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馮三村

东方王

作者：杜成学 《故乡情》 谁说我把故乡遗忘，梦中我又回到故乡。清澈的沣河水，秀美的村庄，勤劳的人们肥沃的土壤。沣河里我摸魚虾，村子里我捉迷藏，高桥会上看秦腔。魂牵梦绕思故乡，馮三村我永不忘。谁说我把故乡遗忘，梦中我又回到故乡。金色的田野，古老的村庄，那是炊烟袅袅的家乡。田野上我拾麦穗，打谷埸上农活忙。这是《诗经》诞生的地方，村子东西芦苇蕩，厚德载物人善良。谁说我把故乡遗忘，梦中我又回到故乡。溯源追史，我的故乡馮三村，始建于明朝。属张旺里，古代称张馮里，最先为馮、姜、胡三姓人居住于此，故得名馮三村。后来，窦、王、李、刘、杜、权等姓相继迁入此村。形成人丁兴旺的大户。还有张四家、薛二家、宋二家。还有赵、单、史、賈、朱、冀、楊等均为独户人家。馮三村是明代筑成的一座城寨，彰显中国建筑文化的特点和防御功能。”唐塔、汉冢、明打城"。故乡也是严格按照周礼城建文化设计建造的，現属西咸新区，沣东新城管委会所辖。东临牛角村，南接张旺渠，西边隔河是韩麻，曹坊，北边隔河是严家渠大、小堡子，东北于馮联连畔种地。有12个村民小组，580户，3248人，3260亩耕地，盛产小麦，玉米，棉花，及瓜果，芦苇等，在百里沣河流域也算是一个富村。《诗经-大雅》里的(民劳)篇中“惠此中國，以绥四方”的诗句，是说最初的中国，只是周時的丰镐及周围地区。而我的故乡就在丰镐的中间，大概算是古時中国的中心。故乡是按周礼城廓式样修建，设城墙、城池、城门楼。有东南西北四个城楼，东门楼有”紫气东来”，北门楼有”北望瑶池”，西门楼有”龙门绵延”的楷书砖雕题名，字体猷劲。东边又设小东门，西边又设小西门，共6个门洞。该村呈矩形，南北长120丈，东西寬80丈，有厚实坚固的城墙，高1丈5尺，底宽9尺，上寬6尺。城门内有打更人，每晚6時辰用锣声按時打更报時，警示安全。城墙的外围有城壕，寬约2丈，深约1丈，城壕内有水，种植芦苇，养魚虾，泡造纸用的树皮和麻等。民国末年，城墙，城楼相继倒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后，水位逐年下降，城壕被平成土地。原村堡式的村容也一去不复返。新中国成立以后，虽城墙城楼相继破損倒塌，但原街道的面貌并未改变，直到1958年前，仍然是城墙围起来的一座村庄。2006年，把原来的”四横两纵”街道改变成以中心街为轴的”四个丰字”形街道。庄基标准统一規划:长9丈，宽2丈，面积为三分地。2017年拆迁前的村子，南北长750米，东西宽450米，折合506亩。2017年开始拆迁，地铁五号线经大东门通过，到南门外冲出地面，越过二道堰，跨过沣河，向西南直奔沙河，进入户县咸陽地界。拆迁后的馮三村遗址，被地铁五号线命名为”欢乐站”。就这样，那古老可爱的故乡，将永远被定格在2018年了。故乡馮三村内有十条街:东、南、西、北门，小东门，小西门，王家巷，刘家巷，一家巷，辘轳把巷。还有十座庙:高桥东头的文昌庙，村西边无量庙，小东门的菩萨庙，腰巷东头关老爷庙，刘家巷府君庙，大东门外的东岳庙，南门外的玉皇庙，南门内的药王庙，西门内的马王庙，村外西北角的黑虎灵官庙，加之村北的魁星楼和村东南角的史家楼台。其庙宇之多，尊神之众。反映了故乡宗教文化的昌盛！曾经有位风水先生看了故乡的平面图说:你们村子从空中俯瞰，是一只寿龟，是长久不衰，千秋万代，福寿延年的风水宝地。故乡西约一华里的沣桥，是一座通衢东西的唯一的古桥，又名文昌桥，西高桥，沣桥周围村子的人们将其親切的称为“高桥”。据说，有位年迈的老爷爷领着五六岁的孙子，在黎明時分经过高桥，孙子高兴的问爷爷:“爷爷，高桥高不？”爷爷笑了说:“高桥很高！”孙子不相信，这時，爷爷就让孙子从高桥上往河里扔下一块砖头，还没听到响声，就急急忙忙的赶路。天黑時候回家，经过高桥時，爷孙俩站在高桥中间，孙子要看河水，突然听到高桥下面的河水发出”咕咚”的一声，孙子很惊讶的说:”爷爷，我们早上扔到河里的砖头，現在才掉到河里“？爷爷笑着说:”你说高桥高不高”？(其实是爷爷的脚不小心将桥上的土块撞下去了) 西高桥老址的前身是当時很有名气的“蔴址渡”口，是用船只运送东西来往的行人，它和“咸陽古渡”齐名，都是同一時期的交通要道。直到明永乐十二年(1414年)修建西高桥，距今已有600年的历史了，全长116米，宽5.4米，共28孔碌碡柱墩桥。以后，又多次修建拓寬。高桥的东西两头矗立的十余通石碑，记录着捐款修桥人的功德。在高桥的东头，路北的拴马桩上，正面刻有“东至省城四十里”，它默默的告诉经过高桥的路人，向东再走四十里，就到省城长安了。其侧面刻有“平康不羡公孙惠”它告诉人们:自从有了高桥，人们平安方便了，连制造船的公孙氏也不羡慕了。高桥东头路南的拴马桩上刻有“不识不知皞二風，”是说高桥飞架东西，天堑变通途，从此不但白天过河无险，就连晚上，也不用提心吊胆涉水过河。可以来去自由，方便安全。由于高桥会规模大，人员流动多，商贾云集，所以，高桥西头便慢慢的建有客栈，面馆，茶馆等。解放后，还有故乡的村民哲娃老三和张寬，分别住在高桥西头路的南北两边。在沣河桥的中间，南北横卧着一条蒼龙，用石头雕刻的栩栩如生，龙头从桥身向外伸出三尺多，龙尾也同样向北伸出三尺多。小時侯，我们排着队，轮流着站在龙头上，跳向涛涛的河水中，比赛游泳，追打嬉戏。说起来，我家的二爷可是个有着传奇色彩的人物。民国年间冬天的一个早晨，北门在韩麻教书的舅爷王雄伯老先生路过高桥，听到桥下面的河水不停的响，便下去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是我家二爷在冰封的河水里破冰洗澡。舅爷站在岸边还和二爷说了一会儿话，临走時叮嘱:天气太冷，赶快回家。我二爷可真是:三九寒冷的冬天，在沣河里洗澡，六月三伏天，穿着棉衣坐在太陽底下的碌碡上晒太阳，眼睛微闭，双手合十，面向南方，嘴里不停的念叨。渴了喝凉水，三九天都喝，饿了吃小石头，把街道上人家垒好的胡基角角掰着吃光了。没柴烧水做饭，就把腿伸到炉堂里，拉着风箱，一会儿，水就开了……这奇闻秩事是门宗的乱红伯(杜斌他爷)和三达(杜世让)说的。当二爷在三伏天晒太阳時，被权势人打骂欺辱，但他不畏强暴，扬善惩恶，便坐在绿碡上面向恶人家的方向，闭上眼睛，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一会儿，他忽然跳了起来，拍手大笑，“着火了！着火了！……果然，恶人家麦埸上几丈高的麦积子顶部冒烟着火了！文革期间，我婆有眼疾，家里人偷着去请曹坊的风水先生看病，当時我也在埸，老者说道:“你家里在几十年前出了个杜半仙，是一个奇人，冬天破冰洗澡，三伏天穿棉衣晒太陽……”他说的和当年传说的一样，而且还说:“在观音山的一个庙里，有杜半仙坐着的雕像，屁股底下坐着一本书……"叫我家人去取。但是在文革期间，谁敢冒险去取，最后不了了之。 矗立在王成功(练练)家门口的孝节牌坊，高丈二，宽丈八，刻有“声誉传百载，永固耀千秋”的楹联，并有“观音劝世”“天女散花”等精美图案。两只石羊卧于牌楼石柱两基，花鸟魚虫，游龙走兽，个个逼真，令人叹为观止。相传清朝時，本村一王姓人家，为官至郡令，在任時，清正廉洁，死后其子守孝三年，不刮胡子，不理发。乡人为感其德，呈文省宪，上报朝庭，在王家巷街口建节孝牌坊一座。几百年来，它诉说着人们对百善孝为先的弘扬与传承！春天里的百里沣河堤上:百花盛开，蜂蝶争娇……清朝的白纶留下穿越時空的诗歌:榆钱柳絮弄柔条，垂城长堤碧水遥。驴背诗思饮不尽，灞柳风景在沣桥。古咸陽八景之一的沣河堤的榆柳，便是故乡馮三村的一道靓丽的风景。家乡至今还流传着“迷迷猫，上高桥。金蹄蹄，银爪爪，上树去，逮鸟鸟。扑愣愣，都飞了，把老猫气死了”的童谣。高桥是沣河上的主要桥梁，是东去长安的关口要道，是兵家必争的咽喉之地。然而，这古桥毁于1985年的大水。它为朝庭和百姓服务了五百七十多年，寿终正寝己三十七个春秋。故乡馮三的人们对高桥被洪水冲毁而感到痛心和惋惜，对高桥雄伟的风采记忆犹新，并留下诸多的思念。高桥古会，实际就是物资交流会。从每年农历的三月十五日起会，到搭镰割麦时结束。冬会由农历的十月十三起会，到腊月初八结束。这两次的高桥会，都是馮三村过古会的日子。高桥古会是在村西到桥西，埸面十分壮观，由于高桥连通着咸陽，长安，户县及蒙甘秦晋，商贾云集。骡马市，猪市，牛羊市，木材竹器，山货粮食，布匹……各种小吃应有尽有。其中还有北马道巷冀家的醪糟，窦家的炒凉粉，腰巷宋家的白蒸馍……。摇会的，算卦的，还有秦腔助阵。人来人往，沸沸揚揚，吵吵嚷嚷，好不热闹。馮三有着近百年的教育史，开始学堂设在小东门口的菩萨庙里，当時，山陽县徐家湾的进步人士徐东良先生創办并执教于正德小学。因被权势欺压，被迫离开馮三村。北门北马道巷的王雄伯老先生也执教馮三小学，他深受孙中山三民主义进步思想的影响。教大家抵制日货，教唱抗日歌曲。同時还有窦雨洲，杜判章，窦佑新都在馮三小学任教。学生王存德(原西安市96中校长)说:由于教材设计科学，方法得当。四十年代阿房宫乡，馮三小学作文比赛获第一名！而且，馮三小学毕业生，被西安市西关高小免试录取。诚浇桃李遍天下，雨润栋梁满九州。馮三小学的教师们，明德至善，爱育英才，以德为先，人才济济，不乏有佼佼者，先后培养出中小学领导:刘文卿，窦成文，王慎三，王寿山，杜振武，杜春芳，王智学，窦文彬，王民孝，王志智，窦小龙，杜学斌，权占英，权占辉，王生云等。馮三村第一代教师:王雄伯，杜判章，窦雨洲，窦佑新。第二代教师:王民山，王慎三，刘文卿，窦成文，王志谦，刘炳钰，王寿山，杜成章，刘会芳(王颖智母親)等。第三代教师:杜振武，王智学，王民孝，王志智，关彩云，李兴焕，单永乾，王云祥，窦文彬，刘军山，王国玉，王文龙，窦志毅，权占英，刘春芳，窦随安等。第四代教师:杜建孝、窦小龙，权锐锋、杜(窦)有民，王秀芳，王奇，权力，杜智民，王颖智，刘晓利，杜淑芹，杜宝华、杜秋凤、杜春娥等。(因时间久远，还有好多优秀教师未在其中，敬请谅解。)从馮三小学走出的英才（将军，干部）有:刘世斌，刘定三，王德廉，刘定汉，李志英，王熠斌，杜文学(八队振合)，王振铎，王寿山等。其中在省委工作四十年，任省长秘书及秘书长的王德廉先生，他是我省著名的学者，散文作家，书画家。在任期间，为家乡排忧解难，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还有军旅生涯六十载的刘世斌先生，长期从事部队政法工作，曾担任大军区，军师等单位的法律顾问，为军队的政法工作做出很大的贡献，获“軍队最佳律师”的佳誉。还有刘定三先生，参加抗美援朝，坚守朝鲜数年，为朝鲜的统一和战后重建立下了不朽的功勋。受到周恩来总理的親切接見。还有王家巷的王振铎，高级工程师，享受国务院津贴。权好学，权好胜哥弟俩，都是解放后参军，其兄权好学扎根新疆近七十年，同许多兵团人一样“献了青春，献子孙”。弟权好胜，所在的高射炮团队，在1963年曾击落美制蒋机一架，致蒋空34中队少校作战长及14人当埸毙命，受到空军司会员刘亚楼的授衔，颁奖。其奖状写有"权好胜同志在防空作战中，成绩优异，获得晋升军衔奖励。特授于奖状，以资鼓励"。落款是“空军司令部政治部”。1966年十月，奔赴援越抗美第一线，他所在的团对空作战30次，击落敌机29架，击伤30架。权好胜获团嘉奖。后又调入国务院侨办，在侨务理论研究及侨务工作上成绩显著做出了具大的贡献！还有王安仁先生，六十年代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后来带家支援新疆的地方建设。北门的窦占平，六十年代考入兰州大学，后一直任教于西北大学……还有悬壶济世的王佐军，王达三，窦景和。北门北马道巷的王雄伯，王民山，王秀芳一家三代为人师表。桃李满天下！解放后，馮三小学的教育事业发展很快，从初小到完小，由庙宇私塾到村东的馮三小学。八十年代，馮三小学变成了，有三个初中班的戴帽中学，学生人数增至近400人。当年初中班在全县统考名列第一名。2007年，有着近百年历史的馮三小学解散。成了故乡人民永久的回忆。 沣河奔流清悠悠，两岸儿女竟风流。沣水甘甜润沃土，天籁之音梨园秀。(张广社诗)秦腔，这一古老的剧种，在馮三村已有百年的历史了。杜明德(善舵)1898年生于馮三村大东门，虽然家境贫穷，但从小热爱秦腔。由于爱听爱唱秦腔，他变卖了二亩半土地，用银两购置了箱底，成立了木偶戏班子，成了班主。他四处招贤，八方纳才。物色"把式"，招集了台柱子。其中有馮三村的杜怀忍，杜怀忠，杜金明，王兴汉，赵玉山，老楊头，馮党村的薛改运，张旺渠的拴腸子，碾埸子，涝水子人等，所谓的"生旦净末丑"角色俱全，分工明确，技艺精湛，名盖长安。唱遍了东至华阴，西至宝鸡，南至五台，北至乾县。在当時，馮三村的善舵和郭北的腊罐儿及袁旗寨的袁克勤，是齐名的三大艺人。陕西省木偶剧团的赵玉山，眉县红的杜金明，在赴朝慰问团团长常香玉的带领下，到朝鲜慰问中国人民志愿军。被志愿军首长称为“人民艺术家”。赵玉山老先生还在朝鲜战埸上邂逅到本村赴朝作战的刘定三(刘军山大哥)乡党。王发祥，大东门人，兰州市秦剧团板胡伴奏者，从小练就出过硬的板胡功底，曾在甘肃省文艺汇演比赛中，获秦腔《下河东》板胡伴奏第一名。他和赵玉山，杜金明都是从善舵木偶剧团走出的。都为弘扬，传承我们的秦腔艺朮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五十年代，王占省，王志刚，羊娃子，杜智爱，杜菊芳，杜云芳，王志义，杜世让，赵巧云等，他们有的当時只有十几岁，就化妆演出，演的(打镇台)。六十年代的社教時期，还演出了(三世仇)，等秦腔剧目。1968年冬，在大队贫协主席刘景儒的带领下，成立了“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团长杜生民，李前发。文埸面有:王发祥(板胡)，王安国，王建功，李兴焕，王文孝、王维刚(二胡，高音二胡)，笛子杜成学，洋琴刘军山，大阮李生林。武埸面:杜怀忍(司鼓)，赵玉山，杜怀忠，王兴汉(小锣，铙钹，梆子等)。导演组有:武埸面的四位艺人和王占省，王发祥六人组成。演员有:刘景儒:在《沙家浜》中演县委书记。杜生民:在《张思德之歌》中演黄大个。杜金明:在《红灯记》中演李玉和。《血泪仇》中演王东财。王成功:在《沙家浜》中演郭建光，在《红色娘子军》中演洪常青。杜玉芳:在《红灯记》中演李铁梅，在《沙家浜》中演阿庆嫂，在《红色娘子军》中演吴琼花。赵小英:在《沙家浜》中演沙奶奶，在《红灯记》中演李奶奶，在《红色娘子军》中演连长。王馥娥:在《红色娘子军》中演红莲。杜希贤:《红灯记》中演李奶奶。王占省:在《红色娘子军》中演南霸天。李前发:在《红色娘子军》中演胡营长。杜文选:在《沙家浜》中演胡司令。窦文彬在《沙家滨》中演刁德一，在《红色娘子军》中演小庞，在《张思德之歌》中演张思德。王建学:在《沙家浜》中演沙奶奶的儿子七龙，在《红色娘子军》中演大金牙，在眉户剧《半夜鸡叫》中演周扒皮，在《打神告庙》中当菩萨像，一动不动，活灵活現，和真的一样。李振吉:在巜红色娘子军》中演大管家。权存秀和窦翠贤合演秦腔表演唱《社员学毛选》。群众演员有史云祿，田军良，王巨巨，王大根，及没有角色的演员。尤其是史云祿，不但演，还自带工具，自已动手，做出的长矛大刀，长抢手枪等导具形像逼真，刘军山，李生林等做的佈景(软景和硬景)效果级佳，真实有效。当時的演出盛况在馮三秦腔百年历史中是鼎盛時期，受到领导的好评！受到群众的欢迎！改革开放以后，传统戏成了主要节目，馮三宣传队便成为一支活跃在农村的一支秦腔劲旅。赵玉山，杜金明，杜怀忍等成为主角，演出有《辕门斩子》，《铡美案》，《斩李广》，《黑叮本》，《下河东》等历史优彩剧目的本戏及唱段。名震西咸！自编，自导，自拉，自唱，走出了一批年轻的演员，活跃在沣渭两岸，西安，咸陽等地。得到了肯定和赞揭！受到了广大群众的欢迎！红色的革命种子早己撒播在故乡的大地上。早在清朝时，大东门的杜铜宝打倭寇征台湾。并受到嘉奖，賜铁纱帽一顶。这也是馮三人的爱国情怀。东门的杜雷霆从小受到革命志士王泰吉，魏志义，王尚德等人三民主义的影响和熏陶，跟他们一道，参加了麟游起义，渭华起义。据杜雷霆回忆:1935年夏收以后，王尚德来我家说，西安有个共产党人，是地下组织的一位秘书，化名霍德甫(就是霍仕廉)的身份已经暴露，国民党正在全城通辑，必须紧急转移。随后，我和王尚德去接霍德甫，途中霍德甫说，为了隐蔽，就说水利廳来考察沣河的。经过多方努力，终于把霍德甫平安接到我家，霍德甫在我家期间，积极宣传共产党的思想，讲朱德，毛泽东的故事。当時参加听讲的人有:史玉成(富哲)，王尚文，贾志玉，王唯一，张栋臣，杜怀忠，杜怀忍等。霍德甫在我家隐藏了近三个月，1935年底，我和杜良佐利用关系，又安全将霍德甫送往延安。杜良佐为护送霍德甫还挂了彩。杜雷霆，杜良佐均为抗战老兵。馮三的抗战老兵还有:王德新，王德仁，王煜斌兄弟三，窦希仁，权生福，田德明，王忠义，王忠山，赵玉杰，权怀德，窦通义，杜云龙，权天宝，杜成章，权忠贤……。馮三村南门王安仁(王颖智的父親)家，解放前，曾住过地下党，相处的很好，后来听说此人在解放后，曾任山西省省长(或副省长)。在解放大西北時，大东门杜有信的爷爷，组织乡親，赶着马车，拉着自己的粮食，草料。最远送到甘肃省六盘山支前。在炮火中，车毁马亡，人受重伤，不久去世。去時六辆马车，到回来時候，只剩下两辆马车，時间长达一年之久。东门的赵家，只有弟兄三人的赵志成，赵志华，赵志明都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革命烈士刘均良，(一九五八一一一九七八)男，一九七八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八四七零三部队，战士。一九七八年五月二十四日，在甘肃省白云区因公牺牲，年仅二十一岁。被共和国追认为“革命烈士"。，他是品德当旌的英俊，更是馮三人的骄傲！“敲家伙”，这在馮三村，也有悠久的历史，故乡传袭着一支规模庞大的下锣鼓队，远近闻名，其乐器有:牛拉鼓，大鼓，铙钹，还有两人抬的大锣，小锣等，多的時候，成百副铙钹。鼓点子有:走家伙，十样景，倒核桃枣……，十几种花样。敲家伙时，由鼓手自由引领转换，現在也有专人用手势指揮。当故乡的锣鼓敲起来的時候，气势磅礴，跌宕起伏，声音宏亮，鼓点密集，震耳欲聋，节奏铿锵，姿势优美，既大方，又美观，翻铙钹时，动作一致，整齐有力。如排江倒海，闪闪发光耀眼，不断的变化着鼓点，像奔腾的千军万马，驰聘在硝烟弥漫的战埸上，鼓午着士气。尤期是每到农历的腊月二十前后，那动听的锣鼓声，召唤着在外的游子们，随着锣鼓声响起，随着新年的来临，使人心潮澎湃，完全沉浸在幸福祥和的年味中。在故乡，有着过年蕩秋千，能祈福驱邪的说法。所以东，南，西，北门爱热闹的人们，便在四条大街上搭起高大的秋千，高约二丈，蕩起来比树稍还高，大姑娘小伙子都争着去蕩秋千，祈求健康，祈求好运。还有的家长，在自已家里也搭起小秋千，孩童们都抢着玩，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游定定，游定定。游了定定，不害病……如今，这座坐落在沣水畔，沣东新城，丰镐遗址上的古老村庄，随着国际大都市的发展，己被地铁五号线的“欢乐谷”站所代替。为了使馮三村的人们不忘这里的根脉，记往历史留给这里的灾难与变迁，发扬先辈们留在这里的智慧和豪气，传承渗透在我们的血液里。以古鉴今，以史明镜。使我们見证了历史的印迹，留住了昨天和今天的村容，村貌。让馮三的子孙后代，铬记和传承我们优秀的村落文化，传承尊老爱幼和百善孝为先的美德！久居他乡即故乡。愿走出馮三，走出长安，走出陕西，走出国门的游子们，永远记住！我从馮三来，馮三是故乡！ 作者：杜成学2022-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