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根问祖――山西五台建安徐族唯一二股的漫漫寻亲路

蓝天

<p class="ql-block">(一)无心插柳却成荫</p><p class="ql-block">2021年冬的一天,怀仁忠红宗亲让我查考一下定襄小王村是否有徐姓居住,如有,可能与他们支系有关,这样就能加快找到自己支系与五台徐氏的关系。我于是四处托人打问,后来定襄闫徐庄徐元良老哥经过打听说小王村没有徐姓居住,在王进村找到两户徐姓,还给我提供了电话,但由于那段时间工作太忙,便将此事耽搁,一直到过完年初七才想起来。我便根据提供的信息联系了对方,结果都是从五台过去的,且都在家谱上有记载,看来这个信息与怀仁徐一支没有关系。</p><p class="ql-block">后来又过了几日,元良老哥又发来信息说他村亦有两户徐姓据说是五台建安来的,我随后便在电子家谱中查询到其中一户在家谱中有记录,而另一户徐福升及后辈几人没有记录,于是便告知了元良老哥。随后元良老哥便给我介绍了他所知道的信息,以便查考。</p><p class="ql-block">家谱爱好者们都知道,作为修谱人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尽快让流落在外的游子们找到自己的根,这样才不至于让先祖们一脉相承之后永远流离失所。而这样在我们的心里也才能有些许安慰。</p><p class="ql-block">元良说:“徐福升病故后,徐秀俊是随母白书心嫁到我村的,带来儿子徐秀俊,徐福升在五台建安村。”随后,我再次在家谱中查询。可还是没有查到符合的,查到有两个福升,一个是居潭上村的,有后辈几代人,应该不是。另一个是大股迁居河北的,更不对了。元良老哥知道后告我说,这户现在主人叫徐治保,也就是秀俊的儿子,就居住在本村,他过去看看,问问情况再行定夺。我还专门请教了我们敬爱的先昌老师,结果老师也只知道一家,这一家的不清楚。元良老哥也是与先昌老师一样非常热爱家谱事宜,半辈子爬在家谱上,为了闫徐庄徐氏家谱尽心尽力,劳苦功高,虽天色将晚,但还是赶紧要去先问问情况看能不能知道徐福升在往上一辈的名讳。然而,事出不巧,吃了个闭门羹,据说刚走了两天,去太原了,在邻居家要了个联系电话给我看能否联系到。</p> <p class="ql-block">(二)峰回路转不是村</p><p class="ql-block">随后我便根据此电话尝试着拨打,真拨通了,介绍了自己后便问询起治保家情况来,或是因事出突然,治保刚开始提供的信息也比较简单,说:“他娘娘来的时候带的他父亲刚六岁,父亲那时沿用以前的名字叫玉山,秀俊是后来改名的。”“在大约四五十年代时有一位叫崐林的来看望过他娘娘。据他娘娘以前和他倒歇,他们最早是建安的,后来又住到了东冶南街,最后从东冶南街来了闫徐庄。”随即我便想到我朋友宪荣的爷爷便叫崐林。于是在宪荣家谱系中寻找,结果还是没有找到福升。之后又和元良老哥说此事,元良老哥说他对这家稍有了解,当年他开荒地时的一片地和治保他爹和他娘娘两代人的坟在一块儿,所以较为清楚。或许村里还有家人父子,但因为年幼记忆不太清晰。”</p><p class="ql-block">记得在电话里治保还说有个什么叔叔在太原住的了,但没有记住名字。元良说续谱当中就怕这了,万一差上一辈就全错了。元良老哥不愧是在族谱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了,他接下来的提醒起到了非常至关重要的作用。</p><p class="ql-block">他说:“他娘娘嫁给的这户人家是一个叫徐仲璜的六子,徐仲璜当年很有财力,给他八个儿子盖的“圐圙”(kū lǜe院子的意思),十来亩大的四合头房,一个儿子一亩多大。后来在日本人打过来前,怕被日本人做据点,便让滹沱河北面四乡八镇有马车的都来,一黑夜拆了个精光。他这个娘娘既然能带上他爹嫁给人家,想见他娘娘家以前也肯定是非富即贵的人家,且以前人家都讲究门当户对,如是普通人家不太可能结亲,让我可以在这个方面查考一下。”</p><p class="ql-block">随即我便依据这个线索以及治保提供的崐林这个名字,再次翻开《五台徐氏宗谱》在宪荣父亲福字辈中查找,并同时问元良老哥治保娘娘嫁过去的大概年代,发现宪荣父亲这个不单没有与之相符的名字,而且年代也不符,按元良提供的年代大约在民国年间,这最起码是宪荣爷爷辈或者再以前的事。这时我忽然想起宪荣朋友不止一次和我倒歇过他家祖上的事情。尤其是前几天我去他家时他再次说的,我基本一点没忘,还调侃他说把他家祖上事迹记载一下。</p><p class="ql-block">(三)往事沉浮觅亲踪</p><p class="ql-block">宪荣是我村唯一的一户二股族人,他祖上与东冶曾任清福建巡抚、署闽浙总督的徐继畬的八世祖是亲兄弟,当年从建安移居东冶南街,后又迁大朴村,在哪辈上有一位先祖以赶毛驴到窑头驮碳为生,有一次天色将晚,他又赶着毛驴驮了整整一垛子碳准备回东冶卖,却赶上天黑,便留宿了一宿,可不知怎么被调换了,第二天早上一看,这一垛子碳变成了一担金子,就这样他祖上开始发家了,后来在东冶垄断碳店、当铺、旅店等多种买卖。然,若干年后有兄弟几人却把家产败光。当年他爷爷才十几岁,十分可怜,其有位表兄姓阎,乃建安人氏,看见他年弱力小,便与他商量是否把家产卖掉跟他去建安居住也好有人亲人照料,随后,宪荣爷爷便听了表兄之言,把东冶南街的院落、家产全部卖掉,随表兄到大建安村安家落户,在一个叫大碾子口的巷子里买了一份小院子居住,几年后建安文石厂招工,他爷爷报名当了工人,生活才逐步有了起色,慢慢才传下了建安村这唯一一支二股后裔。</p><p class="ql-block">当我把这一情况说与元良老哥时,老哥说这个很有可能是了。但唯一不同的是治保提供的他爷爷是叫徐福升,而从宪荣家家谱世系中看他家有个三老爷爷叫徐福鐘,娶妻白氏,较为吻合,但有一字之差。是不是治保记忆错了,毕竟那会他还不大,况且这两字猛一听还挺像。</p><p class="ql-block">于是我便给我朋友宪荣联系,结果这家伙还在忙工作,一直不理我,后来我便给其在微信留言,把这一情况告他,问问他是否知道当年他爷爷有没有这回事。同时我又问元良老哥治保家父亲他们样貌有没有什么显著特征,并告他说我朋友宪荣家的祖传特征,尤其他爷爷崐林,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这一特征非常明显。元良老哥说,对治保爹没有印象,因为很年轻就去世了,至于治保可以再去问问他邻居们看,或者找张相片看看。</p><p class="ql-block">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宪荣回复我说,哦,有这回事,当年他爷爷出去找过很多次。他爷爷父亲弟兄三人,老三去世后,其妻子便改嫁到定襄好像是宏道那边了,而且他爷爷在世时还叮嘱让他继续寻找,建安徐氏宗祠每年举办全族祭祖活动时所有在外的徐氏宗亲们都会聚集徐氏宗祠,宪荣还曾几次向宏道的宗亲们打听此事,都无果。我说:“人家说你爷爷找到了,人家还知道叫崐林。”随后我又详细与宪荣叙述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宪荣再次想起说他爷爷确实是说过找到了,好像叫六婶婶还是叫什么来,对方好像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情况不能认还是甚。我说当年人们都有很多讲究,很多说法,顾虑也多,认不认都能说下去。现在哇,年代也久远了,事态也变了,也没以前那么多讲究说法了,能认还是认了好。同时宪荣又问我有无对方微信。我说我也没加了,只是电话联系了一次,于是我便试着添加一下看。结果一看到治保微信相片时就觉得这张相片一定是他本人,而且与我朋友宪荣家一定是家人父子,因为那相片和宪荣父亲当年实在太像了,甚至与我见过他家东冶几位家人父子们也很像。随后,我把照片转发给宪荣,他一看也是确实很像,尤其脸型、眉毛特别像。</p><p class="ql-block">其实,我此时考虑到的是治保哥的心里想法,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在纠结中我再次与治保联系,治保说:“这是个好事情,不管咋说,你还这么热心的帮忙查考们,我还能不认,再说,我也算是个游子,穷与富吧也得认了。但毕竟是认亲了,也不能随便就认,最好还是再次确实一下较好,记得还有个表兄和一个什么叔叔,想再问问他们看能不能问出个什么来,但因为当时年幼,也没记住这个叔叔名字,记得好像和姑姑在太原新民二条三条住的了。”慢慢治保又回想起表兄弟们名字来,以及东冶南街老家的一些事情,据治保说:“们娘娘当年带着儿子、女儿从东冶南街改嫁到定襄闫徐庄后,实际当初与东冶还是有联系的,当年娘娘还把女儿嫁回了东冶南街赵家,而父亲那会儿结婚也是回东冶南街结的婚。”治保父亲后来因病英年早逝时,治保才四岁,而父亲的去世也直接导致两地亲人彻底失去联系。距今六十来年了。治保记得他姑姑家最明显的是有个三串院子,不平,一串比一串高,最后一串好像比三层楼还高。治保以前还经常回去与表兄一起给姑姑姑父上坟。</p><p class="ql-block">我随后把这一情况转给宪荣,又托东冶三股秀虎哥(徐黑子家具城)以及二股小喜哥他们在东冶南街查问一下看能否找到对应的。</p><p class="ql-block">(四)亲人相认话别离</p><p class="ql-block">此时的宪荣与治保也相互添加了微信,他们第一天便聊了很久,两人把当年的各种情由都翻出来重新一一对证,相互解答疑问。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十一晚上我正在工作时,收到宪荣微信,告我说:“认了,闹清楚了,就是三老爷爷徐福鐘后代,终于找到这位失散多年的叔叔。”我还有点纳闷,到底怎么相认的?随后,宪荣和我说了事情原委,我又与治保一一对应了。原来,他们叔侄俩这两天一有空就交谈,基本上把能说的都说了,所有信息一一核实,治保后来又记起他娘娘说与东冶南街玉朋、玉堂近,称呼叔叔。宪荣从家谱上一一找到发于对方,这下在两两核实下治保终于确认,相信真的找到了。</p> <p class="ql-block">随后宪荣又把他爷爷,父亲还有他自己的照片都发过去,治保一看宪荣爷爷和他父亲的照片那个明显的特征也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爷爷原来正是崐林的三叔徐福鐘。随着记忆回转到几十年前他见到的宪荣爷爷时的情景:“当年崐林伯伯寻来时我们还是很亲的,娘娘还给他做的吃了饭,有一次还住了一晚,所以说当年并不是不认。自己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从东冶来的,是五台徐氏后裔,娘娘也算是一位女强人,带着儿子、女儿从东冶南街改嫁到定襄闫徐庄,本意是不想让年幼的子女吃苦挨饿,想找个好人家好让娃娃们享福,结果因为当年发生的一些大事件导致家庭败落,而之后又让儿子发奋劳动挣钱,以期有一日洋气了可以光鲜亮丽的回去,像现在这样没脸回去。”但后来因为治保父亲劳动过度导致英年早逝,而幼小的治保在娘娘的抬举下长大成人,一直也是接受的同父亲一样的思想,认为没有洋了气好像就没脸面回去,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回乡认亲。后来治保又想起说上世纪发生有很多运动,在一次运动中,因为当地人们对他们家世的不了解而导致发生很多凄惨的事情,就连上学还受到牵连。之后在姑姑努力运作下,经东冶一位叫玉堂的叔叔给开了一个祖籍证明才终于熬过了那个困难时期。</p><p class="ql-block">其实当年治保娘娘在改革开放那年也就是在崐林又一次去过之后没多久便去世1了。之后,治保按照娘娘遗愿,想要把娘娘和亲爷爷徐福升合葬一起,但治保考虑时隔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也一直不回去,财力物力不说,能不能找到还是一回事,后来便穷奇所有找了一位阴阳先生,让给做了一个假人代表爷爷与娘娘合葬,并自己亲自制作了碹葬,还用洋灰打了一块碑,刻上爷爷徐福升奶奶白书心之墓。</p> <p class="ql-block">而治保爷爷福升为什么与家谱上记载的不一样?难道真是他记错、听错了?据后来宪荣分析很有可能是当时在世时的名字与谱名不一样导致的。我们都知道古人起名都有名、字之分,甚至还有号等,平时只能称呼别人的字,而名是自称。另外还有谱名,也有的直接把名当做谱名,在这个方面是非常混乱的。比如咱们谱上就有很多为了统一谱名,又另外给人起了名字,可这个名字有时连他亲儿子都不知道。而治保爷爷很可能就是这样,因为他爷爷这一辈家谱上最后一个字都是鐘字。至于后来为什么崐林又去寻找却寻不着,就不太清楚了,可能是因为治保后来搬家到新去处导致?还是因为什么缘由不得而知?可就算找不到也应该向人们打听一下应该也能找到呀!真相随着崐林的去世而淹没于历史的尘埃中了。但由此可见,当年的不认并不是无情无份,而是治保在他娘娘的教诲下,他从自己的内心深处一直认为自己的根在东冶,在建安,是五台徐氏后裔。只是一直坚持娘娘的理念,不洋气就不回去,不能给祖宗蒙羞的思想而导致,而治保也一直在努力着。</p><p class="ql-block">此时,要不是正好我在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这个线索,治保还在努力,争取早日认祖归宗。这种努力的精神也正是我们五台徐氏家族的共性与唯一性的又一种体现方式,因为,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种信念在支持着他。</p><p class="ql-block">(尾声)</p><p class="ql-block">之后回忆了一下,百年前崐林的叔叔遗孀白氏带着子女远走他乡后,他便踏上寻亲的征程,后来虽找到了,却因为世俗的理念与内心的坚持而不能相认,再之后几番努力,终归不能认亲。之后再次寻求,却无法觅踪,弥留之际托付长孙宪荣继续寻找。然,几番无果。时隔几十年后的一次意外,再次将此事浮出水面,虽几番交着,经众多疑虑,过程跌宕起伏,最后终拨开云雾,豁然开朗。不得不说冥冥中自有天定,也是先祖们在天有灵,在他们的庇护下终于又找到了一户徐族后辈,让他们至亲能够相认,也终了却了宪荣爷爷心中遗愿。</p><p class="ql-block">随后我把经确认的二股二十一世治保一家五代加入了电子家谱,以备将来续谱时添加。</p><p class="ql-block">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治保还给发来了感谢信,并携全家向我们建安徐姓所有人致以崇高的祝福,并祝我们所有人家庭幸福、事业有成、生活美满、万事随心。</p> <p class="ql-block">这份感谢我就代大家都收下了,但是感觉我们的以后的路却更加任重道远了!</p><p class="ql-block">文/三股二十一世徐小龙,字新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