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兴衰

魚凫

除了宇宙，世上没有永恒。 —— 题记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江山社稷兴衰更替。所谓万寿无疆，那是跪臣哄皇阿玛老佛爷开心一笑求获赏赐。康熙大帝在征战杀伐霸业未竟时曾仰天长啸：多想再活五百年！相传，驾崩后他转世投胎终遂夙愿，化作一粒种子，在燕山深处古剎一侧破壁而出，吸天地之精华，终修炼成一株苍劲崖柏——它可以再活五百年！ 　　在东非的塞伦盖蒂大草原，随处可见上苍编导的伟大杰作——屠杀！交配与生育无序泛滥的野性世界有一个亘古不变的现象：食肉为强者，但繁殖力低下；食草属弱者，但繁殖力旺盛。试想，若无强者雄霸莽原，让弱者随意撒欢任性繁育，偌大的草原丛林怎经得起食草种群的昼夜啃嚼？其结果必然导致荒漠遍野，河水断流，湖泊干涸，植物消失，生命无踪，彻底变成死亡地带。相生相克，这是不可更改的自然法则，人定胜天只是痴人说梦的笑话。 　　地球万物顺应天时地利持续进化，漫长岁月中猿人受极其偶然的因素，从哺乳动物种群脱颖而出，跃升为统治世界的霸主。照耀人类走向文明的第一缕曙光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竟然是人们在抗御自然抱团协作中产生的最朴素情感——知羞。熟食让直立人蜕去局部体毛，哺乳器官和生殖器官暴露无余，雌雄之间有了异样感觉，便用树枝缚胸草叶束腰加以遮掩。这种知羞心理日复一日地熏陶，渐变成约束行为的自觉意识和自身需求的探索创造。自从进入阶级社会，权力和利益就击溃了羞耻之心。 　　权力裹挟着利益，驱动社会踏上了疯狂之旅——掠过了石器、农耕、青铜、铁器、火炮与资本时代，冲进了电子、网络、太空、深海与财富大挪移的世纪。翻阅《辞海》，古人留下了许多智慧洞悉：礼崩乐坏，鲜廉寡耻，助纣为虐，指鹿为马，掩耳盗铃....而今更是变本加厉，时时处处响起不绝于耳的罪责甩锅，搬石砸脚，污名抹黑，脏水乱泼，贼喊捉贼....害羞，是人类有别于其他灵长动物的行为认知；文明，是社会发展中自觉形成的行为规范。 　　今日世界处于百年之大变局，巨幅震荡沉渣泛起，政治、经济、军事、外交、地缘、文化、种族、价值观纷纷搅和其中，成为制裁围剿冲突对抗的热门武器。国际已无秩序，一切处于混沌。就在多国疲于应对新冠病毒，力挽经济不遭崩溃之际，我们听到来自野生世界的不祥动静，看到人类赖以生存的生物链正在断裂....值得欣慰的是去年金秋中国昆明再次汇聚多国要员，拟在全球范围持续开展物种多样性的保护与抢救，以此延缓地球生物的大衰亡。 　　有资料表明，人类文明的起源与进步跟气候温度环境不无关联。低温刺骨伤肤，御寒的衣裤鞋帽就因需求而发明研制日臻完美；大地霜冻植物休眠，人们便抢抓时节，勤劳耕作力保丰收贮粮过冬。反之，广袤的非洲大陆终年炎热，人们可赤身裸体度日过夜，对四季织物没甚需求；充足阳光可供植物周年生长，获得天赐食物并非难事。气候环境消退了更高需求消蚀了探索进取消灭了文明的进步，与温带寒带的人类种群拉开了遥遥之距，只要踏进破败的原始部落，早已停滞的进化脚步一览无余。 　　今年是虎年，随处可见对森林之王的溢美颂赞，但现实中却只见虎落平阳的凄美残卷。安徽宿州是传统的马戏之乡，高光时期拥有多达400余家马戏团，年创收约4亿元，随着一切的一切，马戏展演被政策限制了，被市场拋弃了，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沼泽。上千只皮毛华丽的驯虎每天要吃数公斤肉食，发情期还得任其求偶交配，产仔后还得精心抚育，没有表演收入，无法转让易主，好一个愁字了得！更为难的是病亡后虎皮不能交易，虎骨不能买卖，只能贮冻在一只只大冰柜里等待云开雾散日出.... 　　所有的驯兽师都失业了。他们曾经十分残忍地对待动物，逼猛兽做出各种迎合观众的智力表演，用饥饿、棍棒、皮鞭将兽性扭曲为奴性....如今，即使国家出台收养政策而放归东北亚原始森林，吃惯嗟来之食的困兽还能唤回野性，在恶劣的崇山峻岭捕杀猎物吗？据悉，如今宿州豢养的虎群多是人工繁育之辈，其野外生存能力几乎为零。自然界失去了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无异于破坏了相生相克互为依存的规律与秩序，这是虎的悲哀，更是人的恶孽！ 　　不足万年，人类创造了巴比伦、埃及、印度、玛雅和中华文明，然而相比上苍，只能算是小聪明，万物之神的壮举才是大智慧。地球若不自转，只是一个阴阳球体，居住在向阳球面的人类只有劳作而无寝眠必然累死；地球若不公转，则无四季轮回，雪不融水断流树枯草萎....没有兴衰难有进步，没有更替鲜有发展。曾经不可一世的罗马、拜占廷、阿拉伯、奧斯曼和东亚的莫卧儿、大秦、大元、大明、大清帝国....不都是由盛转衰，只留下城春草木深？ 　　人类进入阶级社会后，突显了人生三大死结：权力、财富、情感。动物世界则一成不变地保留三大刚需：食物、领地、交配。动物之间的残杀不存在罪恶，弱肉强食是天地定律。在狮虎豹的种群里，有一个现象与人类完全相反。雄性一旦成熟，首领便开始对其打击孤立百般刁难，直到将它逐出族群远走他乡，逼其以强大心理强健体魄去开辟疆域重建领地。如若留在族群，青春勃发的后起之秀会蔑视父王谋反篡位，夺取传宗接代唯我独享的交配权。 　　其实猛兽首领比人间帝王更加聪慧，因为它们清楚大千世界的奸诈与险恶，所以传给离群子嗣唯有坚韧不拔的独立精神。纵观人类历史长卷，滿纸无不尽皆荒唐，领地分封权力世袭，皇权只能在有限的嫡系子嗣中轮转传承，因此才有同室操戈血溅宫帏与政权更迭。近亲繁殖的统治阶层，劣币淘汰良币的制度设计，怎不招来匈奴、突厥、契丹、鲜卑、女真的滾滾铁骑....儿时我孵了一窝小鸡，它们是儿子和母亲的精卵结晶，其结局不是夭折便是残疾。 　　提起峭壁上群立的饥饿秃鹫和环伺鹰眼，人们总会十分厌恶地将其与天葬仪式相重叠。它们是上苍派到凡间的功勋清道夫，是专职的食腐猛禽。它们将猛兽吃剩的内脏腐骨囫囵吞下，再由小兽雀鸟昆虫清除屠场，避免了腐烂肉躯孳生病菌传染人类。由此，人类不必憎恶老鼠蟑螂苍蝇蚊子，它们一旦灭绝，新的物种或将带给人类防治无效的灾难。麻雀曾被视为粮食减产的最大敌害，曾遭全民围剿绝杀，唱出一曲蝗虫成灾粮食绝收的人间悲歌。人类应该勇于认错，用因果观检视指导自己的行为。 　　在极端气候和地理条件下，所有大型中型动物都处于食物极度匮乏的艰难时期。为了延续生命，保持种群繁𧗠，它们必须战胜饥饿减少死亡。恶劣环境让它们进化出奇特的消化功能而饕餮大餐，食不果腹致它们蜷伏洞穴降低代谢而耐饿数日。不愁饥寒的人类则可能在优越的物质条件中发生蜕变，富不过三代即是可考明证。因为不是用血与火夺取的江山，不是用夜与昼积累的财富，所以才会任性糟蹋，恰如一句民间俗话：聚财针挑土，败家水推沙。 　　近期除了德尔塔、奧密克戎相继捣乱，野猪泛滥成灾，变异为世外桃源的又一病毒。它们窜行绿水青山，恣意毀损金山银山，披着法律赐予的铠甲，享受与人斗其乐无穷的快感。巴蜀专业捕猎队受命出动，队员们翻山越岭疲備不堪，三天多时间捕获8只，一条昂贵的德国猎犬为之殉职，仅完成计划的2.5%。此时此刻网络仍在不断曝出多地野猪与山民冲突....执政执法需要由纳税人付出成本，因对付野猪而犯罪的山民需要付出难以言表的无奈与疼痛！ 　　上世纪末风云际会，几家资本进入了庞大的饲料行业，快速影响着养殖市场，大大改变了猪肉的质量和口感，誉滿餐桌的回锅肉砸烂了川菜招牌，再也没有香飘小巷令人馋涎的家常味....舌尖开始怀旧，味蕾追忆久远。于是，又有资本从遗憾叹息声中捕捉到商机，返回混沌初开的农耕早期，将没被人类驯化的野猪列为返璞归真的目标。几年后，川北地区的连绵大山受到了政策的光照，一家家狩猎场应运而生，不时响起的枪声和倒在血泊的野猪成了吸金窟，权力和金钱在猎杀的刺激中完美融合。 　　潮起潮落，风光不再。强大的野生动物保护法令划出了禁区，动物尊严与福利受到全社会空前关注，逼迫嗜血资本放弃贪婪，为原生动物让出生存空间。狩猎场墻倒柵塌，一众野猪喜获解放回归丛林，在没有天敌的大山深处快速繁衍，将所及之处的啮齿动物几近灭绝。野猪是杂食动物，在食不果腹的状态下成群结队离开深山迁徙丘陵，驻扎到炊烟袅袅的村庄附近，每到深夜便倾巢而出展开突袭，尽情嚼食尚未成熟的庄稼，尽兴蹂躏山民的血汗.... 　　在推崇野味的年代，也有人将猎捕的野猪划地圈养，期望培育出肉质鲜美的家猪品种，在餐桌上争得一席之地。他们不知人类对野猪驯化与选育耗费了近万年的时光，于是浮躁的心失去耐性，放弃了驯养野猪的商业大梦。野猪逃脱了利益的枪口，被法律列为二级保护动物，迎来了迅猛繁殖的新时代。它们大举入侵人类领地，让山民苦不堪言却束手无策。城市象一块巨大磁石，吸走了大批追逐梦想的青壮劳力，老残翁妪只好一步步退守到法律红线。 　　为了保住维持生命的口粮，刘二养了三只猎犬，昼夜专职守护小芽壮苗。对于接近或窥视庄稼的各类野兽，猎犬如忠诚勇士般捍卫利益凶猛攻击，即使被野猪獠牙刺得头破血流也毫不退缩。望着扬花吐穗长势喜人的玉米，他为骁勇爱犬深感骄傲与自豪。遗憾的是狗没有社会属性，缺乏知识素养，居然防卫过当，咬死前来偷食苞谷的斑羚，也把主人卷入刑法罪案。刘二不仅罚款万元判三年缓四年，还要分期赔偿生态资源损失费20万元。法肓，瞎忙。 　　如今多数国家对生态环境设置了很多保护禁区，除了地理区域，也为珍稀和濒危动植物种明确划定了保护等级，起到了遏制捕杀与砍伐的积极作用。不过林草部门的职能绩效不应该偏重抓获打击的人头数量，而应该侧重预防阻止与有效制止。近年发生在四川的两起非法砍卖桢楠的案件，虽然都是长在农民自留地里的树木，但违反《森林法》理当入狱蹲牢。然而，树不能复生人必受刑罚的既成事实，对环境对家庭都是不可逆转的伤害。制定法律的初衷，应该是限制行为而不是放纵后果的发生。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这是杜甫客居成都时描绘的水墨意境，物以稀为贵，多则滥则害。川南张坝村的农户们对此深有感触。青瓦合院后坡的十亩竹林青翠欲滴，是竹编手艺取之不尽的材料来源，不知何时招来了越聚越多的万只白鹭。它们清晨散落在坡坎水田，尽兴啄食农户养在稻田浅水的魚虾，暮色苍茫，它们披着霞晖返回竹林栖息。圆月东升遍泻银辉，偌大一片竹林仿佛盖上了轻盈雪团，绘出一幅工业时代人人渴慕的隐居图。 　　白鹭带来美景的同时更带来灾害，让山乡村民十分纠结束手无策。牲畜家禽吃了鸟粪污染的草叶，陆续患上莫名其妙的瘟症；雨水冲刷鸟粪渗入地表浸入水井，幼儿翁妪发生史无前例的怪病；堆积在竹林笋壳中的鸟粪发酵后散发恶臭，白鹭煽翅抖落的羽尘飘飞空中，赖以生存的饮用水时刻受到有害物质混合....白鹭属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是极具警惕性的高栖鸟类，唯一可行的是捣毀窝巢。人们做了让步。茂密葱郁的大片慈竹林消失后，农户们时常仰望晴空，多么希望看到闪电冲刺的夺命鹞鹰！ 　　大殖民时代，探险家威廉在大西洋发现一个鸟语花香的绿岛，于是将贩运的马鹿留下数只。几年之后他再度登岛，想象着繁花似锦充滿生机的愿景，泊船上岸后他惊愕不已，岛上竟然一片荒芜，好些马鹿的尸体散发着恶臭，存活的马鹿也瘦骨嶙峋毫无生气。随行的植物学家道出了大自然的奧秘。返航时他们给荒岛带去了三只小狼，希望小岛起死回生。光阴荏苒，常为小岛魂牵梦绕的老威廉终于收获了一幅美景：鲜花绿树间，偶见惊鹿机警张望，微风拂来狼的气味....小岛终于在平衡中复活了！ 　　大象是现今最大的陆地野生动物，却遭到猴子变成的人类野蛮驱离。它们因帝王将相富豪藏家对其玉牙情有独钟而被杀戮，因贫穷国度对其劳力盘剥沦为运载工具而存活。比起亚非地区同类种群，西双版纳大象是幸运的。去年春天家族首领突发奇想带着成员走出密林，一路北上走向红河游览玉溪，重访祖辈曾经生活的辽阔领地。它们受到丰富食物的款待，受到国宾般的礼遇护卫，沿途农民也抱以友善爱心。这不是觉悟，而是损坏的庄稼受到了社会补偿机制的跟进实施。这是人类社会的进步。 　　我们有时过于看重宣传的作用，认为刷标语喊口号就能驱恶扬善，如此一来很容易进入误区，从而忽略问题的实质。护食，是所有动物之天性，因为只有食物才能使其存活世上，任何幼弱生命在诞生之初就知道争夺与保护，那是生命延续之必须。中国历史上为什么有陈胜、吴广、黄巾的揭杆起义，就是因为封建王朝的残酷剝削导致民不聊生危及生存。所以，当野兽对弱势群体的生命或利益构成威肋造成危害时，若无强者出面干预，其结果必然是冲突酿成的血腥惨烈与遗憾惋惜——道法自然。 　　若尔盖是川西高原的一颗翡翠，水草肥美的夏冬牧场养育着成千上万头牦牛，养育着勤劳的藏族牧民。洛娃在省城民族学院毕业后，想到巴桑阿妈每天独自一人挤奶、放牧、拾粪的艰辛与劳累，一阵心酸袭来，背上行囊回到草地。然而他和母亲的苦力并未换得预期的回报，牦牛产奶不仅量少，还多次被奶站的仪器拒收，原因是奶汁的多项指标都不合格！巴桑很沮丧，洛娃也后悔当初没有选择畜牧专业。 　　洛娃开始求助。接到资讯的“帮小妹”邀来专家会诊，终于找到病根开出处方。原来每到开学季，巴桑就为儿子和女儿的大笔开销直犯愁。近两年时有卡车来收购耗牛粪做有机肥，她便把自家草场的牛粪捡得精光，一背篓十背篓地堆在路边换学费。她不知道那减轻经济压力的作为是在自埋隐患。辽阔草原也是一个微观世界，自有一套相互依存的循环系统，如果某个环节人为介入，刻意改变原貌，其祸患便会日复一日地叠加成灾害，甚至演化为灾难。 　　放养的牦牛适度啃食牧草，刺激草根吸收营养再度生长，而边吃边拉的畜粪渗入土壤，则为草苗提供充足养份，在太阳的光和作用下茁壮生长，且富含动物所需的营养。草原一旦失去畜粪这唯一的有机物供给，生命之源必将枯竭，青青牧场亦将退化为一片荒漠，若再修复，代价至少是百年以上。掠夺，竟然是源于贫穷愚昧与无奈。无知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接受科学而妄自尊大。巴桑母子领受了大自然的慷慨恩赐，几年后凭着勤劳走上了富裕之路。 　　国家用政策和法律调整、解决社会和自然的各种矛盾，用智慧调节出符合多方的利益平衡。人口激增粮食低产的年代实行计划生育，人口老龄化劳动力锐减时放开三胎政策；加快城市化进程时降低房企入市门槛，房价炒高了实行区域限购，保市场稳定时限涨限跌；大量农田撂荒时倡导土地流转，吸引民间资金进场耕种；少儿视力下降睡眠不足健康受损，推行学生减负；教室授课打折，扫荡校外补课....凡此种种都属靶向治疗，治标治本乃治国之道。 　　每一种生物的存在都有平凡的意义和固有的使命。绿树为生命供氧，为地球蓄水；青草为大地美颜，为动物供食。在海拔两千多米之上的山岭草甸，牛群羊群静静地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养得膘肥体壮羔犊蹦蹄。适度的放牧顺应了宇宙的生物链规律，离离青草，岁岁枯荣，若无牲畜耐心地一遍遍修剪，疯长侵道的野草一旦遇上萧杀秋风，待到冬燥时节极易引发山火吞没人畜。所以敬畏自然，遵循规律，人做人事，畜屙畜粪，应是人类的谦虚品行。 　　猿与兽原本共生在相互依存的大同世界，只因猿类基因突变，发育进化为具有高级思维的智人，稳稳坐在食物链顶端，并以村庄、城邦、道路、桥梁为隔离，大大挤压了兽类的生存空间。在强大势力的威逼下，野生动物唯一的选择是躲避、逃亡和灭绝，从而导致生物链的多个环节分崩离析，进而引发危及地球的巨大灾难。因此，人类必须收敛傲慢遏制贪婪，否则，肉眼难见的微生物世界将对骄狂霸主发动致命攻击，持续上演兴盛衰亡的复仇大戏！ 　　工业革命三百年来地球天翻地覆，制造业所需的各种原材料被人类疯狂开采，毫无节制地吞没草原、河流、森林、山地、海洋....人类以自身需求为终极目标，大肆破坏多样物种形成的生物链，全然不知是在自掘坟墓，豪迈地走向毁灭歧途。当陆地冰川快速融化，海平面持续上升，热岛效应明显，臭氧层遭到破坏，各种病毒轮番传播，人类终于认识到危机近在咫尺。于是，如雷贯耳的名词聚到了国际谈判桌上：碳排放、碳中和、碳达标、碳交易.... 　　煤炭与石油的发现开采利用，是人类社会得以快速发展必不可少的能源，但化石燃料在转变为动力的同时也在破坏着地球的生态，因此，宇宙之母的太阳被纳入“盗火计划”，取之不尽的光源经过智慧探索，催生出一个全新的动力源：光伏。紧随其后的风电也登台亮相，成为自然资源巧妙利用的清洁能源。可以预见兴盛百年的化石燃料已经棋逢对手，在岁月的博弈中必将走向衰败惨遭淘汰，豪横的煤老板和电老虎亦将成为写照历史兴衰的匆匆过客。 　　七年的精心准备和金钱打造，张家口以人造雪场迎来第24届冬季奧运会。战幕拉开后，从冰雪赛场到华夏大地，热议着一个中美结晶的雪地精灵谷爱凌。她夺金摘银挑战自我挑战极限，激发了中国青少年的健身热情，掀起了冰雪运动的热潮。体育运动无国界，每一名参赛选手都是人类骄子。少年强国家强，少年兴国运兴。这是举办运动会的真正价值和意义。 2022.2.20 写于冬奧会闭幕日 西江月 ·《笑谈兴衰》读后感咏 · 廖梓蓉 · 固有山林渐小，飞禽走兽难安。何 多人欲太贪婪，杀戮更兼侵占。 总道天人合一，少言人定胜天。同 享天地大家园，和谐才多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