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村串寨（002）—黎平平寨乡花衣苗牯藏节（二）

郑波CITY

牯藏祭祖，花衣飞扬（二）

——感受黎平县平寨乡六合地区苗族牯藏节

2021年11月29日（晴）——感受平寨乡己迫村牯藏节踩堂活动

《牛耕部落民宿有感》

推门闻稻香，望天思牛郎；

不闻苗侗语，何以识故乡？

云雾绕山梁，雨后景芬芳；

欲解此中意，赤足又何妨？

记得昨晚林主席就给我们说，早上七点钟就要起床来，才能看到外面的美景。我七点钟准时起床，看到外面都还没完全天亮，雾气朦胧的，云雾深山处，山峦叠嶂，从高往低看，错落有致的梯田构成一道靓丽的风景。森林、村落、梯田、云海、牛棚……把这些元素放在一起，就是一幅美丽的山水画。清晨七点起床走到阳台，云雾缭绕的梯田展现眼前，非常震撼，吸着清新的空气，非常棒的享受！据说这里的耕种有悠久的历史，非转基因非杂交的胭脂紫米，这里禁止使用农药，除草剂。牛耕部落的美是淳朴的，宁静的，清新的。在云雾梯田环境下，其中蕴含了侗族人意味深长的文化，是人们亲近大自然体验田原生活的理想旅游地。

早上八点半我们到民宿的餐厅吃早餐，给我们做早餐的是当地的侗族大姐，她是盖宝侗寨的人，给我们建议吃完早餐后沿山而上到上面的岑勒苗寨看看。我们听从了她的建议，吃完早餐就驾车沿山而上，山路可真是陡峭哦！幸好林主席开的是丰田霸道。沿路的风光真是美景连连，站在高处，看着雾霭中的梯田、植被已升腾起浓浓的白雾，并迅速向上扩展开去，与天空厚积的云层交织在一起，似隐形的精灵，婀娜轻盈的脚步悄然渐进，迈过了梯田，迈过了房舍，迈过了山腰，一直登上了山的峰顶，一秒秒地收集走了所有晨露的光芒，将一片美景拉入了朦胧的梦境。

我们时不时地停车下来拍照、欣赏，翻过了一山又一山，感觉是已到了山顶，终于看到了一片茂盛的大树上出现了房屋，我们想一定是岑勒苗寨了，在快进村寨的路上，我们发现有一处空地可以停车，担心寨子里没有停车的地方，我们便将车停好，步行进寨。沿着陡峭的山路我们开始徒步进寨，进到寨子里才发现有一大类似球场的空地是可以停车的，汽车也是可以开进来的。在寨子里遇到两位老人和几个小孩，老人穿的是便装，但我一眼就看出是黎平四十八寨侗族的服装，我便问她们究竟是苗族还是侗族，她们回答我是苗族，我问她们那为什么你们穿侗族的服装，她们说她们一直就是这样穿的，说她们的服装与尚重地区的侗族服饰是一样的。看来这是苗侗长期相互影响所致（这次来六合地区就发现花衣苗的服饰就明显有受侗族影响的痕迹），因为我在榕江也发现不少地方的苗族服装也与邻近的侗族服装是一样的，她们只不过是语言不一样，甚至节庆习俗也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比如黎从榕地区一些侗族村寨也过牯藏节，这种民族文化交融的现象也是值得研究的。

我们继续走进寨子里，发现一处有成排的粮仓，苗寨侗寨的粮仓我见过不少，但这里粮仓最独特的要数粮仓上磨盘形状的木锁了，粮仓密封得很结实，几乎找不到缝隙，估计老鼠也真是进不去。我们朝着寨子上面走，看到一处堆满木材的平地上有四位木匠师傅在推刨和斧凿木材，我们由远到近地对他们进行了拍摄，到近处发现一名掌墨师，估计就是他们的头了，透过交流，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是盖宝侗寨来的侗族师傅，由于他们长期都在附近的苗乡侗寨修建房屋，所以他们苗语、侗语都会讲。在苗侗地区，修新屋一般是在冬天，因了农闲了，人们才有时间。修房子的木匠是一个团队，少则三五人，多则六七人，以掌脉师为首组织人员。选好良辰吉日，出发砍树运料，以枞树和杉树为主。找到木料后，按掌脉师要求，把树锯成长短不一的圆柱毛料。帮忙的人们或扛或抬，把木料运到屋场后。木匠们锯的锯，劈的劈，挖眼的挖眼，屋场上好像打仗一样，闹热了寂静的山寨。刨、凿、削，这些看似简单的手艺，却是木匠们多年练习、熟能生巧的结果。掌墨师傅给我说，他带的三个徒弟，有一个已经基本出师了，另外两个还在学习中，他除了负责整体，也还要兼着做一些推刨、斧凿的工作。询问他们每天的工钱，才知道其实也不高，主人家管他们吃住，每天每人也就200元工钱。

木匠师傅们很热情，要留我们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我们说我们还要赶去平寨过拍摄苗族牯藏节的活动，随即告别他们，离开岑勒苗寨，下山往纪迫苗寨去。在赶往纪迫苗寨的路上，我们途径尚重镇的朱冠侗寨、勤奋侗寨，我们又进去两个侗寨转了一圈才继续向纪迫苗寨进发。赶到纪迫苗寨已是快三点了，牯藏节的踩堂活动正在进行中，我们抓紧到了踩堂活动现场拍照，感觉和昨天在堂烁上寨的活动超不多，还不到四点，踩堂活动结束，很多着盛装的苗族女孩请我给她们拍照，并邀请我们到她们家去吃饭，因为我们在平寨乡吃的午饭不久，林主席也不愿意去吃，所以我们就随即返程赶回牛耕部落民宿。

六点过我们赶回牛耕部落，并给店主定好七点半吃晚饭的时间，就先各自回自己的木屋休息去了。 七点半店主准时通知我们就餐，三菜一汤，简简单单的家常菜，但很可口，林主席拿了一瓶他的“好摄酒”，我俩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喝完了。带着酒意回到小木屋，不到十一点就上床休息了。

看这位岑勒苗寨的老人穿的便装与下图尚重地区的侗族服饰是不是一样的？

2021年11月30日（晴）——观看六合斗牛场鼓藏节斗牛活动

昨晚和林主席喝酒畅聊，有些酒意，回到我住的木屋，11点过就休息了，早上八点过就醒来，望着屋外雾霭中的梯田，感受着清新的空气，自是倍感享受。

昨天给我们做饭的侗家大姐告诉了我们，今天洋洞侗寨要过侗年，且又赶集?，会很热闹，建议我们去看热闹拍照，我们吃完早餐已是十点过，准备下山时，牛耕部落的店主给我们说让他们的一位台湾来的义工跟我们下山，并带我们去见牛耕部落的创始人，我们自是欣喜，驾车下山进到洋洞才发觉，真是一派人车拥挤的景象，道路两旁更是摊位连连，根本就没有停车的地方。于是是我们马上决定不在洋洞停了（因为我们看到的就是赶集的景象，且问了当地人，知道今天也没有穿盛装唱侗歌的活动，就只是请客吃饭），因为今天六合斗牛场有斗牛活动，斗牛是牯藏节期间甚为重要的传统活动，每到牯藏年，六合片区“牯藏头”都会召集周边村寨的村民到六合斗牛场举办斗牛活动，斗牛爱好者们听到斗牛的消息后，都纷纷赶往现场观看，在外务工的群众也有很多请假回家来看斗牛，共同庆祝牯藏年。今年平寨乡六合片区将会举行多场斗牛活动，而此次是第一场，遇到这样的机会，我们自然不想错过。

一点过我们到了纪迫村，发现路边早已停满了车，很难找到停车位。六合斗牛场就位于纪迫村和纪德村两个村寨的山坳里。经过我们一路仔细寻找，才在路边好不容易找到停车的地方，停好车，我们赶紧沿梯田下到山坳里的斗牛场上面的田坎上去观看斗牛，发现两边的山头已是人山人海，好一派热闹隆重的景象，这样的场景正是林主席的最爱，只见他拿着相机在四处穿梭，肯定今天又能出好作品了。

斗牛是苗、侗族古老的一种传统竞技活动，每到牯藏年，过牯藏节的村寨群众都会利用农闲时间，举行斗牛活动，祈福村寨平安。在黎平九区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饭养身，歌养心，斗牛养精神”。牯藏节斗牛是当地群众最热爱的活动之一，周边村寨的斗牛爱好者们当听到斗牛的消息后，都纷纷赶来，在外务工的六合群众也有很多请假回家来看斗牛。今天一大早，来看“牛打架”的群众就占据了“六合”斗牛场的有利位置，放眼望去斗牛场旁人头攒动,颇为壮观。此次斗牛共有5对10头斗牛到场进行打斗；斗牛时，牛主会各自先后牵着牛入场，在斗牛场的两端，将两斗牛牛头相对，并同时将牛鼻绳放开，随后两头牛四脚狂奔，朝对方冲去。刹那间两头斗牛的角碰撞，同时发出“砰、砰、砰”的声响，场边的观众也在场边卖力为斗牛吆喝助威，气氛十分热烈。获得胜利的一方，寨子里的年轻小伙们会拿来米酒、饮料泼洒在牛背上，并使劲拍打牛背，以褒奖它为村寨赢得的荣誉。

斗牛活动持续到快两点半左右就结束了，最后一对时，有一头牛主放弃了比赛。看着满山遍野的人群离去，特别是看着牵牛人牵着斗牛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夹杂在慢行的人群中的场景画面甚是壮观，我看到林主席正在对着这样的场景不停地移动角度抓拍，应该是触动了他。拍摄纪实摄影是林主席的专长，在他三十多年的摄影生涯中，几乎所有的获奖作品，镜头都是对准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仿佛被世界遗忘的普通平民、小人物，以及造成他们生活状态的自然与社会环境。曾多次第一时间赶赴地震重灾区(其中以四川汶川、雅安地震重灾区，云南鲁甸地震重灾区)进行实地拍摄，多次深入灾区现场拍摄第一手影像资料，为各地新闻媒体及相关部门留下了珍贵的影像。2014年10月发起成立贵州省企业家摄影协会，现任执行主席，为贵州摄影界注入了新的血液。

因为我还想再去踩堂活动现场拍摄一些花衣苗的服饰，所以我给主席说我先离开到踩堂活动现场去，一会他拍摄完了，开车出来到踩堂活动现场给我电话，我就出来。我就赶紧跟着人流沿着梯田上山去踩堂活动现场去了，我赶到踩堂活动现场，踩堂活动还没开始，我就在纪迫的街上抓拍一些还没入场的苗族老人和小孩。一直到踩堂活动开始都一个小时了都没接到林主席的电话，我估计肯定是堵车了，直到快四点钟才接到林主席的电话，叫我赶快出来，说他被一部拉斗牛的货车住近一个半小时，走路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却堵了近一个半小时，我也是醉了！我赶紧离开踩堂活动现场，出到路边，见到林主席的霸道已经停在路上等我，抓紧上车，我们赶往回贵阳的。

一路上，我们边走边停，下午傍晚夕阳下的景色很美，夕阳照射下的田野、村寨、以及侗寨袅袅炊烟的黄昏，宛如天河里坠落了一弯金色的月亮，亲吻着侗乡的田园，仿佛是一个遥远、朦胧的梦。途径育洞侗寨时，我们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货车正在装货，装货的是一群侗族妇女，林主席又来兴趣了，把车在路边停好又下去抓拍镜头去了，我也跟着去拍摄，我一边拍摄一边和她们交流，才知道她们是在将采摘的百香果装运上车，热心的司机还给我们拿了五六个百香果给我们品尝，并建议我们到果园地里去拍摄她们采摘百香果和挑百香果经过田地里的镜头，说那样的场景才更好看，我们听从了司机的建议，拿着相机一路跟着侗族果农们到果园里去一路追拍，开始她们还很不好意思，后面也就很自然，对我们视而不见了，自顾干她们自己的活，就这样我们一直拍到她们装完车出发了，我们也才接着上车出发。

一路的走走停停，我们到达榕江寨蒿已经是七点过了，我们在寨蒿车站门口的“古镇人家”准备吃晚饭。真是巧，我居然在饭店门口看到几位穿着百鸟衣的苗族妇女路过，赶紧拿相机抓拍，奇怪在寨蒿寨门会见到穿百鸟衣的苗族，仔细一看，其中一位居然是我认识的，是榕江县兴华乡摆贝村的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姜老本，我给她招呼，她也才反应过来，我和她是在凯里的一次非遗博览会上认识的，问她寨门到寨蒿来了，她说是来走客吃酒的，并邀请我到摆贝她家去玩，我说下去会去找她的。她要急着赶车回摆贝，和她道别后，我和林主席进到古镇人家餐馆要了份干锅牛肉吃晚饭，吃完晚饭。不想连夜驾车，我们就在寨蒿找酒店住下了。

第二天我们九点过起床，吃完早餐才从寨蒿上剑榕高速后转厦蓉高速回贵阳，返程的路线与我到平寨乌潮村的路线不同。返程的路线是贵阳到黎平县平寨乡最近的路线了。

榕江县摆贝村的非遗传承人姜老本

结语

回到贵阳已是十二点过了，此次黎平县平寨乡六合地区之行，历时五晚六天，最大的收获就是亲临六合地区见证和感受了当地苗族的牯藏节，特别是对于研究民族服饰和图案的我来说，是加深了对这一苗族支系服饰实际现状的认认知，我结合相关文献资料和自己的咨询与观察，归纳出总结和思考，为下一步深入研究作积累：

1、此次所见平寨的苗族服饰，即书籍资料上所称“六合型”。他们分布在黎平尚重、六合、大嫁、平寨、孟彦、德化及锦屏县固本等乡镇，出现在历史上的他称有“花衣苗”和“白苗”。我此行所见的“花衣苗”服饰和地道传统的服饰已经有变化（其实传统本身也就是在变化中），可以明显看出受侗族服饰的影响，最明显的就是肩上所披的云肩，与尚重的侗族服饰的云肩相似，而花带裙与侗族芦笙衣的草条式帘裙相似，这或许正是该地区苗侗长期生活在一个地区互相影响的结果吧！

2、传统的“六合型”盛装有对襟式和右衽式，但现在已经很难见到对襟式了。对襟式盛装其实是旧时当地的大富人家流行穿的一种绣花斑斓的传统花衣，苗语叫“乌侯”，汉译为“花衣”、“苗衣”。花衣为直领对襟款式，面料多为蓝色或玄色丝绸，绣花最精彩部分在上衣环肩部分，先将彩色绸缎剪成小三角形布块，再按原先设计拼成图案。构图富现代感，色块搭配柔和，稳重中富于韵律美感，其工艺特色类似现在贴布或拼图一样。

3、传统“六合型”的银饰相对简单，而现在的很多直接从市场上购买“巴拉河式”的苗族银帽来佩戴，反而失去了其自身的个性特色。

4、“六合型”妇女绾髻于头左侧，平时将布帕折成扇状，帕尾相互联结，撑开中间部分套在头上，形似一顶便帽。节日喜庆时，年轻女子头戴银箍和银簪，或以色彩瑰丽的绣花帕裹头。

5、“六合型”苗装上衣衣身、袖管宽大，下摆垂及膝，领襟、袖口处以花边镶绲，上饰有圆形银扣，形制颇似清代汉族妇女的大襟衫。因为衣袖宽短，天冷时，再套上筒状袖套保护手臂。传统褶裙背后有一截白布，据说以前布褶共有四十八道，每一道就代表一个部落村寨，周围民族就以此特征称他们为“白苗”。吃牯藏时，参与踩堂仪式的年轻女孩，会在黑裙外佩戴色彩瑰丽的带饰，当地统称为“飘带裙”。

6、除了“乌侯”外，六合型苗族精致的绣花工艺也表现在出嫁包、小儿背扇和伞盖等用品上。按照当地习俗，每位女孩出阁时，父母会准备一个内装有衣服的“出嫁包”作为陪嫁。出嫁包形似大型的背包，中间部分绣满万字纹、蝴蝶纹以及蛙纹。

7、伞盖，苗语叫“扇”，为一种长方形布面，上绣有娃纹和螃蟹纹。平时极少取出，通常仅在举行吃牯藏活动时才能得见。祭祖时。先将它架在一个方形木架上，象征伞状之物。举行踩堂仪式时，巫师手持芭茅草在前面开路，寨老则架起伞盖紧随其后，赶走妖魔鬼怪，不使其破坏神圣的祭祖活动或作祟人民。

8、1996年11月于黎平县平寨地区举行的吃牯藏活动中，虽然有新式飘带裙，但已看不到上述的“乌侯”。踩歌堂时，多以雨伞代替传统的绣花伞盖，发挥它祈福辟邪的宗教功能。

9、有待探究明白的，黎从榕一带的苗族“牯藏节”与雷山台江地区的“鼓藏节”从名称到内容的不同？“牯藏节”是为吃牯藏（杀牛吃牯脏祭祖），而鼓藏节，意为祭鼓（祭祖，祖先蝴蝶妈妈在鼓里），如何去进行溯源研究？

10、 从我的观察，六合地区的迎宾仪式的迎宾均为未婚少男少女，已婚女性和未婚少女的服饰有明显区别，而雷山、台江一带的迎宾仪式已不再有明显区别，已婚、未婚均可作为迎宾，并且已婚未婚的女性也不能从服饰上作出明显区分，随着旅游发展的需要，为了所谓的好看，都可以穿盛装参加迎宾和节庆活动，这种改变是值得反思的。

2021年12月7日 郑波完稿于贵阳

这是黔东南州民族博物馆陈列的馆藏六合地区的花衣苗传统服饰

这是黔东南州民族博物馆收藏的黎平六合地区的花衣苗祭司衣（收自纪徳村）

这就是六合地区花衣苗的对襟式盛装，它是旧时当地的大富人家流行穿的一种绣花斑斓的传统花衣，苗语叫“乌侯”，汉译为“花衣”、“苗衣”。现在已经很少见了，这件老衣是几年前我在凯里做苗绣服饰生意的吴晓丽家看到的，当时有外省一藏家花五万给她买走，我知道后就拍照作资料留存的。

现在六合地区花衣苗的服饰较传统服饰已经在悄然发生了改变。

郑波，苗族，贵州省管专家、高级工艺美术师、国家二级美术师、贵州理工学院副教授、资深广告设计师、民族文化学者。中国广告协会学术委员会委员，贵州省美术家协会会员，贵州省广告协会理事，贵州省广告协会学术委员会主任，贵州省装饰协会学术委员会委员，黔东南民族画院名誉院长，贵州省民族民间文化保护促进会副会长，贵州省青年联合会第七届、八届副秘书长，《城市档案》杂志创始人，“太阳鼓”银饰合伙人，曾策划创办（中国）民航广告媒体联盟，并任秘书长、副会长，平面设计作品在全国及国际性设计专业比赛中获奖百余项。绘画作品多次应邀参加中、日、韩名家艺术邀请展。诗歌作品在全国各类比赛中荣获奖项逾40项。曾主持中国民航广告媒体联盟、贵州通源汽车、黔五福、两相依卫生巾、太阳鼓银饰、《城市档案》、《新主流》等多个商业品牌的策划设计与整合营销项目，并取得较好的市场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