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燕子归来携雏回</p><p class="ql-block"> 小燕子是我最为牵挂的弟子之一。春节期间北漂归来，还带着娃陪着夫婿。许多年不见，不知生活得可好，发展得怎样，想必一切安好。</p><p class="ql-block"> 小燕子在微信里联系我，说找家餐馆聚一聚。我说好久不见你爸妈了，让我再作一次家访吧。想当年高考在即，为了稳定弟子们情绪作高考的最后冲刺，开展了又一轮家访。来小燕子家见到她妈妈充满期待的神情，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谈论间她口口声声念叨着“小燕子、小燕子”。那是一种母爱般的自信，让人为之动容，至今不能忘怀。</p><p class="ql-block"> 小燕子爱好文学，常在校刊《五色螺》上发表一些文笔较为前卫的小说。临近高考，对她的文风有些担忧，毕竟应试作文和平日里的文学创作有所不同，忌讳一些晦涩的隐喻。于是单独跟她作了一些分析和引导，见她口头答应而面带不屑的神态，又强调了几句。不料那位不能胜任教学而改行负责《五色螺》出刊的老师扁扁在高考前夕又对小燕子最新投稿的习作大加赞赏，心里隐隐产生一股不祥的预感。于是再次找小燕子专门就文风问题谈一次话。最不能接受的是，小燕子心仪的中国戏剧学院已通过技能测试，只要高考进入一本线即可如愿以偿。结果却因一分之差而与之擦肩而过，进了北京的一所普通高校。我问小燕子作文写作是否用了隐喻手法，她默认了。一怒之下竟把那老师臭骂了一顿。</p><p class="ql-block"> 骂有什么用？既成的事实一直沉重地压在心头。就这一分之差，会否改变人一生的命运呢？这疑问就这么心心念念地牵挂着。</p><p class="ql-block"> 好在后来的信息让我证实了又一个事实。人生的命运不会因一次高考而定终身。是金子总会发光，我的弟子在高考中失误，而在今后的发展中重建辉煌的不在少数。有的发愤图强，进入大学后凭借自己的天赋考研读博，进入了科研领军行列，有的冷静沉着，在填报志愿时就追回高考失去的分数，进入心仪的大学，有的高屋建瓴，在大学毕业后选准自己的发展方向，大展宏图。小燕子就是其中之一。</p><p class="ql-block"> 小燕子嘉中毕业，去燕京就读，毕业后又转徙在帝京魔都寻求发展，弹指间已有十八个寒暑。这期间有过几次会面，但总是仓促聚散，作短暂的见面。尽管奔波劳顿，却见她一直心无旁鹜，追求着她内心的文学向往，从事着与文学相关的业务，后来作了文学编辑的事业。</p><p class="ql-block"> 早几年，见她单身一人，天马行空，特立独行。后来，在微信朋友圈看到小燕子终于有了归宿，与一位台湾的小伙喜结良缘，不久便添了雏燕。在朋友圈内时常可以看到，以小燕子独特的审美角度贴放的一些小小雏燕成长足迹的图片，温馨有爱。</p><p class="ql-block"> 初五那天，见到了小雏燕，觉得格外可人。小小雏燕童声呢喃，机灵可爱。偎依在妈妈的怀里，天使般的望着你，眸子闪闪发亮。可是见得母亲，容颜有些憔悴，显得疲倦。这时势，女生闯荡江湖，在外当与须眉比肩，在内又要教儿相夫，格外辛苦。无怪乎在北上广发展的职场女性选择独身的居多。小燕子择伴连理，比翼双飞，自然辛苦了许多。</p><p class="ql-block"> 小燕子爸妈见我造访，自然开心。领着我上下楼梯介绍他们的新居，屋舍宽敞，可是小燕子志在四方，难得回巢，难免牵肠挂肚。燕妈见面后更是滔滔不绝回忆那次家访的旧事，还是“小燕子”“小燕子”说个不停。</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小燕子他们又要北漂去帝京开启新的飞翔。但愿小燕子能早日结束候鸟生涯，全家有一个安定的生活，成就自己的文学愿景……</p><p class="ql-block"> 2022.2.28于嘉兴望湖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