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儿

信天翁

<p class="ql-block">文字: 信天翁</p><p class="ql-block">图片: 选自网络</p> <p class="ql-block">牛年己来到了牛尾巴稍,虎头越来越清淅了。</p><p class="ql-block">小时候过年,物质相对匮乏,但传统的年味儿很浓。除夕要熬夜守岁,孩子们大都能疯玩儿到半夜,疲倦的倒头就睡着了。大人们给点压岁钱,多是买了爆竹炮仗。舍不得放串鞭,硬是拆开来,一颗一颗的在手中点燃,再奋力扔出去听响。偶而有颗雷子(大炮仗)或二踢脚什么的,一圈儿孩子围观时,才肯去点燃。</p><p class="ql-block">进入改革开放时代,年味儿更加浓厚了。不但物质渐丰,还有了春节晚会锦上添花,将传统的守岁时光,改成了全家看电视。直到新年钟声响过,春晚谢幕,才又复归传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记得那时春节前后,满大街甚至马路边都支起了售卖爆竹烟花的摊位。品种越来越多,琳琅满目,丰富多彩。这时的孩子们大多都是独生子女了,压岁钱水涨船高,根本花不完。他们大多己不用自己去花钱购炮,家中亲友早已为宝贝们准备好了一切,光剩去尽兴玩耍了。</p> <p class="ql-block">那时,我的父母亲住在古城北关,而我们的小家,则在东郊军工城,相距十几里路。</p> <p class="ql-block">孩子一放寒假,就迫不及待的回了爷爷奶奶家。我们上班人则在除夕日下午,才带着一大堆单位发的各种年货,匆匆忙忙回到父母亲身边,帮忙收拾东西,准备年夜饭。</p> <p class="ql-block">每年除夕夜,全家聚歺守岁看春晚,便成了我们中国老百姓过年的新传统。当时的父母家比较小,条件有限。当午夜钟声响起,春晚临近结束时,我们小三口儿,便骑上自行车,辞别二老,连夜奔回东郊小家,也方便初一再去岳母家拜年。</p> <p class="ql-block">至今印象深刻的是,从北关到东郊这一路上,正在鞭炮齐鸣,万家焰火的时刻。儿子坐在我身前的自行车梁上,妻子在我后座上,彼此说话都听不清楚。儿子不时捂耳尖叫,我们就像穿行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不时有炮屑纸灰落在头顶脸前,刺鼻呛人的火药味儿,充斥在大街小巷里。</p> <p class="ql-block">后来我们汲取教训,总结规律,在除夕夜十一点左右,就出发回返,这才避开了那个全城鸣鞭点炮的时刻。</p> <p class="ql-block">快到元宵节时,满城满街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入夜时分,不停的有各式焰火升空。孩子们手攥着烟花弹,早早的就开始盼天黑了。</p> <p class="ql-block">西安东郊的军工城,每到元宵节夜晚,各大军工厂之间,便开始上演焰火大戏。数十万军工家属及周边百姓,一连数晚,都可尽情欣赏。元霄节前几晚,各厂便开始试炮试弹。到正月十五那晚一入夜,这一带空中就成了大舞台。随着隆隆炮响,一发连一发,一群接一群,五颜六色,五彩缤纷。各厂的炮手,像在比赛一样,看谁家的弹高,看谁家的花好。都是大军工人,造枪造炮的好手,弄点儿烟花焰火出来,还真是小菜儿一般。花样多不胜数,满天的繁星璀璨。</p> <p class="ql-block">为让父母亲也能饱此眼福,我们曾经专门将二老接来,天没黑时,就搬着小椅子,去为二老占个好位置,直看到尽兴而归。</p> <p class="ql-block">再后来,国家开始重视环境污染的治理,各地先后在城区范围之内,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人们耳根子清静了,空气中也没有了烟火味儿,初一晨起出门来,也再看不到满地的红纸屑黑炮灰。</p><p class="ql-block">但是,年味儿却也淡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现在过年,不仅听不到鞭炮,也买不到了。碰上红白喜丧之事,需要点鞭炮时,还得开车去外县找寻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