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上图下 深切缅怀敬爱的爷爷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的爷爷李枝盛先生,生于1901年9月11日(清光绪二十七年),属牛,1971年6月仙逝,享年71岁。</b></p> 爷爷51岁(经过AI技术修图) 印象中的爷爷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记得我爷爷不到七十岁就躬着腰,手里拄着一根自制拐杖,步履蹒跚地行走。老人家不修边幅,腰系着一根绳,老家有句俗话,“腰系一根绳,顶穿十多层。”腰带上拴着一个小布袋,里边装有冰糖、饼干之类。冬天一群老伙伴们,在我们院门口向阳窝晒着太阳。树老半心空,人老事事通,在一起议论着村里大大小小的新闻轶事。耳朵大部分不好使,看似在一起呱嗒,实际上你说东他说西,很有意思。夏天在戴家门外一棵大树下纳着荫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小时候觉得爷爷是一位特别不好相处的老人,他有时候会故意躲着我们这些孙子们。现在想想他有自己的苦衷,爷爷晚年时,自己没有养老金。大儿子教书匠那点儿极薄的工资,养活着七口人,属于那种特困户。二儿子单身,没有固定工作,东奔西跑居无定所,在打拼着自己的事业。姑姑经常回来看爷爷,接济爷爷一些生活费。爷爷因为穷,所以不敢沾孙子们的边,给孙娃子们吃了,爷爷就得饿肚子。</b></p> 爷爷晚年(素描) 爷爷离乡背井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随着年龄增长,自己已近古稀之年。从多个角度和多方位看爷爷,爷爷是一位很有思想和方法,极其聪明的人。是一位跟得上时代、能够顺应时代、与时俱进的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爷爷确切地说是一位残疾人,小时候得了一场天花病,天花病毒是一种烈性传染病,主要通过呼吸道传播,传染性强,死亡率极高。旧中国缺医少药,爷爷虽捡回一条命,但一只眼睛永远失明了。爷爷另一只眼睛又是高度近视,与人相遇到后基本上是听说话分辨是谁。爷爷奶奶夫妇共生下十二个孩子,奶奶没有奶水,送出去三个,夭折六个,抚养了三个孩子,父亲、二叔和姑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生活穷困潦倒,俗话说“穷搬家富挪坟”,颠沛流离,于是投靠岳丈从西营村搬到了许堡村。岳丈郭老先生是许堡天主教堂管家。爷爷搬许堡后,房无一间、地无一垅,没有立足之地。后奉教于天主教会,也属于不得已而为之的上策。</b></p> 许堡天主教堂 爷爷重情义有担当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此追叙一下曾祖父,曾祖父两儿子、两女儿。爷爷为老大,下有弟弟和两个妹妹。上世纪三十年代战乱贫困民不聊生,遇到灾荒年份食不果腹啼饥号寒,卖儿卖女,曾祖父在世时无奈送两个女儿做了童养媳,二儿子过继给曾祖父四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天正是给父亲过“百岁儿”(孩子百天)时,老家来人在门外大声呼喊:“李枝盛回村看你弟弟去吧,住着‘场房’让狼吃呀。”爷爷听到话未见其人,到现在都不知那位恩公是谁?这么一嗓子,救了二爷爷一条命。“场房”就是每年打谷场上的一个简易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年头各村边荒野处,扔着用干草(谷子秸秆)包裹的夭折孩子时有发生,孳生了野狼成灾、成群。村里经常出现谁家的孩子让狼叼走了,谁家小孩让狼吃了。当爷爷听到这个消息,饭顾不上吃,急匆匆徒步二十多里赶回老家西营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原来二爷过继给四曾祖父后,他没有把二爷当儿子看待,而是当做一位小长工使唤。二爷给人放羊,四曾祖父只管收工钱,不管孩子生活,二爷只能住进了栅栏门窗的“场房”。爷爷看到此情此景领着13岁的弟弟就回许堡家了。过了些日子后,送杜喜贵师傅木器社学徒,二爷学得一手好木匠活。解放后进了呼市卷烟厂搞维修,还当过维修主任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通过这件事,让我看到爷爷重手足情意,兄弟永远是心相连、情相牵。爷爷确是一位有情有义有担当的好兄长。</b></p> 爷爷为生活奔波 做起了小生意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住岳丈门下,绝不能让岳丈瞧不起,爷爷使出了混身的解数,身残志坚,做起了小生意,卖瓜子、大豆、花生等炒货,还卖过节庆食物黄米大粽子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打得一手好算盘,过去秤是十六两,用一除以十六得0.0625,简化成“六二五”,一两六二五,二两一二五,三两一八七五,四两二五…… 老人家眼神不好,斤秤歌打得那就是一个字“溜”。</b></p> 农村艺人鼓匠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塞外农村艺人“乐师”没有谁叫过他们“乐师”,往往一开口就鄙夷地喊一声“鼓匠”。在三师五佬十八匠中,他们属于下三滥手艺。平时没有人把他们当回事,一旦村里那位老人“走”了,家人首先想到的便是把鼓匠班子请来,吹起来、打起来。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如果不请鼓匠,悄无声息地安葬,在村里就会没“面子”的。爷爷为了生存也做过“鼓匠”,更多做的是“揽头”,什么叫揽头?用现在话讲就是鼓匠班子里搞营销的人。那个时候的“揽头”可不好做,要具备三个条件:“耳勤、嘴勤、腿勤。”多打听、多问寻,勤跑着点儿找“市场”。不像现在一个微信可以发到地球对面美国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听爷爷讲过:“他在鼓匠班子里,最多的是做替补吹鼓手。”他擅长手上乐器,拉胡琴、弹三弦和打击乐器。爷爷属那种博而不精,门门懂样样温的水平,谁缺席了他做替补。听爷爷讲鼓匠班分红是股份制,人力股是平均制,人人一股。乐器也有股份,大鼓匠是吹唢呐和管子,唢呐、管子和人力各一股,实拿三股。二鼓匠是吹大唢呐,唢呐和人力各一股,实拿二股。两个吹笙的,笙和人力各一股,实拿各二股。揽头加人力实拿二股。其余只占人力一股。比方揽了一个“活儿”挣360元,班子六人,合计十二股,爷爷揽头可拿二股,分到60元的红利。</b></p> 农村游方郎中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旧中国医疗资源极其匮乏,老百姓生存环境脏、乱、差,各种烈性传染病肆虐。中心村也只有几家私人中医诊所,农村除了少数串村走户的“游方郎中”外,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医生的。许堡天主教会主任神父是比利时人,是位多面手,他有着精湛的医学技术。有意在教会中选一名略有文化、心灵手巧的作为他助手,最终相中了爷爷。在神父的言传身教下,爷爷慢慢地成了神父的得意门生。神父回国后给爷爷留下了药品、器械等,就这样爷爷成了一名教会郎中,专治腰疽、搭背、斩头痈,疮疱等皮肤顽症。这位比利时神父回国后,多年来一直与爷爷保持着书信来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下面用两个真实病例告诉你们,我爷爷是怎样行医的。例一:村民张善正(张印明父亲)家境殷实。张老先士在腰上长脓疱,皮肤溃烂,化脓、渗液,身上散发着刺鼻的臭味,连家属都捂着鼻子敬而远之。爷爷按照西医疗法,天天为他清洁身体、排脓、消毒、湿 敷、搽药,一天天好起来了。张老先生问收费多少?爷爷笑而不答,爷爷治病多少钱病人说了算,有钱给几个,没钱“秋后算账”也行。张老先生病情痊愈之后。感恩代谢套上他的牛牛车送来一口袋小米,一口袋黄米,各种杂粮作为酬谢,送到爷爷家里(用现在的计量三百多斤成品粮)。例二:村民靳雄光棍汉无儿无女,起得搭背疮疱,生蛆流脓,爷爷治好后分文不取。靳老先生“打平伙”(类似现在的AA制聚餐)自己的一份猪肉不舍得吃,硬是给爷爷送家里来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直到爷爷去世后,还有慕名而来的患者。我小时候记得有一位沙窝村的患者,来家里找李医生,患者说他父亲的病就爷爷治好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爷爷百年之后,他万万没有想到孙子李元文是真正的皮肤专家,首都名医,正教授博士生导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他来完成祖父没有完成的遗愿,医者仁心,以高尚情操,行仁爱之术。医德医道大于天,尽其所能减少病人的痛苦,全心全意地为病人服务。</b></p> 教会传教士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人的命运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顺利,也许会有不如意,也许会有磕磕绊绊。《圣经》说:“当上帝关了这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爷爷视力障碍,上帝却给了他一个有智慧的大脑。他本来没有念过书,凭着聪明伶俐,超强的记忆力,靠着两本字典自学文化。后来能够熟读经书,可以给教友们讲道。记得我小时候看到爷爷的窗台上,经常放着两本字典,一本四角号码字典,一本可能是康熙字典(文革丢失)。遇到生字根据字的四角,爷爷出口便可说出数字代码,查字典便知什么字。凭着自己的学识,满腹经纶,出言有章的口才,做过传教士,传教士可是有不菲的薪酬哟!</b></p> 婚姻、契约中间人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爷爷风趣幽默,谈笑风生,能言善辩,娓娓而谈 。村里谁家婆媳关系紧张,谁家买房置地,谁家卖房卖地,谁家儿女婚事,有时也少不了爷爷这位座上客。爷爷乐于助人、善于奉献,喜欢交朋友,以他的人格魅力,不乏有异性朋友。虽说身残但做着自己有优势的事儿,付出总会有回报,当自家有困难的时候,乡亲们都会伸出援助之手。</b></p> 爷爷重视教育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阳高县教育事业快速发展,1950年出现了第一次办学高潮。当时国人的文化素养低,文盲占绝大多数,在经济落后、生活水平低的年代大家都在为吃饱穿暖奔波,塞外老家当时有句俗语:“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人们不重视受教育和读书,爷爷是中心村教委工作人员,负责宣传、动员适龄青年入学,国家牵头全民办学,有米出米,没米出力,类似现在的集资一样。爷爷负责挨门挨户宣传和收集小米工作。在1952年1月许堡完全小学高一班同学毕业时,爷爷以教委工作人员的身份和学校师生合影留念,也是爷爷留下唯一的照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许堡村建校后,父亲已经是大小伙了,爷爷让儿子进校读书,左邻右舍都在笑话爷爷,听父亲说:“隔壁张爷爷就说:‘李枝盛的儿子那么大了,拾泡狗粪还能长几苗庄稼’,但爷爷坚持让父亲读书。”如果没有爷爷的正确支持,父亲能有现在的幸福生活吗?父亲教书四十多年,高级小学教师,可谓桃李满天下。爷爷送二叔就读于全日制大同师范学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姑母生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初,那个年代老人们重男轻女思想根深蒂固,反之爷爷却送姑母到离家一百二十里外的县城读书,姑母六十年代初高中毕业,在农村真的是寥寥无几。姑母25岁才结婚生子。当时也算大龄姑娘,有许多老人们觉得女孩子迟早要嫁人的,学什么文化。“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女孩子们十五六岁就嫁人了。姑母高中毕业后考上了教师,工作努力,直到做了县委部门领导(正科),现已退休多年,姑母能有现在的幸福生活,都是爷爷重视教育的结果。</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阳高县立许堡完全小学校高一班毕业纪念摄于1952年1月12号。相片保存至今整正70年,黑白分明很清晰,父子三人同框十分珍贵。这张相片珍藏着对亲人思念和那段往事的回忆。</b></p> 爷爷的晚年生活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爷爷的晚年经历了“三年困难时期”,“四清”、“文化大革命”政治运动。困难时期粮食不够吃,副食跟不上。扒树皮,挖草根充饥,奶奶得了浮肿病,可怜的奶奶52岁因饥饿离我们而“去”了。爷爷成了孤寡老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那个艰苦的年代,家家日子过得都很艰辛,父亲当教师薪资38.5元养着7口人。一首顺口溜便是我们家当时的生活写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早午饭里掺麸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晚上糊糊照月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大人喝了饿得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小孩喝了光尿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父亲也调回离家十里养老洼村教书,可经常回来看爷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二叔大同师范学校毕业后,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志向远大,工作随着志向走,人若有志,万事可为。二叔辞掉了教师工作,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曾做过忻州“小电灯”北路梆子剧团布景师。呼和浩特市照相馆、上海美术院、乌鲁木齐群艺馆做过艺术设计、高级美工。二叔在乐器上有着高深的造诣,拉得一手好京胡,对风琴、钢琴这些键盘乐器娴熟灵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随着二叔年龄增大,对事物的看法主次轻重排列顺序有所改变,往往志向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二叔回来了,35岁娶妻生子,做了一名每月补贴8元钱的民办教师,又回到了原点。天天可以守着爷爷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爷爷的儿女们都很孝顺,尽管在那艰苦的年代,各家日子过得都很难,捉襟见肘。但我们祖孙三代十三口人住一个院里其乐融融。物质生活匮乏,精神生活丰富,不时有爷爷婉转回旋的箫声响起,二叔京胡拉嗦米嗦来西拉来哆……革命样板戏《红灯记》李玉和临行喝妈一碗酒唱段拉起,爷爷有时弹弹那把凤凰琴(大正琴),拿手曲目就是塞外二人台《大卖菜》,偶尔还拉一拉那把老掉牙的小提琴。爷爷生病了两个儿子送水送饭,端屎端尿。姑姑不时回来看爷爷。父亲多少年一个习惯就是外面回来后,先进爷爷家看望老人。爷爷晚年儿孙满堂承欢膝下,享受着天伦之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爷爷爱好广泛,多才多艺,对书法也是特别喜好,楷书写得苍劲有力,端端正正。在我读小学时,给我写过仿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爷爷晚年有一笔养老金就是五间西房出租。老人家有经济头脑,发挥资源优势最大化。从我记事起,做过汽车站、生产队部、学校、豆腐坊、油坊、饭店、住户等,村里民俗女儿生孩子不可以在娘家,在外边也是不好租房子。爷爷说:“那都是瞎讲究,封建迷信思想,都是唯心主义,咱们还是来点唯物主义吧。”学校戴喜林老师就在我们西房生的孩子。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爷爷懂得知恩图报。爷爷搬来许堡时,是戴家腾出来一间下窑洞,收留了流离失所的爷爷一家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个幸福家庭蕴含着好的家教和家风,传承爷爷重视教育的理念,勤俭持家,俭以养德,做一个有德性的人。许人一物,千金不移,做一个有诚信的人。乐于助人,善于奉献,把我们良好的家风一辈一辈传下去!</b></p> 竹箫 凤凰琴(大正琴) 小提琴 爷爷留下来的遗产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全国解放后,土地改革时爷爷分的四孔窑洞,无人居住,年久失修,现已坍塌。(下图)</b></p> 爷爷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爷爷给我们留下了什么?几乎是一穷二白的家产。土改时共产党分给我们的四间破旧窑洞。在文革时拿得出手的一个成分,无论添什么表,先写上一个自鸣得意的贫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但爷爷给我们留下更多的是精神财富。他那身残志坚,自强不息,百折不挠的精神!他那拼搏向上、发奋图强的励志故事。他那勤奋刻苦、热爱学习,并有较高悟性的强大基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爷爷四个孙子除我一人,其余三位都接受了本科教育,现在他们三人都是高级职称,一名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知名专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二名高级工程师(其中一名是正教授级工程师知名专家)。一名外孙、两名外孙女儿都接受了本科教育(其中一名是硕士研究生),全是国家栋梁之材。曾孙这一辈985大学和211名校毕业学士、硕士比比皆是。大学教授、中教高级教师、小教高级教师等在教育战线上不乏其人,现在我们这个大家庭真可谓是书香门第啊!这是爷爷重视教育的理念已经开花结果,是对爷爷教育情怀最好的传承,也是对爷爷在天之灵最好的告慰!</b></p> 作者.长孙圆诗 部分图片来之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