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北京的天气一进入三月,就变得暧昧了——说冷吧又明显地暖和了,说暖和吧,又还挺冷。风中夹杂着六分冬的凌厉和四分春的暖流,给人一种我称之为换季综合症的莫名其妙患得患失的错觉。洁白的云朵松松软软地飘在湛蓝纯净的天空中,太阳温柔地关照着大地,既不冷淡也不炙热,恰到好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b></p> <b><br> 森林的主色调还是灰色的,树木还没有萌芽,但植物细胞已经苏醒并蠢蠢欲动,从北美红枫伤流的树液就知道它们已经结束了休眠。工人们正赶在萌芽前给花灌木喷洒石硫合剂,相信这一剂“流感疫苗”能提高它们一定的免疫力</b>。 <b> 当我们在一片七叶树旁讨论移植的时候,天空飞来一大群达乌里寒鸦,或许是对我们的讨论产生了兴趣,它们竟然就停在我们旁边的七叶树上,任由我们仰头对它们指指点点,它们呢,则在树上俯身对我们评头论足。</b> <b> 这一群达乌里寒鸦至少有五百只,好几棵大树的树冠都被它们占领了,它们个头都差不多,一身黑白相间的羽毛,乍看有点像喜鹊,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达乌里寒鸦在颜色的搭配方面远没有喜鹊那么高明,后者在黑白中还隐藏着华丽的紫色、绿蓝色、绿色光泽,而达乌里寒鸦就显得低调很多,而且也没有喜鹊那长长的尾巴和肥大的肚腩。</b> <b> 它们停留在七叶树树冠顶端上,一个枝条上或三两一伙或四五成群,有交头接耳的,也有自顾梳妆的,有追逐嬉闹的,也有低头沉思的,看不出它们谁是首领(鸟群中有首领吗?),只感觉它们训练有素,动静自如。</b> <b> 我仰头观察了好久,竟然在一群达乌里寒鸦里发现了一只纯黑的品种,是秃鼻乌鸦吗?不管是什么,都足以显示出乌鸦是一个宽容的物种,可以不同品种共觅食同翱翔,和谐共处,相安无事。</b> <p class="ql-block"><b> 有句老话叫“天下乌鸦一般黑”,如果达乌里寒鸦知道了,会不会对原作者发起嘲笑呢?😄😄😄……</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愚石,2022.03.04</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