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令他失望，我说：「不是，是她自愿的，听说原先是沈五来的，后来在出发的前一天，她迷昏了自己的妹妹，代替沈五上了和亲的轿子。」<br><br>他愣了愣。女真不会这样，女真向来信奉弱肉强食，他和几个兄弟之间的手足之情并不深厚，所以可能想象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div><br></div><div>【南巷日推】，这是工众，號。回书号79159<br><br>沈筝第二次怀孕的时候是在她来女真的第二年夏至，北方的夏至也是冷冷的，我看见大皇子的手覆盖在沈筝的手背上。<br><br>真奇怪，他这样独断的人也有这样小心翼翼的时候，当然，外人是看不出来的。<br><br>他询问沈筝：「生下来好不好？」<br><br>其实不管大皇子问不问她的意见，沈筝都是拒绝不了的，大皇子想要这个孩子，那她就不能不生。<br><br>沈筝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神情和眼色望着大皇子，最后我看见她点点头，说「好」。<br><br>这不奇怪，她从来到大皇子身边就是一副柔顺得任取任求的姿态，仿佛她本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只想讨好大皇子、只想活下来一样。<br><br>她怀孕第三个月的时候开始夜夜难寐，一开始是大皇子陪着她睡觉，后来因为大皇子每天要处理公务，所以沈筝就搬到了大皇子的营帐中。<br><br>有一天晚上我进去给大皇子送夜宵，看他半躺在床榻上，沈筝侧卧在他身边，左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br><br>大概做了什么噩梦，她一直不停地摇头，右手仿佛是想在虚空中抓住什么东西一样，小声地说：「对不起——」<br><br>我蹑手蹑脚地进去，看大皇子摇醒她，然后将她半抱在怀里，一只手从她的发顶慢慢往下安抚，轻声地安慰：「没事，别怕，只是梦而已。」<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