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雪的美篇

暖雪

原创首发飞雪传情，凝瑞迎春作者／暖雪 一娘家一一魂牵梦绕的地方 隆冬的雪，潇洒，下得有些夸张。深冬的雪，浪漫，下得有点任性。飞雪似自由的蝴蝶翻飞，又似妖姬舞动的裙裾，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漫山舞，满地飘落。没见过雪的人会欣喜若狂，或打雪仗，或蹓冰，或堆雪人，或追逐嬉戏，或拍照留影……而我对这些好像都毫不感兴趣，所以无心思赏雪。除了忙碌生意之事，就是担心雪啥时候停缓？回娘家镇雄的高速何时解封？除夕之夜年夜饭能不能与老母亲和兄弟们团圆？雪下着，下着，不停地下着……，所有去镇雄的路段无论是毕昭高速或是昭泸高速都全部实行管制。儿子担心路上停堵来回折腾，不支持回去。丈夫担心冰结太厚行车不安全，而我只担心走晚了路况不好，会影响回家的行程，走早点可以从老路迂回曲折绕道而行。在我的坚持下，儿子买了些矿泉水方便面饼干之类，丈夫给车加满了油，就这样决定回娘家。雪下着，依然使劲地下着……天公作美，除夕之夜的路上不拥堵，到进站路口时泸昭高速已在之前改解了半个多小时。七上八下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 在高速途中，车除了风驰电掣外，冰雪给大地铺盖了一块大得漫无边际的雪绒毯，不禁令我想起一位现实派作家的诗句：村无烟火只剩房，冬雪纷纷好凄凉。 儿时玩伴今何在，散落漂泊在异乡。 看见雪花搓棉扯絮，满天飞舞，景象苍茫，思绪像脱缰的野马，许多往事又在脑海里翻腾，车在雪野上奔驰，人在车上遐想，沿着蜿蜒高速穿入隧道，原来要四至五个小时到达的路程而今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就到家了，一条条高速的开通，见证了中国速度的惊人，一个个隧道群落的出现，见证了中国人民的奇迹功勋。而今一条高速公路贯穿南北再也没有以前的拥堵，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一段段隧道，穿过了十里八弯，更没有从前的崎岖陡峭，特别隧道里各种灯光设计也达到了人性化和亲切化，什么缓解疲劳，唤醒疲劳的南天门网红隧道等等使人在行驶途中心情舒畅，舒适又安全。真是：三冬天不冷，三九风不寒。回家的心用“归心似剑＂来形容真是恰当不过，车一路畅通无阻，雪里走，雾里钻…… 二 除夕之夜倍思亲 大约在下午四点半左右我们进了村子，村子里家家支锅立灶，做着各种鲜香美味的佳肴，小孩子们很少有人在外，小的都躲在家里取暖看电视，稍大的为春节大喜之日各种准备也在忙碌着。不知是心有灵犀的感应，还是早有先知，车刚到门口，母亲和弟妹她们就在屋外等候着了。一进门，母亲递过来炉子烤好糍粑，饼干，水果，要我们围炉坐下边吃边烤火听母亲唠唠嗑。兄弟，弟妹，侄子忙前忙后，蒸，煮，煎，炸，炒……不一会功夫，照农村习惯＂爆竹声中辞旧岁＂，在各种烟花火炮竹声声中摆供，敬奉了神灵仙人后，一桌丰盛的年夜饭隆重登场，啤酒，饮料，牛奶……屋里屋外灯光璀璨，笑声此起彼伏，此时此刻的心情除了兴奋就是激动，可老母亲又开始多愁善感了，想起远在上海的妹妹，想起了离世的父亲……看着茫茫夜色里飞飘的雪花，听着雪敲窗的声音，似乎听雪也在听心，心灵里有禅意在升腾，纯洁的而高尚的雪总是说来就来，说停就停，不拖泥带水，以自己的方式轻姿漫舞，干净利落。我在想：纯洁的雪净化空气，也净化了灵魂，同时也净化情感。当思想，情感升华到一定高度，是统一的，无法割舍和难放下的。这大概就是常说的情丝万缕，万里缠绵的缘故。 三 闹新春 正月初一，镇雄的天雨绵绵，雪霏霏，按照传统习俗正月初一不出门，不窜门，而老母亲是虔诚的佛教徒，八十六岁比谁都起得早，早早地起来烧香点灯叩头拜佛，又冒雪去两里以外寺庙里求神求佛去了。虽然待孩子们去接母亲回来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但是因为我最近两年没回家过春节，没有和老母亲好好聊聊，心里有些亏欠和很多对不起母亲的地方，所以聊起来就忘记了做午饭也不觉得饿。今天算是老天有意安排，我们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围坐在母亲的身边，嗑瓜子的，喝茶的，打牌的，聊天的……各行其事，玩得不亦乐乎，老母亲也开心的像花儿绽放一样地讲起了她年轻时浪漫情怀，学生时代的优秀表现和获得的荣誉，看着她沉醉往事回忆中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像个孩童的模样，我们也跟着陶醉在其中…… 四 走亲窜访图个大团圆 正月初二，雪照常地下着，推窗一望，整个大地像覆盖上一床纯白的棉絮，电话那头是堂妹和小侄女的拜年贺语，说要接母亲过去陪八十九岁高龄的大婶坐坐见见面。然而老母亲高兴时总爱说反话，明明想见亲人，想说说心里话，但母亲却故作冷淡漠然的样子，手里拿着电话，嘴里说没什么说的，没有想见的人，不看视频，不接电话，把大伙都惹得笑开心了。 雪花依旧漫天飞舞，村寨里路上的行人也陆续出现，车辆缓缓地在开出村子，我们坐上侄子的车向我的堂哥家方向驶去。堂哥家那个地方在山顶上，那里是我的老家，因为先前祖辈们都住在这里，交通闭塞，山路崎岖不平，已住了上百年，农民靠种植业和畜牧业为生。这里爷爷奶奶伯叔婶娘们都热情好客，待人朴实友好大方。这里的大多数哥哥姐姐兄弟姊妹们都从乡村走向城市，接受高等教育后走向各自理想的工作岗位。所以原本安静的小山村因为春节，一下子沸腾起来了。 整个寨子就我们曾姓居多，大哥二哥家一屋两头，因为有50余人在一起过团圆年，所以每间屋子都是热火朝天的，人也满满的。由于人多，所以做饭也得分工明确，各负其责，摘菜的，洗菜的，切菜的，配菜的，炒菜的各就各位，按部就班。这里要强调的是大年初三早上我们起床时，院坝里二侄子已经把灶火生起，支起大铁锅，准备宰羊炖汤。堂屋里六妹夫直接坐在一张方桌前，把洗好堆码的各种蔬菜肉食分门别类的切好入盘，一做就是三五个小时。 二哥家这边，嫂子和妹妹们都在忙着做汤圆，揉面的，包汤圆的，煮汤圆的……都像魔术师施展才艺一样动作娴熟。火苗不停地舔着锅底，锅里的汤圆在滚烫的沸水中像只只白鸽掠过湖面，又像朵朵盛开的莲花，漂浮在水面，围守在灶台的小孩们直咽着口水，睁大饥渴的眼睛，谁都知道此时汤圆香，炊烟也香，看谁第一个喜获战果，把汤圆"拿下"。一种年味香，一种亲情的香，一种久别重逢的香，每人一碗，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晚上的菜丰富多样，令人目不暇接。用秀色可餐形容一点也不过分。由于人多吃饭时还是三锅六灶的进行着，蒸的，煮的，炖的，炸的，炒的，卤的，凉拌……各种酒水，饮料应有俱有，满满的香，满满的年味，满满的情，加上人多，吃什么都香，都说＂每逢佳节胖三斤＂大概就是“人多吃饭香，食欲靠人气＂的缘故吧，相互推杯论盏，不顾及肥胖，难得聚在一起，敞开肚皮吃个痛快，慢吃慢聊，酒过三巡，吃得杯盘狼藉。 五 情依旧，别时忧 离别时，雪任性地下着，交通又实行管制。兄弟姊妹哥哥嫂嫂们相送多远都不舍离开，再三叮嘱，注意安全，记得回家，老母亲站在门口，背过身悄悄流泪后，大包小袋，大梱小扎，巴不得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往车里塞去。 这个春节，雪花在飞，冰清玉洁，这个春节交通受阻，但一切都无法阻止回家的凝聚力，也无法隔离浓得化不开的浓情密意，这个春节血脉似火烧，燃烧着岁月蹉跎和岁月的安好。这是个暖意融融的春节，也是个有情有意的春节，此时，雪在飘，春料峭，我的心情也格外爽朗，一场雪的到来，预示一场推陈出新的开始，一场雪的到来，预示春的希望在诞生……雪花正浓，来年一定安好！一种新的信念在茫茫雪野里成熟了，瑞雪兆丰年，片片传佳音！雪脂凝香，山河无恙，唯愿天涯咫尺如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