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走进我生命的女兵，最初给我的感觉是纯爷们、真汉子

晨曦

作者：老孙闲聊 一第一次听说刘浩然的名字是1993年夏天，那时我当兵已满五年。营点名，营长宣布命令：我任报务连三台代理台长，刘浩然任话务连三班班长。仅此而已，我对她没别的印象。半个月后的某个凌晨，我上早班（凌晨一点到早上八点）。这个班次几乎没有工作量，到三点钟左右，战士们全睡着了，包括我。正睡得香，椅子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脚，我“扑通”一声掉到地板上，睁眼一看，一个戴中士军衔的女兵正双手叉腰，对我横眉冷对。我说：“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你是谁啊？！”她指指脚下，几乎是怒吼道：“我是谁不重要，你先看看这里！”我低头一看，吓一跳——机房的地毯竟然漂起来了，踩一下，水汪汪的。水是从走廊进来的，打开机房门，趟着走廊里的水找到卫生间，原来有个水笼头关不紧……为什么首先是这个女兵发现的？因为水从三楼机房渗到二楼机房了！这是一栋老楼，各种设施都很破旧，水漫金山的情况以前有过，只是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我班上。 我一边指挥打扫现场，一边对这个女兵说：“这事一定得谢你，千万别告诉通信处，啥条件都可以提！”她哼一声，走了。清理完现场，一部分机响了。那个女兵打来的。“孙台长，今晚的事公了还是私了呢？”声音里透着狡黠。“公了如何私了又如何？”“公了呢，我报告通信处，私了呢……我们班十个人，每人一包瓜子……没意见吧？”哪敢有意见，分明是我们赚了。 她的照片，因已失去联系，未经授权，只好打码她就是刘浩然。因为这次意外事件，我和她就算认识了。刘浩然是长沙人，比我晚3年入伍，年龄跟我相同，都是20岁。因为技术过硬，入伍两年就当了班长，破格晋升中士。“挺佩服你的，城市兵还是女的，也这么踏实。”我半真半假地表达钦佩。她不领情：“你的意思是城市兵都混日子呗？女兵都是花瓶呗？……还有事吗？没事挂了哈！”话务员和报务员关系不友好是普遍现象。遇有网络信号不好，我们得求助话务员联系对方电台，但她们往往不配合。电报发不出去或收不回来，三楼的小伙子一着急就口无遮拦。那些女兵也不是省油的灯，你骂她一句，她会在第一时间还你三句。上下班时间在楼下碰到，互不理睬，甚至还各自“哼”一下表示不屑。但自从收了我们贿赂的瓜子，刘浩然带的班便和我带的台关系友好起来。有一次我听见她们队列中有人问刘浩然：“班长，孙台长也没你说得那么难看呀？”刘浩然大着嗓门说：“那你是没见他被我踹下椅子时的狼狈相，口水还吊在下巴上呢！”我也大着嗓门对刘浩然叫道：“姓刘的，你这人怎么吃了人家的嘴也不软啊？”和话务员处好关系，有利于工作顺畅；夜深人静时，找借口按一下分机按钮，哪怕听到的是一句“神经病，挂了哈！”感觉也是好的。于是我带的台夜班积极性空前高涨。“都学学三台，每次查岗，人家个个精神抖擞！”类似讲评多次出现在连队晚点名中。其实连队干部也能明白个大概，那就是“电话吹牛”。机房里分机多得像垃圾，借用一下驱散瞌睡未尝不可，只是这种方法不被大张旗鼓地推广罢了。我和刘浩然是各自岗位的领班，“电话吹牛”的机会也就多于其他人。最初都是我厚着脸皮打给她，“喂，刘大班长，什么时候下班？”她那头哼一声：“别没话找话，我们什么时候下班你不知道？自觉点儿，不要电话吹牛！”久了，她也会主动打给我，也是没话找话：“哎，孙大台长，你们今天夜宵吃啥？”“老样子，炒剩饭呗！”“那还是我们连队好，水饺、蒸饺、面包、蛋糕天天不重样！”值夜班的女兵跟我们不一样，她们就睡在机房宿舍里，夜宵也由炊事员送到机房。我跟她开玩笑：“下回尝尝你们的夜宵呗？”“行！”她当真了。又一个早班时，她给我打电话：“孙台长，我们今天剩了不少水饺，你下来拿吧，我送到楼梯口。”我蹿到二楼楼梯口，她已经端着半脸盆水饺等在那里了，表情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孙台长，这些水饺其实不算是剩的，我们都没动。” 我服役第3年时的照片，那时候我是副班长“那你烦不烦我？我也死皮赖脸找你聊天呢。”“你吧感觉不一样……看上去很无聊，其实比较有思想，否则也不会上士代理台长了对吧？”她说得挺真诚。然后问我：“那你怎么喜欢和我聊天呢？”“我吧也没别的动机，就是你长得好看呗，工作出色呗，中士当班长的情况也不多见呗……”看看她的脸色，挺害羞的样子，又补一刀：“最重要一点，你是纯爷们，真汉子！”说完，“蹭”一下窜上楼去。 她放下踢空的脚，恨恨地说：“就多余给你们送水饺！”我和刘浩然的关系，突破普通战友情谊上升到新层面始于另一次意外—— （文中除我自己外，其他人名均为化名。文章没有一次发完不是为了吊人胃口或吸引关注，是最近得了重感冒，实在没有精力一次性修改完全篇，后续部分会很快发出来，敬请谅解） 全文转发自《今日头条》，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感谢原作者老孙闲聊。如有侵权，即刻删除。 封面：网络图片，如有侵权，即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