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上班途中,为了打发时间,我总会在包里放一本闲书,有时是一份杂志或一份报纸。倏忽间,已是十七余载。生命的长度还未知,但我知道生命的厚度因此而改变。<br> 最近,我包里放着两本书。说来也巧,都是在家门口的小朱书店购得的。一本是《老子・庄子》,另一本是《性学博士忏悔录》。有时《老子・庄子》读累了,我就翻看《性学博士忏悔录》,没有任何不自然。直到今天一早,又是在地铁九号线上,有位大学生模样的男生凑近了坐在他对面的我,并问道:“女士,您是在读张竞生的书吗?”我有些诧异,随即道:“嗯,是的。”他满意地点点头,我的脸却微微泛红。<br> 我感谢他没有说出书的名字,因为这是本惊世骇俗的奇书。而张竞生,则是个引起争议的人物。<br> 张竞生博士,他是中国第一代性学家、北大教授。他与鲁迅、周作人、梁实秋齐名。鲁迅曾这么评价他的书,“至于张竞生的伟论,我也很佩服,我若作文也这样说的。但事实怕很难……张竞生的主张要实现,大约当在二十五世纪。”<br> 又是一本忏悔录。曾记得当年自己在读卢梭的《忏悔录》时,就有同事这么问我:“你怎么在读这种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