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岁月

平海夕漫漫

我的军旅岁月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b>戈晓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我今年已经74岁,古稀之年,回想一生的经历,还是当兵的23年最难忘记。</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68年4月,我告别学生时代,到白城平台国防科工委三十一基地当兵,从都市沈阳来到科尔沁大草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我们这些初中生、高中毕业生被分配到射表室工作。</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基地经过十几年的建设,已经既能承担常规兵器的一般试验,也能承担大中型以及国际间的常规武器试验。军队中的女兵多是卫生兵、通讯兵,还有打字员、机关兵、文艺兵。但在试验基地,除了上述那些行当外,又多了一个职业,就是常规兵器试验的炮位指挥。我曾经就是一名炮位指挥。</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炮位也称之为阵地,阵地设在靶场起始点上,前面是一望无际的落弹区,后面是如长城城墙般的防护堤,左没有遮挡,右没有依靠。夏天,在暑日里炙烤;冬天,在寒风中煎熬…… 如果真的打仗,不管是夏日炎炎,还是天寒地冻,战争都要进行,所以,平时试验也必须按照战时的条件考验武器的性能。因此,试验往往也是按着恶劣的天气,把火炮拉到炮位,经受一次近似实战的检验。</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塞外的冬天,风像刀子。我们穿着棉衣,外面是皮大衣,下面穿着棉裤,棉裤外面套着皮裤,就是这样,一会儿就冻透了。大草原的甘甜之水滋润着我的嗓音,“嘎巴嘎巴”响。我在基地有“大嗓门”之称,在大炮旁一站,远远就能听到我:“预备——放”的声音。</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试验,险情的幽灵总是在隆隆的炮声中徘徊,有些危险是可测的,有些也不可测。我负责的一项试验,某型无后坐力炮就曾经发生过爆炸,吞噬了一名装填手。但是想到战友还盼着这种武器,我便毫不犹豫地把试验任务接受下来,克服困难,直到圆满完成任务。</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 八一” 这个独特的日子里,让我们一起缅怀青春,致敬青春,愿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span></p> 难忘的军旅生活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b style="font-size:18px;"> 赵西滨</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0年12月,我告别了朝夕相处的辽宁省实验中学67届高二.二班的同窗好友,告别了共同劳动生活了两年多的乡亲们,在昌图县大洼公社朝阳二队的知青点应征入伍,成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名战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大洼公社照相馆,男知青们拍下这张珍贵的照片,前排左二是赵西滨)</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部队驻地在旅大市长海县海洋岛,与南朝鲜的白翎岛隔海相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结束一个月的新兵训练后,我被分配到守备区机关连气象站。气象站位于司令部旁海拔74米的小山顶,面临大海,视野开阔。一排七间的砖石平房,是我们16名官兵的驻地。我们是独立的伙食单位,大家轮流做饭,我下乡当知青时练就的做饭技能有了用武之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岛上多山,耕地很少,蔬菜紧张,只能依靠大陆海运。气象站的老兵们在后山的山沟里开了大小七块“大寨田” 种植蔬菜,解决了不少问题。我们还养了一大二小三头猪,每年杀一只改善伙食。因是海防,每个单位都有自己的战备坑道,我们气象站的坑道在脚下20多米的半山腰,冬天温暖如春,夏季冷飕飕寒气逼人,猪肉放一星期都不坏。吃的水由距营房100米的井中挑取,水质很好,有点儿甜味儿。</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气象站由探空班、测风班、计算班组成,为守备部队提供实时高空各点的气象要素,为修正地砲、高砲的弹道值提供气象参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探空班负责制氢气,充灌近两米高的探空气球和测风球,悬挂上调制好的探空仪,施放升空后接收探空仪连续发送的高空气压、气温、湿度等气象代码。测风班在距气象站200米地方由两点测风仪追踪探空球,得出实时风向、风速等气流要素,报告给计算班,由他们用计算尺、查表等绘制图表,得出弹道修正代码,发给所需部队。训练期间,每星期至少放一个探空球,一次就要花100多元。在70年代,那可是四五个人一个月的工资啊。</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当兵四年多,战友们一茬接一茬地换,有江苏、河南、四川,山东、辽宁,吉林、黑龙江籍的战友,大家生活训练在一起,团结互助,相亲相爱,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却结下了深厚的友情。</span></p><p class="ql-block">(中排左二为赵西滨)</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记得1975年二月份的一天晚上,岛上居民在驻島军人俱乐部看电影,突然地动屋摇,整个人坐不稳,站不住,人们骚动起来,呼喊哭叫,乱成一团。灯马上亮了,只见王参谋长大声命令道 : “部队人员全部原地不动,让出通道,让群众先撤离。” 在群众全部走光后,我们才有序撤出。之后得知是辽东海城发生地震。为防止再次余震造成伤害,所有部队一律搬出营房、坑道,露天宿营。时值寒冬腊月,北风呼啸,我们只能怀抱枪支,穿上所有能御寒的衣服,互相依偎,坐在平坦的坡地上度过了漫长的冬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二天,各单位抽调战士组成抢险队,到驻地附近的百姓家走访,帮助他们解决力所能及的困难。所幸地震强度不大,没有太大的损坏。连部给我们找了一顶旧帐蓬,在山窝里支了起来,虽然破处不少,毕竟还能挡点儿风雪,大家挤着躺在一起,也比露天冻着强多了。一星期后,警报解除,我们才搬回营房。</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75年4月,我复员回到沈阳,结束了四年半的军旅生活。虽然摘下了领章帽徽、脱下了军装,但部队的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已深深地植入我的机体。退伍不褪色,永葆革命和战斗精神的誓言,成为我奋斗终生的目标。</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span class="ql-cursor"></span>编辑 制作 / 杜平</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