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春杰出人物系列 - 刘太格与刘抗

Wd Liu

　　刘太格博士，新加坡前建屋局局长、前市区重建局局长、著名国际城市规划大师、 “新加坡规划之父”，是新加坡“花园城市”和“居者有其屋”理念的实践者。刘太格也是新加坡永春会馆名誉顾问，时隔六年，我因为会馆155周年庆暨桃源俱乐部100周年庆的特刊而再次对刘顾问作了专访， 期间，刘顾问也谈及已故父亲刘抗先生对他人生的影响。

刘太格在新加坡旧市区换新颜对比图前留影（摄影：笔者）

首先让我们先看看刘太格的“名片”：

现任

新加坡墨睿设计事务所-董事长

新加坡公共事务对外合作局-董事会成员

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客座教授

曾任

新加坡建屋发展局-总建筑师及局长

新加坡市区重建局-总规划师及局长

新加坡雅思柏设计事务所-资深董事

新加坡国家艺术理事会-主席

新加坡宜居城市中心-主席

北京奥林匹克公园和五棵松文化体育中心规划设计方案-评审委员会主席

上海市陆家嘴中心地区规划及城市设计国际咨询委员会-高级顾问委员会委员

新加坡国立大学-客座教授

规划顾问

中国超过60多座城市，包括云南省、昆明市、迪庆藏族自治州、福州市、厦门市、珠海市、佛山市、青岛市、济宁市、烟台市、泰安市、南京市、扬州市、无锡市、天津市、重庆市，等等。

所获荣誉

1993 第二届亚细安建筑特殊贡献成就奖

2001 新加坡建筑学会金奖

2018 澳洲建筑学会国际组William J. Mitchell终身成就奖

2020 美国菲利普美术馆奖

2001 法国巴黎城市荣誉勋章

2015 新加坡规划学会终身成就奖

1976 新加坡共和国总统颁赐的公共服务行政金奖，

1985新加坡共和国总统颁赐的公共服务卓越勋章。

2015新加坡共和国总统颁赐的国庆殊荣勋章

2015 新加坡设计理事会建国50周年金禧奖

学生时代

刘太格，祖籍福建省永春县湖洋镇，1938年出生于马来西亚麻坡(Muar)。二战结束后移居新加坡，就近入学于南洋女子小学与三山小学，后来进入中正中学。他自小就很用功读书，因为学习成绩特别优秀，所以从中三直接跳级到高二。受父亲(画家刘抗)及舅舅（书法家陈人浩）影响，当时的他一心想攀登艺术的世界顶峰，所以计划去中国美术院深造。高中毕业后找到代课老师的工作而攒了些路费，买了一张去中国的货船票（乘货船比较便宜）后才告诉父母亲。

父亲并不反对且希望他能够成功。可母亲哭着不肯同意，觉得以艺术为业会穷得养不起家，她说让她想想办法。二天之后对英文一字不识的母亲居然通过朋友找到一个澳洲新南威尔士大学（UNSW）可以半工半读的求学机会。为顺应母亲意愿，也为将来能够改善家庭经济状况，他同意去新南威尔士，但也希望同时延续自己的艺术梦想。

在澳洲，他花了六年时间半工半读，获得建筑专业一等荣誉毕业证书，并成为该校建筑专业11年来唯一的“最佳学生”。在新南威尔士读取建筑专业的同时，他还在艺术学院兼读美术专业，并利用课余时间打工赚取学费生活费。在读建筑的最后一年，他觉得做一名建筑师在对改善人们生活条件方面比当艺术家重要得多，于是他决定专攻建筑专业。

毕业后，他意识到如果要当一名好的建筑师，必须要有很好的专业规划知识。于是，他去美国耶鲁大学攻读城市规划硕士，并成为该系三年来唯一的“最佳学生”。

职业生涯

从耶鲁大学毕业后，刘太格进入在纽约的世界著名建筑设计公司贝聿铭。四年后，他决定回到新加坡。因当时的新加坡和中国等亚洲国家经济落后，很缺乏建筑与规划人才，他希望能为新加坡及亚洲国家在建筑与规划方面做些贡献，为国家、为民族争口气。

他于1969年回到新加坡，加入建屋局（HDB），先后担任设计与研究部主管、副局长、局长。他说当时西方有个卫星镇的概念，但没有实际的模式。他就自己摸索研究并开创出新加坡卫星镇的实际模式。事后证明该模式能够很好地满足卫星镇内人口容量、商业、工业、交通、基础设施，等等各种需求。

新加坡政府推行的“居者有其屋”政策，和刘太格几十年为之呕心沥血并成功推行的公共住屋计划是分不开的。现在，新加坡有高达88%的人民(包括永久居民)拥有自己的组屋，是全球唯一近乎达到百分之百拥屋率（包括私宅）的国家，这成为许多国家学习研究的典范。他为新加坡感到骄傲: 到目前为止，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达到如此高的拥屋率，包括欧美经济发达国家。

当我谈及组屋时，他笑道: “当提到建屋局时，人们总觉得建屋局只是建造屋子的机构。其实并非如此，新加坡建屋局从1959年起，在短短二十五年内完成了四件大事: 无亚答屋-现代化组屋取代了过去的亚答屋；没有无家可归者-居者有其屋；没有平民窟；没有民族村-各种族照配额分散在各组屋区，成为种族和谐的成功典范。新加坡组屋计划的成功，不是一种偶然，而是政府领导之下的一番计划与规划的结果。”

1989年，刘太格被任命为市区重建局(URA)总规划师兼局长。当时西方国家的规划大多是十五至二十年，但他觉得新加坡国土面积太有限，而应该把眼光放得更远，甚至是要做长达100年的规划，即他称之为的“X-年规划”。 在他领导下，重建局完成了新加坡概念图的调整方案，国内外都认为这是一套具有前瞻性而且切实可行的发展蓝图，也是一套能引导新加坡迈向卓越现代城市的规划方案。

1992年，刘太格心想新加坡整体规划做了、建屋局已走上轨道、老城区也改造了、新加坡的规划条规也梳理妥了，自己对改善新加坡国人居住条件及国家规划等任务已经有了个交代，是离开政府部门而到私人企业继续做自己最喜欢的建筑设计的时候了。于是他选择加入并成为新加坡雅思柏(RSP)的资深董事。2017年他离开雅思柏，年近80的他，自己创立新加坡墨睿设计事务所（Morrow），继续为规划、设计作提供咨询顾问服务。

我好奇地问他，为什么在近八十高龄时还创立墨睿设计事务所？他说，他加入雅思柏之后，在做建筑设计的同时，逐渐发现世界各地包括西方人的规划方案其实并不理想，也发现真正懂得规划的专才有限。他希望在工作过程中，尽可能地把他的规划理念传承给更多人，也把规划的技术传授给年轻同事们。甚至把这看成是自己的一个任务、一种使命。

正是这种使命感促使他离开雅思柏创立墨睿。他打趣地说，他的员工其实就是他的学生，领着工资的学生。

当我问他打算什么时候退休时，他笑道：“退休二字我不懂怎么写！”。在他的字典里没有“退休”二字，他希望以自己积累多年的经验继续为社会作贡献。这正是“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的写照。

艺术人生

刘太格出生于艺术世家，其父刘抗为新加坡知名画家，被称为"新加坡画坛泰斗，大宗师"，其舅舅陈人浩也是早期新加坡出名的书法家及画家。受艺术熏陶和家人艺术氛围的影响，刘太格自小有成为艺术家的梦想，一直都对绘画和书法抱有很大兴趣，甚至在UNSW读书时，刘太格还同时在兼读东悉尼艺术学院的绘画课程。在1996年至2005年间担任国家艺术理事会主席、2000年至2009年间受委为新加坡泰勒版画社主席，为新加坡的艺术发展献力。

刘太格曾在上海市规划和国土资源管理局“大家讲坛”时说过 ：“城市规划师要有人文学者的心、科学家的脑、艺术家的眼、尊重地形与当地的自然条件，用心去建造最宜居的城市”。刘太格把艺术融入建筑与规划，也用建筑与规划来作画，为世人展现了一个个精彩作品，也一次次推高他艺术人生的顶峰。

规划与设计项目摘录

刘太格负责或参与的规划与设计遍布全球60多个城市，由于篇幅有限，现撷取一小部分以飨读者。

（图：受访者提供）

新加坡亨德森波浪桥

　　相信本地人大都知道或者去过新加坡的网红桥(Henderson Waves)，很多海外游客也慕名而至睹其风采，它甚至吸引了不少外国摄影爱好者前来拍摄创作。刘顾问特地给我介绍说，这桥的独特之处就是用数学方程式的曲线融入建筑设计之中，并且把二维曲线转化成三维实体，是种典型的数学与建筑相融合的案例。他希望年轻建筑设计师也能够大胆地将其它元素融入于建筑设计中。

（图：网络）

新加坡滨海湾邮轮中心

当载着国际游客的大型邮轮缓缓驶入新加坡港，旅客远远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长335米宽120米的造型独特的海湾邮轮中心建筑，外观上看似后浪推前浪、前浪止于沙滩上。也许是受父亲的艺术熏陶，他总会尽可能地把艺术融入建筑设计中。他告诉我，他在构思中把沙滩上层层波浪的艺术画面化成立体波浪的造型，呈现给到访的旅客，给旅客们留下了深刻印象。这建筑已成为新加坡特有的地标，广受游客好评。

（图：网络）

中国项目摘录

在中国，刘太格是中国60多个城市的规划顾问，为中国带来合理的设计理念和风格。

自1988年起担任福州市政府市规划顾问，积极投身于福州市城市总体规划和长乐国际机场的工程设计，为推进福州市向国际化都市迈进做出积极的贡献，1994年因此荣获“福州市荣誉市民”称号。
1992年受聘于上海市陆家嘴中心地区规划及城市设计国际咨询委员会高级顾问委员会委员，1999年担任上海经典建筑评选委员会委员。
2005年着手规划南昌市红谷滩新区CBD中央商务区规划编制。
2008年，刘太格受委为新加坡宜居城市中心的主席，主要任务是回顾检讨城市建设规划，培训人才，及组织世界城市峰会等等。
2015年也做了一个1200万总人口包括西安和咸阳超大规模城市规划。

采访中，刘太格给我概括介绍了在福建的一些规划与设计项目，包括厦门、福州、漳州、龙岩、平潭、南平等地区，还特地详细讲解了在家乡永春的项目。他也告诉我，等过一段时间，他争取到永春会馆给乡亲们更详细地介绍与分享。

刘太格参与规划或设计的49个中国城市（图：受访者提供）

厦门市规划（1988）

　　在谈到80年代进行的厦门市规划时，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这段小插曲。他提到，当地官员在开会时建议拆除筼筜湖堤坝以解决污水脏臭问题，但刘太格坚持保留并除污美化筼筜湖，以致会议胶着到半夜无法继续下去。他说如果大家不给他个满意的结果，他是不会散会的。最后的结果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除污美化后的风景如画的筼筜湖了。

厦门岛与岛外四个卫星镇规划1988（图：受访者提供）

厦门市区规划之筼筜湖（图：受访者提供）

福州市中心地带规划（1988）

无独有偶，在1988年福州市中心地带的规划时，福州当地官员意见与刘太格不一致时，他也一样坚持要通过建造污水处理而保留闽江沿岸风貌的方案才可以散会！他也强调了在规划中应该保留三坊七巷的古建筑群。他笑着对我说：“我是‘霸道’的刘太格！”其实这种“霸道”体现了他对规划理念的一种热忱与执着。没有这种热忱与执着，也许我们看不到现在的筼筜湖与福州市中心地段的闽江风貌了。

1988年福州中心地带规划（图：受访者提供）

福州三坊七巷（摄影：笔者）

福州国际机场（1995）

　　讲到福州，他特别提起了1995年位于长乐的福州国际机场项目，其设计承载量650万乘客/年。时任福州市委书记的习近平第一次找他负责此项目的设计时，他因没有机场规划与航站楼设计的经验而婉辞了。后来习近平到访新加坡时又找他第二次谈及此事，他很感激习近平的诚意，就答应接下福州国际机场的设计任务，并邀请到新加坡专家协助完成任务。

（图：受访者提供）

福州市概念性空间发展规划（2017）

　　2017年刘太格与团队完成了福州市概念性空间发展规划， 包括市区、长乐、闽侯、福清、连江、平潭、罗源、闽清、永泰等地。规划用地面积1173平方公里，规划人口1116万人。

福州片区规划（图：受访者提供）

永春规划与科技馆(已完工)

　　永春规划与科技馆，位于桃源南路，依山傍水，面朝桃溪，总设计用地面积28311平方米，建筑面积24177平方米。此设计中西结合，并注重融入了永春元素，比如永春特色的屋顶翘脊，代表永春的桃花等。

（图：受访者提供）

永春县实验幼儿园

　　永春实验幼儿园,位于大鹏路，在朱熹古迹环翠亭的山脚下，总设计面积9701平方米，建筑面积8897平方米。设计时特别以环翠亭为轴线焦点，融入千年之前的中国著名古学者朱熹的元素，向下辐射校园以此展开，寓意深远。设计中也特别针对幼儿而采用了相对鲜艳的黄橙绿色调。 幼儿园在永春建筑的传统特色中糅合了力求简约典雅的现代风格石材的应用也与永春的传统建筑协调一致。草地屋顶的设计也注入了环保元素。幼儿园也在我采访刘太格的几天后于2021年9月份的开学新学期正式启用。

（图：受访者提供）

普足故里慈济文化园

　　作为土生土长的永春人，令我汗颜的是我居然不知道永春岵山是清水祖师的出生地。普足是清水祖师的法号，普足故里慈济文化园是为纪念清水祖师而设计的大型建筑群，总规划用地面积20公顷，建筑面积11700平方米。

刘太格说他的父亲刘抗是名画家，对于普足故里慈济文化园的概念设计，他现在就是以建筑形式来画出一幅山水国画。他随即给我看了一张在永春的旅途中画出的草稿图。为这个项目他和他的团队首次研究了风水学与佛学并在设计群中融入了金木水火土等分风水学元素。

他还特别介绍了关于清水灵坛的来历：在设计基本完工时永春当地负责人告诉他最近在半山腰出现一团云雾，随后在云雾中出现一个人形。他们说这很可能就是清水祖师在这座山上显灵。本不信风水的他觉得这真是太神奇了。他马上要求知道确切地点并决定在原设计之外特地添加一个清水灵坛，建筑结构别具匠心地勾勒出“清”字，灵坛下方的斜坡，也巧妙地隐藏一个“水”字。

（图：受访者提供）

刘抗先生

　　最后，刘太格也和我聊到了他已故父亲刘抗先生。

　　刘抗（1911－2004），是世界艺术大师刘海粟的得意门生，1937年移居马来西亚。1942年定居新加坡。先后担任过上海美术专科学校西洋画专任教授、全国第二届美展评审委员、新加坡中华美术研究会会长、新加坡艺术协会会长、新加坡国庆美术展工作委员会主席、新加坡文化部美术咨询委员会主席。

他是“南洋画”派开创者之一，是新加坡画坛泰斗、大宗师，作品为50多个国家画院、美术馆、博物馆、大学和几十位国家元首个人收藏。荣获第三届亚细安文化艺术创作奖，新加坡共和国服务星章，新加坡卓越功绩服务勋章，法国国家文学艺术军官服务星章。

他于2003年捐献650幅作品给新加坡美术馆，其中包括他创作生涯中最得意的作品。本次捐献是国家文物局历来所接受艺术史上意义最重大、价值最高的一批画家个人作品。

创下售价个人最高纪录二十五万元现收藏于日本福冈美术馆的1930“拖鞋”（摘自刘抗画册 - 笔者用手机翻拍，效果和原稿有异。下同。)

大事年表

1911 生于中国福建省永春县。
1917－26 住在马来西亚麻坡。
1926 到中国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求学。
1928－33 留学法国。
1933－37 返回上海教画。
1937 移居马来西亚。
1942 定居新加坡。
1928 上海新华艺术大学。
1928－33 留学法国巴黎研究美术。

1969 “卖果子”（摘自刘抗画册）

职业生涯

1933－37 上海美术专科学校西洋画专任教授。

1935 在南京举行之全国第二届美展任评审委员。
19346－58 新加坡中华美术研究会会长，连任十二年。
1968－79 主创新加坡艺术协会，并连任会长十年。
1969－77 新加坡国庆美术展工作委员会主席，连任八年。
1978－81 新加坡欧美同学会会长。
1978－81 新加坡文化部美术咨询委员会主席，连任三年。
1993 第三届亚细安文化艺术创作奖，于文莱举行。

1930 “瑞士景色”（摘自刘抗画册）

荣誉

1970 新加坡共和国公共服务星章。
1996 新加坡卓越功绩服务勋章。
1998 法国国家文学艺术军官级勋章，由法国文化与通讯部颁发。

1966 “Flower Show”（摘自刘抗画册）

个展

1957 第一次个人画展在新加坡维多利亚纪念堂举行。
1981 新加坡国家博物馆画廊《刘抗回顾展》。
1989 新加坡国家博物馆画廊《刘抗个展》。
1993 新加坡国家博物馆画廊《刘抗的世界》。
1997 《刘抗八十七岁》（由国家艺术理事会和国家文物局联合主办）。
1998 《刘抗八十八岁》（由新加坡创价学会主办）。
2000 《刘抗九十岁》（由西蒙·维森塔尔中心托伦斯博物馆主办）。
2002 刘抗：写艺人生

1952“胡姬花”（摘自刘抗画册）

联展

1949－81 新加坡艺术协会年展
1953 新加坡《岜厘画展：陈宗瑞、陈文希、钟四宾、刘抗》。
1955 《新加坡画家美术展》（由伦敦英联邦学院和新加坡艺术协会联合主办）。
1969－81 新加坡《国庆美展》。
1974 新加坡《新加坡艺术协会二十五周年艺术展》。
1976 新加坡国家博物馆画廊《国家博物馆开幕艺术展》。
1977 新加坡国家博物馆画廊《艺术'77》。
1978 新加坡国家博物馆画廊《1978年新加坡艺术节当代艺术展》。
1979 新加坡国家博物馆画廊《艺术'79》。
1980 新加坡国家博物馆画廊《1980年新加坡艺术节－当代绘画展》。
1988 新加坡国家博物馆画廊《私人收藏杰作展》。
1990 《艺术'90新加坡中华美术研究会五十五周年纪念展》。
1991 《一源多流：二十五年来的新加坡艺术》（由新加坡国家博物馆和美国华盛顿 Meridiian House International 联合主办）。
1994 《狮城艺萃：新加坡绘画展》（由国家艺术理事会和国家文物局联合主办）。
1994 《浪漫与仪式：得自岜厘的绘画灵感》（由新加坡美术馆和韦厘尼卡美术馆联合主办）。
1994 《新加坡先驱画家怀旧展》（由新加坡铸币厂主办）
1994 新加坡美术馆《艺术桥梁：南洋画家在巴黎，1925－1970》。
1995 新加坡美术馆《艺术献礼：新加坡美术馆内的捐献作品》。
1996 新加坡《总统慈善艺术展》。
1996 新加坡美术馆《新加坡艺术一百年》（新加坡美术馆开幕展）
1997 新加坡Chijmes Caldwell House 《艺术动力》（由电力站主办）
1997 《新加坡艺术'》（由国家艺术理事会和国家文物局联合主办）。
1998 《重温南洋风画展》（由斯民艺苑主办）。
1998 新加坡《总统慈善艺术展》。

1975 “水上人家”（摘自刘抗画册）

1969 “纱笼”（摘自刘抗画册）

　　在与刘太格聊起其父刘抗先生时，我也回忆起2003年拜访刘抗先生的情景。当时刘抗先生一听说我来自家乡永春，显得十分兴奋，问长问短，迫切地想了解家乡的近况，对家乡故土眷恋之情溢于言表，正如他对故乡的赠言：丹青不知老将至，天地常在壮观间。刘抗先生也赠送笔者一本他亲自签名的画册“刘抗九十岁”，并与笔者合照。本画册收录了一些1927至1998作品，包括很多博物馆美术馆收藏的作品，比如日本福冈美术馆收藏的“拖鞋”，日本富士美术馆收藏的“上演之前”，新加坡美术馆收藏的多幅作品，等等。

刘抗先生赠予笔者的亲笔签名画册

刘抗先生与笔者合影（图：笔者提供）

血脉相承

刘太格自小立志成为世界级的艺术家的梦想正是受到父亲的影响。父亲曾经告诉过他：艺术是无边无际无止境的，教导学生的不仅是美术音乐等艺术内容，更重要的是培养学生的思维能力、幻想力、也教导学生一些表象背后的理论与道理。这些对刘太格后来的发展起着很大的作用。正因为父亲的艺术熏陶，他也学会了把艺术与特别的审美观融入建筑设计及规划之中。他还说父亲的海纳百川，接受不同艺术派系、容纳不同种族思想的境界，对他也有着深刻的影响，让他养成了尊重并听取不同人不同意见的习惯。
采访的地点就在墨睿设计事务所的办公室，其入口处挂着刘太格的亲笔“墨睿”二字。我好奇地问，为什么公司名起的这么有墨水这么睿智，其背后有什么缘由呢？刘顾问告诉我，他父亲当年的明日画室的英文名就是“Morrow”，现在他的公司名沿用了父亲的“Morrow”,中文译为“墨睿”。由此可见一斑，他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多么地崇高。刘太格以建筑规划的方式延续传承着父亲的艺术文化精髓！

刘太格在父亲画作前留影（摄影：笔者）

后记：

刘顾问拨冗接受采访之后，在初稿及二稿上逐字逐句阅读，又再二次面谈修正之处。对于刘顾问多次拨出宝贵时间，还有他的严谨态度，以及他的浓浓乡情，笔者深表感激！
应新加坡永春会馆与桃源俱乐部要求，刘顾问为新加坡永春会馆155周年暨桃源俱乐部100周年庆的纪念特刊亲笔题字“世伴乡缘”，愿海内外所有乡亲世世代代，乡缘永在！

（图：笔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