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之中

汉晋斋

图文/汉晋斋 在山之中，我被一些景物感动着，似乎忘了时间，忘了自己，什么也想，什么也不想，仿佛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分子，融在里边，做着一个安静的梦…… 梦见那大片的红色的黄栌叶，由山下呈斜势向着天边去，像渲染的油彩在流动，幻化成风，带着一些思绪飞，幻化成无形的彩带，飘在大山的每一个山头，每一处角落，又像云霞一样弥漫开来，浓淡远近各有姿态，染红了天，把所有的吉祥和情愫浓缩，献给了山野大地…… 梦见迷蒙的细雨斜飞，打湿了红色的叶子，那雨滴沿着叶缘慢慢滑落，像滴在了简拼的色宣上，浸湿着“故乡”二字…… 我站在山岭的那棵老槐树下，远远望去，一带远山层层伸延，云烟飘渺，风力发电架隐隐约约。山城密集的建筑物层层递进，然后消失成一条线。仿佛看到了穿行的车辆，忙碌的人们，仿佛听到了工厂机器地轰鸣之声，马路上的汽笛之响…… 其实，啥也看不清，啥也听不到，这里远离城市地喧嚣繁华，尘烟俗气，只有原始荒野的静寂，黄土岭坡的草木气息，离天近，离自己近。 是的，半山腰那一座青灰色的石屋，孤零零的，寒凉的石门张着口，诉说着岁月的风雨沧桑，曾经住过的人，早已穿越时空，成为空间的一个清影或是一粒微尘。 还好，山岭一边的村庄，一片片红色的瓦房透出鲜活的气息，高高的白杨树窜上了天空，旺盛的黄栌树沿着山势的凹凸，封锁了山脉，丰富的花青素鼓弄着叶子，氤氲出深秋通红通红的色彩，好一幅绚丽夺目的画卷！ 当然，柏树是主力军，不管贫瘠和陡峭，赶趟儿，蜂蛹向上，把秋冬荒野的褐黄色覆盖，像一张无形的军绿色的地毯，变成了山岭荒野四季碧绿的底色，朝气蓬勃，蜿蜒绵亘的村村通的硬化的公路穿行其间，车辆载着独具特色的山果和农副产品运向山外…… 尤其傍晚时分的炊烟，袅袅升起，浓浓的经久不散，迎着踏着夕阳归来的家人，于是，一家人就团聚了，说说笑笑，吃喝着母亲备好的热水热饭，沉浸在一片馨暖之中…… 在山之中，乡人们会随手带一把镰刀，这是古老的一种上山习惯。因为羊肠山路十八弯，茂盛的杂草，往往淹没路段，及时清理，与己方便，更与人方便。这是极为朴素的一种良性循环，它深深地嵌入乡人们的心里。延伸一下来说，你帮了人家难处，人家反过来帮你，或说，“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上山带一把镰刀，可以砍砍枯枝，捡拾些柴火，捎回家做饭用。重要的是，割割地堰边的草，尤其是秋天，正是草种子成熟期，一旦错过，草种子落进地里，来年杂草丛生，严重影响庄稼生长。换句话说，事要做在前头，届时省时省力。 当然，在山之中，如遇到藤蔓缠绕，荆棘挡身，可用镰刀来处理。如遇突发的不测事件，镰刀可以作为防身武器，保证人身安全。 在山之中，常被一些景色感动着。或是萌动的一架藤蔓，那莹润的蔓秧微笑地探着头，毛绒绒的小叶子，清新脱俗，象征着一股新生的力量；或是早晨的绿色的一丛草，往往挂着一粒一粒露珠，折射着晨曦的光芒，映衬着一边的酸枣枝干，黄荆的绿叶…… 而山地里的玉米、高粱、地瓜、花生、蔬菜等、此时此刻，郁郁葱葱佳气浮，充满活力，展现青春的活力，激起人们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 现在，新的一天开始了，早早的，人们扛起撅头，担起筐子上山了，地里的土豆、地瓜、花生、玉米丰收在即。 阳光洒在小路上，人的身上，把担杖筐子和人影拉长，铺在崎岖的路面，它们的背部明显弯了，但坚毅的眼神，稳健的步伐始终未变，丰收的喜悦挂在脸上。 有趣的是，乡人家里的可爱的小白狗，欢喜地跟着，像是一个卫士，像是一个伴侣，更像人间烟火气息的点睛之笔。可敬的是，一位画家笔起笔落，手中流畅的线条舞动，将在山之中的景物和人文，描绘出立体的感人的乡情画面…… 谢谢您的欣赏！感谢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