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傍晚的麻雀（外一章）

春华秋实

冬天傍晚的麻雀（外一章）

文/春华

下午快傍晚的时候，刚要出去转转，还没出院子，看见花椒树上来了三只麻雀，我经过花椒树麻雀也没有动，一点儿也不怕人，大概是跟我熟悉的缘故吧。我想这几只麻雀这些日子每天都飞进院子里来，都落在花椒树上的，见到我不是一次两次了，对我并不陌生，知道我是这里的主人，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了。
我站在花椒树旁边仔细认真地观看着它们，它们简直有点儿熟视无睹的样子，根本没有把我的存在当回事，好像我就跟空气似的，面前站在一个大活人，它们也没有放在眼里。这倒也好，我再来几张，把你们收入囊中。
出去了没多会儿就回来了，天气确实冷，也就不再外面多待了，回到家又看看花椒树，树上还有两只麻雀，另一只不知道上哪儿了。走近花椒树跟前，麻雀还是不怕我，那我就再拍两张；拍完了麻雀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一点儿也没惊动它们，它们依然站在花椒树忘我地看风景。
我进了屋子待了会儿，点上一支烟站在客厅里，看着门外，花椒树就在眼前，看得清清楚楚，花椒树上有一只麻雀，它好像正看着我呢。我看了它老半天，它还是一动不动，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心想：另一只麻雀呢？我再一看落在地上吃食品呢，地上摆着几只食盒，都是我放的剩菜和剩饭。今天来的麻雀不多，只有一只麻雀在地上吃食，往常有三五只在那里吃食呢。
我准备把麻雀吃食的情景拍下来，刚出屋还没有走下台阶，那只麻雀就飞到了花椒树上，大概上了花椒树感觉是安全的，我是抓不到它的。我想麻雀一定是这么想的。
麻雀在树上也没有喳喳叫，冬天麻雀总是飞进院子里来，也不怎么喳喳叫，显得很安静，特别是下午，我想：大概是冬天傍晚天冷的缘故吧。

2022-1-19

雪的光芒与希望

今天阴天，早晨八点多了也没看见窗户上有阳光，媳妇说：今天要下雪吧。我说下什么雪呀，今年的雪算是吹了，甭指望了，就是阴天不下雪。
看了看今后几天的天气预报，一看今后几天都是阴天，后天还真有雪，报的是小雪。小雪也是雪，总算要下场雪了，这一冬天还没见过一场像样的雪呢。入冬没几天倒是下了点儿雪，但雪也不成气候，雪很小，连地面都没怎么见白，屁大的工夫就融化了。
终于要来场雪了，还是挺兴奋的，冬天不下雪实在没有意思，想看看雪景也没有，想拍拍雪景拍不到。北方的乡野没有雪，一冬天都见不到雪，实在是大煞风景，到处都是萧杀和落败的样子。尤其是附近的村庄都拆了，大地上到处都是疮疤，看哪儿也不顺眼，看哪儿都是丑陋的，唯独下场雪起码暂时能够遮住眼前的丑陋和不堪。这是我所希望的。
说是小雪，不敢有大雪的奢侈想法，但也希望来一场中雪，中雪也就可以了，起码还能够见到北国风光，白雪皑皑的景象，也算对得起我们北方的大地和北方的村野吧。我不说北方的乡村了，我们的乡村早鸡巴扯淡了，早鸡巴见阎王去了，村庄早就不像村庄的样子了。我只希望我的院子里，我的房顶上，我院子外的村路上，还有我周围的乡野上，到处都是白雪皑皑的景象，所有的丑陋，所有的不堪都从我眼前彻底地消失，都鸡巴见鬼去吧！
我期待来一场雪，来一场痛痛快快，让我感到淋漓尽致的雪，让我在雪地里奔跑吧，让我在尽情地呼吸和畅饮吧！让我在白雪皑皑的世界里，再一次放声地歌唱吧！

2022-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