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了情—我喝了十余年水的地方》（1）

梦溪Gxh

《未了情—我喝了十余年水的地方》（1） xx，是我喝了十余年水的地方，父亲1956年调到xx县人委（人民政府）工作，我3岁开始喝这里的水度过了童年、少年时光和青年初季；在这里读完了小学、初中、高中（当时教改初中和高中念了四年），1971年参加工作去xx市农垦34场（xx油田第四采油指挥部保密代称），计十余年时间。父亲当时做领导秘书一个人从齐齐哈尔市调到xx县工作，那里一个亲属也没有；1982年父亲病逝后，那里又是一个亲属也没有了。父亲和奶奶病故在那里，父亲在齐齐哈尔铁路医院医治无效辞世，我们儿女就把父亲的骨灰暂时安放在了我工作仪殡馆，2018年清明又把父亲接到北京XXX公墓与母亲团聚；奶奶病故时因文ge不能立碑，现只能向奶奶墓大致方位祭奠，这是唯一牵挂的已故亲人还在哪里。 县城的家和事 xx，我的童年在那里有着特殊的记忆。依稀记得我们家住在县人委家属住宅区，房子坐落在县城北部，房子是一栋一栋的横竖排列，横排大约有三四栋，竖列有六七行。房子是土坯垒的墙，平顶，门和窗户是深绿色。住宅后边一大块空地隔着就是好大的一座粮库，大粮囤一个挨一个，好多好多，应该是国家级或省级的粮库。爸爸是人委秘书，分得一个长方型的一大间卧室和连着一小间的厨房。卧室一铺大炕占去了2/3。冬天用铁炉子烧煤取暖，晚上怕煤气中毒，将炉子息火，为了保温，妈妈用一床棉被将窗户遮得严严的防风，但深夜还是冷得人呼吸都能见到白色的气体。家具极简，有一个大木头箱子，一个吃饭（写字）的桌子，其他不记得了。我们家在县城住了4年多。爸爸来xx后，先在县人委当秘书，后来到纺织批发站工作很短一段时间后任县商业局局长，工资62.5元。妈妈是县城北区街道西片区片长，工资大概是30多元。1957年弟弟出生了，家中有姐姐、我和弟弟三个小孩。爸爸忙，妈妈也忙，姐姐在实验小学上学，我和弟弟的幼儿园就在家属区，什么名不知道。爸妈过世了，邻居也没有了联系，问不到了。就记得1958年大跃进，要求姐姐住校，妈妈夜里给姐姐做新被褥，被子是暗红色和黑色相间的十字小格子的被面，我现在脑子中还有清晰的画面，因为我当时非常非常喜欢那个被子。我和弟弟（弟弟刚几个多月）送幼儿园，妈妈给弟弟买了一个小绒毯，很好看，是浅浅的淡蓝灰色。妈妈给我和姐姐买了黑色小皮鞋，蓝色的裤子，姐姐是什么样子的上衣记不得了，我的是大红色条绒的上衣，圆领，上肩，胸前背后是缝了一条线掐了许多褶的，两个半圆形的小口袋在左右襟的下方，当时很流行，我穿这件衣服照过像，没照片，我也记得。这时的家境比较好，家中的饼干，水果糖经常在桌子上摆着，偶尔还会有水果。还记得1958年除“四害”（老鼠、麻雀、苍蝇、蚊子），妈妈天不亮就带着人，敲着锣抓麻雀（麻雀黑天看不见东西，敲锣把麻雀轰出窝抓），姐姐不知道从那弄的几根老鼠尾巴，要交到学校统计，她先在家吓唬我。弟弟太小，幼儿园就把他放在“悠车”中睡觉，好像弟弟那间房就有4、5个小孩，都在悠车中，悠啊悠！我不知道怎么想，总怕弟弟哭了阿姨不在屋，一定要到弟弟那个班，静静地坐在门口小板凳上看着弟弟，弟弟一哭，我就去喊阿姨，太阳照到弟弟的悠车上，我又去喊阿姨用那淡淡的浅蓝灰色小毯子把阳光遮住。大妹妹1960年也出生这里，我们家6口人了。 在县城居住的四年时光，我还有许多糗事和趣事。我小时候特别爱哭，妈妈曾讲过，什么事情不对我心思就哭；把我放的东西动了也哭；吃粥放红糖，妈妈怕齁着我，不让放那么多还哭；小辫梳不对又哭了；常常头顶个夹袄（有里子的衣服）坐在门口，不让顶夹袄再哭……，哭还不大声哭，就在那委屈委屈哭，还不说为什么哭，这样的情况大约在4–5岁时持续了近一年。有一天妈妈让姐姐用黄豆粒往瓶子里放来记我哭的次数，一天下来有48颗黄豆粒。我这么爱哭，爸妈都是哄我，从来没动手打过我。我也是把爸妈哭得没办法了，在一个有月光的夜晚，爸爸把我抱到我们家隔一栋房子的水井旁，想吓唬我一下，并让我向月亮发誓：“我不哭了”，还真的管用，从那天起我很少哭了。我1960年在县城上的小学一年级，上学被选为副班长，老师把一个淘气的徐姓的小男孩安排和我做一桌，第一天小男孩就在课桌中间用粉笔划了一条“三八线”，我告诉他不要用粉笔在桌子上乱画，要爱护公物。第二天他就故意把我的书碰掉地下，我没吱声。后来他的书掉了，我帮他捡了，他也没吱声。再后来他回答老师提问，不会时，我小声提示他……，再后来他第二批入队了，戴上了红领巾。我在5岁左右时，就朦胧地想帮家，隔壁邻居阎叔家的王姥姥去粮库围墙外捡柴火，我让王姥姥带着我，我捡了一小捆，背回家，第一次有成就感，但手扎了好几根刺。这四年多的时间，我的记忆都是片段、零星的，爸妈不在了，姐姐记忆得太少，这是我开最大引擎，收索到的点滴。2021年5月15日于北京 来自话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