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i>《河北法制报》版样。</i></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2年4月12日,《河北法制报》刊出我的散文《爱兵如子》。我把它做成美篇,以飨读者。</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i>乔解民大校</i></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觉醒来打开手机,军旅好友乔解民发表在微信公众号“我的卧虎湾”上,尽情追忆老首长爱兵如子、助其成长的文章跃入眼帘,一口气读完并转发,心潮难平,不禁勾起我的一段老首长爱兵的难忘记忆。</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i>我(右)与战友在训练</i></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是岁月过滤后的以往,相信已不仅仅是尘封已久的故事。1974年底,我作为“学生兵”步入驻守北疆的野战军部队。</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i>我入伍前在地方党报发表的稿件。</i></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入伍前的初中和高中阶段,我曾有撰写的文章在家乡的党报发表。参军出发时,报纸被我塞进手提包带到了部队。</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i>40多年后,我与入党介绍人之一赵文武大校(右)在一起。</i></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部队是一个善于发现和培养人才的大学校,我的这点小荷尖尖角很快就被宣传股赵文武干事发现了,他鼓励我一定要多写多看,争取在部队施展才华,再有文章见报。</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i>照片最上排是我的部队宣传股办公室和宿舍。</i></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75年夏秋之际,还是新兵的我,拿着一篇写好的稿子,从连队翻过山头来到政治处找赵干事指正。由于不熟悉环境,我按照一位同志的指点,误走入了政治处最上排的第一个房间,而宣传股在那排房子的最后第一个房间。当时部队正在开展“围剿资产阶级土围子”运动,我所进的第一个房间,是正在了解“阶级斗争新动向”的保卫股。正是这错误的一迈步,使当时眼睛视力1.5强的我,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翻开的笔记本上记录的,有关我这个新兵本末倒置的汇报记录。有人恶意的小报告,被当做”新动向”上报,我心中顿时又怨又怒,走出屋门,心火难消,旋又折回等到来人,与保卫股干部作了一场激烈争辩。得理不让人的一个新兵,从此在机关落下了“这个兵不好管”的印象。几十年后,我见到已是大校政委退休的赵干事聊起此事,他点着头笑了。本来打算提议将我从连队调往团机关报道组的事情,由此被搁置了下来。</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i>1977年我在连队时,在《呼和浩特文艺》发表的诗歌作品。</i></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时光的刀剪裁掉了三个春秋,一晃三年过去了,我已经超期服役,在连队摸爬滚打成长为一名老兵。尽管连队生活紧张,但我坚持业余写作,常有一些作品不时见诸报刊。赵干事没有忘记我,几次准备将我调入宣传股,都因为有人提起“这个兵不好管”而搁浅。</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i>刘振林副政委。</i></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78年新年伊始,赵干事又一次动起了调动我的念头,向主管政治处的刘振林副政委作了汇报。在此前不久,我的连长马伯曾就我的创作成绩,向刘副政委做过推荐。那天,刘副政委听完赵干事的想法和个别干部的担心话,以军人的果断伴着爱兵情怀说道:“一个小战士,有什么问题呀!你马上通知高机连让他过来,干的不好还可以退回嘛!”首长爱兵一席话,奠定了我一生的追求,使我拿枪杆子的手同时操起新闻与文学创作的笔杆子,为部队建设添砖加瓦,贡献力量。也正是由此开始,我无论在部队和地方什么岗位,再也没有离开文字、文学与新闻,并人到中年就以突出成绩,被破格评定为出版专业的正高级职称,这是后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如果说,刘副政委决定将我调入政治处彰显了首长知兵爱兵的情怀,那么后来他对一个战士的具体关爱更显的情真意暖。那天,我在连队接到去政治处报到的命令,打起背包翻过山岭按时到位,在屋里刚刚铺完被褥整好内务,一个穿着半旧军装的瘦高身影就来到屋内。我抬头一看,是刘副政委。立正、敬礼、问好!一整套军人礼节过后,是首长亲切的话语:“来啦?很好嘛!要尽快熟悉环境,写出好稿子。”“是”,我答复着。紧接着,首长问了我一些入伍前的经历和家庭情况,说了一些鼓励的话。首长离去了,望着他的背影,我的心中升腾起了一种火样般的温暖。人民军队官兵一致、尊干爱兵的优良传统在这里再一次打动了我。</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i>步兵第615团团部所在地。</i></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政治机关的大家庭里,我努力学习工作着。不久的一天,刘副政委再次来到政治处,打问了我的工作表现,得到赵干事肯定的答复后,语重心长地对赵干事说道:“小梁子也是一个老兵了,政治上要多多关心他,你们看看能不能把他的组织问题解决了?”赵干事对于他的兵受到首长的关心爱护十分高兴,在党小组碰完头后,准备让我这个写了多次入党申请的积极分子填写《入党志愿书》,提交支部党员大会表决。由于我从连队到机关不久,赵干事去取志愿书时,有干部提议应该到原连队了解一下再行发展。结果由于时任连队干部一句话:我们没有意见。不过在连队与他同年入伍的战士都还没有入党,他刚到机关你们就发展,连队战士怎么办?由此,我的组织问题又拖了半年多才得以解决。尽管如此,刘副政委在政治上、思想上对一个战士的关心爱护,一直感动着我,激励着我,也影响着我。</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i>我在部队报道组做报道员时,在《内蒙古日报》社门口留影。</i></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故事还没有结束。1979年7月,北京军区后勤部军代处到军区部队选调驻厂军事代表,军代处领导准备选拔一名有新闻特长的同志。在师干部科各团预提干部花名册上,他们发现了我的名单,拟定调我到军代处去任职。那天上午,在师里举办的全师大范围选调考试考核工作已经结束,军代处两名干部下午专程来到我团政治处,等待我出门归来,单独为我开考和考察。在我接到调令即将奔赴新的战斗岗位时,政治处决定为我和一位履新的干事举办一次欢迎和欢送晚宴。那天政治处的首长和干事们围着活动室的乒乓球台子聚集一堂,把酒言欢。天色时近傍晚,紧闭着的活动室屋门打开了,在师部开会的刘副政委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素有对干部管理严格的刘副政委的不期而遇,使现场出现了短暂的静场。只见刘副政委此时却笑呵呵地说道:“你们在这里欢聚呀,有来的有走的,听说小梁子要调军区了,喝吧喝吧,哈哈……”大家没了拘谨,掀起了又一轮高潮。那天,我记着喝的是当时8元一瓶的茅台酒,我喝多了,那也是我人生唯一的一次醉酒。</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i>刘副政委从师里开会回到团里,要翻过这座山口。</i></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事后我才知道,刘副政委知道我将要离开团队后,专门利用晚间休会时间,从师部翻过几座山,行程十几里来送行他的战士,这是怎样的一种爱兵深情啊。然而,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我和刘副政委没有丝毫个人交往,甚至没有一次主动去找过见过首长。他却像培育者关心爱护幼苗一样,默默地关心呵护着一个战士的成长、进步,令人终生难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几十年过去了,有机会出门到保定。听战友们讲刘副政委转业到了那座城市,一定要看看老首长的心情一直在胸中翻滚。然刘副政委家住哪里、电话几何一无所知,近乎两个小时的不间断多方打问,终于遂愿。那天,刘副政委从长子口中知道我要到来,一会儿问儿子一句:“怎么小梁子还没来?”我进得屋来,八旬老首长高兴地站起身来。“刘副政委,我看您来了,还记得我吗?”“小梁子,记得记得!”老首长高兴地握着我的手说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2020年,刘副政委不在了,但老首长爱兵如子的高尚情怀却一直在我的心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作者简介:梁桐纲,原名梁同纲。石家庄市人。大学毕业。1974年12月入伍,历任615团报道员,驻厂军事代表。分队长。《警视窗》杂志主编室主任、副编审、编审。河北省公安厅文化科长、副调研员、调研员。河北省公安文联副主席兼秘书长、作协主席。1972年开始发表作品,迄今已在除西藏和台湾省外全国200余家报刊发表2500余篇(首)各类作品。199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河北省社会科学专家库专家、全国公安文联理事、河北省作家协会理事。著有《橄榄林恋》等诗、文集6部。获得全国、军队及省市各类作品奖项60余次。其作品及事迹被全国40多家报刊评介。个人传略编入《中国作家辞典》《中华英模大典》等30余部辞书。多次被评为厅和省直机关“优秀公务员”“优秀共产党员”及荣记三等功一次。荣获全国自学成才者、全国优秀人民警察、全国优秀转业退伍军人、河北省优秀共产党员、河北省老干部优秀共产党员、河北省首届社科期刊优秀编辑等荣誉称号。</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