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湾小镇访“超人” 王大同

王大同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照片:蓝湾小镇即景</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蓝湾小镇访“超人”</span></p><p class="ql-block">—— 我认识的斯舜威先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7, 181, 74);"> 王大同</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凌晨2点醒了,没有睡意,索性起来,可以写的题目排着队,但自从看了他1月8日发的《纪念苏东坡诞辰985年特稿》后,我熬不牢,觉得应该先写这个“超人”。</p><p class="ql-block">他们终于去了海南,下榻于陵水绿城蓝湾小镇,比我先去了3天,距离我住的三亚湾66公里。</p><p class="ql-block">想起来,杭州同城,本来我们一年中总有几次见面相聚,或会友、或参观、或喝酒、或叙旧。去年,见面间隔时间有点长,一年半以上了。</p><p class="ql-block">原来去年三月,他病了,我们并不知情,他有紧密层的圈子,我们显然还到不了如此紧密的程度,所以还蒙在鼓里。后来,他文字配图中本来“少年白”的头发没了,看上去老了许多,我也不便问,渐趋明朗后,才用微信弱弱地问了他,他很坦率地告诉了我。我咨询了“小彬叔叔”,“小彬叔叔”说:“他找的医疗团队是对的”。头发没了是化疗的缘故,要化疗,必病得不轻。</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照片:如果斯兄这样爬起来,倒是蛮发魇的</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几经周折,他的公众号又慢慢丰盈起来,但是书法的骨力还有点虚,诗文又好像涓涓流水,生生不息。照片中,他本来脱光的头发,又长了出来,细细的,密密的,看来有惊无险。“诗酒人生”改名为“诗文养生”。静坐、打桩、走路依旧,还增加了撞树、熊爬、倒立、倒走<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看来给他资信的人并不会少,神锻炼的、神养生的秘方、偏方,花样繁多)</span>,在我看来“诗疗+文疗”好像更适合他。</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照片:这是示意图,不是斯兄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照片:静坐于心旷神怡的沙滩</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都说世界上没有“超人”,我以前也这么认为,但是自从认识他以后,我信了,世界上是存在“超人”的。不然怎么会有天赋异禀、天才之赞呢?当然无论天赋异禀或是天才,都是要勤奋、执着、苦研加持的。他是快手,久经打磨,他对文字驾驭力,已经得心应手,恰如其分,涉笔成章。他几乎每天都要更新自己的公众号,前几年每年365天,他要创作约365首诗,无论格律词,还是新诗,而且大都无可挑剔。其他长文短论算上去,量和质俱佳,堪称奇人。我一周写一篇都勉为其难,他的一周创作,我要毛2个月,曾经一度流行讲“生命的宽度”,他的宽度,按创作量来算,比我已经多活了几百年,我要汗颜,不,简直要大汗淋漓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照片:冲拳力量不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照片:椰子树下的马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照片:绿城蓝湾小镇,有许多“绿粉”,晨练时遇到,颇感亲切。</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到了三亚,我从公众号上看,他的精神面貌有明显好转,好像又满血复活了,这可以从他马步、站桩、静坐的Pose配图中看到。现在他更好像在和时间赛跑,其他文章不算,年创诗歌估计要超过500首。而创作的文章,也差不多天天不落下。这样的创作量,非“凡人”所能做到,那就是“超人”所为了。我朋友圈的“关注”中,“快枪手”也不少,但笔耕不缀,挥毫泼墨,天天见新的,他算第一。</p> <p class="ql-block">盘点时间,是最“吓人倒怪”的事体。回顾起来,我和他相识竟然已有27年,他和陈一兵出现在报社大院里,他是主持工作的副总经理,我虽然也是副总经理,但他主持工作,就是我的直接领导。那时报社高层,有一个很“乌托邦”的想法,想把所有经营部门集中统一起来抓,这一方案,从出生就是个“馊主意”,因为报社经营部门众多,又是各自为政那么多年,动了谁的“奶酪”谁都要肉痛,再套上一个”婆婆”,肯定会缚手缚脚,谁会心甘情愿?所以空壳运行了约莫一年,就有名无实,形同虚设。</p><p class="ql-block">那时我常常会邀他去喝点老酒,结识杭州一些知名企业家和那些酒场高手。他送我的第一本书,是他几年前写的小说集《蓝雾》,捧读之后,第一次发现他杰出的文才,即使现在读来,也很有味道。</p><p class="ql-block">相比之下,到一个陌生的“江湖”,经营并非他所长,且在一厢情愿、并不成熟的整合方案面前,就更难施展手脚,有所作为。现在想来,那时候他来杭州,是福是祸,真的不好说,也许……,也许……,没有“也许”。</p><p class="ql-block">不久,他总算如愿以偿,出任《美术报》总编辑,元气始得恢复,改版扩版、扭亏为盈,干的热火朝天。“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谁知道“报海无边”,“江湖”险恶,“只要你活的比我好,我就烦恼”。上下夹攻,危机已在悄然靠近,他壮志未酬,已经被飞来的“石头”打得遍体鳞伤,见识了“江湖”险恶。福也祸也?又上了人生一堂大课。</p><p class="ql-block">秉性倔强的他,从不解风情走向深沉,在寒风沉醉的时光,他只好“躺平”,开始默默“内修”,就像现在的“蓝湾静修”。不过现在的“静修”,不是那时候的“内修”,现在的“静修”变得更纯粹,更深刻了。</p><p class="ql-block">但我却认为那时候的“内修”,是他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官场上“绊了一脚”,艺术上快速生发,这有点像他笔下的苏东坡。他是不可能“躺平”的。无非“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罢了,他勤于著述,续写专栏,“南斯北张”,拜师学艺,苦练书法。山民的倔强,本质的刻苦,他潜心著书立说。于是,在隐匿的日子里,在被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他又另择向阳佳地,开启了另外一扇“窗”。</p><p class="ql-block">他说:“黄州,是苏轼命运的低谷,却是创作的巅峰,这一现象,颇值得玩味。”又说:“文人们找到了一种比权力和财富更有价值,更有情趣的事物,那便是个人性灵的自由,以及由此而呈现出的物质和精神空间。这方面,苏轼无疑是一个引领风尚者。”</p><p class="ql-block">我以为好的文字,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自身亲历过,刻骨铭心的生活刻画,一种是有过类似跌宕起伏所产生的共鸣。他虽然没有像苏东坡那样被“贬儋州”,但“绊了一脚”的教训也是沉重的,他闷声不响都化作了动力。</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照片:有感于他的“5老”文,打了一次“酱油”,他哈哈哈大笑:“知我者大同也”!</span></p> <p class="ql-block">在蛰伏“内修”不久,他终于有机会跳出“墙圈”,迎来了他的高光时刻,我觉得在浙江美术馆担任馆长期间,他已日臻完善,低调且勤奋,他是想干点事情的人,他要脚踏实地干出点实绩,以告慰赏识他的朋友,让“叽叽喳喳”绊他一脚的人,徒剩下“羡慕嫉妒恨”。</p><p class="ql-block">他再无杂念,繁忙的工作之余,再也没有放弃自身的“忙修”,人家喝咖啡的时候,他在埋头码字,人家看电视的时候,他在临帖练字。他是执着的,也是自信的,兼有“超人”的学习能力,穷究学理,研究格律诗的韵律,探源各种词牌的奥妙,天才+勤奋,一直修炼到轻车熟路,古意盎然,炉火纯青。</p><p class="ql-block">岁月荏苒,他60岁,到站下车,他说从今天起,他一岁,重新起步。玩笑可以,却当不了真,这样算法,即使活到120岁也只有60岁,岂不是也太年轻了。</p><p class="ql-block">其实他一点也不老,他心里还好像住着一个小孩,童心未泯,精彩纷呈。记得去年10月15日重阳节前后,他写了一篇《退老、服老、养老、享老、终老》的“5老”重阳节感怀,我打了一次“酱油”,在评论区戏跟4句打油诗:</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斯兄服老不易,淡出江湖很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无需“入D宣誓”,照样神气活现。</span></p><p class="ql-block">蓝湾小镇早上我们一起散步,被人勾下来一只椰子,大概是落地时碰到树根,裂开了,他给我拍了捧喝椰子的照片,他也要我给他拍,两人喝一半洒一半,脖子里、衣服上都喝到了。</p><p class="ql-block">记得前年,我们在十八家渔村相聚,有感于他一篇新作太好,想请他在朋友们面前,自己朗读一下,这是我感觉最纯粹的一首诗,自己朗读起来一定更带劲,他没有推辞,站起来顿挫抑扬地吟颂起来:</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柴达木,我陪你坐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7, 181, 74);">斯舜威</span></p><p class="ql-block">并非慕名而来</p><p class="ql-block">无非偶尔路过</p><p class="ql-block">你的名字我早已听说</p><p class="ql-block">现实与想象也差不多</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柴达木,我陪你坐坐</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云在砂砾上划过</p><p class="ql-block">砂砾在长空流过</p><p class="ql-block">细线一般的道路</p><p class="ql-block">通往天尽头</p><p class="ql-block">天尽头</p><p class="ql-block">依然是属于你的荒漠</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柴达木,我陪你坐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照片:右起:斯舜威、芦俊、王冬龄、我、蔡树农,天子岭公园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斯兄夫妇从阿德莱德飞到布里斯班和我们相聚,这是在黄金海岸咖啡吧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照片:斯氏《今晚 我想抽支烟》手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照片:斯氏《柴达木 我陪你坐坐》手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照片:斯氏《时间,我最大的敌人》手迹</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放眼看到你的寥廓</p><p class="ql-block">凝神感受你的寂寞</p><p class="ql-block">亘古以来不知有多少过客</p><p class="ql-block">但从未有人走进你的心窝</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柴达木,我陪你坐坐</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你始终沉默不语</p><p class="ql-block">好在我也话不多</p><p class="ql-block">这里连拉屎的鸟都没有</p><p class="ql-block">这世界也早已无话可说</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柴达木,我陪你坐坐</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不会带走什么</p><p class="ql-block">也不会留下什么</p><p class="ql-block">一切都如同混沌初开的时候</p><p class="ql-block">这宇宙从来不在乎有无你我</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柴达木,我陪你坐坐</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37, 35, 8);">2018年9月18日于润园</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与他的格律诗比,我欢喜他的新诗,毕竟格律诗束缚太多。此诗把到过柴达木的人想到、想说而没有能说出来的心里话,用近乎回旋曲的形式写了出来,意境,诗味都极其精妙。当然这样印象特别深刻的新诗还有不少,譬如《时间 我唯一的敌人》、《今晚 我想抽支烟》等。他的精彩文章实在太多,即使想基本都看,还是发现有许多遗漏,看不过来,也就不胜枚举了。我希望他的公众号内,装个搜索引擎,来帮我找他的作品。</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照片:蓝湾小镇访“超人”</span></p> <p class="ql-block">吃了五谷,难免百病,60退休,也不大会弄错,上了这个年纪,出现这样那样健康问题的概率相对高发,在所难免。</p><p class="ql-block">我去蓝湾小镇探访他,也就叙叙旧,聊个家长里短,他不需要安慰,更无需同情,因为他的内心足够强大,心肝十分灵清,所有任何安慰性语言都显得空洞苍白。他豁达通透,已经做过最坏的心理准备,所以他除了原来纵横捭阖的题材写作之外,还潇洒地涉足癌症文学,真是“姜太公在上,百无禁忌”。</p><p class="ql-block">他唯一不会舍弃的是那枝笔,只要还有一口气,他的诗、文、书依旧会源源不断。即使在我眼里他的“文功”已属“超人”,但他的脑壳里还有很多思考、很多题目、很多诗书要写出来,锦上添花。</p><p class="ql-block">看到这些文字,他是否还会回复我一句:“哈哈哈,妙句!知我者大同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2022.1.12日凌晨草于三亚湾,本来可以一气呵成,检索他的文字,花了我许多时间,浩如烟海</span></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