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是青州一中建校120周年校庆,愿以小作文,引发同学校友些许回忆,共勉校园时光。 <p class="ql-block">24、忆师篇之一</p><p class="ql-block">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昨晚竟梦见了几位老师,就回忆一下吧。</p><p class="ql-block"> 教生物的老师印象中有这么几位:</p><p class="ql-block"> 初三教我们生理卫生的是一位83年刚从昌潍师专毕业的年轻男老师,长得白白净净的,实在忘记姓名了。估计他刚开始老师生涯,非常的腼腆,讲到生殖系统的章节,自己先脸红红的,有时还讲的满头汗水,但语调低的跟蚊子叫差不多,因为我们自己已经好奇地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那会生物课又是排在下午第一节课,于是瞌睡的同学特别多,他也不管。</p><p class="ql-block"> 其实生物课应该很生动的,我记得高中时,84级五班的闵忠和我们几个初中同学在宿舍里神侃,他讲到孙茂亭老师(也是83年山师大分到一中的生物老师)讲课时,神采飞扬,讲到生殖章节,“亿万个精子浩浩荡荡发起冲锋…”这在当时石破天惊,让我等非常神往,可惜我没有机会听孙老师的课(高中1-3班和4-6班各一名老师教生物)。说起孙老师那可是一米八多的大高个,俊秀挺拔,分头油面,一表人才,后来和中心医院的大夫喜结良缘,生了一个俊俏的小胖丫头。因为孙老师那一波青年老师结婚都前后脚,訾桂峰等都生了儿子(同年分来住松林书院的一名张老师儿子起名“剑”,印象也很深刻),这可让坏小子闵忠有的说了,他讲就孙老师是懂生殖的专家,还给别人传授生儿经验呢,结果就他生了个闺女。可见山东人重男轻女的遗毒很深啊,连我们那会的小屁孩都觉得生男孩好呢,结果也造成了今天山东男女比例失衡严重,什么万紫千红一片绿、一动不动等彩礼的故事遍及齐鲁大地。</p><p class="ql-block"> 教我们植物学的那个老师是陈衍铎老师,记得他是后来调进一中的。陈老师时值中年,中等身材瘦瘦的,非常文雅。我当植物学课的课代表,记得老去理化实验楼拿教学挂图。这门课的挂图非常多,但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大幅的挂图可是陈老师自己手绘的,每一幅栩栩如生,不知道废了他多少功夫呢。陈老师绘画、书法都非常棒,我很多次去他的办公室,见他非常的认真,每次都是先在纸上用铅笔打好米字格,大的条案上都铺开着他画到一半的挂图或书画作品。他尤其善于模仿齐白石老人的虾,多次在松林书院的书画展上展出过,我还见过他临摹的徐悲鸿的奔马图,当时崇拜得不得了。</p><p class="ql-block"> 生物老师里赵守义老师是个很瘦很瘦的大高个,喉结很大,说话慢条斯理的,81年开学因为伦绍周老师不在先是给我班代理班主任,又是我班同学赵海云的爸爸,高中教我到毕业,因而对他最是熟悉的了。当年浓眉大眼的左清芳应该印象也深,刚入学赵老师最青睐他了,任命他当副班长、生活委员、宿舍舍长等,直到伦老师接手,郭来贵和我才顶替了左清芳的角色。印象中赵老师对中药比西药感兴趣,初中那会儿可以去校医务室看病拿药,冬天感冒咳嗽,我们男孩子最爱去要止咳糖浆,有时故意装咳嗽也去,但那个青岛口音的男大夫喜欢给我们开甘草片,我们不喜欢含它,有的就扔掉了。赵老师知道后,就让我们给他,说这可是好东西,于是每到晚自习,一般会有男生给赵老师甘草片的。赵老师讲课喜欢满堂灌,课堂气氛不活跃,有次教学评比选上他的课了,结果那堂课他讲的特别累,我们听得也很疲惫,效果好像不咋滴。我的生物没学好,总喜欢嫁祸于赵老师,遗憾没跟着孙老师学,但我班的赵炜东同学却是年级顶呱呱的,87年高考预选考试生物满分,当年高考第一志愿是北京大学生物系,尽管后来稍有遗憾,但说明了她超人的实力,这也让我有些困惑,一个老师教的差别咋那么大呢?</p><p class="ql-block"> 别梦依稀,一中依然,记忆中亲切的、严厉的老师们陆续向我走来。亲爱的同学们,若有机会回到母校,回到青州,再次见到这些亲爱的老师,请代我奉上最美好的祝福吧!</p> <p class="ql-block">25、忆师篇之二</p><p class="ql-block"> 对政治老师,有三位记忆较深:</p><p class="ql-block"> 84年刚入初中,丁忠三老师教我们政治,84-87年教高84级4、5、6班的政治课。丁老师家住教师进修学院方向,好像是部队转业或政法口转到一中来的。他个子不高,经常笑嘻嘻的,爱和同学们聊天,后来他调到回民中学去工作了。那会流行《故事会》,初中的课堂上,丁老师现炒现卖讲的一个故事我记忆犹新:一个人买了一匹训练有素的马,喊“驾”停住,喊“吁”就跑,喊“阿门”就往前跳,他没记清口诀,在山路上想让马停住,越“吁”越快,到了悬崖边上猛然记起,一喊“驾”马果然停住了,他惊喜之际右手画个十字,喃喃地一句“阿门”,结果悲剧了。故事记住了,丁老师讲故事的目的却忘得一干二净了。丁老师有情有义,后来时曾经到他在的学校考试,见到我依旧热情地握手和鼓励。</p><p class="ql-block"> 第二个是王胜大老师。他是82年调到一中来工作的,圆脸盘显得胖乎乎的,眯缝眼,头发有点稀疏,后来找媳妇是教师进修学院的,因而住在该校。王老师特别喜欢篮球,我曾经跟随他骑个大自行车赶到几个场地看一中篮球队和潍坊一中乃至后来的青州二中的比赛。他还喜欢打篮球,穿个有点褪色的秋衣,经常在一中或教师进修学院打篮球。可能老一块打球的缘故,王老师跟80级的陈春林、李建军、戴宏伟等称兄道弟,有次他吹捧李建军的篮球技术如何了得搞得建军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对81级的我们则有点严厉。我们宿舍里私下喜欢叫他王大圣,有次课间郝星奎说让他听到了,大发雷霆“郝星奎你阉割马列主义侮辱人民教师”,吓得郝星奎够戗。初三时有次上课,丁守文同学放个响屁,他同桌王迎新搞怪,惹得我笑了起来,让王老师点名站起来,他问我笑什么,我一说“有人放屁”,他不知为何勃然大怒:“给我站着”,罚了我一堂课。</p><p class="ql-block"> 高中时,王老师变身为历史老师,记得是教我们《世界历史》。他讲课有个特点,不按书本,信马由缰地讲故事,有次一名英语女老师来听他的课,结果他讲了一堂“汉尼拔大帝翻越阿尔比斯山远征的故事”,课本里根本没有。王老师在83年春季短暂代理过我班班主任,正赶上校运动会,他和班长曲连华、体育委员付三中排兵布阵,使我班和80级2班双雄争霸,付三中应该印象很深刻吧。王老师后来离开学校从政到了乡镇,可惜天不假年,他因为陷入凡俗事务一时想不开决绝地离去了,但他鲜明的个性和容貌依然让我铭记在心。</p><p class="ql-block"> 第三个政治老师是贾传孟老师。贾老师应该是1935年左右的,时值中年,高瘦儒雅,眼镜分头,一身黑色中山装,喜欢穿双布鞋。很有印象的是他老人家手夹烟卷,不疾不徐来到教室门口,猛吸几口,烟头扔地上一碾,正好上课铃响。我有阵正好坐在窗边,看见他猛地吐烟时,我就准备好了喊“起立”,推门-起立-坐下,我们配合的多么默契。贾老师博学多研,对古钱币感兴趣,专门跑到临淄去淘换古币,他的研究有些名气,考证“布币”发表在专业刊物上,在学校的大会上,左景仁老师表扬说他填补了某项空白呢。</p><p class="ql-block"> 贾老师教授我们《辩证唯物主义常识》和经济学常识,85年以后正是思想空前活跃的时期,记得贾老师在课上讲过,英语老师盖逊等青年教师和他开玩笑,说你教马列主义,你相信马列主义吗?贾老师巧妙地用工资收入等物质的东西回答说至少“物质决定意识”是绝对得信的吧,让盖逊老师等无言以对。贾老师的课堂上可以随便辩论,讲到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帝国主义必然灭亡等科目时,以马光剑为首的几个“杠头”会把课堂炒成一锅粥,但贾老师依然气定若闲,从不疾言厉色,只是他叫的“马光刀”一直成了马光剑的外号。贾老师比我父亲一中晚一级,在寿光当老师时回家路过口埠,曾到家里歇个脚喝口水,他家里孩子多,我与他家最小的两个公子贾策(初中80级)、贾岛(初中83级)有过交往相对熟悉一些,因而对贾老师更有种亲近感,愿意向他吐露一点小小的心事。记得有次晚上他让去帮他判政治试卷、统计分数,恰好当时处于情感上的低谷,估计是看到我低迷的样子和重重心事,他告诉我一句要“让感情的洪流在理智的沟谷里奔流”,我用心记住了这句话,尽管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做到,但贾老师赠予我的这句名言永生难忘。</p><p class="ql-block"> 既然做不到让感情的洪流在理智的沟谷里奔流,就让我们对一中的这份校园情同学情的洪流在彼此记忆的沟谷里奔流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