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记行(二)我和你和你们

风之语

<font color="#ff8a00">题记:2008年的震惊世界的“5.12”大地震,将我们的心连在一起,众志成城,抗击大灾。由此我有幸加入了“北川羌魂中国心”的公益助学资助,认识了“中国心”大家庭里默默为灾区服务的志愿者们,也由此结识了两个和我生命相连在一起的孩子。一直想去看望他们,终于在今年成行。此次的行程是我和志愿者大学生去困难学生家里去家访时候的际遇,仅在此记录。</font> 做不到心如止水,只是生活一天天死水而没有微澜。好久了没有文字没有思想没有任何的欲望。出去了十天的时间我竟然没有激动的情绪,看视他们活力和青春的气息,我才知道自己早已无法融入 任何的圈子,原本向来该是动情的分别一次次错过,没有些许遗憾。原本就是过客,只是阴差阳错相识了他们---那些活泼可爱的孩子,那些热情高涨的青年人。<br> 就像当初的想法淡淡的,没有太多的热情似火没有煽情、撩人的夸张什么爱心的什么什么。轻轻的来过,转身也就轻轻的离开,不带走绿草茵茵,不带走青山绿水,亦不曾带走一丝尘埃。在苍绿满眼覆盖的群山环抱里,太多的水流太多的湿润的空气洗涤着尘埃。 也曾和晓杨妹妹斗嘴取乐,也曾和她深刻的探讨我们所共同关注的团体、共同关注的孩子们还有他们以后的人生路。<br> 曾在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拥抱着传说中的格格,瘦小的身躯让你无法想象她是山东大地的女儿。黑瘦的脸庞深幽的大眼睛显得有些疲惫,声声想起的手机铃声就像抽着陀螺旋转的鞭子,于是她瞬间在你眼前消失,预期到达需要她的岗位---老师的孩子的后勤组的家访组的---距离近点的一句句喊着“格格姐,格格---”在这里她的大名反倒没有人提起,只是这个带有调侃的贵族称谓反倒成了她的大号. 勿需刻意的记忆,两天的时间里我们走了多少的山路我没有概念,因为不坐车我也无法用车票的钱数衡量公里数,跟在他们的身后听他们打听下一站的地址,或者听得懂或者听不懂。感叹于深山里人们的淳朴和憨厚,每每问路总是很热情的告诉你具体的路径,在下雨的行程里,老乡声声招呼我们避避雨,歇歇脚。需要一杯热水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们稍等就烧好了。然后给我们一行四人每人添满了杯子。当他们看着我们穿着的队服,晓得了我们的身份,又口口声声说着感谢的话。其实团队的公益并不是涵盖所有的孩子,而他们的感谢只是因为他们知道了所做事情的意义而不是取决于我们是否给他们带来了利益。<br> 相比城里人的淡漠和问路时的爱答不理,不明白人口密度超高的城市里,该是人和人的距离要近的多。可是擦身而过的每个人我们都在防范都在揣度是否那又是个谋取他人财物的不速之客? 在雨里步行早已是很遥远的记忆了,背包,打伞,裤脚打湿了汗水也湿透了衣衫,闷热的天气透不过气,直接挑战着黄土高原干燥空气里会因闷热喘不过气的我的机体。走过一个桥一个急转弯真正上山的路开始了,足有四五十度的坡上停着一辆大货车,我快速走过车边唯恐怕它刹车不好倒下来。生活的地方没有山路,一马平川的平原,此刻的坡度加之货车的笨重身躯使我有种杞人忧天的恐惧。<br> 一路上坡,身体已经不可能挺身拔背般行如风了,腰慢慢的弯下来让重心降低到可以爬坡的重心位置。腿慢慢的变得灌铅般的沉重,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经常不锻炼总是坐着懒得动的活动量此刻才知道所谓的徒步远不是驴友们发出来的图片那般的轻松和浪漫。挺过去,过了极限就好些了。 多雨的山里催生着生命力旺盛的青苔,稍稍有水分路就变得湿滑不堪。为了徒步准备的户外鞋此刻也没了防护能力,一不小心就是一个趔趄,最终的趔趄变成了直接和大地亲近平行。虽然不是摔得很重但是想爬起来根本不可能,四脚朝天,只有缩腿蹬地才能起来,可是地面太滑脚根本不能着力,最后直接被他们给提领起来,那份狼狈真是想着就好笑。当时没人能笑得出来,他们被吓坏了,后来我对他们说怎么连个纪念的照片都没给我照啊?多难得的机会。<br> 以为这样的路如此的不堪,谁知再拐向小路才知道什么叫曲径通幽?<br> 庄稼地里勉强可以通过一个人的阡陌小径就是通向一家人的路了。坡度,泥泞,两边刷着人脸和手臂的玉米叶子----大家就像在跳太空舞般走一步停下来寻找下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就这样迂回着走过了一家家。因为我“老人家”摔跤的缘故他们再也不让我背包了,虽然不是很重的包就被罗大才子(罗才子:是东北大学的高材生)背在他的身上,直到回到营地才交还给我。而第二天出去的背包我又甩给了那位“扎西德勒(扎西德勒的名字是因为帅气的男孩子姓查,而我们彼此的问候就叫他“扎西德勒”)”,那个倒不是因为摔跤,那是"老人家"快被累散架了,体力透支到了极限近乎虚脱,再也没有精力和他们争执谁背包的问题,这是后话。 雨慢慢的停了,后面的进展就很快了。<br> 回来的路因为是下坡,好像人在奔跑的感觉,几个人一路看着不认识的数目和路边漂亮的植物,互相打问。看看对面的之字形或者叫盘山的路我才知道我们这边走过的路也是那样的情行。右手边是深深的山谷,一听到有机动车的声响就不知道该不该行人超右行了?万一,万一呢?陡坡下行的速度有多快,我们右行又躲向哪里呢?没有车的阴坡地面湿滑,又遭遇了比上山更大的难度,没办法,我就只好搀着唐大医师(唐大医师,成都某医学院的在校学生)的胳膊告诉他,你看看我待你多好,怕你摔着我牵着你?一向沉默的唐大医师一脸坏笑的给其他的两位重复我的“一片好心”。即使他心有不甘却也不敢有异议,毕竟“老人家”今年不远千里也是冲着他的面子去的,况且他因为团队的安排耽误了约好的接站。此刻能表达一下心中的歉意总得给他一个机会吧?呵呵,“老人家”一般都是善良的嘛,就不和小孩子计较了。 一路路差不多欢歌笑语胜利凯旋,晓杨妹妹早早在门口等着呢。而她已经知道我一路上的狼狈相,怕我会摔出问题的。上下打量我几遍,看我完好无损,好好一全乎人。就很损的打趣我“亲爱的姐姐你怎么忍心四脚朝天呢?你又怎么舍得我和格格为你担心呢?”<br> 唉,真真气煞吾也。<br><br> 我也故意逗她:“知道我带了腊肉才这么眼巴巴等我吧?等腊肉呢还是等我啊?” <br>再看小杨妹妹的小眼睛直喷火了,我赶紧告饶,拉着她一起走进宿营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