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青春的岁月像条河,</p><p class="ql-block">岁月的河啊汇成歌。</p><p class="ql-block">一支歌,一支消沉的歌,</p><p class="ql-block">一支汗水和眼泪凝成的歌,</p><p class="ql-block">忧郁和颓丧是那么多。</p><p class="ql-block">一支歌,一支振作的歌,</p><p class="ql-block">一支蹉跎岁月里追求的歌,</p><p class="ql-block">憧憬和向往是那么多。</p><p class="ql-block">一支歌,一支深情的歌,</p><p class="ql-block">一支拨动着人们心弦的歌,</p><p class="ql-block">幸福和欢乐是那么多。</p><p class="ql-block">一支歌,一支奋进的歌,</p><p class="ql-block">一支高亢的旋律谱成的歌,</p><p class="ql-block">希望和理想是那么多。</p><p class="ql-block">青春的岁月象条河,</p><p class="ql-block">岁月的河啊汇成歌。</p><p class="ql-block"> 上面的歌词是电视剧《蹉跎岁月》的主题歌“一支难忘的歌”的歌词,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上映的电视剧《蹉跎岁月》反应的是“文革时期”-代人的“知青”生活,我们因为邓公英明决策恢复高考,使我们摆脱了“上山下乡”,有幸成为新时代有理想、有文化的青年。“一支难忘的歌”是一个时代人的青春之歌,如今听起来仍然亲切,使人想起自己过往逝去的青春岁月。</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一)</p><p class="ql-block">青春已逝不看颜,满头乌发是从前,</p><p class="ql-block">弓腰跎背啤酒肚,开口闭口话从前。</p><p class="ql-block"> 1979年入学、1981年毕业,转瞬间我们这40个人都陆续到了退休年龄了,甚至于还有两位不知道是被玉帝还是上帝提前招去做了御医,按理说咱是华夏子孙,手握一技之长,有的同学还考取了“中、西执业药师”证,咱应该服务于中国人,有道是“此生无悔入华夏,来世愿在种花家”,上帝身边黑的、白的、卷毛的、黄头发的遍地,咱去了可能二等公民都当不上,咱这边孔子、老子、孟子、秦始皇爷,说起那个不都值得骄傲几辈子,三星堆最近出土的文物,据专家考证和埃及金字塔里法老的陪葬品是同一时代的,可能是夏朝时期的物件,那你说咱不更得自豪吗,所以说嘛咱即使是往生了也是去咱华夏的国度里。</p><p class="ql-block"> “七九药”是我们这个班的同学多年后自己给自己帖的“标签”,几十年来“七九药”的同学们在省内外各自的岗位上发挥了重要作用,无论是从事药学服务还是改职从政、经商,单位里我们是业务骨干,行业内我们也是响当当的人物。1979年我们虽然初出校门涉事未深,但经过两年的学习,1981年凭着中专毕业证敲开了诸多企事业单位的大门,40年间,我们凭着“拼、搏、钻”精神,在体制内努力奋斗,学术上同行认可、职称上抢占先机,即使是即将进入到退休行列,都无愧于“七九药”这一称谓,<span style="font-size:18px;">除了掉队的两人,健在的38人中,主任药师10人,副主任药师10余人,主管药师10余人,副主任医师1人。</span></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二) 坑爹的高考:</p><p class="ql-block"> 1979年是文革结束后恢复高考的第三年,这一年的高考基本上是以在校生为主,而且还是坑爹的一次(被坑的还有1980年的考生),前两年的高考大中专一张卷,按分数线入取还是比较合理的,我们这次高考明明是高中毕业生,但高考试卷却分为大专、中专两套,乡下的考生目的当时比较简单些,只要是能脱离农村、不在象父辈那样种地就行了,他们的大多数人参加高考的目的并非有多高尚、将来学有所成帮助家乡摆脱贫困,而是为了摆脱贪困家乡,城里的考生面临的是考不上学就得去“上山下乡”的问题,对于学习好的考大学有几分把握,中等的心里没底只好报中专,差点的考啥都没希望的他还真的就去报考大学了,运气好的还真的就考上了。考试时试卷到手了傻眼了,报考后学校单独为我们报考中专的学生,开设了辅导班、安排老师辅导我们初中课内容,可开考时试卷一打开试题全是高中的内容,以数学为例,解析几何20分、立体几何8分,而同年大学试卷这两项合计才20分。中专考四科数学、语文、政治、理化,400分满分,最低入取线180分;大学卷数学、物理、化学、语文、政治,500分,最低入取线268分体检,我们“七九药”的同学,最低分是229分、最高分277分。现在的某些人或许会说你们那时高考的分数真低,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时候的入学率不足8%,现在的满分750分、入取率是95+%,那个难度大?一所学校能考上大学的又有几个?最近几年网上就有网友发帖子,回忆八十年代考中专的人,都是学习好的老师才推荐他们报考中专,稍差点的才上高中,回过头来这些年在职称评审时,中专就吃亏了,从士到师毕业满五年,从师到讲师十年,从讲师到副高又十年,想评正高,那就得靠运气了。如果大家不是遇上当年坑爹的高考,大家在专业领域都能享受“正高”待遇了。</p><p class="ql-block"> 如果没有这次坑爹的高考,我与其他39位兄弟姐妹也没有机会共同组成“四平地区卫生学校"的首届药剂班,也不会是我们这四十人共同拥有一个共同的称谓“七九药”。四十年过去了,夕日风华正茂的“七九药”人,如今,韶华不再,均已年近花甲,有些已经退休。回想当年我们也曾“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如果不是当时的懵懂无知,如果不是当年的高考政策,或许我们这四十人谁也不会成为“四平地区卫生学校”首届药剂班的学生。</p><p class="ql-block"> 四平卫校自1956年建校,以往都是以培养护理人材为主、兼顾培养“放射线医生”、“医士”、“妇幼医士”专业的中等卫生学校,护理专业在全国都很有名,各地医院的护士、护士长好多都是四平卫校毕业生。1977年恢复高考的第一年主校招收了两个医士班、两个护士班,1978年主校招收了三个护士班、二个医疗专业大专班,因为条件限制,1979年主校仅招了我们“七九药”这一个班,所以我们有幸在学校与各位师兄、师姐相遇。</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三) 两个人的送站队伍:</p><p class="ql-block"> 1979年10月6日上午,我在两位同学的陪送下进入火车站前往四平,说到仅有两位同学送站,不了解当时情况的人会觉得我的人缘差,实际上是考上其他院校的同学,人家都是9月初开学,全国当年可能只有四平地区卫生学校开学是10月6日,并且学校发的“入取通知书”也晚,我接到通知书时应该是9月27、28日了,当其他同学在8月份陆续接到通知书、9月份去学校报到时,我的通知还没有消息,原本通过亲戚联系的长春市电力学校和长春市建筑工程学校那边都没有看到我的档案,本来对去中专就心有不甘,没有学校的入取通知书尽管心里也不是滋味(没考上的感觉),正好母校公主岭一中开办补习班,我是本校的学生,补习班也不收费(外校的一学期收30元),就到补习班上课了,印象中课文组刘老师还送了我一本新版的语文课本,语文课是宁老师教的,听他的课特别有激情,课文的每段章节讲的都非常透澈,仿佛你就是文中的人物,并且声音洪亮,记忆中的《六国论》就是他教的,“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物理老师窦老师兼班主任,付玉新老师教数学,应该说当时一中的领导还是很重视这届补习班的,补习班的学生也不负众望,第二年的高考80%的人都考上了不同的院校,当我静下心来开始补习时,我原来的班主任范玉民老师到教室找我,手里拿着四平卫校的通知书,补习班的同学也有不少羡慕我的,当时刚好是物理课下课,窦老师也说通知书来了就走吧(我和窦老师儿子也是同学,人家当年考的是哈尔滨工大),范老师也说“药剂专业,将来在医院药房工作也挺好,我将来用点药啥的也方便了”,回到家里,父母当然高兴了,左邻右舍同龄的人也没有人考上学的,就这样,10月6日我就踏上了去往四平方向的列车。</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四)初遇同学:</p><p class="ql-block"> 10月6日上午在两位同学的陪送下来到了公主岭火车站,在站台上遇到了一个个不高、长的黑黑的男生,一看带着行李就知道目的地了,到跟前一问果然是去四平卫校报道的,在车上了解到他的名字叫王印,他所在的学校还有我的亲戚当老师,并且他还是他的学生,这样我们俩的关系就更近了一层,在校期间他担任了“学生会副主席”,专业上也很有成就,毕业后始终工作在药学岗位上,主任药师,几十年来他还认我这哥哥我也认他这个弟弟。</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五) 接站的女老乡:</p><p class="ql-block"> 公主岭距四平五十多公里,当时的“绿皮车”尽管慢,一个多小时也到了,出四平火车站口,卫校还真的有接站车接站,接站的都是女生、78级护士班的学姐们,我们这被接的人不认识她们,但她们却知道我们的名字,原来她们手里有我们新生入学名单,从往来车次上她们大概就能对上号了,陪同我和王印的学姐叫韩某萍家也是公主岭的,从车站见面一直到学校,领着我俩报道、入寝室,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女生的照顾,在日后的学校生活中,她也多次关照过我,不仅办事利落,同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好听,同寝室的同学打趣的说“你老乡对你有意”,或许是女孩子成熟的早,多年后的某个场合,与那位师姐相遇时,也试着求证过这事。可能那时候年龄小身体上长大了,但心理上还没长大吧,再一个自己对这个“中专”还是心有不甘,随时都有退学的想法,从心里说我欠我这个师姐这份情,恐怕是这辈子都还不上了。</p><p class="ql-block"> 中学时男女生不说话,尽管彼此都知道名字,男生间称呼某个女生时“那家伙”就是这个女生的名字,或者是“你同桌那家伙、你前面那家伙”,女生如何称呼男生不知道用什么代替了,这个尽管没有交流过,或许是叛逆期加青春期,即使是男女生一张课桌中间也都隔着楚河汉界,胆子大或年龄大点的男生真的能独占花魁,毕业后某个男生和女生成为一家的,一问还真的是中学时暗送秋波的。</p><p class="ql-block"> 短暂的四平卫校学习,多数同学可能还没从中学时期的场景中走出来,异性同学间除非是“老乡”,彼此之间的话并不多,対于大多数男生来说思想还是一样的单纯,除了几位迫不得已来卫校上中专的,多数人的心思还是用在了专业的学习上,偶尔看到师哥师姐们的花前月下,成双成对的也不可能是我们这些刚刚过完18周岁的大男孩们,假如我们的学制再多一年或两年,男女生相互接触久了,或许能有产生出更多爱的火花。</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六) 大城市四平:</p><p class="ql-block"> 十月份的东北天气渐凉,地里的庄稼基本已经秋收入场,本地的人们早已换好了秋装,如果不是“入取通知书”指定了学校,或许我们的行程早已远离了故乡。小时候的四平也只能是从父辈口中听到过,毕竟家乡所在地那时候归四平地区管,地委书记、行署专员的名词并不陌生,小学校门前西行的列车第一个大站就是四平,俄国人修建中东铁路时,为了方便日后维修,每隔十五公里设置一个维修站点,贮备一些备用的铁轨等,这些站点开始并没有名字只是数字,一站(长春)、二站(范家屯)、三站(公主岭)、四站(郭家店)、到四平这的名字是“五站”,如果那位看一些有关东北的近代资料,如果提到了“几站”,对应的就是这几座城市。对于四平知道更多和向往有一天能够光顾该地的,还是“9.13”事件后全国各地开展的“批林批孔”,做为小学生的我们,是从这里知道了些“林副统帅”在解放战争期间,指挥东北民主联军与国民党军争夺四平战役的惨烈。</p><p class="ql-block"> 因为是第一次来四平的缘故,下火车一出检票口还转向了,如果不是上午太阳还在东南方的天空悬挂着,还真的懵圈了。都说<span style="font-size:18px;">条条道路通北京,所以东</span>北铁路延线城市的火车站多数都是顺着铁路的东西走向面朝南、北的,四平火车站当年初建时俄国人也可能是考虑战略位置特殊,火车道进入四平时则变成了南北走向(沈阳南站也是),过往旅客出火车站口面对的方向是“西”,白天有太阳在天空挂着你可以参考,晚上下车出站口,没人提醒你一定会弄错方向。如果四平本地的人和你讲话时说“道里”、“平东”时,做为初次来四平的人,还真得动动脑袋反应一下他说的方向和你要去的方向是不是一个。</p><p class="ql-block"> 当年在火车站出检票口时,没想到学校还会派人接站,除了几位热情的师姐,印象最深的是广场上耸立的金色毛主席雕像,那个时代不知道有多少到过四平的人在伟人像前拍照留念,只可惜这座承载着无数人记忆的领袖塑像,在八十年代与全国各地的塑像一样被人拆除了,但他老人家的丰功伟绩是永远也抹不掉的。两位师姐带着我和王印坐着学校的卡车,出了广场前行(西行)几分钟,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平的城市标志“英雄纪念塔”,几分钟后在车辆前进方向左侧出现了立有学校名称的大门,但汽车并没有开进去,而是前行到前面的一个小路口左拐不远来到了学校的西门、停在了一栋灰楼前,当时的正门走不了,门里面是学校新教学楼的建筑工地,在刚刚过去的“国庆节”期间全校师生没放假挖完的地下一层地基,寒假后不久地下一层封顶了,我们班的同学还从锅炉房用土篮子运过炉灰覆盖在上面,这也是我们为卫校建设奋斗了吧,毕业前楼的主体还没有完工,我们只是在饭后或课间休息时到附近转转,也算见证过它的成长过程。</p><p class="ql-block"> 从车站到去学校的路上两位师姐在车上与我们说了好多话,介绍了学校的现状还说“十一国庆节”期间学校都没放假在工地干活了,倒是有一句印象深刻的“你们如果早来也得去建筑工地挖地基”。</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七)开学典礼:</p><p class="ql-block"> 入学后才了解了我们晚到校开学的原因,学校当时是即没有教室也没有宿舍,学校就那么一栋三层综合小楼,一楼教研室、二楼男女生宿舍、三楼教室,学校的西跨院里是大专班的教室、学生食堂、锅炉房和各种实验室,</p><p class="ql-block"> 1979年学校实际上招了9个班,一个药剂班,八个护士班,药剂班当年是省卫生厅为解决省内各地药学人员短缺指定承办的,与之配套的实验室等要求也很高,所以学校不得不放到学校内,八个护士班委托下边市县卫校承办,分别由辽源卫校(当年辽源市归四平地区管辖)、公主岭卫校和双辽卫校招生,毕业时由统一四平地区卫生学校颁发“毕业证书”,因为仅有一个药剂班的40人,1979年四平地区卫生学校当年举行的“新生开学典礼”相对就简单了,在一个教室里坐了我们班新入学的40名同学,教室前面的木质黑板上(在校期间我刷了四次黑板,同时也给78级三个护士班的黑板也刷了)板书了“欢迎新同学入学”几个大字,前排几个椅子上分别坐着校长和学生科、教务科的领导,领导们谁讲话、讲的啥没有印象了,但给学校领导们倒水的美女印象深刻,当时她上身穿了件黄色的上衣,个不高但长的白白净净的,开始以为她是学校的老师或78级的师姐,上课后才知道她也是我们班的同学石晓芳,领导讲完话后宣布了班主任李宝元老师,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位李老师仅担任我们班主任几天,学校就重新安排了新的班主任,中医专业的史秉才老师,我们中医基础就是史老师教的,他是文革前长春中医学院毕业的本科生,一位即有临床经验、又有教学经验的老师,文化大革命期间他曾被下放到双辽县茂林镇医院工作过,我们毕业前他去黑龙江省中医学院进修学习去了。</p><p class="ql-block"> 史秉才老师上任后,宣布了班委会成员名单:</p><p class="ql-block">班长:王树山;</p><p class="ql-block">团支部书记:雀丽萍;</p><p class="ql-block">学习委员:张晓兰;</p><p class="ql-block">生活委员:杨振才;</p><p class="ql-block">劳动委员:董春雷;</p><p class="ql-block">文艺委员:李桂梅;</p><p class="ql-block">体育委员:高光辉;</p><p class="ql-block">四个学习小组组长名单:</p><p class="ql-block">一组:沈佳丽</p><p class="ql-block">二组:</p><p class="ql-block">三组:</p><p class="ql-block">四组:付长春。</p><p class="ql-block"> 分组和排座位都是随意的,没有如中小学生那样按大小个排座位,教室里40张小课桌,男生一纵5人、女生一纵5人,<span style="font-size:18px;">每组名5名男、女生。</span></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八)难忘的“大板铺”:</p><p class="ql-block"> 入学时因为77级师兄、师姐们还在四平市内各医院进行毕业实习,他们在学校住的寝室还没有腾出来,用做学生寝室的二楼房间不够,学校只能把我们班的20位女生按排在二楼的房间里,原本住八个人的房间靠窗户处又横放了一张床,变成了8+1,还得有二个人插到其他班的寝室里住,在房间的朝向上,学校安排的还是比较人性化,尊从着古人“阴阳平衡、阴阳互根”的原则,女生宿舍在阳面,男生宿舍在阴面,即使是这样门对门,自幼在传统文化纷围熏陶下成长起来的50后、60后们,除了学业必要的交流,男生、女生谁也没有主动走串过房间。我们20名男生刚入学时住的房间被安排在了三楼的302、319房间(教室也在同一个走廊里,上课和晚自习方便了,下课回寝室更方便了,回寝室拿饭盒去食堂抢饭口也比其他人快),学校为了充分利用房间的面积,两个房间内分别搭了上下两层的板铺,每层住四个人,空余处摆放了两张单人木床,302室的10位男生是董春雷、王印、孙军凯、王树海、王树山、郑双权、杨春和、李铁强、李玉才、张鹏举;319室的男生是张轶民、张云学、于伯文、高光辉、曹宪民、冯国良、李洪安、王志强、杨振才、付长春。</p><p class="ql-block"> 刚入学时,同学们来自各地,日常生活习惯不同,难免不出现不愉快,夜里翻身、睡觉前是否洗脚、上铺整理床铺时的杂物掉落、上铺人上下铺时对旁边人的影响等等,日后回忆起来也都是乐趣。如果我说班长的一盆洗脸水能用好几天,302的兄弟们一定不只是呵呵,一定会说“冬天的水太凉”吧,上铺的凯哥抖落的东西一定会“砸到”下铺的张鹏举不会有人信吧,寝室里模仿老师讲课时的语气、某个同学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是谁,最激烈的行动是每天晚上睡觉前与楼下护士班师姐们隔着楼板打架,她们嫌我们楼上说话声大敲楼板,我们的回应是跺脚、鼓捣“哑铃”满地跑,战斗了几天后还是她们上楼主动讲和了。</p><p class="ql-block"> 第二学期开学后,77级医士班的师哥师姐们完成了专业理论课的学习,进入了毕业前的临床实习,二楼的寝室有了空房间,大板铺的我们也有机会搬到师哥倒出来的房间了,因为有的师哥留在学校附近医院实习,只给我们两个房间,每个房间加一张床也只能住进九个人,两个大板铺房间各住十位同学,这样每个房间里还得有一位同学搬不进去,毕竟大家在一个房间住了这么久,彼此之间关系处的都很融洽,都不想出去,出去的好像是有什么问题的了,后来是我和杨春和两个人主动留在了302,319的9个人搬入211,302的8个人和319的王志强搬入了209。留在302里的两个人,清静了一学期,每天室内卫生弄的干干净净,被子摆放如同部队士兵们的“豆腐块”,每次学生会组织查寝各方面都达标,这种日子维持到暑假,暑假结束后开学了,进入寝室一看,大板铺上又往满了人,满屋子里全是旱烟味,原来暑期学校受四平卫生局委托,分批为乡镇举办了几期“计划生育四术班”,这是第一批学员中的一部分,这些人应该是为后来落实基本国策准备的职业“刽子手”,不知道有多少胎儿经他们的手不能来到人世间。因为忍受不了“旱烟”的味道,学校把我们俩插到207房间,与77级唐立峰(<span style="font-size:18px;">后来担任了四平中心医院的一把手)、</span>王国峰、韩峰、林平四位师哥一起住,不久,四位师哥毕业了寝室里又变成我们两个人,之后80级的几位平时往来密切的几位师弟郑林、史为艳等主动要求搬过来与我们同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九) 恩师史秉才与《中医基础》:</p><p class="ql-block"> 史老师是我们在卫校期间心目中的第一任班主任,开学典礼时校学生科刘科长当时宣布的班主任是一位教五官科的李老师,也可能是他自己觉得专业不对口,仅一周时间他就不干了,之后学校又重新给我们安排了史秉才老师,称他为第一任班主任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在我们第二学期结束后,前往黑龙江省中医学院(哈尔滨市)进修学习去了,学校又为我们安排了一位班主任,毕业后有机会再见到他时提起此事,他说进修学习也是迫不得已,不去进修提升一下自己,对日后职称评审、评副教授、正教授都有影响。</p><p class="ql-block"> 史老师任我们班主任的同时还担任我们班的“中医基础”课的授课任务,因为他有过基层医院的从业经历,他讲授的“中医基础”课不刻板,阴阳五行、六因、八纲辨证、整体观念等,传授祖国医学知识的同时,他会结合临床经验,引经据典、穿插一些从业见闻,医疗事故分析,让你记住那些在外行看来枯燥无味、所谓不科学的中医基础理论。课堂上他举的一例患者服用糖浆剂的案例至今印象深刻,医生给患者诊断后根据病情开具了一瓶糖浆剂,当时的止咳糖浆是用玻璃瓶装的,每瓶100毫升,瓶身上有刻度,每一格(一横道)是10毫升,医院的调剂人员在指导患者用药时,语言不严谨或方言较重,告诉患者时他不说每次喝多少毫升,而是说喝一道,结果患者误解了,在回家的路上计算着到家的时间一路上把这瓶药喝完了,在下次复诊时患者和医生说他给开的药,回到家时刚好把这瓶药喝完(喝一道),外行听了是个笑话,但对我们日后工作确是有指导意义的。尽管我们不是临床专业,但史老师在祖国医学的传承上,对我们影响深远,王志强同学在临退休前通过自学考取了“中医执业医师”资格,如今被四平市的某家民营医院骋为中医执业医师,在临床上继续为祖国的中医药学发扬光大。“年少不知曲中意,听懂已是曲中人”,1995年经过四年的函授学习,我也取得了“长春中医学院”中医大专毕业证,可惜没有从事中医临床工作,但是我在药学岗位上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p><p class="ql-block"> 史秉才老师课堂上经常说的一句话:“刀口药再好也不如不喇口”,还有一句话,那西医就不如中医了</p><p class="ql-block"> 如今恩师已做古多年,但他的音容时刻会出现在脑海里,四十年了,做为你的学生我们虽然在中医事业方面没能发扬光大,但也没辜负你的教诲,在药学领域扩大了“四平卫校”的影响,你的40位“七九药”弟子用“中专学历”,大多数都跨入了药学领域的高级职称行列,10位主任药师、10多位副主任药师、一位副主任医师,改职从政的学生们在各自的岗位也都谋有一席之地。</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十)药学泰斗高海谦:</p><p class="ql-block"> 做为药学人都知道“南药~南京药学院”“北药~沈阳药学院”,这是新中国成立后的两个著名药学学府,可以说是药学界的清华、北大,从这两所院校毕业的,都是专家级别的人物,高海谦老师就是这群专家人物之一,他是六十年代初沈阳药学院本科毕业的,在吉林省药学届也是非常有名望的,当年四平地区范围内从事药学工作的人、做过我们老师的人、出名的多数都是他的同门师兄弟,七、八十年代省内的药学考试、医师考试中的药学试题多数都出自他手,省内药学专业评审他也是专业评委之一。我们班的“药理学”、“中草药化学”都是他老人家亲自授课的,他讲课时有句口头禅“就是说”,每每想起这句话,老师的音容笑貌立即浮现在眼前。记得“药理学”考试评卷时,高老师挠头了,如果按卷子实际评分,有部分同学的成绩就不及格,过90分的都没有了,老师说考试题出深了,是参照他给省里中级考试的标准出的,我是药理课代表,我和高老师说“我们的课时这么短,你教的好可我们还没消化好,那能和人家中级医师比,如果每个人都加10分,这样全班就都及格了”,老师采纳了我的建议,这样我的成绩是85分,排第三,忘了是那位同学过了90分。</p><p class="ql-block"> 咱们都是学过中草药化学的,学起来很难,课也不好讲,放到现实工作中如果从事调剂或制剂工作真的用不上这方面的知识,但它又是药学专业必须了解或掌握的,当年学校里能讲好、讲明白的老师可能就是高老师了,具备药理、药性、药化综合知识于一身,或许是专业的高深,这门专业课在短时间内能学明白真不容易,倒是实验课氛围还比较活跃,提取苦参碱、提取黄芩甙,水浸法、酸浸、碱浸、乙醇法,一堆堆不起眼的植物根、茎,经过同学们的手,清洗、浸泡、选择浸出液、加温、搅拌、过滤、烘干,一系列操作后的成品出来了,让在场的40颗年轻的心脏加速,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一番操作,心里的成就感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实验室虽然小,设备仪器也相当简陋,但这也是高老师多年的心血,每块试纸、每只烧杯、量杯都是高老师打了多少次报告、争取到的经费换来的,所以在操作过程中,那个小组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烧杯、一只量杯,他是真的“心疼”的,这边三组刚刚打碎一只烧杯,老师强调注意的话音未落,一组那边就传来了“咔嚓”,心疼也没办法,在他眼里这帮学生就和自己的孩子一样,他也知道都不是故意的。考试时他在监堂时随着时间推移心里也不落地了,看到某道题都卡壳时他也不是监堂的了,在讲台上旁敲侧击的给大家提了个醒,他怕学生们再弄个不及格,明着就开始放水了,对于我同桌,我一看她有些题是真答不上,有些我也答不全,老师都放水了我也不能看着她不及格了,课桌也不大我的卷就往她那边放一放。我这课代表有时候也能听到老师的心里话,后来他还说,别的专业你们都考的好,满分的都多,我的课也不能让你们不及格呀,我回答他“你的课难度大,题面广、知识点多,想答满分难”,老师听了会心的笑了。</p><p class="ql-block"> 毕业时习时不知道是四平各医院接收不了,还是学校不想让我们占寝室,40个人分成了三个组,四平组是在207医院,当时还是部队医院,辽源市医院后改为(辽源地区中心医院)一组,公主岭一组。高老师当时是学校教务科领导,还亲自带公主岭组,并且还和我们一样住在荣军医院,四个月时间里他只回过几次家,怕我们弄出点事来,闲着时也和我们(男生)讲他过去下放到公主岭下面的一个乡镇工作时有趣的事情。毕业后因为工作的原因需要到四平药检所、到四平医药采购站,只要时间允许我都到学校看望他,有时还给他带些常用药,如果正好赶上饭时他不让我走,他不会做饭,他家刘老师会去学校食堂买些馒头回来,与两位老师小聚倒也其乐融融。</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十一)第二任班主任:</p><p class="ql-block"> 第二学期末,史秉才老师因为去哈尔滨进修不能继续担任我们的班主任了,学校重新安排微生物教学组的栾老师负责管理药剂班、做班主任。这位<span style="font-size:18px;">栾老师是位女老师,我们班的微生物课就是她亲自教的,</span>上任后调整了班委会,免去了崔丽平的团支部书记由赵敏平担任,学校离家近的好处是,下课回家了,吃完饭还可以来,所以在她任班主任期间,每晚的晚自习她都会来班上看看,如慈母般的爱护着我们每个人。</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十二)风趣的“生理课”丁老师:</p><p class="ql-block"> 学校为了迎接相关部门的专相检查,将原本应该放在第二学期的生理课放到了第一学期,生理课老师是丁老师,他是本校五十年代留校的毕业生,课讲的相当好,上级检查人员当时就坐在教室里,丁老师讲的是蛋白生成部分,“清球纤蛋六到八,清四球二比例他,清蛋主成肝脏生,肝脏有病生清差”,这个是老师上课时讲的部分内容中的一段,课间休息时听课的检查组人员,到讲台上看丁老师的教案,桌子上就两张16开纸,上面有的字数不多,题纲下面是大写的一、二、三后面是括号(一)(二)(三),我们尽管听不懂,但下课时还是为丁老师精采的讲课给予了热烈掌声,掌声也算是欢送一下检查组的人。做为课代表的我在感悟老师讲课的同时,也为能遇到这样的老师感到荣幸,考试时我是唯一一个满分的学生,这也是我卫校学习期间获得的唯一满分。记得丁老师在给我们讲第一堂课时就非常风趣幽默,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是好人”,同学们都错愕,接下来他解释说,他是一个胃切除三分之二的人,所以说他不是好人,一句话把同学们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了,尽管生理理对于我们药剂班是考查课,但全班同学生理课都学的非常认真、考试也都考的非常好。做为课代表,除了上课前班老师拿些教学道具、模型外,还得兼职实验对象,丁老师讲的在好、在生动,也不如实际结果印象深刻,<span style="font-size:18px;">记得在血型这个章节时,需要实验结果印证了,我就主动在课堂上采血验血型,在这之前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啥血型,我验过后还有其他几位同学也做了血型。</span></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十三) 恐怖的“解剖课”:</p><p class="ql-block"> 40位同学大多数人都是刚从中学校门出来就迈入了卫校的门坎,年龄大点的20出头,小的还没有选举权,从小到大见过的死人也就是家里或亲戚里的长辈因病不治的。我们入学后78级的师哥师姐们解剖课早已上完课了,<span style="font-size:18px;">79级就我们这一个班,所以我们班的</span>第一节解剖课就是到解剖室打扫卫生,当时带我们打扫卫生的老师是年轻的裴老师,幽暗的灯光下,架子上各种规格标本缸里福尓马林浸泡的人体器官各标本,各种异形胎儿标木等,即使是男生胆子大些也没见过这些,福尓马林释放的刺鼻味,更是增加了恐怖感,待不了几分钟就跑出去换换空气,标本床上的尸体按照部位剖开的一块块,老师还让我们近距离的去分辨动、静脉,上课时10个人一组围坐在一张方桌周围,桌子上堆放着不同部位的白骨,尽管都是高温消毒处理过的,对于我们这些刚刚入门的新生来说,都是大大的恐俱写在脸上,手里的“十一省市统编教材”也不知道怎么放好,老师们倒是痛忙人,拿起一块骨头扔到你怀里,接不接都得接。刚开始的一段时间见到食堂里的汆白肉就想吐。</p><p class="ql-block"> 上生殖部分课的内容也是让人尴尬的时候,青春期男女生都在琢磨着彼此有什么不同阶段,突然间老师把生殖器官标本和结构图拿出来让你看,我是偷瞄了一眼教室里的男生女生,没有一个人是抬头正常往前看的,课本里的和挂图上的每个人都是偷摸看的,否则老师提问时,女生回答男性生殖系统组成、男生回答女性生殖系统组成时,尽管都是红着脸,但回答得都非常正确和顺溜。</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十四)有机化学和分析化学:</p><p class="ql-block"> 有机化学和分析化学都是管老师一个人教的,实验课时可能是缺实验员,后来食堂给我们打饭的沙师付因为年轻转到实验室陪我们实、帮老师准备实验器材。有机化学尽管大家在中学时都学过,但因各校的师资水平不同,掌握的知识量也不尽相同,所以上有机化学课的管老师讲的好、气氛也活跃,同学们也愿意听,尤其是实验课都愿意上,还有一个原因是实验室离食堂近,可以提前抢占饭口,买到好吃的。去晚了大家也有办法,穿着实验课的制服、衣袖处弄上点化学试剂熏那些护士班的师姐们。</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十五)无机化学课老师的催眠曲:</p><p class="ql-block"> 因为我们是高中毕业考的卫校,同学们的化学基础知识都相对好,但是化学课又是药剂专业的主科,学校当时没有交化学课的老师,教学大纲里还规定必须有一定的课时,学校当时是从四平市四中把严老师调入卫校的,严老师课教的应该是不错,但夏天闷热的教室里,她还按给初中生授课方式给我们讲,能听进去的人就不多,尤其是课时还安排在下午,一堂课上到一半多数同学都处在睡眠状态了,但考试时大家的成绩还都不错90分以上或满分。</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十六)体育课刘老师:</p><p class="ql-block"> 刘树华,如果你不看到人,仅听名字可能会以为是个女的,见面了才知道是一位“汉子”、纯爷们,因为是搞体育的出身,皮肤黝黑、高高的个子,体育课时带我们打篮球、滑冰,印像最深的一句话是“你们是中专、小知识分子”,或许是不认识“轶”字,刚开始上课点名时他会冲着我们喊“张铁民”,这位“铁民”也不吱声,点完名了他会说“老师,没点到他的名字”,然后他会和刘老师说“他叫“张轶民”,从刘老师的面部表情上到没看出尴尬来,从此这个字的读音刘老师一定是读不错了,或许他回家了还会查一下《新华字典》,了解一下这个字的字意。</p><p class="ql-block"> 进入到21世纪,刘老师也走上了学校的领导岗位,校办公室主任(副校长待遇),2009年我们同学聚会时有幸请到了他,谈起在校时的师生情谊,他还能记起我们班几位班干部的名字。</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十七) 药理课严老师:</p><p class="ql-block"> 药理学部分分别由两位老师授课,一部分是严老师(女,我们的拉丁课也是她教的),一部分是高海谦老师,严老师讲课时的氛围让人感觉很轻松,这个可能与她的外向型性格有关,和她在一起你会觉得豁然、开心,下课时她还会和你聊天唠唠家常,据说严老师曾经还是新中国的第一代女飞行员,得到过周恩来总理的接见。</p><p class="ql-block"> 高海谦老师讲的药理部分,重点我记住的是“磺胺类”,七十年代国内的抗生素还是比较紧张的,一个是粮食产量低,抗菌药物发酵过程中需要大量的淀粉,再一个就是生产工艺落后,人工合成技术也不行,所以“磺胺类”药物在临床上使用比较广泛,在掌握好他的禁忌症和不良反应的特点后,效果还是不错的,用高老师的话说,文革后期卫生界考试比考的内容就有“磺胺类”药物。药理课结业考试,高老师出的试题里就有“磺胺类”,并且还是道大题,一道题里把磺胺类药物的作用、副作用及毒副反应都得答上,因为知识点多,全班没有打满分的,如果不提分不及格的人可能都不是个位数,高老师过高的估计了我们这帮学生,也是我们学艺不精吧。</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十八) 拉丁课与英语课:</p><p class="ql-block"> 过去因为处方药的名字都有拉丁文的,新中国成立后的前几版的《中国药典》收载的药品名称每个项下都标有中、英、拉丁文三种文字,甚至是医院的医生开具处方时药品名称都要求使用拉丁名,用法用英文,不知道是显示医生多有水平还是呼悠老百姓,以至于在医学院校的医、护、药等专业都得学拉丁文,药名繁琐、字多的,对应的拉丁文不仅长,应用时还有不同的词尾,但实际应用中医生也记不住,有些医生只是在大写字头后手一抖,象征性的写一些字母,药师们在调剂处方时,即使是看到了不对,往往因为这个与医生间产生不必要的矛盾。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国家新出版的《中国药典》,药品名称处淘太了拉丁文,保留着中英文名称了,医学院校也不再开设拉丁文课了。我们班入学的课程表里就有拉丁文,老师教的很认真,学生学的也很好,我是随时准备退学的人,所以这门课就没认真学,课程结束后的第二天就要考试了,晚上教室里其他同学都在准备考试了,我倒成了个看热闹的人了,后来还是郑双权劝我说“你人还在这,那就考了吧”,就这样我俩复习到晚上十一点多,因为临时记的单词量少第二天考试时拉译汉、汉译拉的我答不上来,结果这门课同学们基本上都是满分,我是全班最少的,也是唯一的一个80分以下的。</p><p class="ql-block"> 英语课是第三学期学校给我们吃的小灶,临时加的课,让当时的七八级护士班羡慕嫉妒恨,她们还到学校去问为啥药剂班给开英语课了。实际上是因为我们班的课程表学校没计划好,前面两学期按排的很满,第三学期就剩一个“药剂学”了,全天的“药剂学”,我们学的累,备课老师就更累了,没办法了学校才给我们班加开了英语课。我对这位英语老师开始就没看好,也可能她的长像就不讨人喜欢,尤其是在讲音标部分时,她的“你看我口型”,我想想就想乐。</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十九)药物化学吴老师:</p><p class="ql-block"> 吴凯莹老师课背的好,脑袋聪明,不管多长的药物结构式她都能背着写出来,教案永远是和《药物化学》同步,教我们班她应该是第一次吧,每次课准备的非常认真,但听课的人就觉得令味了,也难为她了,毕业考试还考的这门课,因为实习地点分散,公主岭这是她亲自来的,怀着孕看身形也有7个月了,因为事先并没有接到考试通知,她来公主岭那天我没有在实习地住,郑双权骑车子到我家找的我,我到考试现场了(荣军医院二楼的一个房间),因为学校事先没通知就拒考,也不让大家考,当时吴老师让我气哭了,后来随行的一位老师劝我,公主岭同学的毕业考试算顺利完成了。另一位老师是李方晨,来自四平药检所,他与吴老师共同完成了我们班的《药物化学》课程。</p><p class="ql-block"> 毕业后因工作关系与她先生打过几次交道,他先生和她是大学同学,都是沈药毕业的,在四平药监部门来我们单位检查时,知道我这个主任是“七九药”的,他不仅认我这个学生了,还认可我的工作成果,与他同来的人问他我这个学生怎么来的,他说“我是他媳妇的学生”,用市面上的话说当时老师确实“给我面子了”,科室的同事在检查过后也说“还是主任有面子”,我心里话他可能不知道当年我气她媳妇了。</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二十)“中草药学”:</p><p class="ql-block"> 中草药学是由刘启明老师教的,刘老师出身于中医世家,他父亲当年在公主岭人送外号“刘高手”,专看各种疑难杂症,刘老师由浅入深的将《中草药学》逐步介绍给我们,使我们逐渐了解了中药的“四气、五味”、性味归经,以及中药的“十八反”、“十九畏”、“妊娠禁忌”等,开具处方的“君、臣、佐、使”,为了加深记忆,教我们利用歌诀记住枯燥的药名、药性及作用,“人参味甘,大补元气,止渴生津,调营养卫”,“甘草甘温、调和诸药、炙则温中、生则泻火”等。八十年代后期刘老师到四平市中西结合医院从事行政管理工作了。</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二十一) 药用植物老师:</p><p class="ql-block"> ‘由两位老师任教,男老师姓程,女老师姓冯,程老师是个“白字先生”,在讲授药物植物分类的根、茎、叶、花、果实,描述花的形状(如筒状花序)、叶片的生长方式(如对生、互生、轮状互生)、茎是圆型还是方形时,翅膀的翅他给读成yi,形容叶子时“边缘有羽”等;冯老师对我能坚持读完卫校起了很大作用,有一天她的课,课后她找我,说我有心事、上课时不注意学习,我就把不想放弃学习、回家重读考大学的想法和她说了,因为是第一学期要结束了,她说的大概内容是“你们一共就两年时间,现在这一学期马上结束了,放完寒假就三月份了,在上两个学期开始实习就毕业了,现在不念了不就可惜了吗”,如果她当时是另一个说法,我可能真的就退学走人了。</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二十二) 枯燥的药剂学:</p><p class="ql-block"> 因为卫校的药剂班是首次办班,与护理专业相比师资力量薄弱,药学专业课部分专业老师稀缺,学校的应对办法,一个是利用原有的师资,如药理部分的高海谦、严老师,中医学专业的史秉才、刘老师,生理学的丁老师等;没有的采取外调或“外借”,化学课的闫老师是从四中调过来的,药剂学专业课的老师有的是四平药检所的、有的是从辽源市药检所借来的;再一个就是从应届毕业的工农兵大学生中接收,药物化学课的吴凯莹老师和药剂学课的王亚杰老师就是学校新招的大学生。因为学校的授课顺序安排不够科学,前面两个学期的课时安排挺紧凑,第三学期就出问题了,整月份的课程就一个“药剂学”,可能考虑过于单调了,给我们增加了一门英语课,还让护士班的学姐们羡慕嫉妒恨。王亚杰老师是一位刚出校门的老师,没有过多的教学经验,还是一位闲时应该忙于花前月下的人,面对原本枯燥看不见摸不到的“药剂学”,谁讲都难,刚好遇上了我们这些“红卫兵小将”,她的课就更不好讲了,课本里某个章节有一个公式她没讲,学生自习时没看懂,问她这个怎么做,她没有“授业解惑”,而是一句“大学知识你们不懂”将原本“烦闷”的学习情续激化了,很明显你是看不起我们这群中专学生了,你这工农兵还歧视我们正规高考生了,<span style="font-size:18px;">生理期撞上了青春期,下课回</span>寝室后大家将预习变成了“背课”,把听课变成了“挑毛病”,每个人都划分段落背下来,上课时负责挑这段的毛病,我负责的是中药丸剂炼蜜部分内容,老蜜、中蜜、嫩蜜在加热过程如何掌握,老师讲到这部分内容时她没有我熟。全班男女同学齐心协力,给她创造了一个进修学习机会,余下部分的药剂学分章节由药检所的老师代课,四平药检所的男老师收杜明仁、女老师是李玉香,是某个部门的主任,在后来去药检所联系业务时遇到过,有一位曹某(代)丽的老师是从辽源来的,后来她去了长春白求恩医大一院任药剂科主任。</p><p class="ql-block"> 2009年我们班的首次同学会,王亚杰老师还能够不计前嫌前来参加,这真的让我们感动,或许有的同学过后觉得我们当时做的有点过,毕竟大家都年轻,那时候我们比王老师还年轻。</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二十三) 课间实习地~东山石岭子:</p><p class="ql-block"> 正常情况下药剂专业的课间实习有两种,一个是去医院或药厂实习,另一个就是到野外大自然中去“认药”,因为我们在校时间短(或者是学校的课时安排有问题),仅安排了一周的野外实习,实习地点选在了梨树县的石岭镇,石岭镇属于山区,位于四平市区的东南方,是去往辽源或通化都要经过的必经之地,我们班的40名同学加上带队老师们一共50来人,大多数人都是坐火车去的,还有几位同学是坐学校的汽车去的(车上拉的米面盐油等生活物资),住处选在了当地百姓家里,学校事先派人联系好的、每户住几个人、往谁名单都列好了。我住的老乡家前面的邻居家,在我们入住的前一天因为吃了“臭米面”导致一家七口人死亡,仅剩一个小孩去了姥姥家,不知道大家还记得不。</p><p class="ql-block"> 因为我们去的是秋季,山里的景色真的很美,学校为了保证安全进山前分成几个组由老师分别带着,遇到药物老师会现场教学,这样药用植物课的内容就派上用场了,如果当时上课时在山里上,老师一边上课一边看山里的实物,我们掌握的内容一定会更多,其中有几样至今印象深刻,如,益母草的花为唇形、茎为四棱的,其他的还有桔梗、五味子、山葡萄、土大黄、辣蓼、水蓼、天南星等,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同学们都有点流连忘返的感觉,也是通过这次野外实习,班里的男女同学关系有了改变,相互间熟悉了很多。实习结束时我和杨春和等同学还买了老乡家园子产的苹果,口感偏酸但味道挺好。</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二十四) 晚自习:</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学制是两年,因为是高中毕业生,入学后省去了一部分基础课,开学第一课就是专业课(课程安排都是经过省卫生厅审批的),在校期间除了白天上课,每晚6—8点还有两个小时的自习课,这两个小时的作用非常大,即复习白天的又预习明天的内容,基本上都没有人缺习,晚饭后都会自觉的坐到教室里学习,班主任和任课老师们家都住在学校附近的家属区,饭后也会到教室里来看看,有不懂的地方老师会重新讲解或辅导。我们的专业基础如此扎实,即得益于自习课也得益于老师们的尽职尽责。在日后的工作中,我们的同行里有不少人是院校毕业的大学生,我们的基础知识和动手能力并不较他们差,好多人也是在我们手下工作。</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二十五) 毕业分组实习:</p><p class="ql-block"> 1981年春节过后不久,随着学生时代最后一个寒假结束,大家都按时赶回了学校,转眼间两年的学习生活过去了四分有三,见面时都能感觉到此次相见时彼此的心情与每次假期过后的开学不一样,大家知道在校期间的日子屈指可数,某些情窦初开的同学趁着在校期间,赶紧放飞自我,释放一下青春期的荷尔蒙,胆子大的找自己心仪的人倾诉一下内心的情感,胆子小的则委托关系好的同学帮忙传个话或转交一封私信(这样被拒绝不显的尴尬),至于剩余的课程按部就班的完成了最后的考试。4月1日老师宣布了实习地点和分组名单,4月2日大家相互道别踏上了正式迈入社会的第一步,对于某些情窦初开的人迈出这一步的同时,也就注定了他们成为天河中又一对牛朗、织女,毕竟二年的同窗之谊太短。</p><p class="ql-block"> 区区40人的毕业实习不知道真是四平各医院接收不了,还是学校不想让我们占寝室,40个人分成了三个组,四平组是在207医院(当时还是部队医院),辽源市医院(后改为辽源地区中心医院)组,公主岭组。我们公主岭组是高海谦老师亲自带队,除了对我们实习重视,或许他对公主岭还有另一份感情值得他重温,一个是怀德县医院药剂科的李玉泉主任即是他“沈药”时的师弟,也是他的同乡(沈阳人),李老师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省内知名药学专家,曾两次参加吉林省“援非”医疗队,远去非洲实行救死扶伤,另一份情感是他文化大革命时期,响应伟大领袖号召,执行“6.26”光荣道路在公主岭双城堡镇从事临床工作过,带我们实习期间和我们一样住在荣军医院,有时间了还到我们男生住的屋子里,听我们议论实习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开心时也会将他工作或生活中的乐趣分享给我们。</p><p class="ql-block">207医院组(7人):石晓芳、沈佳丽、李丽、张晓兰、于静、陆立文、李铁强;</p><p class="ql-block">公主岭组(13人):男生9人:董春雷、王树山、孙军凯、玉树海、王印、郑双权、张云学、曹宪民、于佰文;</p><p class="ql-block">女生4人:赵敏平、艾亚英、申凤岐、沈静;</p><p class="ql-block">辽源组(20人):女生10人:李桂梅、秦丽影、李冬艳、加文英、赵贺芹、郭玉华、张小军、刘振娟、袁春艳、崔丽平;</p><p class="ql-block">男生10人:高光辉、张鹏举、张轶民、李玉才、冯国良、王志强、杨春和、李洪安、杨振才、付长春。</p><p class="ql-block"> 我们公主岭实习组按计划是在公主岭市中心医院(原怀德县医院)实习,因为医院按排不了住宿,还有一点是他们医院的制剂室正在维修改建,因此,学校联系了当时的“吉林省荣复军人慢性病疗养院”(简称荣院),我们住在荣院(食堂餐厅),因其单位不对外收治患者、工作量少,所以调剂和制剂(大输液)在此各实习一星期,其余实习内容安排在市中心医院。荣院里的调剂量小,在实习老师的指导下,初步熟悉了药房药品的分类摆放和处方前记、正文、后记,刚开始老师提出的问题,也让我们这些刚出校门的实习生摸不着头脑,制剂室采用的是“减压法”灌装,一排玻璃三通刚接触时还真分不清,那个通道是液体的来路、那个是和真空泵连接产生负压的、那个是通往外面的常压管,一周时间虽然短暂,结合“药剂学”初步了解了“制剂室各岗位的工作制度”、“大输液生产工艺流程”,“浓配法”生产葡萄糖注射液过程等。在市中心医院实习时的内容与荣院的又有区别,在这里与王老师熟悉了中成药蜜丸的生产过程,选料、称量、粉碎、过筛,蜜蜂的熬制(老蜜、嫩蜜)、搓丸、包装;与申老师学会了片剂生产,当时用一台单冲压片机生产“去痛片”,从配料称量开始、制粒、烘干、压片,每一步都决定你最终成品的崩解度、片重差异和含量等;门诊中、西药房、住院药房(中、西药)、药库、药检室等,每个岗位一周轮一圈,四个月的实习时间就过去了。</p><p class="ql-block"> 毕业前的毕业考试学校也没让我们回学校统一考试,而是派老师分别到我们的实习点组织考试,公主岭的考试是吴凯莹老师和另一位老师两个人来的,考试卷交上去了,我们的毕业实习也就结束了。8月末当我们以在校生身份回到学校后,与80级药剂班的师弟们在寝室挤了一宿,第二天拿到自己的《毕业证》、就业“派遣证”及学籍档案时,象征着每个人正式结束了自己卫校的学生身份。未来可期,时代呼唤着我们,也给予我们发挥作用、展示自己才华的机遇与平台,事实证明我们“七九药”人,相认于1979,起步于1981,但没有停留在2021。</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二十六)学校食堂外面的美食:</p><p class="ql-block"> 每年高考时的农、林、教育、卫生等专业,考入后在校期间国家都拿出大量资金给预补助,我们入学后也享受到了这个待遇,当时按家庭收入划分三个等级,乡下来的考生因为无法核定他们的收入,一律是一等,每人每月16元,城镇来的考生父母有单位的二等,每人每月12.80元,家庭收入高些的为三等,每人每月10元。一般情况下学校每月的补帖就够食堂的伙食费了,女生吃的少可能还有结余。食堂的饭菜不一定可口,但却是和每天的作息时间相配合,因为是计划经济每个学生固定是35斤粮,以粗粮为主最多的是玉米面,每个月不定期的有几顿大米饭,白面供应的量也不多每周能吃上一、二顿馒头,每天早晨起来7点开饭,基本上是小米粥加玉米面发糕,玉来面发糕想想就胃酸,有一次应该是大专班的某个师哥,将吃剩下的玉米面发糕乖到墙上了,后来校长为这事在食堂给就餐的同学们开会,对此种浪费现象提出批评。记得《中国青年报》当时有一篇文章,提到吃“酸菜”致癌的内容,食堂每顿的酸菜都剩下了,我们这帮男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平时用打一份的钱买到了比平时多一倍还多的菜。因为发生了玉米面发糕帖场事件,学校的早餐与“地委商店”附近的一个饭店挂沟,每天早上饭店给送些“议价”的馒头或油炸饼(炉篦子),有一次还发生了群体腹泻。</p><p class="ql-block">与师姐们抢饭口也是个乐趣,食堂当时设三个打饭窗口,78大专二个班一个窗口,78护士班三个班有一个班和我们一个窗口,刚入学时我们是新生多数时间都是排在后面,中午有点好菜排到我们这里基本上就没有了,第二学期开学了我们班的男女生也熟悉了,闲谈中女生们对师姐们占饭口也有想法,我们班的男生们就主动出击与师姐们抢饭口了,男生排好队往上一拥就把师姐们挤跑了,护士班没有男生抢了几次也抢不过我们,后来她们也都规矩按先后顺序排队了。</p><p class="ql-block">食堂管理员姓金,打饭窗口当时有三个人,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和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婶,年轻小伙有位姓沙,后来到化验室带学生上试验课去了,打饭窗口里的大婶后来了解是学校荫校长的爱人,有一次这位大婶看我打饭打的多,怕我浪费了,我吃饭时就站在我身边看着,我吃完了她才放心的走了,从那以后每次遇到她打饭,都多给我点,一碗粥、一块玉米饼,钱不多但老人家的心意让我永生难忘。</p><p class="ql-block"> “李连贵”大饼是东北名品,第一次吃还是我舅舅来学校让我帮他去银行卖银饰品,卖完了请我还有郑双权吃的,当时一份是1.38元(一张饼、一小蝶葱丝和熏肉),我吃了一份另加了一张饼。 </p><p class="ql-block"> 道东天桥下的“老边饺子”也很有名,是和沈阳中街“老边饺子”连锁的,第一次吃时觉得象肉罐头和的馅,也是在这里知道了郑双权喝酒有量。仁兴街的“稀馅包子”、“远香楼”的水饺也都值得回味。</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二十七)毕业证与毕业生登记表:</p><p class="ql-block"> 毕业前我们每个人都填写自己的《毕业生登记表》,这个表能证明你的学习经历和状态(是否毕业),实习结束后大家回校填写的,表里记录了我们每个当时的个人信息和家庭情况,还有我们的学习总结,学校的公章,这个表伴随着我们人来到了我们的工作单位,过去经常听人说调到那个单位原来的单位不放,就是被原单位控制住你这个表,新单位收不到你这份表没法证明你的身份。</p><p class="ql-block">我们的登记表显示是1981年8月17日填写的,这个是我们即将实习结束前回学校填写的,印象中回学校时当天晚上我是在我住过的207房间,和80级药剂班的师弟史为艳挤在一张铺上过来的。</p> <p class="ql-block">“七九药”(二十八)毕业分配插曲:</p><p class="ql-block"> 当年毕业时除了满足本地用人单位需要外,还有好多省属单位要人,记得学生科刘科长说“省里三线企业医院18名、吉林市2名、松原油田3名、省农机校1名、省轴承厂职工医院1名、省荣军慢性病疗养院1名、省荣军结核病疗养院3名”,两位去辽宁锦州市的还不算在内,毕竟是年龄小,故土难离,多数同学都选择了留在本地工作,去“三线”医院的两位同学,去了不久也调回了家乡,他们调出来不久他们所在单位就集体搬进了长春市,有的单位还搬到了秦皇岛,学校当时还计划留二位学生,后来听说是四平人事部门想招大专或大学的就没批准。</p><p class="ql-block"> 面对那么多的省属单位,大多数人都会动心的,只是因为不了解或者家里人不同意就没有报名。</p><p class="ql-block"> 当时在学校填写完“毕业生登记表”,我就和杨春和去了孤家子,闲聊时说到毕业分配的去向,我俩觉得能去松原油田比较好,石油是国家能源产业,松原做为石油城将来发展一定会好,但是他父母听人说那边的生活比较艰苦,不希望他去,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春和母亲说她们老两口还是担心我俩去松原这事,实际上我俩也只是说说,具体分配时啥样也不知道,原计划是去李洪安家认个门也放弃了,我俩说“不行就先去松原看看”,晚上8点多春和母亲说农场一会有车去四平,这样我俩就坐着农场的“丰田”牌双排座到了四平,正好赶上十一点多开往长春方向的车,我俩持站台票上的火车,以为到公主岭站停车后回家换件衣服,管父母要点钱再去松原,没想到火车是特快,停车就是长春站了,此刻应该是凌晨3.00多钟,没有票的人只能顺着铁路往西走,一早晨7点多有去往白城方向的火车,我俩个持着站台票帮人拿着东西混上了车,快到农安站了开始验票,我俩撒谎说行李落在了半夜坐的车上了,我随身带着的拎兜里还有一本“药物化学”和学生证,列车员叔叔还挺同情我俩,和列车长说我们是两个学生去松原油田报道的,列车长还是让我们补票,我说没钱了就把我撵下了车,列车启动前我从另一个门又上了车,顺利到达前郭火车站,出站时在站前乘公交车,人家听说是就来的学生,也不收票了,当时我兜里有两元钱,春和有十元钱,中午12点多到了油田总院,药房值班的是位大姐,听说我俩是新来的学生,非常热情,问我俩吃饭没,我俩说刚下车就过来了,大姐带着我俩去食堂吃饭,大姐掏饭票时食堂师付听说我俩是新来的学生,坚决不收费,这顿馒头让我记忆犹新,下午我们见了药房主任、业务院长、人事部门主管,他们都说要人了,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但他们也没接到总部人事处的通知,所以我俩又去了总部人事处,人事处的人也非常热情还帮忙查询了用人计划,让我们先回去等待,因为没有往程火车药房主任帮我们联系了中医科,在病房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买票回了。尽管后来我俩都没去松原,但松原一行终生难忘,松原人的热情值得怀念。</p><p class="ql-block">高光辉:我的毕业分配~一段不为人知的艰苦历程</p><p class="ql-block">四平卫校当年是本地区招生,但毕业分配却是面向全省的,本地区分配的,基本是哪来回哪去的原则,所以我的档案直接被东丰县拿走了。我当时找到了负责毕业分配的学生科刘科长,说明了我的情况,想回辽宁(锦州),希望得到学校的帮助,平易近人的慈母般的刘科长爽快的就同意了,并答应提供支持与帮助,但手续要自己去跑(办)。</p><p class="ql-block">当时(7-8月份)学校已放假,宿舍楼大门已封,给我留个小门出入,一个人住在宿舍近一个月,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很凄凉的感觉……。因为在毕业分配表上需要盖10个章:四平卫校,四平地区卫生局,四平地区人事局,吉林省卫生厅,吉林省人事局,辽宁省卫生厅,辽宁省人事局,锦州市卫生局,锦州市人事局,锦州市接收单位。所以,一个人频繁往返于四平~长春~沈阳~锦州,一个章一个章的盖,因为没钱买票就经常逃票乘车,记得有一次乘40次特快被查无票,但没钱补票,最后把学生证扣下了……。岁时各行各业都缺人,吉林省好容易培养了这40人,轻易是允许调出的,辽宁省接收更难,经过一个月的不懈努力,终于盖满了10个部门的章,这期间学校出面把我的档案从东丰县要了回来。回头看,如果当初没有刘科长老人家帮忙,也不会有我今天的成就,应该说是刘科长改变了我的命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