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毕业三十周年聚会

Jianwei

<p class="ql-block">从大学毕业至今己有四十年了,因为疫情外加同学们年岁己高或需照看孙辈,毕业四十周年在无声无息中渡过,四年前,同学们相聚在一起共庆了入学四十周年,我虽然没参加,但现在通讯技术也让我和其他没参加的同学同样感受到了同学们的欢乐愉快的心情,仿佛又与大家一起回到了四年同窗的艰辛、紧张、但又充满理想和希望的年代。</p><p class="ql-block">既然毕业四十年没有活动,我就把十年前回国参加毕业三十周年的事情八卦一下,那时没有微信,同学之间特别是没参加聚会的同学可能没法得到很好的交流,聚会时的很多照片都转发给了我,记得当时说要做CD,不知是否完工,国内的同学或许已经拿到。</p><p class="ql-block">我是2011年12月27日离开多伦多专程回国参加同学聚会的,因为原打算与宋群一起回去,一直在等他的决定是否能成行,结果还是孤身一人,因为订机票太晚,回来时转了4次机才回到多伦多。在国外的其他几位同学也都想回去,与同学们共聚一堂畅享三十年的风风雨雨,但都因种种原因无法成行,潘一飞也参加了聚会,但他是假公济私,有人为他出了差旅费,我是唯一的专为聚会回国的,为此聚会合影时,还有幸与领导、老师们一样有把椅子坐(虽然是挂边😄)。</p><p class="ql-block">回国后的第二天参加了组委会的最后一次会议,在田家炳楼二楼的一个小会议室,戴海崎、丁晖、黄明和、田澄薇、邓丽华、郑赣英等都在,因这些在南昌市的同学平时回国都见过,大家也没什么惊奇,会上决定了最终的聚会时间,好象比原计划的提前了两天,也就是这两天,因为联络问题使得吉安地区没一个同学参加了聚会,对大家来说是个遗憾,好在入校四十年聚会时有了微信外加组织者的不懈努力,大多数同学都入了班级群,既使没参加,也能与大家一起分享欢聚的喜悦。</p><p class="ql-block">聚会前的几天里,我是"外来人",沒安排事可做,在家里整理过去的书籍时,发现了一包大多数同学的毕业照,那时毕业不像后来有什么毕业纪念册之类,我的这些照片是大家毕业时交的个人的标准照,毕业时填毕业登记表,一式两份,每份都有贴照片的位置,因此每人交了两张照片,后来只有一份表上贴了照片,另一张就留在了数学系,系里交给我,叫我有机会就退还给同学,我只退了当时还在师大的几位同学,大多数还留在家里,后来也记不起这回事了。看着同学们三十年前帅男靓女样子,三十年后估计很多都认不出来了,因此把照片做成ppt,聚会时播放,让同学们既可怀旧又有惊喜,这些照片后来与参加了聚会的同学们的新照片一起整理成了毕业三十周年的通讯录,算是我为聚会做的小小贡献吧。</p><p class="ql-block">聚会报到那天一早在校园散步,在校主干道看到了为聚会所挂的横幅,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记得三十年前的那个天空微亮的清晨,从七栋出来也是在这条路上送同学去火车站,路旁田径场被一层浓浓的雾所覆盖,不见跑道和足球场,仿佛告诉大家以后路程上还有无尽的末知数,同时也告诉大家晨雾是晴日的开始,迎接我们的将是阳光灿烂的一天又一天。</p> <p class="ql-block">报到那天下午,去了学校的学术交流中心,见到了几位南昌的同学和几位来的较早的外地同学,像在校时的团支书刘争鸣是毕业后的第一次见面,看他的笑容就知道有多开心。</p><p class="ql-block">在报到处也得知有些同学不会来,我就给同组的罗许墀、付邦光、应兆明还有其他的同学打电话,希望他们能赶来参加聚会,可惜各人都有难念的经而无法成行。同学聚会见面,对在国内的同学来说可能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大家都有很多机会相见,但对身在海外游子总想能在不多的回国机会里能见到更多的同学。几天前与宋群通电话(因疫情不能聚会),与他聊到同学聚会的事,他也是运气不佳,同学入校三十周年和入校四十周年的两次聚会他都在国内,三十周年那次因父亲突然病重去北京治疗,沒法参加,四十周年那次他已改机票准备参加,但聚会临时改变时间,他无法再改机票,只能悄悄无声地返回加拿大。他<span style="font-size:18px;">说他的最大愿望就是能在退休后在江西住上一段时间,自己开个车把江西各地转个遍,与各地的同学见上一面。</span></p> <p class="ql-block">聚会的那天早上,早早的去了会场,想在同学们来之前把会场投影设备准备好,早点展示一下同学们毕业时的照片,让同学们一踏进会场就有一点小惊喜,可惜会场设备里缺了计算机,没办法,只好赶快回父母家取来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等再回会场时,近半同学已经到达,离正式开会的时间也很短了。</p><p class="ql-block">开会嘛,就象一般的会议一样,组委会主席戴海崎致欢迎辞,班长讲话,班主任讲话,校领导讲话,系领导讲话,原任课老师讲话,男女同学代表讲话,鹰潭东道主讲话,我是作为海外同学代表讲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说实在话,大家对各个讲话似乎兴趣不大,都是一些客套话,但大家看到三十多年前老师们,心里却充满了感激之情。社会上一般都对七七、七八、七九级作为文革后的新三届刮目相看,并总是把这三届学生作为一个整体,但对我们这些当事人却知道这三届的巨大差别,我们作为文革后经高考第一批入校的一届,对学校、对老师和对我们自己都是困难重重,要面对一个又一个探索挑战,系里要不断地调整教学计划,老师们要不断地调整教学内容。大家都知道,我们在大学的四年中很多课程都没有正式的教科书,有的课程有几套教材,很多相关课程的衔接安排上都有不少问题,有的课程的内容也值得商讨,这些问题在七八级及后面的各届中几乎都己解决。因此我们班的任课老师和我们自己都在一定程度上为后面的各届充当了铺路石,估计大家在走上工作岗位后也都遇到过类似的问题。但不管怎么说,我总记得班长当时所说的:<b>我们班虽然没有人做了轰轰烈烈的事业,也没有人上了新闻的头条,但我们都默默无闻地尽心尽力地为社会做出了我们应有的贡献。</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会议完了以后就是全体合影与聚餐,大家似乎都在盼着合影后自由自在地活动,闺蜜们在一起窃窃私语,室友们在一起相揭当年的秘闻,原来的各个小组也聚在一起照相,这时张老师成了全场的明星,求合影者络绎不绝。</p><p class="ql-block">聚餐是中华一大传统,大家在一起喝上一杯是少不了的,也不知是谁的安排,把我与一些老师放在一桌,大概是因为我出国前在数学系工作了十年,与各位老师都很熟吧,可是却不知我已与中国的餐桌文化隔离了很久,跟本无法胜任敬师一杯酒的光荣任务,想必老师们及老同事们应该可以理解😂</p> <p class="ql-block">酒足饭饱后,大家乘车前往鹰潭,路上在学校的新校区短暂停留,也仅仅是在校大门附近,照照像,因为新校区与同学们在学校时的经历没有交集,大家的兴趣并不怎么高,只是意思意思罢了。如果与入校四十周年聚会时同学们在老校区红场上的心情作比较的话,可是有天壤之别。毕业三十年的聚会虽在老校区,但主要活动范围是学术交流中心,都是在我们毕业后新建的,我们读书时那里只是一片荒草地,聚会似乎更在乎同学们之间情感交流,对母校的校园生活的回顾好像排不上号,但入校四十周年的聚会更着重于回顾当年的校园生活,不同的侧重,也反映了组织者们的用心良苦。</p> <p class="ql-block">鹰潭龙虎山旅游是聚会的重头戏,龙虎山、上清宫、竹排漂流和悬棺是旅游的主要活动景点,外加两次丰盛的晚宴,十分感谢李应春同学、官国保同学和聚会组委会的精心细致的安排。小花絮嘛,是刘争鸣不知为什么一个人跑上客车被锁在车上下不来,只好打电话给同学去找司机开车门,灰溜溜回到大队伍🤣</p><p class="ql-block">在鹰潭的第二天晚上,有些同学因要赶火车,晚餐中途就提前离开,在同学夹道欢送的过程中,我给曾青和肖明忠各一个大拥抱,期待以后再次相见,这时跟在后面的宣飞红也要了一个拥抱,这大概是班上男女同学之间的唯一拥抱吧😊,当时也看有同学露出惊讶的表情,谁要我们班的同学还始终保持男女同学之间那条清晰的分界线呢,每次聚会时大家坐的位置就可看出。聚会后与在加拿大读书时的同学联系,他毕业后回国去了厦门大学,与他说起同学聚会和他的同事宣飞红,他的第一反映是很会喝酒的那个,哈哈,咱们班的酒仙可是走遍天下无敌✊💪</p> <p class="ql-block">从鹰潭回到南昌,摄影公司也把冲洗好的合影照片送到了,本想让一些外地的同学带走,结果照片上聚会时间的年份印错,被我这个多年从事质检的高手一眼就发现了,我自吹是世界上学数学的人当中质检做的最好的,做质检的人当中数学最好的😜</p><p class="ql-block">所有的合影必须重洗,大家拿到的是日期改正后的那张。</p><p class="ql-block">其实大家没有注意到照片的一个细节,正式的照片上多了一个人(周鸿祯参加了聚会,只是照相时晚到了几秒,不同版本里缺了他)。朱传喜并没参加我们的聚会,那个周末他去了西安参加的他的博士导师入选中国科学院院士的庆祝会。因为我发现了照片上的错误,让他有机会把自己ps到合影之中,为此二〇一七年夏天我回国他请我与在南昌部分同学小聚一次,这次小聚也确定了入校四十年的聚会。</p> <p class="ql-block">聚会完了后我还在南昌呆了段时间陪父母,顺便整理同学们以前的毕业照和聚会时新照的标准像,按学号编排好交给印刷公司做同学的通讯录,期间发现有些同学的毕业照缺失,就去师大档案馆查找毕业登记表,但学校只有学籍表,我也不知是怎样的,只要有照片就行,但档案馆说是要系里的证明或工作证,我只好跟工作人员解释我们刚搞完毕业三十周年的聚会,要编同学通讯录,缺了几位同学的照片,希望能找到,还给他们看了相机中聚会时校领导的照片,工作人员带我去找档案馆的领导,正好付馆长在,他认得我但我不认得他,中文系81级的,与我同时读研究生,他宿舍对面是数学系的研究生,我常去玩,所以认识我,事情就这样办妥了,还免了每张照片10元的费用,条件是我要送一份通讯录和一张聚会合影给档案馆存档,可惜在我离开南昌时这两样东西也没弄好,本想叫在师大的哪位同学去办这事,可是考虑到在师大的同学都是当"领导"的,做此事不太合适,也就免了。进档案馆里面拍照时,结果发现学籍表上是入学时的照片,又不好说不对,就拍了几张,放在下面让大家看我们当时有多年少😃</p> <p class="ql-block">结束语:</p><p class="ql-block">十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班上的同学不到六十岁的大概只有二、三人,没退休的也不会超过十人,大家为自己、为家庭、为社会己奋斗了一辈子,现在最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在过去十年里,我们又有四位同学离开了我们,他们是:王友良、周虹、张树生和陈重庠。聚会时<span style="font-size:18px;">我曾给陈重庠打电话,他当时病重不能远行,另</span>三位参加了毕业三十周年的聚会,在本文的照片中,我尽量不选有他们的照片,以免激起同学们哀伤,但我与大家一样,永远不会忘记任何一位同窗四年的同学。</p><p class="ql-block">宋建伟</p><p class="ql-block">2022年1月于多伦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