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心灵的好望角

<h3><br>每次读到金庸老先生在《书剑恩仇录》中描绘的,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回老家祭拜父母那一段:先到南门,坐在海塘上望海,回忆儿时母亲多次携了他的手在此观潮,眼眶又不禁湿润起来。在回疆十年,每日所见尽是无垠黄沙,此刻重见海波,心胸爽朗,披襟当风,望着大海。儿时旧事,一一涌上心来。眼见天色渐黑,海中白色泡沫都变成模糊一片,将马匹系上海塘柳树,向城西北自己家里奔去。<br> <br> <br> <br> <br>  </h3> <h3>我想,金庸老先生与其在他的作品中叙说陈家洛,事实上不就是在说他自己吗?</h3> <h3><br>  看一下地图,了解一下历史,浙江海宁的这个地确实是个风水宝地。她是隶属嘉兴市的一个县级市,离上海和杭州的距离都不算太远。又面临钱塘江,钱塘江观潮,早已经是当地,以及吸引了好多外地人的,每年八月十八的一个必不可少的风尚习俗。</h3> <h3>从古至今,海宁的名人还真不少。像诗人也就是金庸的表哥徐志摩啊,还有倍受作家王小波推崇的翻译家、诗人穆旦啊,还有理论军事家蒋百里也就是钱学森的岳父啊,还有南宋著名女词人朱淑真啊,清代著名诗人查慎行等等。当然相对我来说,我还是更推崇金庸老先生。</h3> <h3>金庸在刻画陈家洛这个人物的时候,相信他老先生一定是夹杂了个人太多的感同身受在里面。一个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移居香港,五十年代开始大量创造出那么多脍炙人口的经典作品的作家,虽说那时的金庸与自己的父亲相处并不多(他父亲五十年代是被作为大地主镇压枪毙,后来也得到了平反)。相对他来说,只是有着更多的母亲的记忆。但是随着改革开放,金庸回到大陆讲学访问,尤其是回到自己的老家海宁,又怎能不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呢?到钱塘江观潮,是不是也想起了太多的儿时的记忆:母亲牵着自己的手,就是在那样的一个地方,那时的季节,在观钱塘江大潮呢?而这一切,也只能停留在记忆中了,时光早已经是一去不复返!</h3> <h3>读过明代作家归有光的《项脊轩志》的都知道,整篇文章既没有多少华丽的辞藻,又没有过多的高大上的说教,有的就是娓娓道来的作者归有光的一些记忆,一些在一位老妪口中描述的记忆:儿子在这间小屋里埋头苦读,母亲在门口的就是那么轻轻的一句‘儿寒乎?欲食乎?’,读到这里,令人就是禁不住的潸然泪下。</h3> <h3>接下来金庸老先生继续写的陈家洛的见到自己的乳母瑞芳,一个同自己的母亲一块儿陪嫁过来的当年的丫头。相信金庸老先生除了自己的感同身受之外,也一定是有着归有光在自己的《项脊轩志》里那样所真情流露的,一样的睹物思情,一样的触景伤怀。</h3> <h3><br> 一段时期,曾经流行这样的话:哪有什么感同身受,有的就是冷暖自知;哪有什么岁月静好,有的只是别人替你的负重前行!这样的话确实自有他的道理。不是每个人都能设身处地的由己推人,正如歌词里说的: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也正如有的孩子对自己父母所说的:你们总是极力不让我走弯路,或者少走弯路,但是我如果不走一走,我又怎么知道这就是弯路呢?事实上,当我读到《书剑恩仇录》的开头提到这一段,再回看归有光的《项脊轩志》,都是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不可否认,每个人自有自己的‘冷暖’感知,都有自己的“共情点”,都有自己的不同境遇,但我始终相信,在阅读上述两位大家的这样的作品时,一定会触及到很多人的内心的最柔软处,也一定相应的会有更多的‘’感同身受‘’。</h3> <h3><br> 因为每个人,在这个世上,不管是多还是少的回忆中还是记忆中,一定有各自的诸多美好的能笑着醒来的,也一定有一些不堪回首的不愿触及的;有平平淡淡的,也有刻骨铭心的;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也有好多都是猝不及防,仓促应对的,比如说这肆虐的疫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考验着人们。但是,生活还要继续,我们只要抱着对己对人的担当,都应该是不仅把握好当下的岁月静好,更应该是清醒地认识到,很多的时候,还有面前的负重前行!</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