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一年，小念十六岁，小莫十七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莫高考落榜后独自一人在家，望着窗外泛黄的枫叶发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父亲为补贴家用去了临县一个私人煤矿下苦力，由于煤矿设施落后，导致爆破时受了重伤，落下终身残疾。此后家里一切劳务都落在了母亲肩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门发出吱呀一声，把正在沉思的小莫带回了现实，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老旧时钟，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母亲下地干活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莫。。。小莫，叫你怎么不吭一声，你在不在屋里”，母亲在院里边放农具边喊着。我在屋里呢，这时候小莫拖着母亲做的黑布鞋从屋里走了出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母亲进了不足四五平方大的厨房，拿了一撮麦秸杆边生火边念叨着，“听说高考成绩都出来了，你考的咋样吖，我跟你爸都商量好了，二本三本的无所谓，只要你心里没有负担就行”。可等了好久都没有回音，母亲站起来对着窗外说到，“你这孩子，出没出来你倒是说句话呀，跟聋了似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妈，我……我……我没考上”，小莫低着头，双手使劲揉搓着本就破旧的衣角说到，眼眶里不停的闪着泪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母亲抬起头看着无助的儿子，愣在原地许久没有说话，然后蹲下来继续生火，小莫感受到了母亲的失落，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屋里继续发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莫。。。小莫，去喊你爸吃饭”，母亲在屋里催促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无比寂静的饭桌上，父亲首先打破了僵局，“小莫，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父亲看着小莫问道。“啊，噢，我。。。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小莫慌忙回答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这样吧，你现在还小，再复读一年，考不考得上就看你自己了，我跟你妈也算是尽到了我们应尽的义务”。父亲边吃边说着，看似无所谓的样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一年，小念十六岁，小莫十七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学校的广播里播放着郑源的《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小莫背着母亲用边角料缝补的书包来到班级。熟悉的桌椅板凳，就连角落里放着几只扫把都一清二楚。这时候，同学们相继进入班级，看着陌生的脸庞，小莫一脸茫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现在开始点名，点到的同学起立答到”，不知何时，老师已经站在了讲台上。小莫假装镇定的看向老师，还好不是自己上届的班主任。正想着，听到老师念自己的名字，慌乱中猛的起身答到，同学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一节课就这样迷迷瞪瞪的结束了，起身正准备出去时，只听哎呀一声，然后就是凳子砸在地上的声音，小莫顺势看了过去，原来是同桌坐地上了（那时候的凳子是一整条，起身要跟同桌打招呼，要不很容易摔倒对方）。小莫连声道歉，伸手去扶同桌，这时候才看到自己的同桌，粉红色花格子上衣，两根双马尾辫上各扎一个蝴蝶扣，一脸委屈中带点气愤的白了他一眼说道:“谁要你扶了，走开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此后的课前课后都少不了“擦枪走火”，你越“三八线”了、他的凳子坐多了、你的书本过来了、她的文具过去了等等等等，都会引发一场“战争”。但随着我的橡皮丢了、他的三角尺忘带了、我的自动铅笔没铅了、他的钢笔没水了等等又逐渐缩短了彼此的距离，也少了往前的许多生分，大半个学期就在这样的相互嘴炮中度过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