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月是故乡明,音是家乡亲</p><p class="ql-block"> 朱旭尧</p><p class="ql-block"> 唐代诗人贺知章在《回乡偶书》里写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可见方言乡音是多么重要的一个家乡元素。无论你走出故土多远,离开家乡多久,变化会有多大,那独具风格的方言乡音是永远也改变不掉的。因此,会讲方言应该是每一个热爱家乡人的必修课。</p><p class="ql-block"> 如果你是一个南通人,你就得会说南通话。我们的爷爷奶奶讲的南通话那叫一个地道,爸爸妈妈说的家乡话也算是纯正,然而随着时代的改变以及普通话的大力推广,我们这一代的孩子几乎没有几个会讲南通话了。说来惭愧,祖孙间的交流有时只能难为爷爷奶奶们用一口“狼山牌”普通话进行沟通了。然而,南通话作为一种极具地方特色语言文化不应该被时代的洪流冲淡原有的光彩,它应该被传承发展,就像南通这片土地一样充满活力,生生不息。因此作为语言工作者的大陈老师决定教我们学说南通话。</p><p class="ql-block"> 陈老师教我们说的南通话是源自淮语系的一支,发音里包含了不少古音,听起来好像和普通话完全不搭界似的,很多外地人压根儿听不懂。为了方便教学,大陈老师让我们从家里带来了各种与豆相关的食品,黄豆、黑豆、豆腐、粘豆包……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大陈老师用这些物品一一教我们怎么用南通话讲,我们也饶有兴致地跟着念起来。最后,大陈老师还教给我们一首南通话版的童谣“炒蚕豆,炒豇豆,噼里啪啦翻跟头”。大陈老师先念了一遍,然后让我们跟着读。别看只是短短的几句话,想要用南通话说好,可不容易。平时能说会道的我们此刻就像舌头打了结一样,各发各的音,好像都对,又好像都不对,让人听了忍俊不禁。我这个南通话半吊子,读起这句童谣就像羊叫一般,可笑极了。大陈老师鼓励我们只要多说多练,就一定能说好南通话。于是,我回家后没事儿就用南通话念叨这首童谣给奶奶听。终于,奶奶说我说得有点儿南通味儿了。我听了心里乐开了花,像一只小鸟儿一样快活极了,感觉自己此刻才算是真正的“小南通”了。</p><p class="ql-block">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学会南通话如此开心?因为我深爱着生我养我的土地——南通。长大以后,无论我身在何方,去向何处,这可爱可亲的方言乡音都会伴随我左右,时时拉近我与家乡的距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