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思念季

听雨轩主

<p class="ql-block">  常言道每逢佳节倍思亲,又逢一年春节到,自然又一个思念季到来了。思念真耐人寻味,它虽无色无味,可令人茶饭不思;虽无影无踪,可却让人夜难安寝;思念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辛酸,使你在漫漫长夜里独自泪流;思念还是一只无形的手,能在不经意间拨动人最脆弱的神经。</p> <p class="ql-block">  一如在“听雨轩”这间红酒会所孤身独坐的我,虽然窗外刚经历过抗击新冠疫情封闭管理,解禁的街区人如潮涌、车水马龙、高楼鳞次栉比,渭水潺潺东流,室内音响清心悦耳,灯红酒绿中心照不宣的窃窃私语。可这些对我来说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我的思绪早已飞回到了七十公里外的乾陵脚下,已经驾鹤西去的父母就长眠在那里,我最思念的自然是他们。</p> <p class="ql-block">  每每思及双亲,遗憾便油然而生。人生最遗憾的事情是子欲孝而亲不待,父母养你长大而你却未陪父母终老,我就是这样的。我的二老见识了我童年的顽皮、少年的叛逆和青年的狂傲,而我却没有意识到父母的年迈,二老的离去就成了我终身憾事:那年母亲突然病故,我从边陲小镇拉那提的营区赶回来时,母亲已经入土为安了,没能见上她老人家最后一面。听姐姐叙述,母亲听人传言南疆轮战,所有部队都会轮着上战场,她是为远在西北戍边的我担忧,急火攻心诱发了心脏病溘然长逝的。生为人子,不能为母亲养老送终,当为人生憾事!只有把追忆写进小说《从军行》里:“他离开故乡去省城复检身体的那天,母亲正在给他缝一床新绸子被,墨绿色的被面铺在炕席上,半尺厚的棉絮膨胀的夹在洁白的被里和绸子被面中间,母亲一条腿蜷曲着在底下撑着,另一条腿吊伸在脚地,半躺着身,一只手托着被里,另一只手捏着针走线。由于棉絮太厚,穿针异常吃力,母亲不时的要在头上篦篦针…”这样的情景永远刻印在了我的心上久久难忘。</p> <p class="ql-block">  父亲的离世很神奇,他老人家九十岁的时候像落叶飘向大地一样无疾而终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天他把我们兄弟姊妹聚在一起,还把他身上的零钱和抽屉的钥匙掏出来给我看了看,有意想交给我,被我笑着拒绝了;晚上临睡前自己去了趟厕所,回屋后对陪他的我姐姐说“睡吧”随之“啊”的一声就倒下头长眠了。可这种平静的永别丝毫没有减轻我们姊妹们的痛苦,反而内心更加的自责。我遗憾的是,我们兄妹中我是最小的,父母对我最为宠爱,而我陪伴他们的时间最短。每每想起这些,泪奔的往事就会涌上心头,一首诗词正如我心“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垅两依依。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在这寒冬腊月里“一夜思亲泪,天明又复收。恐伤慈母意,暗向枕边流。”</p> <p class="ql-block">  在茫茫宇宙中,我们只是微乎其微的微尘,可就是这些微尘聚集形成了我们的国家。在人类历史长河中,我们是前仆后继的一群生灵,可就是这群生生不息的生灵组成了我们的民族。爱国家,爱民族,爱我们的亲人是我们民族文化的精髓。我们的父母虽然平凡,但我们会永远思念他们。思念和真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一息尚存,我们就会一直思念!</p><p class="ql-block"> 我的老师吴秉辉先生读了我的美篇随赋诗一首,复制予此,共同学习。</p><p class="ql-block"> 思念的幽远从来无尽,我的一九九七依然如昨日初历。</p><p class="ql-block">那年痛极首难回,</p><p class="ql-block">庄南祖茔起新堆。</p><p class="ql-block">早春家严驾鹤去,</p><p class="ql-block">晚秋慈尊道山归。</p><p class="ql-block">姐妹兄弟失恃怙,</p><p class="ql-block">涕泪江河奈何为!</p><p class="ql-block">高堂寂寥无膝绕,</p><p class="ql-block">新元早起先拜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