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味道口古镇

随遇偶拾

在刚过去的冬季，我从元旦的假期和春节的假期各抽出一天的时间来，分别去了河南滑县的道口古镇和山东微山的南阳古镇。原本并不是刻意安排的即兴到达，后来想写点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两个古镇竟然都与大运河文化有着不可分割的渊源关系。因南阳古镇是多次到达，回来后就写了个美篇，而之于道口，却迟迟未敢下笔，我想，仅凭一次步履匆匆的拜访，又怎能读懂她的内在气质？ 但想写点什么，思量再三，还是沿着味道的溯源走进这里吧，既浅谈印象，又寄托思念，是为《寻味道口古镇》。 （一） 但凡留意一个地方，大都有一条主线，或因美景，或因美食，或因民俗，或因人因事，只要内心的渴望被某一项元素唤醒，便会义无反顾的去了。 提起道口，相信马上会激发很多人的味蕾，因为道口烧鸡的声名远播，使人们对“道口”二字并不陌生。然而道口道口，何为道口，讨论起来，却又都语焉不详，甚至不知其地域归属。 2021年新年假期最后一天，沿着美味，我们探访道口。 　　▼老街牌坊 　　▼古镇侠影 　　▼老巷岁月 　　道口其实是中国大运河流经河南滑县段的一座码头古镇，因运河而生，依运河而建，因水运通达、商贸繁盛，清代至民国时期为豫北重镇，有“小天津”之美誉。现在，道口古镇就坐落在河南滑县的西关位置，与其说道口古镇在滑县，不如说滑县县城就建在道口古镇上，因县城规划向东南方向发展，使得古镇得以保存。 　　▼老铺子 　　▼老街 　　一入滑县，招牌最多的就是道口烧鸡了。道口烧鸡，至今已有三百多年的悠久历史，始于清顺治年间，名扬于乾隆中期，承载着古运河文化和中原饮食文化的厚重，不断传承、发展、壮大，成为滑县久负盛名的商业文化品牌和标志。2002年，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批准对道口烧鸡实施原产地域产品保护。 　　▼　　义兴张烧鸡老铺，央视《乡土》、《记住乡愁》拍摄地。 　　道口烧鸡遍地是，其实追根溯源不得不提起“义兴张”烧鸡老铺的历史。据说清顺治年间，张家就在道口镇开了烧鸡铺。然而由于烧鸡做法简单平常，初始并无令人眼热嘴馋之处，至乾隆年间烧鸡生产传给了张炳，生意竟然清淡到影响养家糊口的地步，张炳有心改行，却又不忍把祖传的生意败落在自己手里，整日那叫一个忧愁着急。 一日偶遇小时好友刘义，遂拉至家中饮酒。这刘义曾在清宫御膳房掌勺，有一手烹饪绝技，只因年老体弱便告老还乡了。酒过三巡，张炳愁上心来就吐露了生意不景气的烦恼，微醺的刘义随口说了句：“要想烧鸡香，八料加老汤。”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炳想，刘义是给皇上做过饭的人，肯定有绝招，遂起拜讨教。刘义意识到说漏了嘴，再也不肯多言，赶快找个理由告辞了——御膳房做菜方法，透露出去小则坐牢大则砍头啊！ 第二天，张炳又登门拜访。刘义思前想后，觉着与其绝技带入棺材，不如成全老友，遂告知张炳八料乃是陈皮、肉桂、豆蔻、白芷、丁香、草果、砂仁、良姜，又把如何熬制老汤、加汤，讲了一番，最后再三叮咛，千万不要外传，不然你张炳生意做不成，我刘义也会有杀头之祸。张炳牢记在心，回去后依法熬制，果然烧鸡有了巨大提升。后来张炳又在选鸡、宰鸡、褪毛、火候上很下了一番功夫，使烧鸡的色、味、形独具一格，从此名声大震。为不忘传艺之恩，又取义友济兴之意，张炳便将张家烧鸡铺改名为义兴张烧鸡铺。 　　▼百年印签版“道口义兴张祥记烧鸡老铺”。 　　▼“义兴张”第八代传人张新春于2012年被推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 　　1956年，“义兴张”道口烧鸡在全国土特产食品展览会上位居全国“十大名鸡”之首，同年国庆节进入国宴；2011年，“义兴张”道口烧鸡传统手工技艺项目被文化部列入《国家社会艺术学科课题项目》，并获得“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档案——中华老字号传统手工技艺”重点研究成果。 　　▼老门楼 　　▼另一位“义兴张”道口烧鸡传人张存有，2010年被推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这是1982年河南省商业厅为他颁发的烧鸡特级技师证书。 　　“义兴张”道口烧鸡现在已传承至第九代，张家后人秉承传统，设立加工生产公司，制定检验标准，升级产品包装，使道口烧鸡走向更大的市场。 现在的道口烧鸡，受到地域原产地的保护，有更多姓氏加入，道口烧鸡已成为当地一项食品产业。 　　▼每批次烧鸡产品都有检验报告。 　　如果说道口美食只有烧鸡，那就大错特错了，听朋友说，去道口，还有一道面不要错过，那就是谷鹏麻鸭面。 麻鸭，就是羽毛花纹都像麻雀的那种鸭子。麻鸭与面的结合该是何种滋味？这个不能听闻，无论如何也要亲身鉴证一番。 到店一看，果然很多人冲面而来，走外卖的量也不小。面上来了，第一印象：碗大，面劲道，汤味鲜美，鸭肉为方块形，系精选部位。 谷鹏者，滑县道口人氏，其父做面一绝。谷鹏自幼聪慧好学，自七岁起常伴与父亲身旁观察做面过程，十多岁起开始师从名师正式学习烹饪技艺，辗转祖国大江南北近十年，获得精湛技艺，于2006年回乡创业。 　　▼ 地处滑县卫河路上的谷鹏麻鸭面餐馆，大门临街，往里是一排长长的平房。 　　谷鹏麻鸭面没有大小碗之分，甭管男女老少，只有一个标准，量大价廉味美。壮汉如我者，完全解决一碗尚有难度，但放眼店内食客，呲溜呲溜的，干掉一碗还都没有多大问题。 汤味不错，同行者问服务员喝完还可以加汤不，连问几遍服务员才听明白了，那惊奇脸色，大概是还从未见过干掉偌大一碗还能再加汤的。 　　▼男女老少，吃得津津有味。 　　▼一碗麻鸭面的自我修养。 　　谷鹏涉足餐饮业之初，便以面条为核心，在河南烩面的基础上，针对面条、汤、菜进行持续不断的实验和研究分析，结合广大消费者的意见反馈，先后经历了上百次不同工序、不同配料、不同方式入味的融合，终于研发出了消费者交口称赞的麻鸭面，谷鹏也成为了年轻的中国麻鸭面创始人。 　　▼撕一只道口“义兴张”烧鸡，买一条另一家老店的椒麻鱼，炖一碗军庄老豆腐，拌个凉菜，配上大大一碗谷鹏麻鸭面，啧啧…… 　　▼莫道巷子深，酒香引客来。 　　鄙人爱酒，研究虽不深，涉猎却较广，喝过的有酱香、浓香、清香、董香、米香、兼香、凤香、老白干香、馥郁香、芝麻香等等，没想到来到道口古镇，竟又遇一香：道口香——这便是与道口古镇、道口烧鸡一起被称为道口三绝的道口大曲。 既然敢自成一个香型体系，固然得有其独到之处，实践出真知，品尝必不可少。以42度细瓶装为切入点，入口不辣不烈，下咽不冲不硬，小杯细品，柔滑绵软，回味余甘。 究其历史演变，还真颇有来头，据清乾隆二十二年丁丑《滑县志》记载，自宋代起，历朝历代都有有关此酒的轶事记录。 买一箱捎回，遗憾整少了。 　　▼披蓑笠的鱼。 　　▼烩火烧。无奈肚子容量有限，留个想头以后再来品尝。 　　▼蛤蟆供泥？也是一道美食，待下次品尝后再予以点评。 　　▼食在道口。 　　鸡窝烧饼、大壮馍、万古羊肉卤、老庙牛肉、军庄豆腐、禹氏米醋……到底还有多少美味遍布古镇各个角落？ 此乃寻味道口之“一味”也——舌尖上的道口，食客的天堂！ （二） 　　▼运河书局。 　　在道口古镇最大的十字路口西南角的拐角位置上，有一栋古色古香的木质阁楼，前面双侧临街，后侧有一小院，无论是从道口古镇昔日的繁华，还是从现在发展旅游商业大潮的侵袭，这个位置都是无比宝贵的，然而令人意想不到却又倍感清新的是，这里摆的不是琳琅满目的商品，而是分类有条的书籍。 运河书局，似深谷幽兰，给古镇斑驳的岁月注入一缕雅韵书香。 　　▼为匆匆的远行留一处驻足。 　　▼让殷殷的求知有一份耕田。 　　▼酿淡淡的娴静给躁乱的内心。 　　▼有时间就来看书的古镇上的孩子。 　　运河书局的书，可买走，可租赁，也可在这里阅读。一楼大厅用屏风隔开为两个空间，外部空间有柜台有茶桌，有展览与接待的功能。 掌柜的为一年轻女子，着传统元素服装，留一条又粗又长的辫子。她的面前有用泥巴捏的猴子、小猪、小鸟等，手法纯朴，形态可掬。她说：“这是我捏着玩的。” 茶桌上有本杂志，翻阅之，有小说散文诗词，是一本文学刊物《滑台文学》。她说：“里面有我的文章，写着玩呢。” 墙上有几幅国画作品，扇面或斗方，工兼写，多以花鸟为主。她说：“这是我画着玩呢。” 她叫夏彦红，我们称她为“运河书局局长”。 　　▼“书局局长”夏彦红与她的泥玩。说是泥玩，其实那个小鸟形状被称作泥咕咕的，是滑县、浚县一带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泥咕咕是一种古老的传统民俗工艺品，是民间对泥塑小玩具的俗称，因其尾部有两小孔，吹时发出"咕咕"的声音，故称"泥咕咕"。 　　▼夏彦红送我的泥塑作品，如今在我的车上。 　　原来，运河书局是当地走出的一位作家致力建设的一项公益工程——阳光书屋，旨在精选书目，以免费借阅的方式，引导人们爱上阅读与学习，关注文学发展。 穿过书局的里门，后边竟然有一个精致玲珑的小院，曲径通幽，竹影摇风。扶梯上楼，是一文学会所，据夏彦红说，他们经常于此举办笔会和文学研讨，被邀请者不乏文学界名人大家。 　　▼夏彦红的散文。 　　▼夏彦红的国画作品。 　　▼一座数百年历史的砖楼，仍住着人家。门前由主人自己书写的对联，自由豪放，笔法泼辣。 　　▼“日自东出西照太行千秋雪，水从南来北通渤海万里潮”。这个紧邻河岸的“李渡人家”，门联气度不凡。 　　▼中国户外探险联盟滑县站、滑县登山协会古街服务站、“道口古镇·大美滑州”全国摄影大赛古街服务站、滑县应急救援队古街服务站……古镇，总有新的无限可能。 　　漫步古镇，老街老屋自然为人所瞩目，但那些门匾与楹联也值得细细品味。仅围绕道口寨墙古渡口，就有大东门石匾外题“紫气东来”，内题“望岱”；北小东门外题“岳宗泰岱”，内题“嘉德”；南小东门外题“泰岱屏障”，内题“仰鲁”；大南门外题“德被熏南”，内题“通梁”；小南门题“古居贤里”；大西门外题“道通秦晋”，内题“适卫”；北门外题“恩承北阙”，内题“达燕”。 匾额，是古建筑的组成部分，更是中华民族独特民俗文化的传承，体现了古人仁爱、友善和崇尚美德的意愿，希望正气破门而入，美德随祥和之风吹入古镇。 “适卫”“紫气东来”说的是孔子适卫，穿西门而过，老子倒骑青牛乘祥瑞自东门入，这是古镇人对圣贤的仰望，更是祈盼吉祥的表露。 泰山位处五岳之首，被尊为“岱宗”，是帝王封禅祭天的神山。“泰岱屏障”和“仰鲁”“望岱”“岳宗泰岱”，就是古人崇拜泰山文化的体现。“恩承北阙”则体现了古镇人忠君报国的儒家思想。 无论是古之遗迹还是今人手墨，字里行间，藏着历史，透着墨韵，文化纽带，彰显传承。运河书局的公益秉持，散发于老街的淡雅书香，文学沙龙的如火如荼，不过是一方水土孕育出的气质延续之一。古有状元举人文人雅士，今有笔耕不辍文学志士，以及爱上阅读的广大群众，文化的滋生和成长，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块土地。 你若静下心来，更加深入的品味，发现与收获或许不仅如此。 此乃寻味道口之“二味”也——翰墨书香中的道口，给风雅一个归宿！ （三） 　　道口古镇位于古黄河西岸的鲧堤之上，依卫河而兴，始于宋朝。道口之名，因有李姓人家在黄河渡口摆渡而得名，史称李家道口，距今已千余年历史。明朝初年，朱棣因迁都北京，重修大运河，并在道口设递运所运输官资、军需，古镇因此日益繁荣。道口古镇依靠大运河航运，交通顺畅，航运发达，特别是明清时期，“道口镇绾毂水陆，商贾懋迁，货物骈比，居民龊龊，颇有鱼盐之绕”。民国年间与朱仙镇、赊店、周口并称“中原四大名镇”。 　　▼道口古镇运河文化博物馆门前小广场。 　　▼道口老街。 　　▼被遗忘的老屋。 　　▼道口老街。 　　道口古街是如今河南省现存的完整古街之一，是一处规模较大、保存相对完好的古民居建筑群落，现存的临街古商铺和古民居共1000多间，被称为明清北方民居建筑博物馆。 隋唐大运河滑县段、就在道口镇，古街沿河而建、因河而兴，现存的一面街、顺河街、大集街等历史街区，古屋比邻、商铺连绵、巷弄穿错，无不透露着古镇昔日的繁华，是运河区域航运发展与文化遗存的丰富见证。 　　▼道口老街，朱子家训石板座。 　　▼道口老街，小酒吧。 　　▼道口老街，小酒吧。 　　▼道口老街，小酒吧。 　　▼道口老街，同和裕银号旧址。 　　道口同和裕银号旧址位于道口镇大集街西段路北，其建筑始建于1915年，原有房屋100余间，占地2余亩，分前（南）后（北）两院，现存前院东西厢房及南临街楼。道口同和裕银号由民国时期知名豫商王晏卿等人创办，业务涉及存放、款汇兑，兼营商业。依托当时的水、陆交通地位，该银号的开办为“同和裕”开展金融活动、建立金融网络奠定了基础，是“同和裕”早期的金融联络、商业活动、信息联络的中心，对道口金融和工商业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道口老街，道观。 　　▼道口老街，道观。 　　▼道口老街，道观。 　　▼道口老街，民居。 　　▼道口老街。 　　咸丰十一年（1861年10月），捻军攻占道口镇，不久即被击退。同年，古镇商贾绅民醵资，由滑浚丞和地方名士监工建起土垣。寨墙由三合土（石灰、黏土、细砂）夯筑而成。光绪元年（1875），为加固寨墙，将西部沿大运河走向的寨墙（兼堤防）改土垣为砖石结构，墙身由墙基、墙体和垛口三部分组成。巨石砌墙基，外包砖衣，寨墙周长13华里，古镇面积3.8平方公里，四周垛口不计其数。 道口古镇依运河而建，因码头而兴，西寨墙紧邻大运河，兼具防御和堤防的双重功能。 如今国泰民安，寨墙成为了人们休闲散步、观览运河落日、远思怀古的极佳去处。 　　▼岁月斑驳的古寨墙遗存。 　　▼城墙上，步道蜿蜒。 　　▼城墙上的老树。 　　 ▼城墙之上一面街民居，依地势而建，因两面墙形不成90度垂直夹角，建筑师巧妙构筑的错位交叉墙角。 　　卫河由南向北穿越道口古镇，历史上码头曾沿河密集分布，船桅如林，航运一片繁荣。现尚存码头9个，系用砖、石、白灰砌成，基本保持原有结构，是昔日航运与兴盛的历史见证，极具历史文化价值。 大运河滑县段现存原生态古河道8公里余。古河道、古码头、古城墙、古街区、古庙宇等历史遗存，反映了运河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实体特征，为研究当地不同时期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发展等提供了重要科学依据。 　　▼运河滑县段示意图。 　　▼保持完好的老庙街码头。 　　▼老庙街码头。 　　▼狮子巷码头。 　　▼水胡同码头。 　　▼一面街码头。 　　▼西街码头。 　　▼城墙一面是河，一面是民居，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一面街”。 　　▼城墙上的民居。 　　▼“振清泉”，多么高大上的文雅招牌，它其实是一个大澡堂子。先人的讲究可见一斑。 　　▼码头上岸后连接的老街。 　　一个地方的高古之气，必蕴藏在一些文化的珍存之中。道口顺南大洪捶，就是其中之一。 大洪拳，亦称洪拳、红拳。豫北大地民间俗称大洪捶。 大洪拳是一种中国传统拳法。据传一说来自于宋太祖赵匡胤习练的拳术六步架，一说上古伏羲遗之，是少林武功的基础拳。凡练少林拳术、器械、短打、技击者，都从大洪拳起手，故素有“洪拳为诸艺之源”之称。根据有关资料所述：从清光绪年间开始至今，洪拳在河北、山东、河南、江苏的民间仍有流传，特别在豫北一带是民间最有影响的拳种之一。 （不仅想起我幼时在老家山东郓城城南四十五里符楼村生活时，我的爷爷就曾教授我们一班孩伢子习练此拳术，现在看来，山东、河南大洪拳应为一个范畴。） 大洪捶的特点是以站马步桩为根基，架子大开大合，多崩打、架打、扒打、滚打，架子刚劲有力，多发身力整劲，初练刚劲、明劲，再练柔劲、暗劲，后练混元劲，刚中有柔，刚柔相济，连绵不休。因其极具搏杀实效，故近代以来先后被太平天国起义、义和团农民运动的义军练兵所采用，并赋予了神拳的色彩，加入军中战斗时的刺枪、托枪、刀劈、落马倒地后翻滚防守等技法，运气为拳，化掌为刀，拳掌并用、刚柔相济、攻守自如。 道口古镇独特的民风和古老的文化传统，使大洪捶在这里得到传承和发展，并颇为盛行，既为广大武术爱好者提供了更具有参考价值的拳种研究，也为全民健身活动提供了桥梁。 　　▼滑县木版年画。 　　滑县木版年画始于明洪武年间，盛于清代，多以神像和族谱为主，极具民间独特艺术风格和地方浓郁特色。 中国抢救民间文化遗产专家委员会主任冯骥才先生曾赞誉：“滑县木版年画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从未被发现的一个新的木版画品种”、“它是一种失落的文明，是中州大地上一个被遗忘的历史辉煌”。一致认定，滑县木版年画自成艺术体系，为我们从事民俗文化、宗教文化、戏曲文化、历史文化等诸多方面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资料，也提出了新的课题。2008 年，滑县木版年画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曹记银铺的银器制作。 　　道口曹记银铺始于清朝末年，现在第四代传人曹记周，在潜心钻研古老技艺、各种工艺品装饰技法的基础上，逐渐形成自己的独特风格，其作品深受各界人士喜爱和好评。 道口锡器也是古镇传统的手工业名牌产品，品种有茶器、酒器、祭器、生活用具和装饰品，制作精巧，美观耐用，有“道口锡器白如银、明如镜”之称，曾作为河南省名贵特产和著名传统产品编入地理教科书。有文记载曰“地方人士多以烧鸡、锡器为外出馈送之资”。 　　▼传统银器制作。 　　▼曹记银铺的银器制作。 　　▼传统银器、锡器制作。 　　▼一位河南大学学生利用假期正在曹记银铺做调查。 　　萦绕在百姓心头而永不厌倦时时作为谈资的，还有道口古庙会，又称火神庙会，起源于宋末，是古老的民俗及民间宗教文化活动，时间为每年的农历正月二十七至二十九，连续三天，各类丰富多彩民俗轮番上演，表达了劳动人民辟邪除灾、迎祥纳福的美好愿望。2009年道口古庙会被列入河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道口古镇列入国家级、省级、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政府极为重视道口古镇的保护，目前滑县正在着力建设道口古镇5A级旅游景区。抢抓卫河申遗机遇，大力推进道口古镇文化旅游区建设，实施“原味道口”、运河景观带、大王庙、诗画滑州艺术长廊、西湖高效农业示范园、运河主题客栈、养老中心、民俗体验街、美食休闲街等项目建设，保护性修复卫河沿岸古城墙，创新旅游发展新模式，推动文化、旅游、休闲、观光、度假、健康等融合发展，打造国家5A级旅游景区。 　　▼二郎祠。 　　▼老街。 　　▼传统门楼。 　　▼临街民居。 　　▼白铁社，传统白铁制品。 　　▼一个大门，进去是一个胡同。 　　▼老百货公司。 　　▼静静的老街。 　　名扬四方的道口烧鸡、驰名海外的道口锡器、盛极一时的同和裕银号、镖局镖师流传下来的武术功夫……无不记录着古镇的昔日辉煌。民居、商号、码头、寨墙见证了古镇千年的繁华。 　　此乃寻味道口之“三味”也——坚守原汁原味历史传统文化的道口，留得住的乡愁！ 　　▼古城墙夕照。 　　淡淡远山淡淡水， 幽幽洞箫幽幽地吹。 半壶浊酒半壶愁， 一行归雁一行泪。 淡淡远山淡淡水， 幽幽洞箫幽幽地吹。 半壶浊酒半壶愁， 一行归雁一行泪。 静静山村静静美， 袅袅炊烟袅袅地飞。 万里乡关万里远， 梦里相思梦里回。 夕阳西下，道口古镇沉浸在一片淡淡的暖色里，河中涟漪，城垣微风，街巷迂转，人影斜斜，像展开的一幅古色古香的画卷，可回望，也可回味，余韵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