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无悔的人生(一)

碧玉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幸福无忧的童年,懵懂青涩的少年,拼搏奋发的青年,努力充实的中年……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出生的我,也已步入老年。那些曾经的记忆,那些无法重来的过往,在岁月里渐行渐远。但记忆却是愈发清晰,不知这是不是变老的节奏。有些事经历过了,成为过眼烟云;有些事经历过了,成为一种美好的记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一、幸福的童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57, 181, 74);"> ——1960年3月—1966年3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1.追忆祖父母</span></p> <p class="ql-block">  祖父:白存福(1897.10——1966.6)</p> <p class="ql-block">  祖父白存福,生于1897年10月,逝于1966年6月。五里台的白姓是从随士营迁过来的,和阳高随士营的白姓是同祖。高祖的坟还在随士营一个叫"將台"的地方。父亲小时候还到随士营"將台"祭祖。曾祖父白日宽去世后就寄埋在五里台的"百家头"。后"存"字辈的爷爷们死后就葬在这里,也没有"清坟"自然形成了我们的祖坟。祖父"存"字辈弟兄五人,我祖父白存福为四。听说当时五里台是大同到阳高官道上的一个车马店,后逐渐有人定居在这里,就形成一个村庄。</p><p class="ql-block"> 年轻时,祖父在大同市"打工"。以拉羊车接送人为生,晚上还给东关大有仓一带的旅店和买卖家担水。真到解放后祖父才回村参加了村里合作社。我只依稀记得和祖父放过牛,随祖父担过水。特别是祖父参加生产队劳动收工后一回到家给我从口袋里掏出"奶瓜瓜"吃,到现在还记忆犹新。</p><p class="ql-block"> 祖父去世前双目失明(患白内障),已经看不见东西了,失去劳动能力。夏天每天在院子里坐着一个小板凳晒太阳,我常常在爷爷的周围嘻戏打闹。</p><p class="ql-block"> 爷爷去世时,我已七虚岁了。参加爷爷葬礼记得特别清楚。爷爷去世时,父亲正好不在单位,在太原参加全省公路系统现场观摩会。那时候通讯不发达,想通知父亲只能拍电报,可又不知道往哪里发,因为父亲开完会参观公路养护先进单位,每天一个地区一个公路段。后听父亲说爷爷去世那天正在长治观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的牙掉了,没流一点血,和同事说后,同事圆梦说可能是你当家人去世了,父亲从来不迷信,也就没当一回事。</p><p class="ql-block"> 因迟迟联系不到父亲,也等不回父亲,祖父的葬礼由五天推到七天九天。直到第八天父亲终于回到大同。一回到雁北公路段,领导就说:"你父亲去世了,赶快回家奔丧去吧"(祖父去世后三老爹白万德去大同到单位打听父亲的地址,告诉单位领导祖父已去世)。</p><p class="ql-block"> 父亲有一个弟弟十八岁时因患急性脑膜炎去世了,成为孤子。还有一个妹妹白秀梅,入嫁巨乐郑家。奶奶也没有什么能力,母亲更是不知所措,操持葬礼主要是靠我的叔伯老爹们,特别是三老爹白万德,一直忙前忙后。</p> <p class="ql-block">  祖母:朱玉兰(1907.9——1986.6)</p> <p class="ql-block">  祖母朱玉兰,农历1907年9月13日出生在阳高县朱家窑头村。祖母姊妹两人,一个妹妹嫁到上深井。还有一个弟弟(忘记名字)。祖母弟弟有三个儿子依次叫朱玉丙,朱玉成,朱玉武。还有一个女(也不知道名字只记得奶奶家中有一张表姑和姑父的合影,奶奶让我们叫板姑姑)找了个军人,后转业在内蒙新和县。</p><p class="ql-block"> 祖母身才高挑,个子足有一米七多,身强力壮,看上去不像个女人,极像个男人,办事总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性格耿直,刚正不阿;说话快执快语,声音洪亮。周围联村叫"大脚板老人"。</p><p class="ql-block"> 祖母家里地理是一把"好手",家务活做得干净利落,地里活干得超过男人。</p><p class="ql-block"> 每到我放寒暑假回到五里台,奶奶总是给我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常吃煮鸡蛋单调,奶奶就给我用泥巴包上鸡蛋,用灶火烤熟给我吃。我爱吃烧山药,奶奶就在锅灶里给我烤出又沙又黄的大山药。父亲给奶奶送去的过年吃的白面,奶奶不舍得吃,就等我回去给我做面条,烙饼子,蒸馒头吃,为了节省白面让我多吃几顿馒头,给我蒸的二面(玉米面和白面)馒头特别好吃。</p><p class="ql-block"> 我最爱吃黄酱抹糕和稠粥,奶奶就自己做黄酱。做黄酱用黄豆或黑豆发酵,有时候还加上米糠,酒等辅料,奶奶用开水把豆泡软,用手粘上几个圆球,放在瓦盆里,再用同样大小的瓦盆盖上,放在炕头上(炕头温度高,便于发酵)。大约发酵十五六天,闻到有一股酱香味就预示发酵的差不多了。奶奶把发酵好的豆浆,再加上点面、油、盐在锅里熬好。放在罐子里,多会吃的时候盛上点。半下午我饿的时候奶奶就从锅里(村里人的锅灶常常埋着火)拿出一块糕或稠粥给我抹上点酱,别提有多好吃了。</p><p class="ql-block"> 奶奶还养活着好几只鸡,每年自己孵鸡娃。用麦杆结成胳膊粗细的长条状,圈成一个直径有三四十厘米的圆圈,中间垫上些麦秸,里边放上选好的鸡蛋,让母鸡臥在上边,一般21天后母鸡就一个一个啄开鸡蛋壳。孵出了可爱小鸡。</p><p class="ql-block"> 奶奶常参加生产队里的劳动,间苗、锄地、割庄稼都是一把好手。我伴随奶奶绞"饮羊水"见识了奶奶的功夫。村里边的用水特别奇缺,全村的用水仅靠一口有几十米深井。每当黄昏前,奶奶就和另一个奶奶绞饮羊水,用一只能盛四五十斤水的桶,用辘轳从井里边把水绞上来。绞一桶水大约的十几分钟。饮羊的地方放着十几个四五米长,三十公分宽的石槽。奶奶她们得把这些水槽都盛满水。为了加快绞水速度,往井里边放水桶的时候,是自由落体,辘轳随着水桶的降落,转的飞快,奶奶有时候还用手摩擦辘轳上的铁圈以便降低下降速度,不然水桶落底的时候会反转,把人打伤。特别是冬天,井沿上冻着厚厚的冰,稍不小心就会滑到井里。奶奶她们那一代人又都是小脚(封建时代的女人都缠脚,以把脚缠的越小越好),可她们一点也不惧怕,娴熟地把一桶桶的水从容地绞上来。生产队养的羊群回村后,必须先到饮羊水槽,饮完水才赶到羊圈。</p><p class="ql-block"> 1982年祖母已经75岁了,虽能自理,父亲不放心就把祖母接到许堡和我们一起住。1985年9月大妹妹白娟出聘时,在早上吃完几个油糕后,祖母突然脑梗,摔倒在地上,虽经多方治疗,终没能起炕。父亲母亲端屎端尿一直伺候到1986年6月终老在父亲居住的许堡九梁洼林场家中。大妹妹白娟一直在老家和奶奶一起生活,直到1976年上高中才回到许堡。可能是大孙女白娟与奶奶相处的时间长,感情特别深,不愿意让她离开奶奶身边 ,心情不好而突然神经紧张,血管收缩脑梗。</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2.忆父亲母亲</span></p> <p class="ql-block">父亲:白万银,1931年8月2日(农历六月十九日)——2013年3月12日</p> <p class="ql-block">  父亲白万银,1931年8月2日(阴历六月十九日)出生于大同市。祖父白存福和祖母朱玉兰结婚后,租居在大同市做买卖,父亲出生在大同市。1937年8月父亲随祖母回居五里台村。因无房住,暂住在村南一个烽火台上的一个老道士住过的窑洞里。可见当时祖上房无一间,地无一垄。</p><p class="ql-block"> 回村后,祖母讨吃要饭,父亲放羊糊口,艰难度日。父亲先后在本村和吴家洼给大户人家放羊。1938年夏天的一天,七岁的父亲步行到大同市找祖父。当时祖父住在大同市东关大有仓的一个车马大店,白天拉羊车接送人,晚上给旅店担水,每天挣的钱基本上当天就赌博输的净光。找到祖父后,店长柜看见父亲这么大了,当着父亲的面对祖父说:"你这么大的儿子了,每天还赌博,不给孩子攒点钱,他们娘俩咋生活呢?真是一个不成器的爹。"祖父看看一人高的父亲,也觉得太对不起孩子了。于是和店长柜及好友预借了30快银元打包好缝在裤子里边,带回家中。父亲和祖母用这30快银元买了一间半窑房,买了10几亩地。</p><p class="ql-block"> 1948年家乡解放,父亲10月即加入共青团,兼任村组织委员,担任村民兵队长。50年张家口铁路打工二载。1953年3月考入雁北公路段,先后领工修建了同浑,同广等多条公路,多次被评为省市交通系统劳动模范。61年调许堡公路站任站长,领导工人做公路养护,收养路费,代卖公公汽车票,并做交通管理工作。78年调大同县交通监理站。</p><p class="ql-block"> 父亲一生,性格刚直,为人厚道,工作热诚负责,作风清正。因公路养护质量高,多次被评为先进单位。1972年被雁北地区公路段评为"先进生产者"。1975年在全省公路养护质量评比中荣获"山西省公路养护先进单位",那年雁北地区公路养护现场会在许堡道班召开。在做交通管理收养路费工作中,更是大公无私,不徇私情。一次一辆汽车为了偷逃养路费,不接受管理,当父亲拦下检查该车是否交养路费时,司机支支吾吾,突然上档加油开车想跑。只见父亲箭步如飞追上已经加速的汽车攀上汽车马槽,用旗杆(那时候指挥机动车辆的红绿小旗)敲打驾驶室顶,司机不得不停下来,返回补交了养路费和罚款,为国家挽回了损失。</p><p class="ql-block"> 父亲常常救助遇难民众。父亲做交通管理工作,那个年代公共汽车特别少。谁有急事出门,父亲常常拦车予以帮助。如许堡村戴文林老婆患急性脑膜炎,父亲联系汽车送当时雁北地区医院,因送的及时,抢救及时脱离危险,捡回一条生命。父亲在周围连村口碑极好,德高望重。教子有方,言传身教,德阴子孙。</p><p class="ql-block"> 父亲一生没有上过一天学,工作期间靠自学,文化程度基本达到小学水平。83年10月因病提前退休。2013年3月12日(农历二月初一)十九时十分病逝于西平水头白钰家中,享年八十四岁。</p> <p class="ql-block">母亲:高凤英,1936年10月31日(农历九月十七日)——2006年4月5日</p> <p class="ql-block">  母亲高凤英出生在1936年10月31日(农历九月十七日),祖籍阳高县朱家窑头钱家堡村。姥爷高天明,姥姥姓王,姥姥姥爷一共养育了五个孩子。母亲是高家的长女,由于家境窘迫,没上过一天学十六岁的母亲便嫁给父亲白万银。听父亲讲当时以十几口袋粮食作为聘礼把母亲娶在家中。父亲迎娶母亲的时候,三个姨姨由于没有衣服穿围坐在炕上,看着送走了出嫁的大姐,也没走出家门送姐姐一程。</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母亲高凤英,一生勤劳简朴,吃苦耐劳,历尽万难辛劳,艰难操持家务。生育我们五个孩子后更是</span>体弱多病,长期病魔狠厉,常年肢羸体痛,中年因血氧不济,险损性命。</p><p class="ql-block"> 母亲常常病痛晨昏俱随,醒梦不去,致使母亲难抑难控难捱难受,亦从未在父及子女前显露难色。</p><p class="ql-block"> 多舛、万难,笼罩了母亲一生。可母亲不屈坚韧地一辈子走下来,也着实够得上惊天地泣鬼神。</p><p class="ql-block"> 母亲精谋断、会调剂、善操持。</p><p class="ql-block"> 母亲能吃苦、要样子、贵持恒。</p><p class="ql-block"> 母亲乐助人、睦邻里、好周济。</p><p class="ql-block"> 母亲精明、强势、通达、勤韧、爱操心、多絮叨,面对病灾苦难不屈不挠,给儿女留下了不尽的喟悔抱憾。<span style="font-size:18px;">母亲的嘉良品行、顽强品质、淳淑品格需得子孙后嗣辈辈继承光大!</span></p><p class="ql-block"> 年轻时母亲随父亲奔波于父亲工作的地方。刚结婚,父亲修公路属于流动工作,路修到哪就临时居住在哪。在修同浑公路时,居住在浑原香水寺村,母亲感冒好几天,本来身体虚弱,卧炕二天没起。房东发现母亲两天了没有出家门,推开门一看,母亲躺着炕上,一抹母亲头,高烧烫手,一看母亲的脸腊黄,大声叫母亲,母亲也不答应。房东就叫人到工地把父亲叫回家,用板车把母亲推到浑原县医院,医生诊断为重感冒加严重贫血。输液、输氧、输血把母亲从死亡的边沿上抢救过来。</p><p class="ql-block"> 父亲工作认真负责,在单位工作不分昼夜,家庭事务和子女教育全部落在母亲肩上。母亲上敬老人,下育子女,对我们的生活细心照料,为我们的大事小情操心劳神。她的细心料理,她的和风细雨,她的言传身教,对我们的健康成长和事业成功产生了巨大影响。特别是进入老年,母亲膝关节痛,腿已变形,还去阳高伺候瘫痪在床上的姥姥。每当我们节假日回许堡,母亲还给我们做上一桌爱吃的丰盛的大餐。</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母亲终因常年劳累,积劳成疾于2006年4月5日(农历三月初八)23点30分病世于我水头平房中,享年70岁。</span></p> <p class="ql-block">  父亲和母亲一生拼搏奋斗,先后为我们建了两处院落,一是在购买的九梁哇林场两间房的基础上又加盖了一间正房和两间西配房。1986年在许堡村的东城壕又为我们建造了四间砖木结构的大瓦房(此房后卖给了许堡村李印),大大地改善了我们的居住条件。</p><p class="ql-block"> 父母一共养育了我们五个孩子,我为家中老大。1960年3月29日(农历三月初三)我降临在聚乐乡五里台村一间窑房内。我出生前母亲身怀三胎都没有成活,我的出生,全家人更是倍加珍惜,又是一男孩,被全家人视为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我还有二个妹妹二个弟弟。大妹妹白娟,出生于1962.1.19(农历腊月十四),1978年高中毕业,先后做代课教师,结婚后入职县供销联社。1985.9嫁给祖籍许堡下庄在铁路上班的宋跟喜。二妹妹白丽出生于1963.2.12(正月十九),1979年高中毕业,考入雁北艺术学校。毕业分配到雁北公路局工会。1989.10嫁于祖籍山阴在大同公路局上班的卢文勇。二弟白钦出生于1964.8.12(农历七月初五),1982年初中毕业,1983年接父亲班,入职大同县交通监理站,后因交通监理和公安交警合并,就职于大同县交通警察大队。1987.5.与祖籍西册田黎裕在物资局上班的马玉花成家。三弟白锦出生于1967.10.20(九月十七),1986年高中毕业,考入山西省煤炭工业管理学校。后就职于建设银行大同县支行。1992.11.22与祖籍巨乐西关教师刘琦成家。</p><p class="ql-block"> 父亲多遗传了奶奶(朱家)的基因,我们姊妹弟兄又多遗传了母亲(高家)的基因,因此长相,性格,智力都像朱家表叔和高家的舅舅。可见一个家族要想兴旺发达,找个好媳妇是多么重要。奶奶和母亲改换了白姓家的基因。</p> <p class="ql-block">  1957年7月15日25岁的父亲与20岁的母亲合影。</p> <p class="ql-block">1958年父亲留影</p> <p class="ql-block">  1961年母亲留影</p> <p class="ql-block">  1961.4.17在我一周岁时,父亲怀抱我与母亲拍照与大同市。</p> <p class="ql-block">1966.8.18全家合影</p> <p class="ql-block">1953.9与同事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1958.8.25父亲与雁北公路段的同事在省交通学校学习时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1959.4父亲与同事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1960.8父亲留影</p> <p class="ql-block">1960年父亲与同事留影</p> <p class="ql-block">1961.10父亲留影</p> <p class="ql-block">1978年父亲调大同县监理站在监理站门外留影</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  3.在许堡关道裴福院居住的日子里</span></p> <p class="ql-block">  我出生后,因母亲以前生下的三个孩子都没有养活,祖母和母亲决定让我认一个干妈和干爹(据说认后可去灾避难,养大成人)。于是就选择了本村已有六个儿子的周官奎(周老五),王凤花家,让我做了人家的第七个儿子(周姓大哥周凯,二哥周贵,三哥周权,四哥周富,五哥周孝,六哥寄养他人),并起名字叫"周嗣"(意为周家的后代)"<span style="font-size:18px;">因娇养又叫:"周个蛋"。</span>直到长大成人到现在,五里台村的老人多以"周嗣"或"周个蛋"称呼我。我家人也从此把这个名字作为"乳名"。</p><p class="ql-block"> 1961年我不到一岁时,父亲从雁北公路段施工处调到阳高县许堡公路站工作,我和母亲就迁居住在许堡村。每年生日前回五里台村给干爹送"礼",干妈在我不到一岁时上铁路拾碳被火车撞而身亡,我记忆里也没有见过干妈长的啥样。干爹把准备好的"锁"(用红线编成像辫子一样的长条)戴在我的脖颈上。一直到12周岁圆锁庆典时才结束。我与周姓哥哥现在也来往密切,互有帮衬。</p> <p class="ql-block">  1965年6月我和父亲大妹妹白娟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  迁居许堡,我们一家租住在村里有空窑洞的人家。第一次租住在关道,房东叫裴福。这个院子里一共住了三户人家,除了房东和我们还有宋义国(在许堡邮电所上班)也住在这个院子里,院子里有正窑房四间,西窑房两间。房东住东两间,西两间宋义国住,我们住在西窑房。不大的一个院子里住了三户人家,依稀记得裴家有两个孩子,宋家有两个孩子,我们有两个,妹妹出生后常住五里台奶奶家,由奶奶扶养。只记得我是院子里最小的一个孩子,最大的是裴家的叫裴振业(小名叫新民)比我长六七岁。</p><p class="ql-block"> 那时村里边没有幼儿园,孩子们八岁前都在家里玩耍,记事起我常常和一个院子里或一道巷子里的孩子们玩。</p><p class="ql-block"> 一次母亲领着只有三四岁的我到巷子里西南院的戴珍大娘家串门,我和同岁的"五板"(后叫戴喜琴)一起在炕上"转板凳花花"(一种儿时玩的游戏),结果一不小心从炕上转在了地上,左胳膊脱臼了。母亲急忙叫回上班的父亲,把我抱在村子里一个懂点接骨常识的人家里,把脱臼的肘关节复了位。(后在8岁左右在五里台奶奶家和村里边孩子沿墙奔跑时,又从土墙上摔下来,脱臼了,没有复位,左胳膊落下了残疾。)</p><p class="ql-block"> 一年冬天,我与同巷子里的大哥哥们到村南的小河上玩滑冰,因我太小又没有滑冰车,我就和另一个孩子玩火,由于不小心把妈妈新缝的棉袄引着了。一看着火的棉袄我就忙着往家跑,那天风大,跑的越快,火着的越旺,跑到门口怕妈妈打骂,自己就用手抓上土想把衣服上的火灭掉,绵衣里的绵花特别燃火,怎么也灭不灭,于是就跑回家里,妈妈正做着午饭,一看我哭着,棉袄上冒着火,急忙用瓢从水缸里乘了一瓢水,泼在着火棉袄上,把火浇灭了。</p> <p class="ql-block">  在我五六岁时,经常和同院的裴振业去东水地他姥姥家玩。一次去了东水地村,没有去他姥姥家,我们偷偷地去了村里边一个菜园子里,裴振业说:"里边有好吃的西红柿,我们进去摘几个吃吧。"我就跟着他来到有二米高的墙边。他说:"你在这等着,我给进去摘去。"那时我虽然只有五六岁,胆子也大,没有多少害怕,就在墙下等着。不一会他就摘了好几个熟透了的西红柿出来了。我吃着西红柿,和他高高兴兴地回了家。</p> <p class="ql-block">  有一天,我和同巷子里的几个孩子玩,不知道因为啥,就和裴振业,打了起来,人家已经是十一二岁的孩子了,我才五六岁,我被人家打的鼻青脸肿,流着鼻血跑回了家,妈妈看见我被打成这样,就去找他妈说理。因为我被欺负,之后我妈就准备搬出去,到其他院子里住。因为家离父亲上班的单位近,父亲不同意搬出去。可母亲直意要搬,就独自到堡里边问房。</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们就搬到东关的柴润院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