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可阅读！阅读的远不止于建筑：沪上著名历史建筑外衣“泰山面砖”——写在纪念上海耐火材料厂建厂，100周年之际

陆一鸣

谨以此文向曾经在这片土地上 奋斗过的13798个泰山人致敬 2022年，在著名品牌“泰山”注册商标，上海耐火材料厂建厂100周年之际，多位泰山职工拟在三年前(2019年1月20日）举办的情系泰山大型团拜会后，再次筹备同一天(2022年1月20日）发起在曾有“远东第一乐府”之称的上海百乐门，隆重举办“百年泰山”纪念活动。由于疫情忽现持续防控，活动只能戛然而止相继偃旗息鼓。 中国有超过100年的企业吗？有！同仁堂、青岛啤酒、陈李济、王老吉、张小泉和六必居等。 在中国，能做到百年的企业本来就凤毛麟角，“泰山”品牌在85岁高龄时寿终正寝，是计划经济时期的变异，中国有许许多多企业快速发展后就销声匿迹了。 我们纪念“百年泰山”，因为其是上海民族工业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印记，很多泰山人陪伴它度过10年、20年、30年，甚至一辈子，终生难忘刻骨铭心。 在泰山百年之际对历经85载的企业做一个简短大跨度的梳理:1922年创办泰山砖瓦股份有限公司1926年制成薄型陶瓷即“泰山面砖”1950年全面转产冶金工业耐火材料1954年合营改名为泰山耐火材料厂1958年为全国同行业最大企业之一1981年市领导推动了面砖恢复生产1986年吴邦国等领导来厂视察工作(至此，泰山厂已发展成为专业生产耐火材料的国家大型骨干企业）2007年泰山耐火材料有限公司倒闭 如今位于徐汇滨江地区的原龙吴路1270号矗立着一幢20世纪初的民族工业遗址——泰山小楼，它曾是上世纪30年代著名的“泰山”牌面砖的老板黄首民办公旧址。在原厂址600亩土地上，现已高楼林立，唯一留存的泰山小楼是历史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的重要内容，是上海民族工业发展的见证，具有重要的保护利用价值。 黄首民（1890～1976），浙江省湖州人，被誉为“砖瓦大王”。黄首民生于1890年，1911年投身辛亥革命，后被任命为革命军总指挥部黄兴的卫队长。1912年经孙中山推荐，与荣毅仁等一起赴美国留学。学成归国后，1922年创办泰山砖瓦公司。1926年 “泰山”牌陶瓷墙地砖的出现，成功开启建陶发展先河，其色彩及性能均优于进口产品。1949年，上海解放以后，黄首民变卖自己在南京的房产，将资金投入工厂，使企业得以复工。1954年10月，上海重工业局批准泰山公司合营，厂名改为泰山耐火材料厂，黄首民任经理。1956年，黄因年事已高，退休安度晚年，1976年因病逝世。 泰山公司产品以机制青、红砖和平瓦为主，以“泰山”牌注册商标，1926年制成薄型陶瓷面砖，称为“泰山面砖”，其色彩及性能均优于进口产品。据记载，薄型陶瓷面砖在当时被上海多栋著名建筑采用作外墙饰面，锦江饭店、国际饭店、上海大厦以及马勒别墅等，均用泰山面砖装饰。 在外白渡桥北堍，有一幢历经近80多年风雨洗礼，浓缩了大上海传奇故事的老建筑——上海大厦。上海大厦原名百老汇大厦，建筑外观在当时的上海也极具特色，外墙为浅褐色泰山面砖贴面，其古铜色调给人以凝重而大气的印象。 上海龙柏饭店和西郊宾馆睦如居楼均是接待国家元首和其他贵宾的高级宾馆。两个工程外墙饰面均采用了泰山面砖，它是一种理想的传统高级建筑外墙饰面材料，具有坚固、耐久、庄重、美观等特色。 我搜索一下，均在外墙全部或部分饰以泰山面砖的建筑 :国际饭店锦江饭店上海大厦马勒别墅龙柏饭店西郊宾馆睦如居楼上海音乐厅国泰电影院上海艺术剧场外文书店上海市政协礼堂上海市体育运动委员会上海市政规划设计院龙门地段医院泰兴路电话局振兴大楼大百科全书编译图书馆第二军医大学一号教学实验楼…… 时过境迁，一切皆是物是人非。是的，有的时候景物依旧，而人已变更。在厂里的这久长年代里，我碰触过许多砖头，更接触过许多人头，他们过去是同事，现在有的已成为朋友，有的已渐行渐远，有的已分道扬镳。 他们中有我勤勤恳恳的师傅，有我学识丰富的兄长，有我循循善诱的老师，有我德高望重的领导，有我并肩作战的搭档，有我为人师表的入党介绍人，有我埋头苦干的工友。 有一段话，对我来说是对的: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对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那都是唯一会发生的事；不管事情开始或结束于哪个时刻，都是对的时刻；已经结束的，已经结束了。 但愿耐火材料烧制隧道窑的高温，余热还未散尽，它将温暖你，温暖我，温暖我的同事们。 每个人的人生虽然各自不同，但是很多经历的感受是有雷同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说起当年厂里享受的一些福利，仍津津乐道:春节发年货；中秋吃月饼；浴室洗个澡；礼堂看电影；夏季酸梅汤；夜班大米饭；厂庆有礼品；几块月度奖。 有人说，我们无法左右的，那就学会随缘；我们无法改变的，那就学会顺从；我们无法逃脱的，那就只能接受。 是的，分配进厂，我们无法左右；企业兴衰，我们无法改变；工厂倒闭，我们无法逃脱。 当年我们天天去龙吴路港口，依然没有靠岸，如今各有渡口，各有归舟。 也许，这就是人生！ 人是需要一点精神的，“勤劳、质朴、开拓、奉献”的泰山精神，确实激励过我们不知劳累的一直搬着砖头。退休后，而且越老越要保持适合自己的“慵懒、潇洒、怡悦、享受”的老年精神，为了活着，活好，活足剩下的夕阳时光。 许多老同事怀着对老泰山的深厚感情，纷纷提笔写下点滴往事，抒发无限感慨，其中被我搜索拜读过的有:张立敏《回望岁月珍藏时光》阮国辉《上耐厂二三事——泰山人》《上耐厂二三事——勤劳、质朴、开拓、奉献》陆耀《屈指进厂五十年》徐峰《我的情系泰山》(1~6)俞志毅《上耐厂给我的那段青春记忆》梁正平《难忘泰山》葛红林《帮助我扣好了人生的三个扣子》 我陆续写下的有关老“泰山”的三篇小作文浏览量已达4753人次，这数字让我小小自恋一阵子。本来说好写完第三篇后就此别过。后来查了“就此别过”的基本释义:可以理解为就在这里与你告别了，有缘还会再见。看来缘分还在，再见一次也无妨，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百年是个终结，“百年恍惚真疑梦，万事纷纭已到头”。 由于新冠疫情持续难以消散，特别是老年人的生活都退缩到了只满足于生存基本需求的底线，活动空间受到了严重的压缩，人与人之间的互动萎缩到了最小程度。泰山老同事的聚会也明显减少，现收集到零星的聚会照片将陆续与大家分享。(照片如有不妥请及时通知本人予以删除) ………… 本文在今年底前不以完成为目的，会历久弥新，通过保留框架更新文字和增减照片，修订可能一月一次，也可能一周一次，甚至可能一天一次，与我的老同事一起陪伴，共同完成这百年一遇的泰山情结纪念。倘若我无心继续，或者移情别恋，发现原地踏步，敬请谅解。 小作文 :《一场极其普通老同事聚会的有感而发》(2019.4.15)《在期待泰山百年来临之际，勾起我们深深的怀念》(2019.10.10)《燃情岁月，倾情泰山》(2020.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