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翁如兰老师

東林大观

翁如兰（1944～2012）1956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附中1962年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师从叶浅予先生主攻人物画1973年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工作1978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研究生班1980年毕业，中央美院连环画系任教。1981年赴美国留学入读宾西法尼亚大学艺术研究院1982年陈丹青、罗中立、翁如兰、罗伯特·凯利夫妇、木心、巫鸿哈佛大学联展1984年获取第二个艺术硕士学位在美国、加拿大举办过二十多次个展并参加过多次国际展览任教：宾州艺术学院 费城艺术博物馆 费城纺织科学院1991年搬迁洛杉矶从事绘画创作2012年在美国去世 　　 翁如兰作《自画像》丙烯画 曾经中央美院大名鼎鼎的才女父亲翁独健是燕京大学代理校长母亲是翻译家邝平章八十年代初，启荣随翁如兰老师学习国画人物和速写。翁如兰老师三十四、五岁，当时在中央美术学院年连系（年画连环画）任教。 “翁如兰，叶浅予先生的研究生，大高鼻子，大高个，在中央美院大名鼎鼎，”这是启荣还未见到翁老师前，油画系卫祖荫（1937—2016）教授给勾勒的大致轮廓。中央民族大学任教的画家傅以新教授，也是翁如兰老师的同学，问：启荣谁介绍你跟她学画的？天津美院的韩文来教授和翁如兰老师是中央美院附中的同学，80年代初，他把启荣推荐給翁如兰老师学习人物画。 少年时期的翁如兰老师 80年代美国哈佛大学亚当斯阁中国当代艺术展览上的合影。左起：陈丹青、罗中立、翁如兰、罗伯特·凯利夫妇、木心、巫鸿。这其中，木心最看重这次机会。在《木心在哈佛》这个故事里，巫鸿讲述了木心的这个人生第一场个展。陈丹青：“你知道木心有多在乎吗？他一直念叨了三十多年，在遗稿里把这件事写下来。” 张郎郎的独白：《老鹰飞了》作者张郎郎1943年11月出生于延安美术设计家、作家、自由撰稿人曾任教中央美术学院作者还是陈丹青的老师父亲张仃著名画家共和国国徽设计者母亲陈布文，周恩来总理的机要秘书老鹰是上初中的时候，同学给她起的外号。因为她高鼻梁、大眼睛，人们以为她老爹可能有中东血统。因为她老爹是这方面的专家。资料：“翁独健先生能应用蒙古、波斯、英、法、德、俄、日等十余种语言文字，进行科研和学术交流。他还担任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主任，以及中国史学会常务理事，中国民族研究学会副理事长等职。在他的发起、支持和推动之下，在呼和浩特召开的中国蒙古史学会成立大会上，被推选为理事长。1980年他参加在南京召开的中国元史研究会成立大会上，提出了《对今后元史研究的几点希望和建议》，受到与会者的关注。1980年1月，他主持筹备成立中国民族古文字研究会事宜，8月在承德召开中国民族古文字研究会成立大会。1983年中国民族史学会成立并任理事长。同年，任元史研究会名誉会长。”她老爹是一介大儒，是中国当代学贯中西仅存的几位大学者之一。这些资料大家都可以在网上查到的。老鹰大名叫翁如兰是翁独健先生最小的女儿，从小就酷爱画画。小学毕业就考上了中央美术学院附中初中部。这是中央美术学院唯一的初中版。这就是广为流传的故事-——的四十个红领巾小画家。经过六年学习之后，考上了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人物专业，从师叶浅予先生。1963年，我考入中央美院美术史系，和他们成了同学。一直到66年中央美术学院都没有招生。所以，文革开始以后，这三个年级的学生就滞留在这个学校的编制下。成了中央美术学院的老三届。翁如兰刻苦用功，画的人物栩栩如生，还擅长画人物漫画头像。在文革中，她画了著名的《百丑图》。关于这张画的政治问题今后自有评论。从艺术的角度来看，她画得还真是惟妙惟肖。1968年，叶浅予先生，闻立鹏先生，邓建吾先生等，和同学黄文昆，翁如兰，杨蔼琪，和我等人都进了著名的北京半步桥四十四号，一次我和其他“同学”在放风，经过一个铁窗，里面居然有人在叫我。当时，她叫的声音很小，怕站岗的军人发现。我后面的一个中学生听见了，就悄悄地告诉我。我定目一看，原来是老鹰，在笑眯眯和我打招呼呢。看她的精神状态还好，只是也饿得相当清瘦。我们居然在“他乡”遇故知，也真是难得。1978年初，我回到中央美术学院任教，遇见了多年未见的各位“难友”，感慨不已。她请我去她家做客，她家当时就住在离我们学校不远的四合院里，翁独健老先生也正好在家。我赶紧趋步向前，握手问候他老人家。然后，随老鹰到客厅里喝茶聊天。人，都是这样。这时候曾经的苦痛，这时一切尽在笑谈中了。后来，我们和美院的许多同学，都先后飘洋过海四处游学。最后，我们俩都落脚在米国。她在加州，我在马里兰。都觉得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居然就没见过面。她如此突然就走了。是啊，人生不过如此，轰轰烈烈的来，安安静静的走了。她世界也看尽了，话也说够了，画也画完了，于是，坦然地去了天国，在那边还画不画，就不得而知了。艺术家的一生是如花如诗的人生。不错。启荣：文中有误，翁如兰是翁独健的三女儿 一次学生习作展，翁如兰同学参展的是一张速写，画的是一群幼童在动物园围栏外观看体魄肥硕的大象，形象对比强烈，画面生动有趣。苦老（李苦禅）见后主动提出，用自己的画换了这张学生的速写。翁如兰高兴得不得了，所有的学生都受到鼓舞，成为当年中央美术学院的一段佳话。 节录《我的老师李苦禅》画速写一定要放。不要画衣紋线，画结构线！如兰老师每次都是一边讲解，一边示范，针对启荣的作业来指导，使之受益匪浅。她叫先生来充当临时模特，或者，画一些家里衣物等景物速写。白首忆当年，四十多年后回忆往事真的感慨良多。她出身书香门第，父亲翁独健是元史大家，母亲邝平章和冰心、文洁若都是闺中好友。家庭熏陶使她对人生、艺术的理解有着与众不同的观念与视角。翁如兰老师的速写国内一流！她自幼在中央美院附中，再到本科以至国画研究班一直追随叶浅予先生。‘’王迎春：我们研究班是来自全国各地，而且，每个人的风格面貌跟着不同的老师学的都不一样。只有翁如兰，原来是中央美院附中毕业的，她的画比较像叶先生的风格（选自叶浅予先生研讨会）‘’大幅的毛边纸、速写本上炭笔、钢笔画的蒙古摔跤手、牧民，京剧人物，线条精确、生动，流畅，人物惟妙惟肖。她现场观看京剧胡之风《李慧娘》，画了许多赤发判官的速写，活灵活现，判官的各种姿态变换画的神采飞扬，仰天喷火的身法、台步非常有张力和节奏感，高度的概括能力令我惊叹，似忽隐隐能听到伴奏的铿锵锣鼓声。喜欢京剧吗？翁如兰老师大声问启荣。那个年代多数家庭都还没有电话，翁老师和丈夫（沈全兴）带着儿子住在复兴路公主坟翠微路的一个两室的新居（三楼？）。她家小孩儿见到启荣就会问：我妈画得好，还是你画的好啊？启荣到京都是预先给沈老师单位打电话，说明去北京的时间。 每次到翁老师家都能大饱眼福，享受到难得的视觉盛宴，观摩如兰老师的速写作品，许多大幅的，图画纸，元书纸一卷一卷的…除了画静态速写和白描写生外，启荣经常去火车站候车室画动态速写，每天晚上对着电视机勾画戏剧和舞蹈，锻炼快速记忆和概括能力。版画系田崑主任对启荣说：你老师韩文来小的动态速写画的相当好！ 左起：翁如壁、翁如琏、邝平章 翁独健、翁如兰、翁如琳 　　《萧乾的知己翁独健教授》节录 文洁若1954年5月我和萧乾在东总面胡同46号作家协会宿舍里安家。5月中旬的一个星期天，萧乾带着我和尚在幼儿园大班的铁柱去南池子，拜访翁独健一家人。那是一座舒适整洁的四合院，更吸引我的，是翁独健夫人邝平章嫂，以及膝下的四位聪明活泼漂亮的千金。尽管住在中式房屋里，她们个个都有点“洋”，也许是由于翁独健早年留学美国哈佛大学和法国巴黎，又在燕京大学任教的关系。他和邝平章是在美国结识的，她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回国后几十年如一日地教书，我甚至觉得他们的长女如璧这个名字可能是Ruby一名的谐音。那一年，如璧才十四岁，是师大女附中的高材生。她身材苗条，到外地去参加花样溜冰比赛，刚刚回来。老二如琳也已考入女附中，老三如兰还在小学。最调皮的是老四如琏，见了我就喊“新娘子”。我梳着双辫，穿的朴朴素素，丝毫没有新妇模样。准是她的父母谈我们的事来着。给五岁半的她听见了。随后，三个姐姐拥着铁柱到厢房去玩，那天萧乾照了不少照片，可惜均焚毁于文革。70岁以前，萧乾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车，他没少往翁家跑。我呢，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还得照顾一对子女。1957年，萧乾成为“贱民”搬出“大酱园子”，次年发配到柏各庄农场去劳动，只给了我们一间平房，仅够堆家具的。1961年初，我获悉他将被调回，就把那间平房换成五条牛圈的三间东屋。6月，萧乾果然调回北京，在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译所翻译《汤姆·琼斯》。1962年，我们自购了五间南屋、一间小西屋，安顿好后，首先告知翁独健。 翁独健（1906－1986），原名翁贤华，福建省福清县人。左足幼残，常以战胜厄运，自力更生自励。1928年，翁独健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燕京大学历史系。1935年赴美留学，1938年获哈佛大学博士学位，同年入巴黎大学深造并于1939年回国。曾当选为全国政协第三至第六届委员，历任燕京大学代理校长，北京市教育局局长，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委员，民族历史研究工作指导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民族研究学会副理事长，中国民族研究团体联合会顾问等职务。并于1956-1966在当时的中央民族学院担任历史系主任、研究部主任等职务。主要论著《斡脱杂考》、《蒙古时代的法典编纂》、《全元诗》、《蒙古族简史》、《中国民族关系史纲》、《中国少数民族历史大辞典》等。 　　启荣像翁如兰作（钢笔） 1981年.北京.翁如兰老师家 一次，如兰老师和启荣在美院食堂吃过午饭后，带启荣去见姚有多先生，姚先生是国画系中坚，刘勃舒先生刚好也在，他俩好像当时都是国画系副主任。清瘦的刘勃舒是徐悲鸿先生的学生，擅长画马。特殊年代，万伯翱、刘勃舒和启荣的老师韩文来曾挤在一个牛棚里接受思想教育。姚有多先生对启荣的在如兰老师指导下白描写生和国画创作都给与充分肯定。但对启荣借鉴吸收唐代壁画的特点创作的《风尘三侠》觉得不可思议，略显有些惊讶。毕竟那个年代，十几岁的学生普遍很难理解和关注传统绘画。姚先生兴致很高，当场详细讲解人物画的笔墨特点。四十多年前的绘画语言、观念和现今有着巨大差异，空洞、单调、陈旧，可并不能说遵循传统。它当时处在一个艺术表达的特殊时期。 姚有多先生还说：白描用笔的顿、挫你已经有些了，很好。那是启荣第一次见到姚有多先生，再往后，都是跟王大观老师去的。那天下午翁如兰老师一展她高超的写生画技，用炭笔为姚有多先生画了幅半身坐像写生。接连好几幅速写示范观摩，让启荣眼界大开，现在的话讲就是提高维度，昇维。1981年启荣到北京参加连环画专业建系后的第一次招生考试，考场里现代水墨画家张羽在启荣左侧，刘勃舒、钱绍武、带领年轻教师胡勃、史国良、华其敏等在现场监考。当年工艺美院的教师孙本长、刘文生参加了国画系的考试。全国当红连环画明星《枫》的作者陈宜明、刘宇廉，还有日后西藏文联主席韩书力，陈丹青太太黄素宁等，秋季都涌入连环画系的首届研究生班。很小时候常听大李叔叔描绘叶浅予，中年的叶先生天津在“二宫”讲课，“叶浅予长得漂亮极了。”在天津见到叶浅予先生，那是他刚刚从‘’秦城‘’出来不久。启荣跟着陈麐祥先生从‘勾描组’出来，昏暗的走道迎面走来三个人，其中一位白发老者和陈先生相互打招呼，寒暄着一起到了院子里。陈先生问启荣：小不点儿，知道叶浅予吗？原来他就是画舞蹈人物的叶浅予先生！叶浅予先生和陈麐祥先生五，六十年代都在河北美术学院教人物画，是同事，叶先生要年长十多岁。启荣后来的几位老师翁如兰、韩文来、杜滋龄和王大观都是叶先生的学生，陈麐祥先生是杜滋龄教授早年的老师。另一位老师王大观先生（1925年-1996），叶浅予先生的学生。老北京人，高个，回族，进城干部，在北京铁路局当工会主席。五十年代在中央美院进修，和姚有多关系好，跟苦老、叶先生都处的非常好。他幼年便跟王雪涛先生很熟，就直呼：雪涛。年轻的王雪涛经常去他家里找大观老师的父亲，跟老父亲是忘年交。1978年中国画研究院成立，王大观为首批进驻研究院的专职画家。1981年他创作老北京风俗长卷《残冬京华图》受到总工会的重视，叶帅、全国总公会倪志福主席为此接见他。黎雄才等名家都到京为他出谋划策。四十多年前王大观先生随身带着电影机和电影胶片，播放他的创作过程，远比时下网站图片链接牛的多。而今，王大观先生风俗长卷更名《旧京环顾图》被陈列在恢宏的展馆里面。四十多年前范曾、王大观两位都是电视、纸媒上最当红的画家，范曾先生年富力强，王大观先生已经年逾六旬，报纸，电视隐去王大观处级干部身份，打造成“工人画家”。九十年代初，启荣筹立南开大学企划艺术中心，谷书堂院长请老校长滕维藻出面延请刚刚归国的范曾担任艺术顾问。当时，校方任郑庆衡老师为东方艺术系主任，范曾赋闲在家。范曾先生力邀作家冯骥才和张仲两位共同出任艺术顾问。经常见面联系的是美协副主席、秘书长曹德兆和《今晚报》专刊部张德智先生，他俩被邀为艺术指导。金鸿钧教授那时候四十五六岁，年龄在国画系属于老大哥。穿着察兰色制服上衣，蹬着辆加重自行车在校尉胡同候着，带启荣去学校到胡勃老师低矮的半地下办公室聊天的情景还依稀就在眼前，胡博教授那时是连环画系秘书。前几年《佛教文化》主编凌海成先生在中央民族大学开会，遇到如兰老师的一位姐妹，并向她提到启荣。凌先生和翁家是世交，渊源很深。凌先生的外祖父邓文如先生执教燕京二十年，培养的众多学生里史学大家翁独健、王钟翰等都赫然在内。 启荣：前几天把网上一些和翁如兰老师相关的文字，和我的一点儿回忆节录一些在一起。我在里面说起凌先生凌海成：谢谢，谢谢！凌海成：我和翁老师在人大那次纪念会上见了一面，此后没有机会再见了！启荣：翁如兰老师？凌海成：是的。启荣：她81出国，我82年就不画了，再没见过面凌海成：是的。启荣：我都六十岁啦凌海成：我七十六了。天津美院韩文来教授不无惋惜的叙说在费城讲学时和翁如兰老师相见的情景，一起喝茶叙旧，感叹道：竟然是说走就走了…… 　　手的铅笔速写 启荣17岁1980年 1982年启荣19岁作 白描写生、炭笔、铅笔、毛笔速写 ……这幅学生肖像我想多说几句：她的名字叫翁如兰，这位学生是文革期间的漫画《群丑图》的执笔者。《群丑图》是在毛泽东《我的一张大字报》之后出现的，自然是响应号召“向资产阶级司令部开火”而画的。现在这幅漫画被国内外学者认为是文革漫画的代表作，这大概是翁如兰自己也没想到的吧！我画她时，她正在美院附中读书，是位很聪明、伶俐的学生，其速写成绩尤为突出。后来在美院国画系学习，叶浅予先生也很喜欢她。我的这幅速写，抓住了她最突出的特征，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反映了当时一代大学生的精神面貌。翁如兰现在定居美国，我和她没有联系，对她的近况也不了解 （节录）中央美院附中教师王德娟 《计划生育好》翁如兰作 1977 最后我们夫妻二人有幸同时被国画系人物画研究生班录取。开学后我们夫妻俩分别住男女生集体宿舍，顿时感到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这个班很大一个特点是学生来自祖国四面八方，被录取的北京考生有李少文、楼家本、褚大雄、史国良，来自河北石家庄的有谢志高，从山西考来的除了我们夫妇外还有李延生、聂欧，来自内蒙古自治区的有刘大为、杨刚、胡勃、翁如兰，来自安徽的有华其敏、朱振庚，来自陕西的有韩国榛。还有一个特点是学生年龄差距很大，最小的史国良、华其敏刚20岁出头，褚大雄年龄最大，已将近40岁。有1966届大学毕业生，也有中学毕业的知识青年。 杨力舟、王迎春《难忘的1978》 　　翁如兰七十年代作品 《总理回眸应笑慰》　翁如兰作于1976年，学兄范曾题字 《颂歌献给华主席》翁如兰作 　工笔重彩《欢乐的那达慕》 《牛郎织女》 翁如兰作 80年央美研究生毕业创作1978级中国画研究生班，是文革恢复高考后，美院的第一届研究生招生。学习时间：1978年——1980年导师：叶浅予、李苦禅、蒋兆和、李可染、刘凌沧等大师为到时，并受教于梁树年、陆鸿年、石鲁、黄冑、亚明等名师，以及中年教师黄润华、李琦、卢沉、姚有多、刘勃舒等人。学生名单：1978届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研究生班全体16人（按年龄排序）：褚大雄、朱振庚、楼家本、李少文、杨力舟、王迎春、谢志高、李延声、翁如兰、胡勃、韩国臻、刘大为、杨刚、聂鸥、华其敏、史国良。看到这些如雷贯耳的导师团，还有班内的学生名单，个个鼎鼎大名，实着是让人羡慕、佩服。 　　 2010.12 .16中国美术馆 《春华秋实》邀请展 杨力舟、王迎春、史国良、刘大为 李少文、翁如兰、楼家本、胡勃、 李延生、聂欧、华其敏、谢志高等 《从小到大～画家之子》春华秋实纪念展 　　《古埃及法老像》春华秋实纪念展 　　《女性》　春华秋实纪念展 　　《一个阿富汗女人的眼睛》 春华秋实纪念展 《劳力》春华秋实纪念展 祸国殃民的那拉氏 爱新觉罗.启荣(金钊)、满族1962年10月生于北京市和硕裕亲王爱新觉罗.广灵第八世孙原“南开大学企划艺术中心”艺术总监政协天津市红桥区十三、十四届委员中国（香港）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民建（天津）书画院副院长天津艺术教育进修学院客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