水儿的灰色!真是让我叹为观止。</p> <p class="ql-block">  跟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一样,街头出现了咖啡座。法式身材和法式面孔的小姐姐在张罗着,不能不停步小坐品上一杯。</p> <p class="ql-block">  无处不在的枫叶点缀在蒙特利尔的大街小巷,除了铜像雕塑,还有诸如高卢雄鸡这样的壁画。我甚至看到一家宾客盈门的华人餐厅,墙壁上居然画着唐僧师徒往西天取经的热闹场景,几个吃着冰淇淋的小女孩正指着二师兄哈哈大笑呢!</p> <p class="ql-block">  在我行走的记忆中,蒙特利尔的圣约瑟夫大教堂,与苏格兰爱丁堡大教堂是两个有着华丽的蓝色大花窗或大祭坛精致优雅的建筑,那种神圣的蓝,蓝得用海水溶化了蓝天,再直渗透到我的心里。</p> <p class="ql-block">  圣母的祭坛上是一幅油画杰作,她向主倾诉的身姿和神态,不由得你的心不像烛光那样闪动。</p> <p class="ql-block">  神龛上的雕塑也极为传神。点起的一片烛光驱散黑暗的一角,让人体会到信仰的力量。</p><p class="ql-block"> 在途中,我非常乐意去各地的教堂,因为即使我不是虔诚的基督徒,但是,教堂同样是艺术的圣地。从某种意义上说,教堂是一个陈列人类心灵创造和信仰的博物馆,愉悦地审美同样是净化灵魂啊!</p> <p class="ql-block">  走出教堂,成群的天鹅在云层的幻彩中飞过。这样的秋日,走在遥远而陌生的地方,一个一生不会再有机会来的地方,真好!</p> <p class="ql-block">  蒙特利尔和魁北克同属魁北克省,是加拿大第一大省。从蒙特利尔继续向东北行,就到省会魁北克。由于濒临大西洋的哈得逊湾,所以这印第安语的“魁北克”,指的就是峡湾。</p><p class="ql-block"> 从多伦多出发,我们基本上是沿着圣劳伦斯河前行。到魁北克的第一站,是到赏枫胜地奥尔良岛,这里是圣劳伦斯河的入海口。</p> <p class="ql-block">  这个季节,奥尔良岛基本上被红色覆盖。零星分布的庭院,都被枫叶簇拥着。我们在岛上人家享受了一餐当地的美食午餐,其中最有特色的是吃到了枫汁糖。它是一种从枫树树汁中提取金黄色的粘稠糖浆,看上去很诱人,但并不太甜。</p> <p class="ql-block">  从奥尔良岛跨过大桥进入魁北克市区,远远地就能望到一个大瀑布挂在山头。它叫蒙特伦西瀑布,落差有83米,是尼亚加拉大瀑布的1.5倍,大量的水从峭立的悬崖倾泻直落圣罗伦斯河,气势非凡。除了公路,河滩上还有栈道木梯直达山顶。</p> <p class="ql-block">  魁北克也是法语地区,古老的马车穿行在城中,颇有几分历史苍桑感。</p><p class="ql-block"> 历史是什么?往大了说,它是人类社会的生存发展史,说小点,历史就是过去了的生活。像北美地区,三百年前还是原始的蛮荒地带,加拿大与美国建国及欧洲移民也不超过三百年。但并不意味着其沒有历史。两百多年来,沉淀下来的人生百态和故事,就构成了不乏精彩也很动人的历史片断。</p> <p class="ql-block">  谢老携夫人登上高处,拍得了这样一幅魁北克的全景。画面上最高大的建筑即费尔蒙芳缇娜城堡酒店,她面对圣劳伦斯河,是魁北克老城的标志。据说,她是全世界被摄入镜头画面最多的酒店。百年以来,女王公爵王子总统们都曾入住过这家酒店,连蔣介石及宋美龄也曾在这里下榻过。</p> <p class="ql-block">  魁北克老城以城墙为界,分上城与下城。</p><p class="ql-block"> 最早建于悬崖之上的上城区,始终是魁北克宗教与行政的中心。拥有许多教堂、修道院及著名的历史建筑,包括芳提娜城堡、星形城堡要塞等。</p><p class="ql-block"> 而最古老的老城核心却集中在下城,皇家广场四周和圣母街两旁均为17和18世纪建筑。其中,香桑普兰街的历史最为悠久,是商业广告、雕木招牌,寻欢作乐等云集的场所。像这个演奏竖琴的老人,就是在香桑普兰街头一个角落里操琴的。</p> <p class="ql-block">  香桑普兰街有不少百年老屋,有一栋的侧墙上画上了一幅透视感极强的风情画,让人们能窥见老屋各个房间里正在发生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在小街入口处,还有一幅街口场景的“穿越”画。百年前的马车、绅士、修女、孩子们和小狗一起登场。夫人站在画前作势要走,就被镜头捕捉实现了时空穿越,呵呵。</p> <p class="ql-block">  站在石阶上,框住一片老屋拍下来,很轻松地就得到了一幅法式风情的印象派作品。</p> <p class="ql-block">  走到魁北克,并不是我们的终点。天高地远处,还有圣约翰和哈利法克斯在等着我们,还有芬迪国家公园和佩姬海角在更前方。不听到大西洋的涛声,这一帮人是不会回头的。</p> <p class="ql-block">  事实上,越往前走,阳光越明媚,枫叶也越红。</p> <p class="ql-block">  起伏的丘陵,把高速公路折弯,美给你看。</p> <p class="ql-block">  而路边则是层层叠叠的秋林。鹅黃与白色,是变换一种淡雅的风格,让你积蓄火红的赏读期盼。</p><p class="ql-block"> 此情此景,我毫不怀疑“向前走”的行程策划是正确的。多数游人在魁北克折返是不应该的,因为秋日交响的高潮,肯定在前方。</p> <p class="ql-block">  一直向东,虽然在人烟稀少的丘陵地带穿行,却沒有西部落基山脉那种荒凉,一路上饱览秋色,不知不觉就到了圣约翰。</p><p class="ql-block"> 圣约翰是个海滨小城,濒临芬迪湾,与美国的波特兰,波士顿隔海相望。海边的街口,彩绘的三文鱼作为圣约翰的标志。这个人口不足20万的小城,却是加拿大东部重要的航空港和海港(不冻港)。</p><p class="ql-block"> 城名圣约翰很有讲究。其实新约圣经中有四个约翰:施洗约翰,彼得的父亲约翰,祭司长亚那家的约翰和雅各布的弟弟约翰。而约翰之前加了一个“圣”字,则是主耶稣最爱的圣徒,即第四个约翰。新约里有太多关于圣约翰的故事,其中就有“七个金灯台”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或许,“七个金灯台”之一就在眼前。清晨当我们去海边观潮时(圣约翰的潮水很奇特),朝阳映射着那座造型别致的灯塔,画面美得要屏住呼息才能拍摄。</p> <p class="ql-block">  离开圣约翰前往更东的哈利法克斯,在这条宽阔的高速公路带上行驶,感觉非常轻松。直到此时,我才真正认识了淳朴的司机小黄,我们开始愉快的交谈:他告诉我关于加拿大黄刀镇看极光、草原省摄游的事。原来,他也是个摄影爱好者,这让我倍感亲近。</p> <p class="ql-block">  突然,我在车窗外发现树丛中闪过一片“红山”,一时间竟忘记这是在加拿大了,只顾赶紧请小黄停车。</p><p class="ql-block"> 善解人意的小伙子居然真把车停在路边草丛里了。一车人大呼小叫地涌下车,奔向山坡上那一片红。 </p><p class="ql-block"> 我的老天,整座山全红!沒有丁点杂色。我傻了,这该怎样拍摄呢? 也不顾脚下的红色植物有些扎人,东张西望地在山头乱窜。</p><p class="ql-block"> 远远的,发现了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影,已经细小到几乎无法分辨。那该是毛社军老师吧!不由自主地落下快门拍了下来。接下来的时间,全交给一大群中国大妈留影了。她们也不管这片巨大红毡多么扎人,一边坐下去一边尖叫,此情此景,已容不得我不拍了!</p> <p class="ql-block">  接下来车行至阿尔马镇附近的芬迪国家公园,终于,终于从太平洋海边横跨5000公里的北美大陆,来到大西洋的海岸上。</p><p class="ql-block"> 这里,已经为我,为我们备下了几张红色的椅子,让我们面朝大海,心花怒放!</p> <p class="ql-block">  芬迪国家公园内,一排排枫林以最好的色彩迎接我们。视野里已无须任何修饰着色,宛若天成地亮出一幅幅经典油画。</p> <p class="ql-block">  相对水墨的淡雅,芬迪的山林走了另一个极端,即肆无忌惮的浓烈。远景、全景,特写……忘我投入拍摄的我已忘记了时间,只沉醉在各种景别的空间之中。原谅我此时不能一一发上有限额的美篇交流分享,盼朋友们有机会时去芬迪看看。</p> <p class="ql-block">  离开芬迪国家公园奔向佩姬海角。几十公里的林间公路,构成了名符其实的赏枫长廊。可以说到了这里,才明白加拿大国旗上那片红枫,真正飘落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  海风扑面拂来,在这一大片礁石的顶端,一座红顶白墙的灯塔高高耸立。大西洋的浪花和海鸥扑向这天涯海角一一这是北美大陆最东的地方之一,大约在西经66度的位置上。</p><p class="ql-block"> 佩姬湾这座以辽阔大海为背景的百年灯塔,也是加拿大热门的打卡地之一。它那种孤傲兼浪漫的风格,其实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赋与的,而大海的个性,却在瞬息万变中。</p> <p class="ql-block">  贴近礁石边呼啸而来的巨浪,似乎可以呑沒一切,但海鸥却从容地在浪花之间飞翔觅食。</p> <p class="ql-block">  它甚至赶在浪涛被击碎之前,落向礁石,去啄取礁石上的小海砺。</p> <p class="ql-block">  整个海湾浪借风势,狂暴地起伏翻腾。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震撼于当年从“大西洋那边来的人”,是如何在惊涛骇浪中九死一生到达这个海岸的!</p><p class="ql-block"> 到了这里,一个明确无误的休止符标注在行程上了。实在是没法继续向前走了。两千多公里的大洋那边是欧洲,是把现代文明带过海洋来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  在哈尔法克斯还有一座军事城堡,这个城堡从1749年城堡建成后,乃至整个19世纪,一直是大英帝国最重要的四个海外海军基地之一,是北美现存最大的石头要塞。在两百多年后的今天,瞅着那些生锈的铸铁大炮和荒草丛生的石头城墙,它的存在可能只有追忆昔日荣光,或者是观光娱乐的意义。</p><p class="ql-block"> 但戊守城堡一代又一代的英伦帅哥,却永远都是有意义的。这个英俊的家伙,身高差不多接近两米,煞有介事地持枪肃立。而胳膊之下,则是中国大妈们无休止的轮番合影。</p> <p class="ql-block">  军营小院内,他的长官同样是一个大长腿。露天的办公桌腿实在是短了点,只好分腿成八字造型,可真难为他了!</p> <p class="ql-block">  入夜。从哈利法克斯折返飞回多伦多。余音悠长,我们的进行曲还有精彩的尾声。</p><p class="ql-block"> 在多伦多,我们去了安大略皇家博物馆,这是我在行程策划中不容错过的地方。虽然这座博物馆的藏品规模不如罗浮宫、冬宫、大英和大都会四大博物馆,但却是世界上收集中国珍贵文物最多的博物馆之一。中国藏品的精美程度也在世界上名列前茅。</p><p class="ql-block"> 走进这座古老与现代粘接的博物馆大门,我的震惊一个接着一个。四个中国展厅,分为古代艺术、佛教艺术、建筑艺术和雕塑造像。几乎所有的镇馆之宝都来自中国!面对这幅山西长乐宫的大璧画和元代雕塑,瞠目结舌的我惊呆了!馆内太多文化藏品,是我们在中国不曾得见的文物孤品啊!他们,是通过什么手段弄到万里之遥的异域他乡的呢?</p><p class="ql-block"> 于此见上一眼,乃我人生之幸!</p> <p class="ql-block">  最后的句号以“天穹跌水”落笔,这就是美国与加拿大交界处尼亚加拉大瀑布。</p><p class="ql-block"> 大瀑布位于伊利湖和安大略湖间的尼亚加拉河上,为山羊岛所分流。东侧是美国的“美利坚瀑布”,西侧则是加拿大的“马蹄形瀑布”,以雷霆万钧之势倾泻而下,极为壮观,是著名的世界四大瀑布之一。</p><p class="ql-block"> 登上游船,披上塑料雨披躲在船舷廊柱后疯狂地拍摄,我发现,这个视角,以拍摄弥天水雾中飞鸟的特写为佳。要拿下全景,还是得上到加拿大一侧的悬崖边上,才能尽揽“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奇观。</p> <p class="ql-block">  晴日里,巨大的水量名符其实的“断崖”式下跌,使瀑布飞溅的水汽中常常出现彩虹。碧水长虹,在不可阻挡的偌大气势中,又增添了一种任性多彩的浪漫。</p><p class="ql-block"> 这样的急流飞虹,我在巴西与阿根廷国界的伊瓜苏大瀑布也曾见过。</p> <p class="ql-block">  在波涛中奋力前行的游轮,则坚定地奔向彩虹,追逐着奇幻的多彩之梦。</p> <p class="ql-block">  单是这倾泻而下的碧水,就牢牢地拴住了我的视线,傻傻地望着跳跃的浪花,急流的水线和动感十足的飞瀑,脑子里被荡滌成一片纯净的空白。</p><p class="ql-block"> 在这个空间里,此刻时间被凝固成瞬间,但仍能感受到不可阻挡不可更改无奈跟随的流逝,这常常被人称为命运。港人为什么来加拿大这样的问题,于此还有什么意义呢?!</p> <p class="ql-block">  是时候该举杯了!在一个出产加拿大冰酒的葡萄园中,社军和卫民开心的碰杯,我迎着夕阳和晚霞抓拍了这幅特写。此行团队的所有朋友们都乐呵呵地注视着这一幕。</p><p class="ql-block"> 沒有人去想,这一刻为什么开心。想的是明天平安回国,想的是下一次行程何时开始?</p><p class="ql-block"> 人生总在路上,时间已经不多了,而等待我们的陌生空间却太多了。溜达着走走看看,岁月才是这么精彩,生命才因为认知而有意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