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海德堡“中国中心协会”43年前的两大活动

蔡幼生

两年前的上海，面对在武汉肆虐的疫情，上海严防死守，当时宅在家里的我做了美篇《38年前轰动京沪舞台的德国话剧》。如今，上海疫情陡然变得严峻，我又宅在家里，拿出43前的相册翻阅，萌生了做本美篇的念头。1978年7月下旬，笔者与九位同行一起作为中德文化交流协定的交换生前往西德，先去了歌德学院布劳勃依伦分院，两个月后转入海德堡大学。大学汉学系的助教Englert在海德堡开普勒街的一栋花园别墅里成立了“中国中心协会”（China-Zentrum e.V.)，不定期地举行讲座，介绍德国社会的方方面面，组织我们去庭审旁听，去海德堡印刷机厂参观，去斯图加特新王宫欢迎华国锋率领的中国党政代表团等等。以下笔者回顾中国中心协会组织的两项大活动。 在曼内斯曼公司的社会实践 十年浩劫之后，实现“四个现代化”上了议事日程。搞建设离不开钢，为此中国需要引进现代化的炼钢设备，尽快把钢铁产量翻番。外国钢铁公司也嗅到了巨大的商机。在这样的背景下，经中国中心主任Englert的牵线搭桥，曼内斯曼公司邀请我们在海德堡大学的中国留学生15人（当时国家尚未开放自费留学）参观学习一周，时间定于1979年春。后来到了80年代中后期，上海宝钢果然引进了这家公司的许多大型设备。曼内斯曼公司为我们这次活动作了精心的安排。行：租赁一辆中巴，用于海德堡和杜伊斯堡之间（约300公里）的往返，以及在杜伊斯堡的交通；住：在体育馆旁边一家旅馆；食：在旅馆的餐厅用自助早餐，晚餐自行点餐，由公司统一埋单，午餐在公司食堂；衣：每人发一套工作服和一顶头盔；游：船游莱茵河（鲁尔区段），市长接见；学：（下文细说）。此外还雇了一名专业摄影师记录我们一周的主要活动。社会实践结束，公司赠送我们每个人一本纪念相册，本美篇介绍这次社会实践所选用的照片均翻拍自该相册。 曼内斯曼（Mannesmann)是一家大型的冶金公司，总部设在鲁尔区的杜伊斯堡，在该市有六万员工，它不仅炼钢、轧钢、生产钢管等钢材，还制造冶金设备。 参观转炉炼钢厂页面上方粘贴的炼钢流程示意图：（自左至右）混铁炉、转炉装料、一次吹氧、出渣（待续）。 参观转炉炼钢厂页面上方粘贴的生产流程示意图（续）：（自左至右）二次吹氧、出钢、浇锭、连铸装置。 参观平炉炼钢厂 参观热轧厂 热轧厂中央控制室 热轧无缝钢管生产线 参观冷轧厂精整车间页面上方的生产流程示意图：（自左至右）板坯精整、喷丸装置、超声波装置与观察站、火焰和砂轮切割机。(待续) 参观冷轧厂精整车间页面上方的生产流程示意图：（自左至右）清理站、矫直机与剝皮机、加热炉、分割装置。 曼内斯曼公司总部大楼 公司领导接见 杜伊斯堡市长接见 市长介绍杜伊斯堡市钢铁工业是杜伊斯堡的支柱产业，西德钢产量的一半多产自于这座钢城，一天的钢产量可以满足四座莱茵河高速公路桥和15公里铁路线的用钢需要，或者轧制成1公分粗的线材可绕地球两圈。（这是1979年的数据，该市的经济早已转型，钢铁工业已下马） 赠送纪念品“杜伊斯堡城市钥匙” 杜伊斯堡市政厅 杜伊斯堡港位于莱茵河与其支流鲁尔河的交汇处，是德国最大的、功能最多的港口，也是世界最大的内河港口。2011年3月，历史上第一个中欧班列抵达杜伊斯堡港, 杜伊斯堡是陆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 游览莱茵河我们这次社会实践活动的一项重要内容是，每个人自报一个专题，公司派专业人员提供咨询，最后我们用德语写出书面报告。在游船上我们再次有机会与他们交谈。我写的专题是《双轨制——职业培训》。“德国制造”享誉全球，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产业工人的高素质，它是通过“双轨制”来实现的。完成了七年义务教育的学生在就业前必须经过三年的职业培训，每周用一半时间在社会办的职业学校学习专业知识，另一半时间在企业实习。培训结束，提供培训的企业可优先在培训生中招工，未被录用的则进入劳工市场谋职。图：各专题组人员分桌交流 在游船上交谈甚欢，图背景为莱茵河和莱茵河大桥。 在游船上拍集体照 赴奥地利维也纳参观访问 奥地利也是说德语的国家，奥地利的历史和文化也属于我们专业学习和研究的领域，我们自然很想利用在德留学的机会访问邻国奥地利。经中国中心协会的运作，奥地利联邦科学与研究部发出邀请，接待我们在维也纳参观学习一周，时间定于1980年3月。图：我们一行在奥地利联邦科研部门口合影，科研部的一位工作人员（右2）负责安排我们的参观学习活动，并全程陪同。 奥地利联邦科研部长接见我们一行。 外观联合国下属机构的办公大楼（全球共有四处），当地人俗称它为UNO-City(联合国城)。当时它尚未完全建成。 登上维也纳电视塔参观了电视台新闻演播室，并坐在新闻节目播音员的位置上留影。 维也纳霍夫堡王宫（Hofburg）它现在是世界最大的博物馆建筑群之一。 游览美泉宫(Schloss Schoenbrunn)，它已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参观艺术博物馆(Kunsthistorisches Museum)该博物馆展出15-18世纪欧洲著名画家的作品。艺术博物馆与自然博物馆(Naturhistorisches Museum)相对而立，它们中间是玛利亚•特蕾莎广场(Maria Theresa-Platz)，广场中央竖立着她的雕像（图中）。广场与两边的博物馆建筑壮观大气，令人叹为观止。 圣斯特凡主教座堂(Stephansdom)始建于1147年，14世纪改扩建为哥特式教堂，长107米，宽34米，主殿高28米，塔高136米。其彩色瓦屋顶是维也纳最知名的标志之一。该教堂见证了哈布斯堡家族和奥地利历史上的许多重要事件。（本图截自《维基百科》德语版） 城堡剧院（Burgtheater）世界著名的剧院之一，用原作的语言演出话剧。科研部请我们在这里看了一场话剧。（本图截自《维基百科》德语版） 维也纳国家歌剧院（Staatsoper）它专注于演出经典歌剧。科研部也请我们听了一场歌剧。（本图截自《维基百科》德语版） 从19世纪起，维也纳是欧洲文化和政治中心之一，也是哈布斯王朝的首都。城内有不计其数的罗马式、哥特式和巴洛克式教堂、古典主义、新文化运动和现代主义风格的建筑，以及气度非凡的建筑雕塑和街头雕塑。 从维也纳乘火车返回海德堡的途中，顺便匆匆地游览了萨尔茨堡老城。图：从萨尔河桥上眺望老城和萨尔茨堡。（此图为笔者近年所摄） 米拉贝尔王宫花园(Schlossgarten Mirabell)它是萨尔茨堡的标志景观，近处是花园和喷泉，中景是巴洛克教堂的穹顶，远处山丘上是欧洲现存最大的古堡（长250米，宽150米）。（本图翻拍自风景明信片）维也纳和萨尔茨堡之行给笔者留下了极为良好的深刻印象，在此后的数十年里多次造访这两座美丽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