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摄影与器材(七) 之数“九(酒)”影话

李辉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俗话说三九四九冰上走,数九冷,冷了可以温酒,可以煮茶,可以闲聊。冬闲,从祖辈上就在辙。</p><p class="ql-block">  工业化了,有相机了,诗书礼乐也好,琴棋书画也罢,经过人类历史的进化融合,文化艺术一脉,越是闲就越是忙碌和丰满起来。学而不思则罔。愈是闲下来,愈是思的跃动,思的深邃,思的龙腾虎奔鱼跃龙门。</p><p class="ql-block"> 今又是时逢四九,至冷,疫情如癣疾,反复侵扰,令人难安。</p> 阴了几天了,霰雪如糜,下了一天一宿,虽没有大如席,却也改变了视野内的过往,风光为之莽莽,为之细微,为之简洁,用镜头拍出来就有了些许的怅惘和迷茫,还有一些没来由的清爽。 一个老人,在阴霾的天底下站桩晨练,吐纳天地。因为疫情关闭了一周的公园终于开门纳客了。可是疫情造成的心理阴霾未散,人影稀疏的公园显得那么清净,戴在脸上的口罩滞留了紧张的气氛。<div>  云卷云舒,此时却有了些许的威严。</div><div> 大自然,给了人类一点脸色。</div>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可是谁又不是庸人呢?你以为只有行色匆匆的人是无谓的扯淡么?冰冻下面懒懒的鱼就是有作为的么?子非鱼,安知鱼之无聊或不无聊呢?一块一块的方石在山上好好的,即便松脱了掉下来也是自由落体,干你屁事?可是人一定要把它雕琢成础成鼓,人不仅干扰了自然的秩序还要改变自然的因果,是无聊呢还是庸呢?<div>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生存和发展是谁的必然? </div>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div>  在人类文明进化的文化艺术史中,没有哪一个艺术门类是孤立的,琴棋书画文史哲一定自始至终都是在融合中发展的,由此,摄影在其出现到现在,也必然是在借鉴和融合中壮大和逐渐走向消亡。科技的发展与融合,文化艺术的借鉴与互补,真的,谁主沉浮?这种客观的必然的不可阻挡的进程,也体现在了摄影这样一个人类多余的小把戏中。</div> 思无涯。开动脑筋是主动的也是被动的。为什么?难道你以为是你在主使着你的大脑吗?不是的,像一部机器,一旦启动的那一刻,就在程序的轨道上了。那个被人安排在一个大鱼旁的小孩是幸运的,他似乎无忧无虑。他不会像那芦苇梢头的雪,当它停止了得意的飞舞,就发现,随着芦苇的被风吹动、被风飘摇着是多么的惊心动魄。<div>  然而这一切是偶然吗?是宿命。每一个个体的宿命推动了生命的进程。</div><div> 摄影,说到底,是人类的思想的丰富和变迁,是思想的工具,丰富着思想的方式,拓展着思想的领域。</div><div> 或者说,摄影打开了一扇新的思想的大门。</div> 美与丑的认识和定义随着人的约定俗成有了规律性的界定,当没有利害冲突的时候,我们会自然地喜欢一只萌萌的小动物,而一旦摄影介入,本来小动物的可爱却需要一定的器材与表现技术的恰当结合才能使然,否则就会一团糟。<div>  这样说,是不是摄影添乱了呢?不是,添乱的是人,不是摄影。摄影需要学习。</div> 摄影学习难不难呢?浅尝辄止易,深入探究难。成名一时易,快乐永久难。何以如此说,盖阴境界需要底蕴而层次没有止境。知足者乐,知止者安。辛苦的是那些乐此不疲者,他们是圣人。所以人们说,痛并快乐着。 拍了上面那几张片子后,兴之所至,写了几句:<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干杯</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酒兴最浓冬飘雪</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待花开</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醒酒后</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色更浓</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其实都是废话。四季更替是自然的属性,冬去春来自然后面就是生如夏花。但是,人就是这样,把自然的写成诗性的,然后说一些酒话,这就是庸人。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庸人,满地球都是。</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有一位诗人说过:待得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自打这个庸人疯狂自扰之后,人们都争相做第一个看花人,于是有了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结果满地球的人输给了一只蜻蜓。</div> 红楼梦有云,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这是很有趣的几句话。无论哪一行,最终成功的一定是那个最孤独的人。<div>  记得上学的时候,叶嘉莹先生从加拿大初回国授课,我们成了她的第一届学生。先生说:耐得住寂寞,做学问此一途也,岂有他哉。</div><div> 那一缕孤独的雪中足迹,那一辆疫情中独享风鸣的单车,那一尊雪中怒目的雄狮,庸人乎?可是谁又能不说那狮子吼就是天上的雷鸣地上的大鼓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