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属羊的66

陈飞舟

<p class="ql-block">———我的学习开始入轨1</p><p class="ql-block">我开始收敛调皮混帐的脾气和性格,不再高频率地逃学,慢慢地步入学习的轨道上,是在小学四年级的第二学期。</p><p class="ql-block">这得益于我的哥哥。前文我已叙说过,因为我家穷,我们吃饭都成问题,我们以及我们的父母营养极度缺乏,加上在我的哥哥之前,我的父母曾经生育过几个小孩子,但是,都夭折了。所以,我们都是身材短小,骨骼瘦削。我的母亲,在我的父亲离世之前之后,都极力要求支持我们读书。在她看来,读书除了出门不当睁眼瞎,在生产队可以查看工分账目之外,万一有什么机会,比如当兵,或许可以时来运转,脱离农业生产岗位,以免因身材矮瘦纤弱而受累和受人欺负!</p><p class="ql-block">我的哥哥,也很懂事,学习上也较认真。他在学校的状况,就像是《平凡的世界》中的孙少平。只是,他比孙少平少了一种魁梧,多了一份机灵!</p><p class="ql-block">我记得,我的哥哥的读书之路,无比艰难:家庭极度贫穷之外,还颇受一些人为因素的阻挠。因为我家没有男劳力,那些生产队员,大队干部,驻村干部,都百般阻止我的哥哥读书。他们议论纷纷,说什么我们家全靠他们养着,我的哥哥已经十六七岁了,应该到生产队干活;大队干部和驻队干部,写纸条給学校校长,不让我的哥哥进教室…我的母亲就去同他们理论:“我们是不是贫下中农?他的父亲是不是为了生产队而生病死去的?你们凭什么剥夺一个为了生产队而死去的一个贫下中农的子女的上学读书的权利?”…他们还是不理会,逼着我的哥哥去劳动。</p><p class="ql-block">记得有一次,生产队的农活是挑土方。“十二家”的那一个挖土的男子,见我的哥哥来取土,便一脸阴笑着使劲地挖起几块比平常大许多的土块,准备放进他的箕畚里。我的哥哥见状,就在走到他的面前时,将手中的扁担一丢,捂着肚子叫疼,将这几块土让給了后面的人,正好,后面的那个人就是这个挖土的人的侄儿子。他的侄儿比我的哥哥大一二岁,个子大,比较壮实,反应迟钝。那个挖土的人准备留下几块土块,旁边挖土的人见状,不知道是为了打抱不平还是看热闹,就开始起哄。议论、指责不断。挖土的这个家伙只得硬着头皮将土全部装在他的侄儿的箕畚中。只见他的侄儿半蹲着身子,将扁担横在右肩上,然后,吃力地撑起来,身体前倾着,歪歪扭扭地向前走着。其余的挖土的人,就都倒阴不阳地笑起来。我的哥哥在地上捂了一会,就走到另外一个挖土的人跟前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