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的故事《实习小门神》4：南天门的门卡

作家葛欣

这天傍晚，杜小默和杜小皮在奶奶家大门口玩。他们在一个小土坡上浇了水，把它变成一个冰坡，玩起了溜冰。
小神荼突然说话了：“我想去和灶神告个别。”
听了小神荼的话，正从冰坡上溜下来的杜小默差点摔了个屁股墩儿。她好不容易掌握好身体的平衡，问道：“灶神在哪儿？”
“当然是在奶奶家的厨房里。”小神荼笑着说。
“我们一起去吧。”杜小默说着，撒腿便向屋里跑去。
“有我在这里把门，你放心去吧。”小郁垒慢悠悠地向小神荼挥挥手。
“二十三，祭罢灶，小孩拍手哈哈笑。再过五六天，大年就来到。”在厨房里，奶奶一边念叨着童谣，一边把把熬好的玉米饴糖放在灶台上。
灶台靠墙的位置，贴着一张画，画上有一男一女两位神仙。他们身穿长袍，戴着高帽，双手拱起，面相慈祥。在他们左右两边，贴有一副对联，上联是“上天言好事”，下联是“下界保平安”。 “他们是谁？”杜小默小声问小神荼。
“这是灶神，也就是灶王爷，他身边的是他的妻子——灶王奶奶。”小神荼说着，向灶王爷拱了拱手。
杜小默发现，灶王爷眯缝着眼睛，笑了。
“传说，灶王爷是每家的一家之主，每年腊月二十三这天，他就会上天汇报他所在人家做出的善事、恶事。”奶奶说着，把玉米饴糖抹到了灶王爷嘴边，念叨着，“灶王爷啊，这一年里你辛苦啦，给你吃点糖，这样嘴巴可以更甜一些，上天后，好话多说，坏话别说。”
杜小默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心想，奶奶可真逗。

奶奶进屋后，灶王爷舔着嘴上的玉米饴糖，说起话来了：“小神荼，一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灶王奶奶从画中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神荼的脸蛋，“不但长高了，还胖了呢！你的老师还好吗？”
“挺好的。”小神荼嘻嘻笑着说。

灶王爷转过头，看着杜小默，“你是个好孩子，你们一家人都很善良，很正直。放心吧，一会儿我就上天了，到时我会为你们多说好话……糟糕，”灶王爷摸了摸衣袖，“我的南天门门卡忘带了，这样我上天后，可怎么刷卡啊？”
“哎呀，你这个老糊涂！”灶王奶奶举起双手，抱住头，痛苦地说，“你总是这么丢三落四，这可怎么办啊？”
小神荼突然有了主意，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卡片，“这是我的门卡，您用我的吧！”
“可是，没有了门卡，你的考试会受影响的。如果因为这件事没通过考验，当不上真正的门神，可不得了！”灶王爷连连摆手。
“没关系的，您上天汇报的时辰快到了，还是您的事更要紧。”小神荼说着，把门卡硬塞给灶王爷。
灶王爷叹了口气，接过门卡，向小神荼点点头，拉着灶王奶奶飞到空中，飞出屋门。
看着灶王爷和灶王奶奶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杜小皮问小神荼：“如果现在你的老师来检查门卡，你该怎么办？”
小神荼叹了一口气，“我只能说实话了。但是，看到灶王爷有困难，我也不能不帮他啊！”
杜小默感叹地说：“你真是一位好心的门神啊！”
突然，从空中传来了灶王爷的声音：“小神荼，谢谢你！刚才我受你的老师委托，对你做出一个小小的考验，恭喜你通过了考验。门卡被我放回了你的袖子里。对了，我有门卡。再见！”那声音越来越远。
小神荼向衣袖里掏去，果然掏出了一张卡片，正是他的南天门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