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回忆 <p class="ql-block"> 初到乡宁(1957年)</p><p class="ql-block"> 王明珍和我们一块调到乡宁了。王明珍到侯马去了,郭文胜说我借了人家一把刀子,我买下了,你把这给人家捎回去,王明珍捎到乡宁了给你爸说里,郭文胜用了你那刀子给你捎回来了,你爸说的怎么还捎哩呢,我就说的不要了,“你有了?你有了我就用了”,那就自己用去了。</p><p class="ql-block"> (光华:郭文胜王明珍在临汾的时候,那是什么单位呢),油脂公司的。郭文胜,油脂公司和粮食局合了,调到侯马粮食局了。(油脂公司在临汾青狮子街哩?)东关里。</p><p class="ql-block"> 青狮子口生的你哥(三哥)。生下你哥,你姥爷来了,火车站下了车,你舅舅头里来过,和你姥爷说哩就不用问,一条街红卫路一直走,南青狮子口进去就是。你姥爷来了,生下你哥了,是国庆节还是阳历年(临管:阳历年),搭上棚子了,把南青子口挡住了,你姥爷来了一直走,走到鼓楼了见不了青狮子口,返回来又到青狮子口,边里,一溜子炉子,白日里卖饭哩,他就坐到沃达,黑了么,坐到那,烤了一夜火。你爸早起上班就路过那哩,还看见几个人烤火哩。那你姥爷就沃一不爱说话。坐了一夜明了问了一下说是在沃达里才去。</p><p class="ql-block"> 你小哥是东关里生的,那时候油脂公司在东关里。东关里寻的地方,和郭文胜一亭两格,我停一格他停一格,他大娃唤个张锁,二娃唤个郭锁。病下了,跑到医院里,输液哩,娃睡到沃达,和枕头样一个瓶子吊上,输液哩。</p><p class="ql-block"> (1958)7月8月9月,学了三个月大闹钢铁开始了,大闹钢铁开始了就没回去,跑到蒲县黑龙关,一个月大闹哩(那时候是什么身份),供销社,在临汾党校就去大闹钢铁去了,就没回供销社去,一个月,去回走一人背5斤矿石。</p><p class="ql-block"> (在光华,院子里画的卖饭的,院里干过食堂呀?)是59年农村里集中到一达里,村里人在院里扎的食堂。我们吃饭在阳坡里,伟儿娘(奶奶)还在哩那个时候,赶从西坡回来,伟娘就不在了,那就唤下这一了。伟娘做饭哩,吃的沃和子饭,煮的白萝卜多哩,一人有这个黄盆也似的,最后剩下这饭,那添哩,伟儿娘还照顾我哩,常给我添,添上点,一顿就吃不了,黑了剩下一碗,稠不稠稀不稀的和子饭,黑了吃上就饱了。供销社就在阳坡队里起灶哩么。要是黑了不添,没了,饿了,到那食堂里那卖了面的稠面汤喝上两碗。</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我小姐生下了吗)生下了,生下你小姐沃年冬天里吃了有15斤白面,一冬天,谁病了做上一碗泼汤齐子吃哩。(生到新窑院里?)生到新窑院里,大咀沃多中窑哩么(我大姐生到哪一窑哩呢)。你姐生到街上小娃家沃院里(光华:丑贤家沃院里,腊梅那)。(沃时候还没住上去哩)。没哩,头一年(1957年)3月里去,第二年正月里就生的,还没地方哩,我们都在灶上吃饭哩,还没安下家哩,赁的地方。你娘来了,停的收麦下,你娘把你三哥引上来,停到收麦下回去了。13天生下你姐,就奶出去的,(这13天吃的啥呢),炼乳么,那时候就买炼乳哩。人那上窑唱戏哩,生下娃没成了,那人说的,13天,再皮害怕把奶回去,就送的去(光华:寻了一好家,寻了一男娃、生的男娃没了的)。</p><p class="ql-block"> 你小姐是堆了(硬放下)那了。削坡里小娃家(妈)、豁豁老婆,我都在那里停过,停一夜,奶不行,她也想要哩,(光华:吴文忠老婆还奶过哩?)没有。(我小姐就寻了几回?)寻了几家人都不行,就这,最后了转了那了,上窑你大姐那奶妈的嫂嫂,那是相哄(妯娌),那也是生了一女子活了7个月,撂了,撂了婆婆子都有点不平整,肚子疼哩,就沃给那堆下了。</p><p class="ql-block"> 要是不奶出去吃炼乳,在月子里都得10几块,和你沃黄缸子样一个桶桶,一瓶一块多钱,和浆子一样挖一勺掺个水,喝哩。一瓶一块多钱,月子里就得10来瓶吃,大了越吃得多了,就得10几块钱,就完(那么)地都奶哩,不奶吃炼乳吃不起,吃炼乳比奶者钱还多。</p><p class="ql-block"> (15块钱可了不得了哩沃会)嗯,我挣34块5,15块钱,把一半子闹的走了。18块钱。你三哥和你小哥,告的是13块,13块呀,一盒洋火,一斤糖,还有一斤油,说我不予你这了,予你15块钱。后来到你姐这就15块,15块人又提出要这哩,又成了18块了。</p><p class="ql-block"> 你越码,宽水一家,没有奶,荷了一桶炼乳,停了一月,回来瘦了不知一斤还是半斤,还贴了一瓶炼乳,回来才送到平坡。</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哪一年到西坡的,哪一年从西坡过来的呢)</p><p class="ql-block"> 头一年腊月里生下你,第二年6月里到了城里,10月里到了西坡,到了西坡我就到了公社里了,公社里停了半年。西坡停了三年。61年到了西坡,62、63,可能就是64年回来的。</p><p class="ql-block"> 去西坡走着,先调到城里,你奶着哩还,你小姐送回去了,那早就说的要哩,要哩,那也不来引哩,也没有给他送。给城里调哩没法了,害怕你娘管不了,8月里才俩生日,还没俩生日哩走着,6月里就送回去么。8月里你大家(大妈)就去过一回光华,和你伯伯(把娃)送到光华。我在城里急的,回不来,小产了在城里,</p><p class="ql-block">小产了又不上班,天天坐到东门外些等看能不能有个车,头顾(牲口)去着回来哩。9月底了回来,你小哥你三哥你小姐你大姐四个娃你娘,那(人家)送的来,你娘问你伯伯“怎么你早要要哩么又送的来了”,那说的“那腊月里就又生呀,我能管了呀”,他管不了。那送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9月底才分了地,种上麦。种上麦,你大哥过事哩就回去,把东西拉的寄到襄汾,回去过了事到了襄汾又拉上到了西坡。</p><p class="ql-block"> 到了西坡,随去就没到供销社,宣布的叫我到了公社里。10月里,下乡沃山上刮的穿的棉裤和没穿裤子的一样哈哈。停了半年,第二年正月里,你大姐和你小姐都出疹子哩,过了年10来天了,我给那请假去了,我说我暂时下不成乡,那说哎呀你就不用下了,准备三八妇女节讲话,讲个稿。日子还多哩,可松心哩。公社妇联么。</p><p class="ql-block"> 2月里(1962),你爸过锄麦去了。(调动的时候)把你独自个丢到平坡里,锄麦去了,看了下你。西坡有个,那唤个什么,那有一娃撂了不在了,撂了,你爸就和那说了,说的把我这娃捎过去,那人从光华往西坡粮站上调哩。那捎上了,我在公社里,打的电话说的捎上了么,问一下你娘说还没捎回来哩。那捎回去那奶着去了,哈哈哈。那有奶哩么,凑那有奶让捎哩。</p><p class="ql-block"> 锄了下麦,娃捎回去,那奶的收麦下,那回去收麦呀,那枣岭啊下化人,才送过来。赶收麦下我就返到供销社里了。你爸回收麦去哩到光华。收了200斤麦,晒的干了卖了光华,在西坡买的。</p><p class="ql-block"> 到了西坡,地分的赵家圪垛,老窑头沃哩远的。咱都是国库,你三哥你小哥送回去了,能分农村粮么,转到村里了,你三哥你小哥你娘三个人的地。(随开始地分到哪里?)光华一队哩么。打西坡回来一队不要了,到了上窑。(咋不要呢)沃会插的人多哩,一队里多的不行了。开始就是一队里,去西坡走又转到西坡了,回来,多的不行了(小临:没人干活光分口粮哩)(后来是上窑,小临:沃一块全是平地,就一块坡坡子地就是咱的)。</p><p class="ql-block"> 把你引到西坡,那你大妈腊月里生下沃娃活了一年,第二年(1963年初)腊月里死了,又撂了,撂了那你大哥写的信可让把光爱送回来。头一年8月里送的来,腊月里生下了,第二年腊月里生下玲了,那说的把光爱可送回来,我说的不送了,要是要啊,玲奶出去了,不吃奶了引回去。给你奶的不吃奶了。赶玲一岁还没断奶哩那又生下了。关平第二年腊月里么比玲小一岁。赶关平还没有投带(养活)大哩病了没本事管了,也不说要了。</p><p class="ql-block"> 我在西坡的时候,这会不是说的,有人收旧衣服哩,帮助穷地方哩,沃时候我还买古衣哩买了一袍子,剁了,袄儿我穿那一截子娃娃做裤子,就买的收下的旧衣裳,布票又不得够,又没钱。比我恓惶的人还多。工资少人多么,一月99块钱,7、8口子人。</p> <p class="ql-block"> 婚前--婚后</p><p class="ql-block">(我姥姥去了,开始能叫出来呀)叫妈最难叫了,唤下你(后)姥姥后,家里也没人说,不叫,叫不出来。我在炉窝里烧火哩,她在家里擀面哩,锅煮了,我寻思,站到门道里,嘴张的,“妈,锅煮了”,嘴动一下叫不出来,又过来,坐下,寻思叫吧,也叫不出来,后来等了几天,来了几天了,那我大娘给我爸说哩,说把我说一说,她是老大,那样叫都叫哩,她不叫,都不叫,这以后没法了,我爸说的,我闭着眼窝一下叫出去了。你姥爷说的,你要不叫都不叫,以后没法子。爸爸和我说了,我带头叫了。那可难开口哩,我也觉得该,张不开那嘴,最后叫的时候也不敢瞅,叫出来可轻快哩。叔叔婶子叫好叫。</p><p class="ql-block"> (问:偏涧的枣树是如去带过去的?)嗯,那大院里不是有俩树啊,我小着,(就是我小舅舅家院里?)不是你小舅舅院里,是中间院里让人斗的走了的那,老院子,那院子有俩枣树,我小着在那院里住着,沃俩树就是茹去里的,茹去里移去的。</p><p class="ql-block"> 我爸的姥姥家,我娘(奶奶)是如去里的(问:你娘(奶)姓啥呢),姓许么,那是和咱这是一姓,(哈哈你娘姓许,你又改回来了)。</p><p class="ql-block">你爷爷他姥姥家是五马,茹去里,我有一大姥姥你知道吗,我大姥姥她女嫁到五马,和你爷爷他姥姥家挨着,隔壁院子。你爷爷把你爸引上到他姥姥家去了,就是我大家(大妈)之女,不是我姐姐呀?就是隔壁停着哩,我那姐夫看上那这娃了,看上你爸了,到了偏涧了说哩。那我爷爷那就愿意,那说的把我寻到茹去里婆家呀,你姥爷要看我去到那那丈人家去哩,那他丈人家是那头门子亲戚,那看他女去,就走哩,要不头门子亲戚就不过了。这看去就过哩。就那样把我寻到那儿婆家了。那我姐夫和那说了,我爷爷就跑到茹去里,他没见过么,就看去了,去了和我老舅说哩,我老舅说的,我咱叫去,我说有本好书叫他看他就来了。我老舅到学校里把你爸叫去的去,说给他一本书叫他看哩,我爷爷看了下,回来那就愿意。那就说的,嫁到如去里,还能管那头门子亲戚哩。</p><p class="ql-block"> 和咱家那儿打对着哩么,我沃老舅家,(隔一条沟现在都没人住了,那是你老舅家)我老舅,我爸的舅舅家么。(你娘在那长大的、后来改到偏涧)。奥。</p><p class="ql-block"> 我老舅吃洋烟哩,可恓惶哩,过的不好,有时候没吃喝了,2、3月里,荷个布袋就到偏涧去了(到他姐姐家了),去,到道门里一开,沃达有个土地爷窑儿,布袋撂倒土地爷窑里,就回去了,他嗫嗫地和我爸说一下,不敢让我爷爷知道了。那走着,我爸给他把粮食背上,从沃头山上下去,我老舅从这头山里走哩,把粮食装上就走了。那可害怕我爷爷知道。(我姥爷还知道照顾哩,沃是我姥爷他舅舅么--过不下去样子,还吃洋烟哩,花钱哩么),花钱哩么,发瘾发的不行了,粮食卖了也要吃洋烟哩。</p><p class="ql-block"> (你老舅这一枝后来过的也不怎么样吧)不好,那就是一儿俩女,我老舅,那儿唤个逮住么,那后来赶我走了以后都不在如去里停了,跑到郭盆哪里停去了。我老舅的儿我唤表叔哩,按如去里说,我和他是一辈儿。咱这里辈比那大。</p><p class="ql-block"> 我结婚的时候,那时候是雇上人抬轿子里,我结婚的时候就是村里民兵抬哩,租的两个轿子,你爸是蓝轿子。走到郭盆那达上来了,我舅舅和我姑父送亲里,不知道哪里响枪哩那是两个娇子,你爸也不坐娇子了,下了娇子和抬的人厮跟上都跑了,抬我的人也跑了打听消息去了,把我和我舅舅和姑父聊到沃达,我坐到里头,我就和姑父站到外头,三个人等着哩。那时候日本人不定哪一会来哩。还不定什么时候死哩,就是胡活哩,日本人在苏堡、岳阳县都有,洪洞城里都是扎的日本人。</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中国人让人抓去就给人干事了,你姥爷抓去给人家干事了,怎么给人干事呢,你姥爷在村里常给村长写材料哩,那把村长抓去了,要要你姥爷哩,把你姥爷也抓去了,(那村长不是抗日村长吧)不是抗日村长,是国民党的村长。</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偏涧河里,有一回过河,袱子里衣服也湿了,身上衣服也湿了,(什么时候)才结了婚,住娘家,接的时候,骑的毛驴,跌倒河里了,要不骑毛驴洛上咋不咋,我能洛了河河。包袱撂了招呼我哩,衣服全湿了。</p><p class="ql-block"> 西窑里你爷爷那女,比我小俩岁,头一年改的去第二年生下一娃,那女婿就当兵了,当了兵7、8年没音没信,没音没信的才改了么。改到苏堡生了6个女子。铁沟改到苏堡。那一年铁沟沃娃到了那沃达去了我也去了碰着了,那说的想让他妈回去。他妈改到苏堡生了6个女子,丢下铁沟这娃是娘娘爷爷管大的,也是6个女子,没儿,就是你姑姑他儿,就那一儿,他爸走着不知生下了没音。让那看了一下,坟地里短人哩,短一辈人,和他妈说哩,等他妈回去哩。他妈和我说的能行吗,我说的能行,我说那苏堡那有儿,那苏堡男人死了那儿把他爸和他妈埋了,你儿让你回去就对着哩。回去没尸首我说人死了要的尸首能咋呢,那有魂,我说写上个牌位埋了就行,魂就回来了。回去了,后来病了儿就把她按(弄)回去。死了早就(问:咱不是还看了一回,看了我金香姑姑又到尹壁看我姑姑,那时候我金香姑姑身体还可以么,一半年就不在了?不在了回到铁沟了?我关子哥说的吧)奥,也不知道是雪梅呀还是你关子哥。(玲:去尹壁你也去着哩?我也去着哩么,不是把包包子都野(ya)了)</p><p class="ql-block"> 西窑里你沃爸爸,头一回离了婚,生下一女子,到了娘家恓惶的,把那女子撂了,后里又复了,复了婚停了不知道有一年没有,又离了。离了已经怀了一娃,到了娘家了,娘家给她寻了个地方生下,把娃予了人,她改了、死了。那娃予到铁沟么,那娃娃,你伯伯去过,那比你三哥大一两岁,要不离婚好好过着,儿也有女也有。</p><p class="ql-block"> (玲:尹壁我姑姑还在吗,过了年暖和了去看看,尹壁沃一热情)尹壁你姑姑,她怎么的热情呢,她爸死了,她爸和你爷爷那是亲弟兄,你爷爷是老大,西窑里你爷爷是老二,尹壁这是老三,。生下就不在了她妈,他妈死了就予了人了,予到尹壁,到尹壁,我来的时候她爸就不在了,予到尹壁,那尹壁又生下一娃,赶她爸死了以后,我来着(嫁过来)她妈还来哩么,做的被子,赶一半年她妈也死了,她妈死了就丢下她娘、她姊妹两个,还有她爸爸(叔叔),她爸爸才14,姊妹俩还有一娘,就三口过的。过哩就困难的不行,在咱里停哩,在咱里停和我在一大达里,我就管她,给他做鞋,我走偏涧把她都引上了。(玲:和我金香姑姑是姊妹俩?)伯父姊妹。她不走西窑里,就一天在咱里和我一天在一块。她不知有10岁没有哩,在咱里停,我就招呼哩。</p><p class="ql-block"> (你来的时候金香还在如去里吗)在哩,她就比我小两岁。(那也应该出处的亲近哩么)那也亲近哩,头里也亲哩,不在一锅里吃饭,看着你姑姑可面善哩,她就沃不热情,就沃性格,有什么事情,就把我抹(拉)上,“嫂嫂你来”,看着可羞羞答答的。生下的,不爱多说话。</p><p class="ql-block"> 尹壁你姑姑改到全子卓里,头一娃生下,12天我给她布置曹牙尔挂上,满月,我都去,后来那沃女婿到了供销社里,尹壁不是有她爸爸(叔叔)?在尹壁买下地方停到尹壁。她不是尹壁人,是娘家是尹壁。</p><p class="ql-block"> 就那回回去,头一回回去着,你姑父供销社穷的发不了工资,就没钱,他是45年入的党,我是46年,人家党员一月给他发800块钱,发800块钱将发上我去看他去了,就和你姐说哩,到乡宁问去,哪说没有沃精神,就没有闹。就完(那么)的,沃年去,我予她200块钱,她给我500,非予不行。后来硬不要,她说沃年你回来,他姑父就挣的钱多了我要予你哩没予,我后悔了这几年了,硬要予哩。你不知道?你哥把包包子野(ya)了人家装到包包子里。予了我300块钱。予了500,我予了她200,她予了我500。</p><p class="ql-block"> 那个时候,小娥在咱村里停着哩,麦娥上学哩,7、8岁才上学,上学了后来考哩,考高中哩考初中哩(古县沃叫麦娥?),奥(人家叫爱玲,许爱玲),说考上我不上,就考一下,她考上了,说不上个,穷的上不起,那国家管哩</p><p class="ql-block">。(在五一路主的时候那还看你哩)嗯,说的我要看我嫂哩,我嫂好的好着哩,我小着给我做的毛扣鞋--咱沃里做的鞋口上是毛边,毛边弄到外些了。她姐在咱里停着哩,她来,给她姐做给她做,那能记得,给我做的毛扣鞋。我早忘了,那来了说的么。</p><p class="ql-block"> (咱那会还去古县看去哩,吃的韭菜包子)奥。在偏涧你大妗子不知什么时候揽下的一点肉,做的馅子把沃一点肉拨上,台</p><p class="ql-block">(放)的调和细心的,吃的没味,到了城里你姑姑按的韭菜长不拉渣胡剁上,一点肉放上吃的真香。沃会你还没10岁哩(就那10来岁吧)?你三哥去也学下了,菜剁的长长的吃的挺香,你三哥也去哩么。</p><p class="ql-block"> 你雪梅姐来了问一下就知道。你姑姑她爸爸的女,改到和雪梅家挨着哩。</p><p class="ql-block"> 那俩儿俩女,一个儿是个垫脚子,一女子在四川哩,一女子在古县哩。</p><p class="ql-block"> (光华:“媳妇家都是那(发髻)么,那剪了那是个什么”。后来,西边场里女民兵排队哩,都是短头发的,登霄赶紧回来叫咱娘去了,快快来,到西边来,让咱娘看哩,看了都是剪发头,就咱妈是头疙瘩,回来了说,剪了吧,这才成了剪发头)</p><p class="ql-block"> (光华:我记得说,那年家里买了个新骡子,我爷不是驮碳哩?这新骡子屁眼不能人别人挨,那天你骑上了把我大哥按到上头了,你骑上走亲戚了计划,走哇我伯伯拍了一下屁眼,惊了,成了脱了缰的野马了,跑跑跑,你把我大哥按住,跑到东洼里上去了,村里人都慌了,跑到地里,一个圪楞,突,一跳,下来了,在地圪楞子上立着哩,这一守手还在后头抓娃着哩。)</p><p class="ql-block">我沃会你大哥几岁,骡子蹦的,我一手把鞍子抓住,一手把娃抓住就蹦,我把娃抓住,就那样蹦哩。人不敢到跟前去,到跟前踩着了,我凑它一蹦一躲(低),我从它头上下去了,下去我还立着哩,背的娃。那会我才20几么。娃给屁眼上一搁骡子就蹦开了,(光华:这咱娘以前也讲过)二十四五正当年么。</p> <p class="ql-block"> 回忆抗战、战争年代 </p><p class="ql-block"> 那个时候寻思还不知道能活几天里,一会的活里,</p><p class="ql-block"> 山上河里跑着枪响了,看见“突”冒一股烟,不定打到哪儿,没打到人身上。不定哪一会死哩。</p><p class="ql-block"> (问:妈,你在家里停了几年呢)</p><p class="ql-block"> 10年。17上去,27上出来的么。你爸在外头上班,头一年去,第三年正月里走了的。头一年去,第二年你爷爷老了的,第三年正月里你爸就出来的。你爷爷老了就不能停了,人家报告的,民兵指导员你爸爸,你伯伯是抗日村长,人家报告的要抓哩。</p><p class="ql-block"> 那一下在村里杀了7个民兵。你伯伯和你爸都躲了,你爷爷没躲,把你爷爷打的,他就说我没儿,就没有人,就我一个人,就不承认,打的不行了,汉奸报告上了么,报告的东头7个民兵那天杀了的。把你爷爷打的,村里人拉上往苏堡走哩,走的出了村子,拉不动了,走到槐沟坡顶上,推下去了。那拉的人告诉的么,推下去嘴还动弹哩,人家下去又扎了几刀子。汉奸后来抓住在广胜寺开审判会哩,你娘还去哩,要打哩人家不让打。</p><p class="ql-block"> 把你爷爷打死,那一天我们回来人家说的,“把你爸抓的走了,东头杀了7个”。我们回来了,也没吃也没喝,我和你爸厮赶上去偏涧躲去,赶走到郭盆,还没进郭盆村里哩,郭盆的人跑出来了,“日本人来了”,跟上郭盆人钻到郭盆沟里。半天,出来了,郭盆的见了如去的放羊的,说的“人家把你爸打死了”,也没躲成也没吃饭就回来。回来到了槐沟了,问了下,人家说“你们不敢出去,人家才来的日本人,让我出去看下走了吗”,槐沟里亲儿她小爸给了槐沟里她娘,那婆婆子,出来眊了说走了走了,日本人走了,你家里人给年装殓去了。这下我们就回来,回来你娘和西窑里你爷爷和村里人买上棺材给你爷爷装去了,我和西窑里你娘娘两个人做饭哩,做的捞饭齐子,做下那些人装了回来吃, 吃了这饭,那别人都走了,我这一家人都没人吃,就到地里又睡去了,到地里躲去了。地里黑黑的摸着窑窟窿钻了一夜,赶明了我和你爸厮赶上到了偏涧,就停了7、8天。那会就那么过光景哩么。</p><p class="ql-block"> 装了停到个窑里,打苏堡上来一个窑,搬到沃达了,搁了好长时间。(问:扎了几刀子,那是谁说的呢,是汉奸?)不是汉奸,是村里老百姓给那干的,日本人就不打老百姓,就打中国兵哩。</p><p class="ql-block"> 那是10月里。8月里你爷爷和你爸两个人,你爷爷、头股(牲口)还没有吃了哩,你爸头里走到地里拾掇着哩,犁地去,你爷爷在家里等的牲口吃了,赶去去,把你爸爸抓的去了。种麦的时候。苏堡往曹生走哩,路过沃平野上,就在沃地里抓了10几个,去的早的人在地里抓了10几个,还不明,抓到曹生去。这达(指五一路这块)一个人过了年85了,那一年在沃达坐的告哩,那说的日本人怎么害怎么害,那一年我村里怎么哩,一下杀了10几个人,就跑了一个娃(光华插话:抓了18个,杀了17个)。圈到一个房子里,那你爸是民兵指导员,那院里沃枪栖的一堆一堆的,干活的老百姓在院里干活哩,干这的干沃的,那你爸说咱出去吧,一人闹上他一杆枪。谁也说的不敢不敢,“你可不敢,你要这样我就给那说呀”。那谁也不走,他独自着急了,瞅那外下情况着哩,门缝里眊着外面情况啊,看日本人回干什么去了,一开门,那脸朝沃里着哩,他从人那脊背后头钻出去了,在后头端了一个泔水盔子,装作干活的,大门放哨 的人也没人理,端上盔子走哩,看见沃一个锨,盔子撂下把锨闹上,才跑回来,就跑了沃一个,才18沃个时候。 </p><p class="ql-block"> (录者整理补充:虚岁18,那是1943年。小时父亲死后不久,大哥大嫂到了光华,一边淘麦子,一边听奶奶讲这一段,说的听的都在哭。说父亲回去以后见了大人哭的呜呜的。曹生有老姨,知道如去村里人杀了好多,去了挨个找,看有没有她外甥,翻过一个不是,翻过一个不是)。</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你爸是第二年正月出来的,到沃里学习去了,有组织的有领导去了,参加了工作了,冀氏,</p><p class="ql-block"> (录者:我爸当时有一个同事,应该是部队的,解放时南下到了厦门了,给我三哥写信哩。临管:他写信写到如去里,咱关子哥给我,我给人家回的信。他在厦门纺织厂,他儿子在厦门日报社)。</p><p class="ql-block"> 打洪洞城、打临汾城,我都参加哩。村里组织人,打洪洞城的时候我们在冯堡哩,冯堡在去广胜寺走沃路上,城北面哩(问:什么任务呢),哎呀打的沃地里埋的,一疙瘩地全是坟。洪洞城里枪响,我们爬到平房上听着哩,看的好好的。打临汾城,我没到跟前去,就在尹壁思村、里村沃路上哩,村里的门板都下的没了,沃伤兵抬的来,我们招呼哩,什么人的中央军的伤兵也抬哩,抬的来我们不好好招呼,人那头还说哩。</p><p class="ql-block"> (问:怎么去的,谁让去参加的),村里组织的,我在村里还组织哩,当妇女救国会主席(你上级是谁),区里么。随打下洪洞城,拾掇路呀什么 ,村里人都去帮忙哩么。我去了还是管事务哩,黑了开会哩,在社东扎着,做饭哩,在城里干活哩。黑了到城北门沃里开会去了,各单位的司务长开会哩,开了了,黑了,寻不着我沃单位了,迭壁、社东远了么,在村里查问哩,我说如去突击队在哪达停着呢,那沃人说不知道,我这一个媳妇就是如去娘家。那我就到那下去了,还是亲戚,那沃媳妇是,你爷爷没有女,你老爷爷的女的女,就顶是我这老姑的女,我唤那姑姑哩,去了说起来是亲戚,说的别管他在哪里,在这达停吧,寻不着了明儿个再寻。</p><p class="ql-block"> 当妇女救国会主席,还教育村里人哩,让去哩。(去了吃吃喝喝谁管呢)随的?忘了哈哈。是过了7月15,那让我吃饽饽子哩么(插话:打洪洞是7月15前,打临汾第二年收麦前)。</p> 不要忘记过去 <p class="ql-block">请大家出主意,有什么需要改的。给我说,我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