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秦可卿：兼钗黛之美的女神(二十四)

蔡明德

一部《红楼梦》写尽了人间出色的女子，秦可卿《红楼梦》中第一美女，以贾母的眼光说她“生得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作者说她“生的形容袅娜性格风流”。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当警幻仙子把她“许配”给宝玉时，说她乳名“兼美”。宝玉见她“其鲜妍妩媚似宝钗，其袅娜风流，则又如黛玉”，是兼有薛宝钗和林黛玉两人之美。在她婆婆尤氏这个庸妇眼里，秦可卿简直是天下最好的儿媳。但公公贾珍与她关系暖味，致使其年轻早夭。

秦可卿为金陵十二钗正册之一，宁国府贾容之妻，是族中居长的重孙媳妇，她出身并非名门，但因“生得袅娜纤巧，行事温柔平和”，贾府中上上下下都喜欢她。老祖宗贾母把她看作“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婆婆尤氏称赞她“这么个模样儿，这么个性情的人儿，打着灯笼也没地方找去”，就连最利害刻薄的凤姐，也和她“素日相好”，常在一起密诉衷肠。

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梦中所见到的秦可卿，“其鲜妍妩媚，有似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于是宝玉在恍恍惚惚之中与可卿发生了那种儿女之事。试想连宝玉这样乳臭未干的孩子，都被秦可卿“兼美”所迷倒，更何况成熟男人贾珍呢。从宝玉方面讲是他情窦初开时，对异性性爱的朦胧感知和萌动，从秦可卿方面讲，则是她自身性感美所昭示的一种特殊魅力。秦可卿是一个既得上下欢心，更得异性喜爱的贵族少妇。

曹雪芹对这位充满了性感美的少妇内心是矛盾的，一方面他不能打破正统礼教的桎梏，在理智上似乎想把她写成一个尤物和祸水，所谓“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所谓“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对泰可卿采取了比较严峻的态度，从这个意义上讲，秦可卿这个名字可以读成“情可轻”，“情可倾”。也许正是这种矛盾复杂的心理，才铸就了秦可卿这样一个内涵丰富，耐人品味的艺术典型，这一典型的成功塑造，正是曹雪芹作为艺术大师的标志之一。

读过《红楼梦》的人，没有人不认识秦可卿，但没有几人能真正认识她。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人们不得不承认她在《红楼梦》里面占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她是红楼里面最神秘的女人，她是红楼里面最美丽的女人，她是红楼里面最可悲的女人。有人说，如果没有读懂秦可卿的话，就算读透了宝玉，读透了黛玉，读透了凤姐和宝钗，并不算真正读懂了红楼。有人说最主要的眼，便落在这位神秘而美丽的秦可卿身上，虽然她是最早死去的一个正钗，在红楼故事刚刚打开，她的生命便走到了尽头，然而，正是这个秦可卿，隐含了曹公想隐含的难言之辛酸，甚至隐含了整部红楼之真正意图的全部。

秦可卿，能兼钗黛之美！宝钗的容貌丰美，黛玉的气质空灵，此二人本就是红楼梦中的榜首了，甚至是美人中的美人，而秦可卿却能够将这两种美集结于一身。可见其姿色的程度是多么高。不过比起黛玉的娇弱柔美，宝钗的端庄优雅，秦可卿可能更多了些许成熟女人的韵味和气质。比起凤姐泼辣的脾气秉性，秦可卿更是多了一份温婉善良，比起红楼二尤秦可卿又独独多了一份高膽远瞩。可以说她是脂粉中的翘楚，花黛中的魁首。只不过红颜自古多薄命，因为太过美丽，死得这么早，让人怜惜。在古时候，一个女人生得太好，就容易变成红颜祸水，注定悲剧的命运。所以旧时代，越漂亮的女人，命运越容易走向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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