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那河

青翠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一眨眼,几十年过去了。今天,想沿着儿时走过的路,去看看小时候洗衣的那条河。去河的路,已经被变道,但我还是凭记忆寻着旧道,弯弯曲曲,出得河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河边的老屋还在,已经破旧不堪了,砖上的泥剥落了厚厚的一屋,瓦上的瓦很多碎碎了,木的房梁,瓦角应该霉烂了,整个小屋摇摇晃晃的,好像就要倒塌下来。只剩一小屋间了,那穿屋过而的小溪却没有了痕迹,那清清的河水,那多得数不清的小扇贝,还有门前那棵大大的结牛树,只能从记忆中慢慢的寻找,慢慢的复苏。我在这破旧的屋子前久久的站立,那被风雨剥蚀的泥砖好像述说着早年流逝的岁月。这屋中曾经的热闹又有多少人还记得,那年月一位住在屋的养猪人,据说成分不好,但平反后却成了我们上中学的历史老师。后来这屋又换了几位人生产队里特别的人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门外的河是我们常洗衣的地方,下雨时,我们都进这屋里洗,一条水沟把河水引进这屋,穿堂而过,我们就在这屋中,水流经过的溪中洗衣玩耍,捞贝摸蟹。小屋外就是一排绿勅竹,竹头下就是河。河上没有桥,用大大的石头间隔铺成石头路,人狗都是踩石跳过。遇到大雨,河水涨漫过石头,河两岸的人就不能通行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一次我们家的鸡,早晨用笼子挑到河对面一个叫平滩的地方,因下雨傍晚河水上涨过不去,妈妈只好从两三里路远的河的上游叫泔口淋的大桥过河,花上一两个小时迂回把鸡挑回家。十多分钟的路程花上了一两个小时。不知什么时候,这河上架了一座高高的钢筋混凝土桥,小屋背后固河堤的一排勅竹不见了,代而取之的是用钢丝套住石头的河堤,河水少了很多,河岸边的蕨菜也没有了。那些小吃石梅勅,玩具拉尿珠,老鼠拉冬瓜随时代变迁也少有了,满眼的都是杂草。那时候小河两岸和小河都是热闹的,物质贫乏时候,人吃的,猪吃的都习惯往河边找,春有蕨菜夏有竹笋,冬挖淮山秋摸鱼虾,夏天大人小孩子鸭子常在河中玩耍嬉戏,这小河是小孩子和鸭鹅的乐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可看看如今的河,那河水,近两年上游没有了养猪场,还算是清澈,可河岸却倒了许多垃圾,有生活垃圾,建筑垃圾,特别是那些农药化肥的包装袋,包装盒,瓶瓶罐罐的,塑料袋让人看了都不舒服。放眼一望,河还是那河,山还是那山,水不是那水,屋也早变样。立在河边,人虽还是那人,屋也还是那屋,可人已变了,屋也破了,只有那残存的记忆在唤醒。远远的向我走来。河对面,一群人正在挖香芋种,我境没有一个认识的。大片大片的田不种稻子了,改种香芋,去年种香芋的老板挣大钱了,今年一亩田,租金六百元,听说河两岸的田,去年没有种香芋的,今年全部种上,而去年种了香芋的,只能改种其它水稻。香芋只能轮耕。</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