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

梧桐

人与人相处，是相似型的性格好? 还是互补型的性格好? 如果两个性格相仿的人在一起互诉愁苦，那是多么悲凉的事啊！ 你自己是个阳光的人，才能吸引到阳光的人。 今天来闲聊我交往过的几个朋友。 这是2019年的春天。 一觉醒来还是3月份。 3月31日的凌晨三点，被楼上的“乒铃乓啷”的声音吵醒，再也睡不着。楼上是出租户，常听见了高跟鞋敲打木地板的声音，难道他们回家不换鞋吗？ 或许失眠是酒精发挥了作用。我戒酒已有大半年了。我没有酒瘾，小时候，父亲常用筷子沾一点白酒让我尝，因此学会了喝酒。结婚后，偶尔少量喝一点低度，解乏助眠。 昨天，两个网友来我家小聚。一个是为人厚道的85后大男孩，他要开车不能沾酒；一个是长得像偶像剧女主的80后白领，她嚷嚷着来喝酒，到场又说前不久醉过酒，现在闻着难受，也没喝。倒出来的酒不能返回瓶子里，结果我一人喝了。酒没醉人，只是影响了睡眠。 我也没守信，本来叫他们来一起包饺子，包个热闹。我下班迟，临时到超市买了成品饺子，匆匆忙忙赶回家炒了些菜。少了包饺子这项活动，下午又被客户的售后搅的疲乏，情绪还没调整好，对他们的态度也不够热情。看来与他俩的网友之情还没能提升到朋友的层次。 当然，我也没那么真诚，从来没有问过他们的真实姓名，她们不过是烦闷时的相互闲聊对象，男孩叫涛，女孩叫风。 事情一开始被我想的太简单。涛想找生意，我工地需要临时帮手，互助互利各取所需。原来不仅于此，等我明白过来他的真实用意，却欠下他一个小小的，且不便偿还的人情。所以，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别找朋友帮忙。 我们是单身交友群里认识的网友，聊天也是围绕着找对象。 涛说: “前几天新闻，一个28岁的小伙子看上一个41岁的老大姐。” 我说: “离谱，男女相差这么多不会有好结果。”转身对坐旁边的风说: “ 下个月我要见一个人，职业摄影的，认识大半年了。77年的，人很实在，靠谱。” 涛和风齐问: “群里的人?” 我答: “不是，我基本有数了，才答应下个月见他。”这本来是我胡诌，话题不再多谈。 涛问风: “我看起来像多大年龄? ” 一向直言直语的风，这次说话拐了个小弯，反问:“你自己觉得的呢?” 我接话:“人家都叫我阿姨了。” 风睁圆眼睛细瞅我的样子，说:“不叫阿姨叫啥? 叫奶奶也不合适啊！” 也对，心里顿时平衡了。 风翻出手机给我看她十年前的照片，这是张短发青涩的少女照，我在她的QQ空间里见过。 我没有赞美她的样貌，对她并肩的男人感兴趣。问她: “这是谁? 是你前夫? ” 她说: “你管他干嘛呀?” 我说: “你看他这脸型五官长得和你蛮像，你们真的很有夫妻相。” 被模糊处理过的脸庞，还能分辨出眼鼻口的形状，不单长得像风，还很像她现在的临时男友，特别是脸形。现在我八成可以断定是风犯了错，被“开除”的，她说前夫至今还没再娶。而风这位师范毕业教过书的白领，竟然不知道九年制义务教育是免学费的。 我笑说她: “亏你这当妈妈的”忖: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过的蛮洒脱。 我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头发一年多没剪过，自知见识短，通常不敢多话，怕出丑。但是我昨天的晚餐上，对同桌两人销微显摆了一下，不是酒精作用，这点酒还影响不了我的思维。借着酒劲，让桌对面的人了解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我是不是有些损? 该就此打住了，人与人之间保持一个距离，我想涛已经明白。 至于风这个人物，若有若无若风来又去，我人生旅途中路过的两个朋友。 四月清明假期，风和日丽，春暖花开。 阵阵桂花香扑入店里，这些花香来路不明，即使有人养花，香气能飘出几百米吗？市场旁边里停车场，停车场外面是两个市场，前面的马路和后面的老小区，都没有看见正在开花的植物。 不知市场是否特意为清明节关了喇叭里的钢琴曲，平日叽叽喳喳的几个营业员也难得安静下来，市场里冷冷清清。我已提早回过老家，大脑中想像人们上坟和旅游的场景。 午饭点，收到俞姐发来的信息，她的午餐一碗面条和旺旺雪饼。俞姐是我的客户，长相粗线条，小眼薄唇大方脸，戴着金丝眼镜，文化人模样。她身材娇小，个性强；谈吐清晰，语速快。 她是我生活中能谈得来的几个朋友之一。 概括她婚恋史，因为她妈妈的个性极强，父母俩吵吵打打一辈子，闹了几十年的离婚，父亲到70岁还把她的母亲起诉到法院，终究没离成。然而在她心中留下阴影，30多岁才出嫁。她的婚姻不足三年便离婚，如今50岁仍然孤身一人。她也渴望再婚，朋友圈的一条说说:“余生，但愿相处不累”。 我看看店外阳光明媚，生起想去太子湾公园看郁金香的念头。恰好俞姐发来语音，她说想去玩，开年忙到现在喘气的功夫都没有，今天给自己放半天假。心有灵犀！ 她从萧山工地返回办公室，约好时间，同我在她办公室楼下汇合。她说乘地铁去太子湾，我查高德地图，公交直达。在我的观念中，非工作需要，可省几十元的的士费，出去玩，不赶时间。 这会儿，我按照自己的习惯行路，她没有提出意义，我们很然地走到了公交车站。当挤上公交车，侧身立稳时，我有些难为情了，像是请客到家，没有凳子给人坐一样。 车行驶的速度相当慢，二十分钟没挪出多远距离。我记起俞姐给我讲的故事，和她男朋友因打出租车和乘公交的矛盾。 那是俞姐第一次和我聊天时说的。她说: “在路上多晃悠一小时，不如在家吹空调。”她男友要她回家买菜，她打的过去，买了菜进门被男友责怪，“二元钱的公交车可以直达，打滴滴变相使菜价贵了几十元。” 谁对谁错? 消费理念不同吧。俞姐怒将菜扔进垃圾桶，打车回了自己家。 我心里开始焦急起来，眼睛不停看地图上的公交进程，几次要下车打的，都被俞姐制止，一直站到了目的地——太子湾公园。 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被清明节堵车延长至二个半小时. 俞姐说她此地已经来过四五趟，婚纱照就是在太子湾公园拍的，这次纯属陪我赏花。 从出行到天黑回家，她都是依照我的意愿、照顾我的感受，处处展现出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姐形像。我想，她之所以能把事物繁杂的家装公司运作成功，这就是她的长处吧！业内少有的家装女老板。 俞姐是名符其实的女汉子，应该有很多男人都不及她的能力。她没有孩子，但生活态度相当积极，对前途很乐观。她主动热情地和他人交住，有次跟我讲她四季豆中毒事件，明明是经历了一场小折磨，被她讲述的像是演了一场滑稽的舞台剧。所以她有许多朋友，而且许多是能力很强的单身离异女人。她的那些女朋友个个坚强而独立，一个人生活的快乐潇酒。 我做不到她们那样出色，正如大姐说的，我是个骨子里的思想传统的小女人，离不开男人，忧虑一人孤老。 离婚后的几年，一直是虚拟世界里的铁陪着我。我在镜花水月旁，守着一片自己的净土。 俞姐说我活在想象中，人家看一本小说，即使感动的稀里哗啦，合上书就没事了，而我在小说里走不出来。 俞姐跟我讲她的男朋友，他们是都喜欢看动画片走到一起的。 然而，他们春节后就拜拜了。春节时还双方见了父母，通过见家长时的细节，发现两人根本无法和谐相处。于是果断结束了大半年的恋情，她说，长痛不如短痛。 她说努力过，无法改变对方唯我独尊的性格，能为一点小事同她怄气两天，典型的“巨婴”心理。 俞姐同她男友开玩笑说: “我家有只巨婴，可以卖门票让人参观了。” 她男友边吃零食边应道:“是老鹰的鹰。”果皮零食袋扔了一地。 “忍受不了就分手。” 分手后，他说要去她家取生活用品和衣物，她第二天一早打包快递给他。而她的东西，他还没有归还，等她去重修旧好。 她的讲述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她告诉我要学会随时翻篇，别为了过去折磨自己。 我发现快乐的人大都“没心没肺不专情”，他们的热情都在工作上。 那天俞姐给我讲她的一个工地趣闻。 项目经理找人在墙上开个排烟孔。打孔师傅撇下挂在墙上的大半块大理石不处理，拿了钱就走人。俞姐接到业主小区物业投诉，石板挂在24楼的外墙上。仅有几丝网格连接墙面，掉下来可是会砸死人。 情形危险，俞姐打电话问管事的项目经理时，语气不佳，激起那40来岁的男人愤怒，厉言自己爬出窗外捞回石头。24楼，俞姐吓坏了稳住他，立马派另一员工赶往现场解决问题。 后来业主夫妇也赶回家，还带了个超结实的长杆大鱼网，他们合力从旁边窗口捞回了石板。 惊险解除，业主夫妇调侃说: “有了这个铁网兜，以后钓鱼改捞鱼。”俞姐心有余悸地安扶了她那40岁的项目经理。 忠告我: “千万不能找心智不成熟的男人。不能看年龄，有些男人到老都很幼稚，容易冲动！” 那天，她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说尝尝我的厨艺。 我邀请她到家里，烧了一桌子菜和她慢饮畅聊到11点半才离开餐桌。 她和我讲她生活，工作中的许多趣事。之所以她一个女人能经营好装潢公司，把员工调配的有条不紊，几个工地同时施工，还能给客户服务到位。正如可可对她的评价那样: 吃苦耐劳，独立性强，外加心思细腻，又果断。 我对她相当佩服，明白她为什么离婚后，她那高富帅的前夫能和她藕断丝十年没再婚。 盯着她50岁的脸，没有丝毫柔美的线条，能看出的只有刚毅。 那晚留宿，我们聊到半夜一点才洗涑睡觉。第二天我起床时，她已经悄悄离开去上班了。 女儿说阿姨把被子和枕头都折出了棱角，像她们军训教练折的被子一样方正。可可对这位阿姨的印像极好，给了阿姨很高的评价，“心态平和，原则性强，遇事淡定，看问题透切。” 俞姐给可可留下这么好的印像，不只是听了我们之间的交谈；还有她和我女儿聊动漫和《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她们相谈甚欢的气氛，是我这个当妈的从来没有过的。 俞姐就是我前年美篇中提到的个性极强的大姐。 她能把我逗的哈哈大笑。我把她的家事写进文中当笑料，给她看了那篇故事，她不生气。她对我说: “过去的事别再纠缠了，孩子她爹没功劳也有苦劳，各自安好，向前看。” 她给我处事方式的建议是: 结束一件事，再进行下一件事。要知道一件事完结的重要性，不然会被牵绊，永远做不好下一件事情。 想到哪，写到哪…… 人生能有几知己，笑看红尘几多愁！ 文中照片许建龙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