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附中体校排球队师生的风采

朱翠言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前 言》</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b></p><p class="ql-block"> “体校”,在今天看来一个不十分起眼的词汇,在上世纪60年代,在复旦附中,却是一个曾经荣耀的经历。</p><p class="ql-block"> 50年前,在中学名校中设立业余体校是一个创举。在上级领导支持下,复旦附中与交大附中、华师大二附中、上海中学等中学一起各自办起了业余体校,1963年8月开始正式训练,至1966年6月因停课搞“文革”结束训练,历时三年多。</p><p class="ql-block"> 我们64届至68届的学生有幸得到当年的中学体育名师指导,经过不长时间系统训练后,取得了骄人佳绩。复旦附中不仅升学率名列前茅,而且体育成绩也后来居上。 附中体校女排和男排在1964年至1965年度市中学生排球联赛中双双夺得冠军;男女田径队在市第四届运动会、中学生运动会和1964年复旦大学校运会上捧得多个冠军奖杯,在1965年4月复旦大学第14届田径运动会上获得团体冠军,刷新了大学及附中几乎所有田径项目纪录,其中有些超常纪录至今无人超越;乒乓球队员也代表复旦大学乒乓球队参加市高校乒乓球比赛荣获女子团体冠军和男子团体亚军。附中体校逐渐成为附中突出亮点,经常出现耀眼“明星”上赛场引来轰动,“学霸”登上领奖台赢得喝彩的难忘场面。一枚枚闪亮奖牌、一项项耀眼纪录,留下了成功印记,镌刻了光荣历史,我们为之感到无比自豪、一生骄傲!</p><p class="ql-block"> 昔日辉煌,渗透着领导教练心血,凝结着全体队员汗水。老校长姜拱绅、教导主任兼体校校长朱本初等附中老领导十分关心体校建设,为我们创造了良好训练、生活条件。选自校内外的优秀老师担当教练与政治辅导员,无微不至地关心我们的思想、学习、训练和生活,严格要求,科学指导,精准施教,使我们获益匪浅。体校运动员来自复旦附中 64届至68届学生,在不误学业、体学相长前提下,利用下午课余时间和寒暑假,在自建的煤渣跑道等场所,进行专项训练。男女运动员分别相对集中居住,上课归各班,训练到各队,共同拼搏,协作取胜,留下了冲不淡的记忆、道不尽的友情。在书声朗朗的复旦附中校园里,我们系统训练近三年,学识、体质共同提高,运动水平大幅跃升,而且带动整个校园课余体育活动的开展,促进了全校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 </p><p class="ql-block"> 回首往事,深感体校经历,给了我们健康体魄、顽强毅力、好胜性格和百折不饶习惯,助我学业、育我成长、受益终身。自分别后、我们的人生旅程、绚丽多姿,有些成为著名教练、运动员,有些成为党政军领导干部,有些成为企业管理与专业技术人才,有些则出国留学发展等。我们在各自岗位上作出努力,成长进步,再创佳绩,更创辉煌,这一切离不开母校全面培养熏陶,离不开体校系统训练夯基。感激之情难以言表,我们永远感恩母校、感恩教练、感恩队友。</p><p class="ql-block"> 时光荏苒,50年转眼一瞬。我们来自海内外的39位体校师生重返母校,举办分别50年聚会活动。我们在校园内互相辨认、惊呼雀跃;我们在旦华楼视频教室畅谈往事,表达感恩;我们在曾经留下汗水的操场追寻记忆、合影留念;我们在学生食堂就餐回味同吃“运动餐”的温馨感觉;我们参观校史展览细细寻找体育照片板块中的飒爽英姿,研讨体校模式特点优势。未能前来参加相聚的队友,也表示了对这次活动的庆贺。</p><p class="ql-block"> 复旦附中和校友会的领导和老师,对聚会活动给予了大力支持和帮助,在此我们表示衷心的感谢!</p><p class="ql-block"> 配合这次聚会,大家千方百计寻找线索,搜索“箱底”。收集了不少体校历史照片资料。为了比较完整地反映这些珍贵资料,给大家留下一份美好回忆,为母校校史提供一些有价值的补充资料,也纪录下这次千载难逢的分别50年聚会活动,我们特地制作了这本纪念册。由于历史存档严重缺失,只能尽可能地有案可查,有的通过回忆认定的成绩难免有疏漏之处。</p><p class="ql-block"> 体校记忆,挥不去、抹不掉、忘不了。体校情谊,天长地久,绵绵不断,永驻心间。感恩昨天,珍惜今天,期待明天,来日再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 64-68届复旦附中体校学生</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 2017年9月22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 (主笔:65届学生朱洪根)</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田径队教练 曾鼎熹</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忆体校发展历史》</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看了朱翠言精心制作的美篇,感到十分精彩,使我想起了往事,感慨万千,业余体校从初建、发展到辉煌的历史片段浮现在眼前。</p><p class="ql-block"> 一、业余体校创建</p><p class="ql-block"> 复旦附中1963年组建业余体校,同时建校的还有交大附中,华师大二附中,上海中学等。在这4大名校中创办业余体校是一个重大创举,也是教育改革一项特殊的实践。</p><p class="ql-block"> 创建源头追朔。业余体校不属于教育局管辖范围,要编制,要经费都得由市体委出。隔行办事,一般是很难办成的。通常被市体委选中的,都是一些有体育特色的区重点中学,从不考虑升学率高的市重点高中。大家都关心当年在市重点高中办体校是如何启动的,有什么背景?据我所知,最初起源可追朔到复旦大学体育教研组。</p><p class="ql-block"> 提出创建方案。当时,复旦大学女排是大学的一张名片,其地位相当于上海市二队。队员都是在校学生,在校时间一般是四年,毕业了就流失,每年成员的更换都对球队实力造成较大冲击,尤其主力队员流失会造成球队实力整体下降,问题相当严重。虽然每年招生时,学校可以采取一些特殊办法来吸收一些人才,但一流人才难觅。因为上海市队对一流后备人才的吸引力更大,市体校也不会轻易放人给复旦。在这样的背景下,如果有一个稳定的后备队员输送站,自己挑选后备队员进行培训是最理想不过的。恰逢其时,上海市委教卫部部长楊西光兼管复旦大学党委工作,在培养德智体接班人的大背景下,与市体委合作,在市重点高中创办业余体校便呼之欲出了。编制、经费可由市体委出,教练可由市体校及复旦体育教研组商议安排。当然这样的创举不能仅限于复旦附中一个市重点中学,需要扩大到同为市重点高中的交大附中、华师大二附中和上海中学,同时这样的业余体校也不能仅办成为复旦女排培训后备力量的单项目体校,于是便有了男女排球和男女田径等多项目的复旦附中业余体校创建方案。总之,复旦附中业余体校的创建主意和具体方案,是复旦大学体育教研组首先提出的,是杨西光同志抓教育改革试点的一个创新实践。</p><p class="ql-block"> 抓紧创建准备。创建业余体校对附中来说是一个额外负担。一旦这批队员学业成绩下降,影响了升学率,那可是大问题。所以校领导专门为此作了安排,明确由当时的教导主任朱本初具体负责体校工作。为便于管理,运动员相对集中住宿与学习。班主任和任课老师也作了适当安排。队员招收,以排球队为主重点关注,田径队员则尽可能地关注。教练员的配备,排球队教练由复旦大学安排,田径队教练由附中和市体委调配。当时附中体育教研组只有马聚福和李伏生两人,没有能力负担田径项目的全部教练任务。我于1963年正好从北京体育学院水上冰上系毕业,和同级的十几个毕业生被分配到上海市教育局。当时附中党支部书记朱素茹到市教育局把我从分配生中抽调到附中,这样附中田径队的教练基本解决。由我负责全部径赛队员训练,由李伏生负责田赛投掷队员训练,从市体校借来一个教练负责田赛跳组队员训练。排球教练由大学调配,男排由李海晟、郑隆基负责,女排由吴钢负责。这样,复旦附中的业余体校便应运而生,各组教练可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各路人马也可以粉墨登场。</p> <p class="ql-block">二、业余体校发展</p><p class="ql-block"> 附中业余体校1963年暑假筹备,9月便开始正式训练。业余体校在上级关心、大学支持、领导重视、教练努力下,逐步建设发展。</p><p class="ql-block"> 训练场地逐步建成。开始男女排的训练基本由复旦大学体育教研组安排场地,田径队的训练在校内简陋的田径场上进行。当时煤渣跑道上还裸露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头,训练的运动器材基本上一无所有,因此我们的田径队被戏称为“穷棒子队”。随着训练的逐步开展,一些急需使用的辅助训练器,如杠铃,哑铃,铁沙负重背心、绑腿,体操垫等逐渐添置完善。田径场地也在1964年暑假期间进行了翻造。400米田径场有八条直道、四条弯道组成,田径场中间的场地改建成了一个标准足球场,场内还安排了两个篮球场和一个铁餅、铅球、标槍投掷区,修建了一条斜坡跑道和跳远、跳高沙坑区,安排了单杠、双杠、杠铃、压腿铁护栏等练习区。在办公楼后面空地又修建了两个篮球场,把教学楼和办公楼中间的四块草坪改为四个排球场,把校门口传达室的前后两块空地改为篮球场,在学生住宿区两栋学生宿舍楼间的空地上修建了四个篮球场,在校传达室后修建了三付单杠、二付双杠。这样运动场地建设才初战告捷。当时有外人初到附中,看到琳瑯满目的运动场地和设施,便感到十分惊叹:“这是一个体育学校吧”。</p><p class="ql-block"> 训练制度体系逐步完善。当时市体委,复旦大学体育教研组都没有下达附中业余体校的训练大網、培养目标和达标标准,在业余体校开学前,附中体育教研组各组教练也都没有训练计划以及达标测定计划,开学后各位教练便匆忙上阵八仙过海,各自根据自己所带隊员情况,采用“一对一”、大同小异的训练方法和内容,进行严格科学、大运动量训练,并在不断实践探索中逐步建章立制,完善健全了各队的训练制度体系。 </p><p class="ql-block"> 教练队伍逐步健全。男女排的教练由复旦体育教研组持续安排,先后把复旦化学系、物理系毕业的何慧湘、周洪林两位教练调到附中兼任男女排教练,田径队教练除投掷组继续由附中体育教研组李伏生负责、跑组由我负责外,1964年初上海市体委把闫兴亚教练调入附中,接换原借调教练任跳组教练,还调入从上海体育学院毕业的季士勤教练负责男、女短跑组训练。</p><p class="ql-block"> 队员队伍逐步壮大。男女排基本上都从上海市初中应届毕业生中精心挑选,田径队少部分从上海市初中应届毕业生中预先挑选,大部分是从校内同学中直接挑选。毕竟附中学生都是以升大学为培养目标,当时的说法,学生的一只脚踏进附中,另一只脚就进了大学,突然要在部分同学中,抽出来既读书,同时还要练体育,学校的高升学率能保证吗?为了将影响造成的损失减到最少程度,确定排球队员由大学部负责挑选,将来的分配基本也由大学部包了,可田径队则不同了,所以队员也基本上是在校内同学中挑选,个别运动成绩好的也必须学习成绩达到招生分数线,在同等条件下优先录取,切实保证生源质量。在学习上所有运动员与其他学生一样上课、一样自习、一样考试,坚持一把尺子衡量。业余体校对他们经过一阶段训练后,发现除了极个别人以外,绝大部分运动员的学习成绩都很好,没有因为参加训练耽误学习。总之,为了保证升学率,同时保证训练,吸引稳定运动员队伍,学校想了许多办法,逐步摸索出一套可行办法。</p><p class="ql-block">三、业余体校辉煌</p><p class="ql-block"> 业余体校从1963年创建,至1966年“文革”开始停办,虽然只有短短三年,却成果辉煌,为附中历史上留下了耀眼的一页。</p><p class="ql-block"> 集体冠军大满冠。男女排和田径队在上海市中学生市体校级别各项比赛中的成绩逐年提高,本来在体育运动默默无闻的复旦附中,不仅露出了头角, 到66年“文革”前,附中排球和田径运动中的许多项目都是上海市中学生(体校级别)比赛中的佼佼者,创造了五个项目集体冠军大满贯的佳绩:男女排在1964年至1965年度市中学生排球联赛中双双获得冠军;男女田径队在市中学生运动会和复旦大学运动会上获得多个团体冠军,刷新了大学和附中几乎所有田径项目记录,有些项目至今无人超越;乒乓球队代表复旦大学乒乓球队参加高校乒乓球比赛,获得女子团体冠军和男子团体亚军。记得田径队1964年第一次参加上海市的中学生运动会,被安排在和郊县运动员一起的乙组比赛,按照当时附中业余体校田径队运动员的实际训练时间还不到一年,训练水平还在乙组之下,在这次比赛的成绩基本上是尽墨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比赛结束后,我向马聚福建议,下次不要再参加乙组比赛,应该参加上海市体校甲组比赛,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体校,应当和同级运动员进行比赛,也许获胜的可能性较小,但就算失败了,也无妨,我们是体校组,只有和他们一起比赛才能知道他们的水平。下一次比赛马聚福便报名甲组,参与和市体校水平的运动员同台竞技。这次比赛是复旦附中业余体校运动员第一次在上海市体校运动员中初露锋芒!值得骄傲的是,大家在这次竞技中,毫不畏惧,出色地表现了自己,在几所重点中学的同行中占据了前所未有的领先位置,我为你们高兴、为你们骄傲! 下一次夺取更高高地的战斗便是1965年复旦大学校运动会之战了,这一战大获全胜,让同场竞技的学兄学姐们汗颜,也惊动了当时坐在主席台上的复旦大学党委书记王零同志。他听到广播喇叭公布每个项目比赛成绩后,就对坐在他旁边的附中校长姜拱绅有感而言:“又是你们赢了!”正是这句话,才有了比赛结束后姜校长和全体参赛田径队员及体育教研组全体教练合拍的团体照!这是对复旦附中创建业余体校取得辉煌成绩的充分肯定。</p><p class="ql-block"> 带动全校体育热。体校训练课程的开启,不仅仅是对运动员起了作用,训练中方式方法和运动员经训练后身体变化、运动能力的提高,全校师生都看在眼里,无疑是很好的示范作用,对体育锻炼的兴趣大大提高。比如田径项目中的中长跑,对一般的人来说,没有经过训练很难会主动去练习,因为不会跑中长跑的人怕跑,这么长的距离怎么跑,不累死了。其次技术太简单了,不就是跑嘛。球类运动就很好玩,没有重复的动作,玩起来也不容易感到累。可就是这个中长跑成了附中大多数人喜欢的运动项目,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田径场跑步,特别是冬天,天亮得较晚,在朦胧的晨光中,附中田径场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湧动,都是在跑步的人,没有人规定他们跑,一个个都是自觉跑,这个景像十分动人。还有每个学期,都会组织一次以班为单位绕五角场一圈的越野跑,同学们主动、热情地参与,很美,很动人。还有以班为单位,各派出二十个人,展开男女混合100米×20接力,那个认真、激情,实在动人心魄。原本是学生班级对抗,后来连教师也组队参与,这种广泛性的群体活动真叫绝了!在这阶段还有以班级为单位包括班主任在内的第四套广播体操比赛、拔河比赛等等,都那么令人难忘!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下午下课后的群体活动时间,全校的体育场地基本都满员!有打排球、篮球的,也有练跑步、体操的,体育组的体育器材室除了球类,哑铃等器材外,还有借接力棒的,此情此景令人纳闷这是普通高中吗?是上海仅有的几所高升学率的市重点高中吗?一旦对锻炼身体的积极性被激活,学生对身体锻炼的积极性难以估量,就连以高升学率、学霸密集著称的复旦附中学生也不可阻挡!真是壮观啊!记得有一次,数学教研组的徐纪文老师在闲谈中说到,全校学生受到业余体校运动员训练的影响而兴起的锻炼身体热情,是空前绝后的!空前是肯定的,但是否绝后我不知道!因为1982年以后我便告别了附中,踏上了南下之途,回到广州,开始我又一段的人生征途。回首看,创办业余体校为全校学生注入了强身健体全面发展的动力和活力,这是比多拿几个比赛冠军更令人鼓舞、令人高兴的事。</p><p class="ql-block"> 全面发展出人才。附中业余体校运动员的成绩上去了,同时学习成绩也没受影响,田径队员牛宏舜、朱洪根、江永福等1965届队员,毕业后分别考进复旦生物系、物理系、新闻系,老三届“文革”后,担负起了最艰巨的重建中国河山的重任!中国今天所取得的成就老三届功高盖世!我们深深地向他们表示敬意!老三届队员原可毕业后顺利考入大学,但“文革”改变了这些队员的人生轨迹。在 2017 年 9 月分别50 年体校师生聚会时,看到昔日的老三届队员,有的在体育领域发展,成为国家女排教练、市运动技术学院领导、区体委领导、学校体育老师,更多队员在各个领域成才,有的成为企业高中级管理人才;各级党政机关领导人才;各类院校领导及特级教师、教师;地区报社主编、多媒体教育软件编导;部队技术 1 级教授等等,有的则出国留学发展,尽管机遇平台不一样,但人人努力,在各行各业中贡献了自己毕生精力,个个成为有用之才,感到十分欣慰;看到大家精神焕发、充满活力、乐观阳光,活得很快乐、很潇洒,个个都是成功人士,感到十分高兴。</p><p class="ql-block"> 这次,在美篇中看到大家对业余体校影响一生的感言和文章,更是感慨万千;当年创建业余体校的三年实践,以及队员们一生努力,证明在市重点高中创建业余体校是成功的,是一条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人才的可行之路。</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曾鼎熹</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2022年元月20日</p><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1951年抗美援朝从广州参军到中南军区空军教总预科学习,毕业后调至南京华东军区空军教总学习无线电通信技术,毕业后分配到兰州军区空军任塔台话务员,荣立三等功一次,并获技术能手称号。1957年复员准备高考,1958年考入北京体院本科水上冰上系,1963年毕业分配至上海市教育局,调复旦附中任体育教师兼附中体校教练,1982年调广州市广东省体育科研所任电子技术工程师,1993年退休,期间1992年获广东省无线十二道心率遥测系统科研三等奖,1994年获十二道人体经络电阻测定系统国家发明专利。)</p> <p class="ql-block"><b>杜秀凤 女排政治辅导员</b></p> <p class="ql-block"><b>忘不了,我们的排球队,久别重逢,师生情意,历久弥新。</b></p> <p class="ql-block"><b>吴钢 女排教练</b></p> <p class="ql-block"><b>耄耋之年,回眸排球情缘,难忘附中女排,润甜永驻心间!</b></p> <p class="ql-block"><b>顾舜华 66届3班</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复旦附中的女排》</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b></p><p class="ql-block"> 复旦附中女排建立于1963年,组建女排的初衷是为复旦大学女排培养后备力量,因当时的大学女排属甲级队。但部分主力队员临近毕业,后备力量正青黄不接。学校于是在1962年底通过市教育局与市体委协商从上海市青少体校挑选了4位年龄在12-14岁的专业运动员,又从复兴、市西等中学的初三学生中选调了一批女排队员组建成附中女排,并专门从上海市体育学院抽调吴钢指导担任女排的教练,指派杜秀凤老师任政治指导员并任教化学课。</p><p class="ql-block"> 女排队员都安插在各个班级读书。上午跟班读书下午集中训练,晚上在班级上自修课,读书训练两不误,附中从校领导、教导处、体育教研组直至任课教师都在学习训练生活等方面给了无微不至的关怀。校长姜拱绅经常来看女排训练与比赛,女排队员的情况他了解得一清二楚,个个名字都叫得出,连学习成绩好不好都知道。</p><p class="ql-block"> 体育教研组长马聚福老师将女排队员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关心爱护,当时吴指导与杜老师自己的孩子还很小,大概就是二三岁的样子,他们为了女排顾不上自己的小家,从早到晚泡在学校。就这样,女排在大家的关爱下逐渐成长起来。</p><p class="ql-block"> 当年附中训练的场地非常简陋,露天的泥地上架个网就是我们的训练场地,在露天场地上打球脸被太阳晒得墨黑,女孩的漂亮也顾不上了。练习排球的滚翻动作还要到学校的草地上去做,手臂上、腿毛上常常擦破皮,身上摔得都是乌青块。碰到雨天指导带着我们到教学楼或宿舍跑楼梯累得我们第二天走楼梯腿都抬不起来了,运动量一点不比专业运动员少,但没有队员叫苦。刚组队的时候好多队员身体素质虽较好但排球技术不行连比赛都未打过。在教练严格又细致耐心的训练下逐渐掌握了排球技术。</p><p class="ql-block"> 那时学校放寒、暑假女排却从不放假。同学都回家了,我们增加训练时间,上午素质训练下午技术训练,学校体育组的老师也都放弃假期陪着一起练。记得李伏生老师是带我们练身体素质的,素质训练比较枯燥,为提高我们训练兴趣李老师带我们游泳、骑自行车,大热天教我们骑自行车为怕我们摔倒受伤,我们在前面骑,李老师在后面跟着小跑步,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都拧得出水来了,真是辛苦他了。可惜现在已是阴阳两隔,再也听不到他的笑声,但他在我们心里,这也使我们更珍惜现在。我们的指导辅导员为我们付出太多太多,他们把我们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呵护,让我们快乐成长,女排当年所有的一切都离不开他们的付出。</p><p class="ql-block"> 在大家的刻苦锻炼下,女排的排球技术日趋成熟,有团队精神比赛配合默契。记得在1964年至1966年这3年的上海市中学生排球联赛中,附中女排都获得上海市中学少体校组的冠军,为附中争得了荣誉,不仅如此,还推动了学校的排球运动。当年的几届附中学生都喜欢排球,而且差不多都会两下子。一到下午体育活动课大家都在场地上打排球,班级之间还进行比赛。每逢比赛,同学们都会聚在场地旁为自己的班级呐喊助威。附中的排球场地也特别多,当年的露天泥地场地条件根本不能和现在的室内球场相比,但大家还是玩得不亦乐乎,连作文题都是关于学校的排球。真羡慕现在的学生能有这么好的体育场地与设施。</p><p class="ql-block"> 回忆起在附中的日子里,每个女排队员都很留恋附中特有的氛围熏陶教育了我们,让我们在德智体得到全面发展真是终身得益。</p><p class="ql-block"> 很庆幸自己的高中是在附中度过的。</p> <p class="ql-block"><b>附中所学,受用一生!</b></p> <p class="ql-block"><b>陈耀华 66届3班</b></p> <p class="ql-block"><b>美好附中体校生活,温馨回忆永驻心田!</b></p> <p class="ql-block"><b>胡晓枫 66届2班</b></p> <p class="ql-block"><b>附中体校,我一生收益的根基,我最耐寻味的学生生活!</b></p> <p class="ql-block"><b>沈荣梅 66届2班</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女排印象》</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b></p><p class="ql-block"> 看到朱翠言同学为体校女排精心制作的美篇,50多年前的体校生活、训练、学习、比赛等等的场景又渐渐地浮现在脑海里。姜校长要求我们体校每个队员全面发展的谆谆教导;我们的教练、政治指导员认真执教、亲切关怀的英姿相貌再现眼前。体校的队员们在运动场上刻苦训练,奋力拼搏生龙活虎的生动画面再次展现。虽然时隔长久,自己年纪也大了,记忆力下降,有些细节已经记不清了,但有些事情还是难以忘怀。</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先参加的是体校田径队。在田径队的老师们的精心指导下,我学会了怎样做运动前的准备动作和提高自己的体能;怎样去跨80米栏、短跑和中长跑。</p><p class="ql-block"> 高一下学期我进了女排。女排的教练吴指导对工作认真负责,对于我们女排队员既严格又和蔼可亲。女排的“四大金刚”,身体素质好、技术水平高。吴指导从来也不迁就和放松对她们的要求和训练;对我们这些身材不高,身体素质和技术水平不强的队员,吴指导也总是耐心地加强对我们的训练和指教。我们的上手发球力量不够,就教我们下手发球和侧身发钩手飘球;加强训练我们在场上垫球和传球的能力。学习日本女排教练大松博文“三从一大”的经验时, 吴指导加大了对我们的训练强度和时长,但从未看到他对我们大发雷霆和训斥。他总是耐心地一边说一边做示范动作,鼓励我们要不怕苦不怕累坚持住!</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政治指导员杜秀凤老师,是我们的良师益友。我们有什么思想情绪上的问题,她总能及时发现并耐心开导;每次外出活动她总提醒我们做好准备工作;要比赛了她嘱咐我们要放下包袱轻装上阵。</p><p class="ql-block"> 我们女排团队在队长顾舜华表率作用引领下,大家都很团结友爱,拼搏向上。在训练场上,女排队员练垫球时手臂上经常出现青紫色块;练左右滚翻救球等动作时,身上难免留下伤痛。但是谁也没有叫苦叫累,都能互相鼓励,服从教练,顶得住。其中钱云刻苦训练的精神给我的印象尤为深刻;郑琪琳用力起跳扣球时发出“哎哟呵”声音; 赛场上顾舜华传出好球与陈跃华、虞番初、胡晓枫等默契配合打出好球得分后的欢呼喝彩;当比赛中出现一传、发球、扣球等失误时,总能听到场上队长或队友们拍拍手说“不要紧,抓紧抓紧!再来再来!”的相互鼓劲的话语。此情此景,犹在眼前。</p><p class="ql-block"> 每当看到我们获得上海市中学生女排冠军后,在学校操场上怀着愉悦的心情拍的集体照,总感到十分自豪和骄傲。在体校女排三年的厉练,丰富了我们的校园生活;培养了我们不怕苦不怕累的意志品德;既没有影响文化知识学习又提高了体育运动技术水平;增强了身体素质;给我们的青春岁月增添了光彩;特别是我在体校女排训练比赛中感受到的团结协作、顽强拼搏、勇于进取、永不放弃精神使我终身受益!</p><p class="ql-block"> 在附中时,我参加了党课的学习,提高了对党的认识,提出了争取加入中国共产党的要求。在1966年的4月24日,我参加了党支部关于我的入党申请的审批大会。会上一致通过了我为中国共产党预备党员。然而,由于文化大革命在复旦大学开始得比较早,我的入党问题得不到上级党委的审批。在组织上我没有成为预备党员。</p><p class="ql-block"> 1968年,由于父亲被隔离审查,我成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不批准我去黑龙江军垦农场,被分配到崇明新海农场。3年后,我被选送到上海半工半读师院培训班学习。8个月后,分配到中学完成电视大学的学业,当了物理老师。虽然我组织上没有入党,但我没有放弃,坚持进取,始终以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以后每到一个新单位就再次提出入党申请。</p><p class="ql-block"> 20年后,1986年,父亲得以平反昭雪。我终于如愿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一个光荣的共产党员。入党后,我兼任了人事干部。1995年,我被任命为党支部副书记,直到退休。退休后,我仍在社区积极参加志愿者和社团活动,先后担任了党小组长、支部委员,我将继续努力进取,在党组织的怀抱里发挥党员的作用! </p><p class="ql-block"> 我永远难忘体校女排锻炼岁月,永远感恩教练老师队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 沈荣梅</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 2022年元月8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感恩——体校女排,青春记忆,锻炼意志,培养人格,终身受益。</b></p> <p class="ql-block"><b>蔡立萍 66届2班</b></p> <p class="ql-block"><b>愉快的附中体校生活,因动乱遗憾结束,心有不舍。</b></p> <p class="ql-block"><b>钱云 66届6班</b></p><p class="ql-block"><b>五十载,不能忘,魂系梦绕——那队友,那指导,那泪,那笑……</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忆附中女排》</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b></p><p class="ql-block"> 岁月如歌,似水流年。转眼复旦附中女排跨越了半个世纪,迎来她50岁的生日。为了纪念,原女排教练员、政治指导员和队员们欢聚一堂,共同回忆,作成此文。</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60年代初,附中校园还没有一支运动队,而近在咫尺的复旦大学正迎来排球史上的高潮。作为上海二队的复旦大学女排一队,在全国16支甲级球队中,是唯一的高校队,也是唯一的业余队。时任上海市教育卫生部部长兼复旦大学党委书记的杨西光决心:“要把业余球队的旗帜高高挂起!”当时,球队部分队员已面临毕业,补充后备成了燃眉之急。</p><p class="ql-block"> 1962年底,复旦大学通过市教育局与市体委协商,从上海青少年体校挑选了4名专业运动员,拟收于复旦女排一队。1963年2月至7月,她们晚上住复旦大学宿舍,白天则到附中进行为时半年的文化补习。当时大学领导对运动队员在学习上没有放低标准的特殊照顾,她们终于在杨西光“就留在附中吧!在附中建立一支球队,以后同样可为大学输送后备力量”的指示下,成了附中女排的先行部队和主将。这4位是: 陈耀华、顾舜华、虞蕃初和张月华。</p><p class="ql-block"> 8月,上海体院吴钢老师(原名吴香港,文革改名)被平级抽调(关系在大学)到附中,复旦大学化学系应届毕业生杜秀凤也被杨西光指派过来,他(她)们即为附中女排的教练员和政治指导员。(杜秀凤同时兼任附中化学老师,后因参加四清等运动中途离开。)</p><p class="ql-block"> 吴钢一到附中,即去复兴等中学招收有打球基础的应届毕业生。秋季新生报到,又和体育教研组老师一起,在新生中物色人选。被入选的有:沙定美、蔡立萍、胡晓枫和钱云。</p><p class="ql-block"> 1963年9月,以全新少体校编制的附中女排正式成立。首批成员除以上8名外,另有64届的钱岱青、张秋吟和杨梅儿(她们曾到复旦女排受过训练,当年复旦女排的副队长、后为附中副校长的何慧湘老师也带过她们训练)。以后陆续替换补充的有66届的沈荣梅、王成眉,67届的高文临、胡茜祥、金有文、胥佩珠、叶迎春、郑琪琳,68届的郑康帆、朱韵君,朱雅琴、金巧珍等。出处迥异的各路球员站在文化水平和排球技术各自不同的起跑线上,朝着复旦大学、附中领导“思想好、学习好、技术好"的目标急起直追。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材,也正是当时党的教育方针。</p><p class="ql-block"> 女排队员首先是附中学生。除了下午第2节课后到球队集中训练,她们都被安插在各个班级正常上课,晚上还有自习。角色的转变,对于来自上海市青少年体校的队员来说,无疑是严峻的考验,是脱胎换骨的成长过程。初来乍到,她们对附中严谨的教风学风很不适应,对老师的讲课有时又如听天书一般,上课有时就忍不住做起小动作、随便说话、甚至任意走动。她们4位都被分在3班,班主任是章煦邦老师。他独特的教育方法(譬如,她们有违反课堂纪律的行为,他不点她们名,却让邻座代罚站起来),爱护有加又绝不姑息放任的良苦用心,在她们身上起了奇妙的效果,激发出她们强烈的发奋学习、迎头赶上的决心。一年后,除了一名因故离校外,其余三位学习成绩突飞猛进,达到班级中等水平。</p><p class="ql-block"> 学校对于女排,从校领导、教导处、体育教育组、班主任、直至任课教师,都在思想、学习、训练、生活等方面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校长姜拱绅经常来看女排训练和比赛,女排队员的情况他了解得一清二楚,个个名字都叫得出,连学习成绩好不好都知道。”(注1)</p><p class="ql-block"> ”当时女排训练的条件非常简陋,露天的泥地上架个网就是她们的训练场地。在露天打球脸被太阳晒得墨黑,女孩的爱漂亮也顾不上了。练习排球的翻滚动作还要到学校的草地上去做。手臂上、腿上常常被擦破皮。碰到雨天,指导就带着她们到教室楼或宿舍跑楼梯。那时学校放寒,暑假,同学都回家了,她们仍留在学校,上午素质训练,下午技术训练,学校体育组的老师也放弃假期陪着一起练。”(注2)</p><p class="ql-block"> 附中女排有个突出的问题,是队员技术水平参差不齐,相差悬殊。区别于训练有素、有着专业技术水平的主将们,有的近乎初学者,身体素质也不尽人意。单靠常规训练,要拉近球队队员之间的距离,几乎没有可能。恰似雪中送炭,人称“魔鬼大松”的大松博文及时带来了新的训练方法。大松博文是日本著名排球教练,上世纪60年代,他将默默无闻的日本业余排球队打造成“东洋魔女”。1964年11月,附中女排有幸多次前往江湾体育馆,实地观看他的来华公开训练。</p><p class="ql-block"> 自那以后,附中女排的训练也贯穿了大松“三从一大”的精神,即从难、从严、从实战出发和大运动量训练。他创造的勾手飘球、侧倒滚翻及双手前臂垫击等新技术,对于附中女排主将们,如虎添翼(女排原无法做到的鱼跃动作,她们运用侧倒滚翻,即滚动防守救球技术,同样能远距离接球,且更好);而对于身体素质差,技术水平低的队员,更似量身定制,成了她们“疑无路”时的“又一村”,譬如发球,由于身高或臂力原因,她们只适合下手发球(胡晓枫因发上手球而造成右肩关节损伤),发出的球速度慢、力量小。大松的勾手飘球和上手飘球一样,可造成对方接发球的困难,而它可利用身体转动和腰部力量带动手臂的快速挥动去击球,比较省力。通过学习大松的勾手飘球,她们终于也能发出具有较大攻击力的球了,甚至在比赛的关键时刻,被调换到场上拿下几分。当然,她们的总体水平还是和主将们有段差距。吴钢教练总结为:基础不同。</p><p class="ql-block"> 女排平时刻苦训练,赛时书写辉煌。1963年至1966年,在上海市中学生排球联赛中,附中女排都获得中学生甲级组冠军,给学校带来荣誉,同时也推动了学校排球运动的蓬勃开展(有一段时间,女排队员还分散到67、68届各班去辅导打排球)。女排呱呱落地时,附中随即成立了男排、田径、乒乓等多支运动队,而打排球成了附中学生的最爱。男女排在外打比赛,捧奖杯,校内各班、各年级间的排球联赛也进行得如火如荼。每当下午第二节课后,同学们涌出教室,银色的排球飞舞在附中的每个角落。当时,体育组提供的300只球还不够,有的班级同学还自己去买。</p><p class="ql-block"> 1966年,大部分女排队员面临毕业。随着高考制度的取消,文化大革命的爆发,整装待发的她们在1968年8月才得以分配。有的去了工矿,更多的被卷入1700万知青上山下乡的洪流。缘于复旦大学成立的复旦附中女排,唯张秋吟一人64年毕业后考入复旦大学,进到复旦大学女排(钱岱青考入吉林大学,杨梅儿考入上海外语学院法语系)。之后几十年,曾经独领风骚的附中女排,少了“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的豪迈;随遇而安、顺其自然的她们,没为十年文革助纣为虐,也没在三十年改革开放中脱颖而出。凭着附中学子共有的聪明才智、强烈的责任感和认真求实的精神,她们在各自的岗位上,不无成绩和贡献;但是,凭地位、头衔或财富,她们不能作为瑰丽的宝石,镶嵌到今日附中的冠冕上,为母校增光添彩;她们唯向母校献上由衷的感恩一一队长顾舜华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回忆起在附中的日子里,每个女排队员都很留恋,附中特有的氛围熏陶教育了我们,让我们在德智体得到全面发展,真是终身得益。”她难忘当年刚从少体校出来,还住在大学宿舍里,杨西光特将她们找去,讲了好多话,印象最深的是要她们球要打好,读书也要好,要请一位附中最严厉的班主任管她们。到了附中,校长姜拱绅也再三叮咛,不能光顾打球,要把学习搞好,并把她们安排在严师章煦邦的班里。现在这三位长者都已与世常辞,但他们的谆谆教诲使她们摆脱了运动员文化水平低、离开运动队就不能适应社会的困境,她退休后至今还在母校旗下的一所中学从事人事工作。</p><p class="ql-block"> 场上队长陈耀华出身于条件优越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球又打得好。一次吴教练和杜老师特在全体队员中表扬了她,说她没骄娇二气,要大家向她学习。她至今难忘这给她带来的喜悦、激励和自信,使她决心超越自我。她也难忘她们刚到附中,比赛经验还不足,学校特从大学部女排借两位队员带着与一些省队的打比赛;当时中学中女排强队不多,又联系和多个中学的男队打;吴钢又是附中运动队教练中唯一从上海体院抽调过来的……她深切感受到学校对她们的重视和培养。这次聚会,她是队员中第一个到的。她已定居美国,每次回来,都会与大家相聚。</p><p class="ql-block"> 虞蕃初附中出来被分配在金华永胜金笔厂工作。曾经在球场上如鹰隼展翅、乳虎啸谷的她,自1984年患上类风湿关节炎,提早退休,二十余年来病卧在床。近日一名队友去看望她,她兴奋地问:“附中最近一期校刊又寄来了,你收到了吗?”对母校的眷念之情溢于言表。对于附中女排的往事她比谁都记得清。在她诸多回忆中,有这么一件:她们刚进附中,就参加上海市中学生甲级组联赛,一路过关斩将。最后附中和历年冠军保持者市八女中决冠亚军那场比赛,杨西光、姜拱绅等都临场观战,南市体育馆内座无虚席。夺冠后,她们无比兴奋,但她们从他们那儿听到的主要不是夸奖,而是提醒,要她们把学习也搞好。第二年她们中的张月华离校,她们才体会到这话的份量。</p><p class="ql-block"> 张月华,是她们中年龄最大的,由于家境贫寒,十岁才上的小学。到了附中,惦记着家中困境加上岁数也大,没能静心读书。同大学部一样,附中对运动员在学习上也不降低要求,第二年她终于离开了球队,离开了附中。在她离校的同时,吴钢教练为她在上海自行车三厂(当年工人女排在该厂)联系了一份工作。作为附中出来的“文化人”,她到厂即被安排脱产读会计,以后就一直从事财务工作,同时加入工人女排。1997年,她不幸患上癌症,但她始终没有放弃运动,从打排球到打气排球。去年痛症复发,两次开刀,七次化疗,打不动球,至今还不时到老年气排球队为大家吹哨、捡球。</p><p class="ql-block"> 中途退出女排的还有两位,她们是胡晓枫和沙定美,原因是她们在运动中受了伤。沙定美半月板撕裂,胡晓枫右关节损伤。对于沙定美,学校特意联系了上海华山医院最好的骨外科医生给她做了手术,术后又让她进行了长时间的康复治疗。胡晓枫经学校同意,在私人诊所由名医石幼山和推拿整骨的陆文医生(当时上海市运动队特约医生)诊治,一年左右治疗痊愈。胡晓枫是赛场上的一名虎将,沙定美是吴钢教练专从复兴中学招来的。她们受伤以后,教练和学校领导没说过一句鼓励坚持训练盼望早日归队之类的话,以使她们能及时治疗、安心疗伤。她们最终没有造成伤残或落下任何老伤症状。对于教练和母校的人文关怀,钱云也深有感触。</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钱云在强手林立的附中女排,无论技术还是体质,都是弱者。观看了“魔鬼大松”近乎“残酷”的训练,为快速提高自己打球水平,她大有“粉身碎骨心也甘”(歌剧《江姐》中的台词,那时她所在的66届6班正排演着该剧第六场)的决心。但吴教练给她的训练强度仍低于其他队员。她有贫血,吴教练总能察颜观色,在她还没两眼一抹黑时及时让她暂停训练,在旁休息。</p><p class="ql-block"> 诚然,当年附中女排学习大松,在训练出发点上,是和日本女排不同的。对于附中,排球训练不是为了奖牌,也不单单为给复旦大学女排输送后备,而是一种文化。它是培养体魄强健、身心健康、道德高尚、团结协作,能适应社会的高素质的合格人才。与提高技术相比,无论教练还是校领导,更为队员的长远考虑,重视保护好队员身体。“政治挂帅,学习为主,身体第一”,是已故姜拱绅校长当年给附中提出的口号。</p><p class="ql-block"> 说到“学习为主”,刚进排球队时,钱云、蔡立萍等部分队员有“到附中是来读书的,不是来打球的”的思想情绪。这种担心打球会影响学习的想法很快无攻自破。试想,倘若果真如此,当年求知若渴、惜时如金的附中莘莘学子会受男女排感染?</p><p class="ql-block"> 吴钢教练回忆当初,自己是抱着“共产党员要服从组织分配”的想法来的。校长姜拱绅的倾心交谈、教研组长马聚福的郑重托付、队员各班主任和任课老师的大力配合,对他都是极大的鞭策。他感受深刻的是领导对女排的重视和关心。复旦大学杨西光亲临附中那一幕,他至今记忆犹新。那是在姜拱绅和马聚福陪同下,杨西光找了他和附中其他几位老师。杨西光在向他详细了解了附中女排各方面情况后,亲切而热烈地与他握手。杨西光那一握对于他是刻骨铭心的。从那“软绵绵的拿笔杆子的手”,传递到的意是如此强大的动力!他决心不负重望。</p><p class="ql-block"> 杜秀凤老师不只是服从分配,她来附中另有一汪承欢膝下的深情。她是复旦速中57届学生,毕业后被包送复旦大学。她为人憨厚,品德高尚,到附中第二年即被提升为附中党支部副书记。当年杨西光特指派她到附中女排,对她的化学课程,姜拱绅又特别安排在有女排队员的3班、6班,她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她决心在学习、生活、思想等多方面关心女排。吴教练和她对女排队员的思想品质教育,身教重于言教。</p><p class="ql-block"> 吴教练以他在体院教学四年的讲师资格,他的专业知识、训练能力、指导和管理水平,执教一支中学生业余球队绰绰有余,但他还是全身心的投入。他有强烈的事业心和高度的责任感,勇于探索敢于创新。而队员们感受最深的是他身先士卒,爱护队员。譬如,在学习大松侧倒滚翻时,他忍着伤痛,先自己反复练习,琢磨出掌握技术和避免受伤的诀窍,向队员们进行科学讲解,然后才让队员练。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爱的感染力和号召力无可估量。他与杜老师的默切配合,更提升了女排的凝聚力。女排能在比赛中屡战屡胜,靠技术,靠实力,更是靠着具有顽强意志的队员互相协作。他(她)们带领的附中女排有着顽强的拚搏精神,有着“人心齐、泰山移”的团结。</p><p class="ql-block"> 原复旦附中女排教练员、政治指导员和队员们不尽回忆,是半个世纪来沉淀在心中的感动,饱含着绿叶对根的情意。</p><p class="ql-block">(限于篇幅,又仅凭记忆,或挂一漏万,或存欠妥之处,望见谅。其中 [注1、注2]引号内句子和段落都摘自队长顾舜华《复旦附中的女排》一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 钱云,66届6班学生,原附中女排队员。离校后去崇明农场,先大田后食堂。后上调至上海碳素厂,先做工后教书,曾任上海碳素厂职工学校副校长。)</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叶迎春 67届5班</b></p> <p class="ql-block"><b>很自豪,我们曾经为附中书写了光彩的一页。</b></p> <p class="ql-block"><b>郑琪琳 67届8班</b></p> <p class="ql-block"><b>附中排球,伴我一生!</b></p> <p class="ql-block"><b>高文临 67届8班</b></p> <p class="ql-block"><b>附中体校,一生的怀念!</b></p> <p class="ql-block"><b>金郁文 67届8班</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往日时光》 </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b></p><p class="ql-block"> 女排队长顾舜华和老队员钱云多次热情诚恳的要我写一些当年女排的往事,我实在是难以启笔,不是我对女排感情不深,而是因为在女排,我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后备队员,没有对女排做出过任何的贡献。因而根本想不起来有哪个网上的扣球可以引以为傲,也无法记得有哪个鱼跃救球能够沾沾自喜。 </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是高一下学期还是高二上学期才被体育老师选到女排的。之前,我从未正式打过排球,甚至连比赛规则也全然不知,就是一个零基础的"小白"。</p><p class="ql-block"> 记得训练刚开始,吴钢教练安排我扔实心球,因为我的手臂太细,没有力量。训练就在学校办公楼后面的一堵砖墙前,一个又一个地扔实心球,扔完了,再去捡,捡完了,再去扔。10次、20次、50次,甚至上百次的扔,简直太枯燥乏味了。听着队员们在球场上欢呼雀跃,我却越扔越憋屈,越扔越恼火。常常第二天手臂酸痛得无法抬起。我想,我参加球队是来玩玩的,怎么要这么认真啊?真是难以坚持,当然也只能坚持了。 </p><p class="ql-block"> 还记得那时,我们正学习日本教练大松博文的训练方式,在草地上鱼跃翻滚地救球。一筐一筐的球,教练一个接一个地劈头盖脑的打来,因为我没有学会鱼跃翻滚,常常无法接起,球被打在头上身上臂膀上,常常青一块紫一块的,膝盖上摔个大乌青包是常有的事,但要完成训练,只得忍一忍,唯有咬咬牙,坚持再坚持。 </p><p class="ql-block"> 记得有一次外出比赛,发了两张家属票,可观赛。比赛结束,我的父亲说,怎么没有见你上场呢?我振振有词地说,"馒头还沒有蒸熟呢,无法出笼。"为此,回学校后不久,我便照了一张穿着运动衣,抱着一个排球,像模像样的排球运动员照片,因为我心里有目标,我想,我会努力的,争取成为能够正式上场的运动员。 </p><p class="ql-block"> 还记得,学校对我们运动员还是很关怀备至的,给我们配了营养餐。大约是每天加两个荤菜吧。就餐时,队员们围坐在食堂后面的方桌边共享美食。现在想来,我还真不好意思呢,从不参加比赛,但总与大家一起友好分享猪排呀,门腔什么的。温馨满满的画面难以忘怀。 </p><p class="ql-block"> 高二下学期时,文革开始,学校停课了,排球队的训练自然也停止了。我终究没有成为可以参赛的运动员。 </p><p class="ql-block"> 然而,女排这段经历,却训练了我的意志力,养成了我不畏艰难的品格。人生啊,就如打球,面对一次一次的训练心里总充满对目标的追求和期待,一次一次的失败,一次一次重来,唯有百折不挠,才能直面人生。 </p><p class="ql-block"> 我上山下乡了,在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足足耕耘了四个春秋。暑去寒来,下地,插秧、割稻、挑稻⋯⋯什么活都能干,尽管腰酸背疼,什么活都能坚持!冬天开河,我穿的毛蓝布两用衫的背上都泛上了一层白白的盐花。与全连谁也不愿意与他搭档的男生一起扛大筐,人称他为"鸭子",路也走不稳,他一扭一歪的,我跌倒了,脚骨头都折了。后来上调到工厂,从车工做起。一站八小时,但我常常最早到车间,做好开工前的准备。从不怕累。飞转的车刀,滚烫的铁屑,常常溅在我的脸上脖子上,至今还留着一个不大不小的伤痕。 再后来,局里抽我去办"七.二一"工大。我的学生很多是老三届的。学校又让我兼任班主任,还要负担一门课程的教学,我只能一边去华师大进修,一边给同学们上课,完全是现买现卖。前年,我的学生们想法设法找到我,专门开了个"40周年庆典"会,给我的贺信上写着"感谢师恩,因为有你,心存感激"。而后,在我考上大学的时候,儿子已经六岁了。大学毕业后,进了机关工作,又是一切从零开始,当个干事,从头做起。思来想去,现实生活和打球是何其的相似啊!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一次次的从零开始,唯有自强不息!而支撑我们人生的,正是从头再来的品格和不屈的灵魂。 </p><p class="ql-block"> 廖昌永唱过一首《往日时光》,歌词写的真好:人生最美好的珍藏就是往日时光,虽然我们穷得只剩下快乐,但是只要想起往日时光,你的眼睛就会发亮。我想附中女排的生活真的就是这样的往日时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 金郁文,67届8班学生。</p><p class="ql-block">曾任职务: 中国福利会党组副书记、纪委书纪。)</p> <p class="ql-block"><b>对生活充满热爱,生命才阳光灿烂!</b></p> <p class="ql-block"><b>朱雅琴 68届8班</b></p> <p class="ql-block"><b>复旦附中,体校女排,我青春的美好记忆!</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左起: 郑之敏、牛宏舜、池锦国、朱兆伟</b></p> <p class="ql-block"><b>男排教练 李海晟</b></p> <p class="ql-block"><b>男排教练 郑隆基</b></p> <p class="ql-block"><b>平凡事业,执着耕耘,一生与排球相伴,于复旦结缘。</b></p> <p class="ql-block"><b>张丕余 65届6班</b></p><p class="ql-block">1964年: 复旦附中校运动会铅球 第一名</p><p class="ql-block"> 上海中学生田径运动会铅球 第二名</p><p class="ql-block"> 复旦大学田径运动会铅球 第二名,</p><p class="ql-block"> 手榴弹第四名,标枪第五名</p><p class="ql-block">1965年: 复旦大学第十四届田径运动会</p><p class="ql-block"> 团体冠军成员</p> <p class="ql-block"><b>复旦附中,青少体校,</b></p><p class="ql-block"><b>全面发展,领导力主,</b></p><p class="ql-block"><b>师生齐心,相互鼓励,</b></p><p class="ql-block"><b>竭尽全力,一举登顶。</b></p> <p class="ql-block"><b>程天元 66届2班</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附中男排冠军路》</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b></p><p class="ql-block"> 1963年秋天,为贯彻德智体全面发展方针,市教育局在重点中学试点兴办业余体校。刚从当年全国甲级劲旅复旦大学男排退役的李海晟来到成立之初的附中体校担任男排教练,提出的任期目标就是夺取市中学生男排联赛冠军。</p><p class="ql-block"> 1964年上海市中学生联赛是对我们这支排坛新军的第一次考验。与我们平时训练采用的国际通行的6人排球赛制不同,那一次联赛实行的是9人赛制,最强的参赛队是徐汇区的市51中学,他们曾代表上海市参加全国中学生比赛。记得我们在与市51中学的比赛中,由于训练时间短,且对9人赛制不适应,结果遭遇滑铁卢,被对手打得只剩下招架之功,铩羽而归。然而,一时的挫折没有阻止附中男排进取的脚步。在往后的岁月里,男排全体同仁在李海晟教练的精心调教下,卧薪尝胆奋发图强,队员们在毫不逊色地完成各科学业的同时,长期坚持艰苦训练,全队技战术水平得到显著提高。于此同时,由于各级领导的重视和支持,千方百计为队伍调入了王炳坤、徐忠楣等排坛精英,附中男排从此如虎添翼,实力陡增,让业界侧目。</p><p class="ql-block"> 1965年,在已经取消9人赛制改为6人赛制的新一届中学生排球联赛中,尽管参赛的有复兴中学、51中学、市南中学、市东中学、新成中学、育才中学和时代中学等老牌劲旅,强队如林,但是经过我们全队上下团结一心,奋力拼搏,终于连克悍敌,夺得冠军,没有辜负全校粉丝和领导的期望,也达成了李海晟教练2年前立下的目标。至此附中男排作为上海市业余球队中崛起的劲旅,不仅经常与市青少体校队、市体院体育系队等准专业球队比赛切磋,且取得了胜多负少的成绩;更在1965年复旦大学校运会上,战胜有多名在役校队队员领军的物理系队取得冠军。期间,程天元曾经被复旦校队借调去参加与古巴队的国际比赛。花边小道还有:复旦教练宋宗方甚至在66年高考前就向队里几个66届队员交底,称校方已经决定要求他们高考结束后立即参加复旦男排集训,为8月份在广州举行的全国大学生比赛作准备。后来自然因“文革"的缘故一梦黄梁。</p><p class="ql-block">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附中体校男排取得中学生联赛冠军的同一年,体校的其他各队居然同时全面开花,都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当时全校也掀起一股排球热,难怪当年姜校长曾不无自得地感叹:也可以说附中确是德智体全面发展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 66届2班 程天元 杨列音</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 2022年元月20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谢谢你们陪伴我一同走过难忘的青少年时代!</b></p> <p class="ql-block"><b>左起: 杨列音、程天元、王炳坤、顾国权2019年11月4日拍摄于浦东新区滨江大道,背景是杨浦大桥。</b></p> <p class="ql-block"><b>杨列音 66届2班</b></p><p class="ql-block"><b>逝去的美好青春,回忆起来也是幸福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男排记事》</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b></p><p class="ql-block">一、男排记事</p><p class="ql-block"> 1963年8月21日,程天元、叶志良、杨列音、张熊和陆自强等分别接到通知去学校,每人都不知何事?因在15日全部一年级新生都已报到过了。大家按时到校才知道是参加排球队的选拔。我们在老师的安排下,在复旦的“风雨操场”(由油毛毡搭建的一个大棚,后据说原报批的是一个豪华的大体育馆,因国家困难暂缓建造,而由这个“棚”过渡,我们见到过设计图纸,确实令人向往,堪与当时上海市最好的江湾体育馆媲美,我们进了排球队也每每期盼有朝一日能在那样的球场打球,直到1966年才知是一场梦!),围着一圈进行了传,接,扣的技巧操行,约30分钟结束,老师(他们是谁已记不起来了)叫我们回去。因程天元、叶志良、杨列音都住在静安寺附近,故不约而同乘一路车回家,路上一路聊聊初中是那儿,何时打排球,家住那里等等,并还担心与上二届的队员们怎么相处?后才知道这次之行是因为在15日报到填表特长栏里填了排球而需参加的选拔。至此程天元、叶志良、杨列音五年同处一室,同在一个队成为真正的挚友。</p><p class="ql-block"> 当年8月30日是高一新生报到日期,我们三位不约而同地分配在247寝室,排球队是集中住在相邻的几个寝室,其他同学是按班级分配。后来我们才知道附中从我们66届开始正式成立了少体编制,故球队的各方面待遇要大大好于一般学校。我们的伙食每人每月有5元的补贴(直到现在同学们相遇都还会说起我们营养菜的事,可见当时在校影响之大),有里外齐全的运动服装,出去比赛球队整齐划一,精神面貌就不同。</p><p class="ql-block"> 开学后,排球队在教练李海晟的招集下在阶梯教室第一次开会。李指导当时是大学的助教,化学系高分子专业毕业,是老复旦男排的队员,这次专门请他来任教,可见附中对排球队的重视程度。他在会上与我们相互认识,并讲解了排球技术的要领和特点,印象最深的是他要求球队一律练成钩手飘球,这在当时中学生中是较为先进的技术,并且在他的指导和带领下,狠抓传、垫、扣基本功的扎实练习,这些基本功不仅在我们以后的比赛中发挥了巨大作用,也使我们许多人以后的排球职业生涯得益非浅。</p><p class="ql-block"> 每天下午3点开始是集中训练时间,开始是在校门房后的场地训练,每星期要练6天,每天练完洗澡,吃饭都很紧张,晚自习往往还要迟到,更不要说星期六回到家要8点多钟,虽然我们免了体育和劳动课,但付出的时间和辛劳要比同学们多得多。有失才有得,第一,有了排球使我们的学习生活丰富多姿,也使我们热爱起排球这项运动,每天有这么多美女同学在场边观看,也会使我们血脉賁张(蒙蒙胧胧)。第二,我们的体质得到明显的提高,杨列音患有祖传的哮喘病,因六六粉的诱因发病而停训,隔了四个月再归队后慢慢哮喘病得到了有效控制。第三,附中男女排在上海市中学中声誉慢慢雀起,更难能可贵的是学校里掀起一股打排球的热潮,这也是学校搞排球队的最大目的。</p><p class="ql-block"> 63年-64年度上海市中学实行的是九人制排球,较六人制场地边要宽2米,网低13厘米,人数多3人,位置不实行轮转制。这样对身高,技术的全面都要求不高,我们是新组建的队伍,又都不熟悉九人制这种打法,仅凭程天元的大三步大力扣杀,二、三排没有保璋,还是失分大于得分,远不如51中学他们从初中打起的班底那么分工明确,那么配合熟练,故在与51中学打决赛时给人家打得七零八落,很快就败北,李指导的脸色也难看之极,我们也对九人排球厌恶之极。64年喜讯传来,中学生排球由九人制改为六人制,我们也开始了大展宏图的时期。</p><p class="ql-block"> 63年的11月份,经程天元推荐,李指导考察,从市西中学挖来了徐忠楣(小广东),被按插到一(2)班与程天元、杨列音同班。小广东身高只有1.72米,但弹跳出众,扣球技术较好,被教练安排与程天元打对角(主攻)。程天元在高一期间,除了身高有明显增长外,他的大三步扣球技术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在中学生排球队中展露头角,成为我们排球队的中流砥柱,但因前述原因,我们在63---64年度没能拿到中学生男排比赛的冠军,李海晟教练的脸色也成了我们比赛好坏的晴雨表。这儿还得说一下李指导:除了他在训练上对我们孜孜不倦的教导,使我们的技术,体能有明显的长足外,因他住在我们楼上,在生活和学习上也对我们有诸多帮助。有一次,他冒着“风险”夜里带了程天元、杨列音、叶志良等去了他的高分子实验室参观,我们从来没有去过这种高端的地方,在实验室正在看臭氧发生器工作时,遇到有人敲门,我们都不敢吱声,李指导的脸都变得像发生器发出的紫外线光一个色,亏得人家没进来。由于他原复旦男排队员的身份,我们遇大风下雨,还可去风雨操场与复旦男女排挤挤,避免了许多脱课。李海晟教练带我们时间只有一年半载,但他确是我们的良师益友,也为排球队以后取得优异成绩当好了掘井人。</p><p class="ql-block"> 64-65年度的学年是男排取得辉煌成绩的一年。新学年开学迎来了尤文基、汪仪、严惟明、刘玉和、诸希强、赵霄扬等新队员,一下球队兵强马壮,实力大增。当时上海中学生里排球运动发展较好的是静安、徐汇和虹口,所以他们大都来自这几个区。实力较强的中学有时代、育才、新成、市西、51中学兴南等,另外还有市青少体校及体院运动系队也是我们经常对抗的球队。由于学校排球运动的普及,学校把办公楼后面及边上原菜地都改为排球场,除了我们男女排训练外,同学们也有了打球的地方。以至学校开运动会时班级间的排球比赛也很热闹。</p><p class="ql-block"> 这一年我们拿到了上海市中学生冠军,在与青少体和体院运动系队的比赛中也能胜多输少,在复旦校运会中也当仁不让地取得冠军,程天元还被复旦校队借调去参加与古巴国家队的国际比赛。难怪姜校长自豪地说,附中不仅只是“德、智”的优异,“体”也不差别人,像程天元这样“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学生就是一面旗帜。但是,令人遗憾的是李海晟指导被调离,来了陈绍基指导,大家对他又不服气,以至他在教练工作中令不行,禁不止,有一次他看我们嘻嘻哈哈,随心所欲地练球,实在憋不住,要我们排好队,大声说“你们都是老油条”!这是一个插曲。但成绩是硬道理,陈指导还是稳坐钓鱼台。</p><p class="ql-block"> 这一年,中国邀请了大松博文带领的世界冠军日本女排来访问,并带来了“三从一大”的训练方法,我们也有幸去江湾体育馆观看大松的训练,才知道排球应这样练和打的。以后的训练也开始仿效那样的方法,确实艰苦很多,但技术和体能提高了不少。在球队里遇到最高兴的事是:1.比赛取得胜利,记得那年冠亚军决赛学校派了几辆大客车送啦啦队去南市体育馆助威,比赛赢了回来还有蛋炒饭夜餐。2.有国际比赛看,那时有苏联、波兰、日本、古巴等队来访,大都在江湾体育馆,每次看完比赛可以有好几天津津乐道的谈论观后感。3.有室内夜里灯光和打蜡地板场地的训练和比赛,那时能去体院与运动系队打比赛因他们那儿就是这种场地,而最开心。每年的寒、暑假球队都得在校集训一段时间,故每年要较其他同学放的假少。但集训也是很开心的事,可以专心训练打球,学校里没人,生活上很散漫自由。</p><p class="ql-block"> 转眼又进入65----66年度,球队又增添了江申生、黄嘉基、唐仙乐、李建申。特别要提到的是:开学不久一天的傍晚,我们都已吃完晚饭,突然通知上海青年队的王炳坤要来校报到,我们赶紧到食堂领了馒头因没菜而只能拿些辣萝卜干给他当晚饭。待王炳坤拿了行李来到寝室我们递上晚饭以示欢迎,他看是这种饭菜与上海队45元/月的伙食标准相差太远,而无法下咽,与我们当时的伙食费 10.50元/月,球队加5.00元是无法比的,见他不吃,我们即刻就把它消灭了。王炳坤是育才中学被选拔到上海青年队的,因腰椎弓根骨折而要求离队就学,经当时教卫部部长陈琳湖三次谈话后,陈部长建议先到附中边学习边养伤,并与附中校方交代作为特殊照顾学生,后文革中学校分配时,由于在校革委的董黎震老师提示工宣队王炳坤是工伤,特殊照顾的情况才没分去务农,而分到上钢五厂。他的到来给球队又增加了很强的实力,出众的技术和跳起来像乘电梯一样的身体素质令全队乃至全校乍舌。</p><p class="ql-block"> 这年,开学这几天的一个晚上在复旦校院内灯光球场以开学典礼的名义由我们附中与大学队进行一场比赛。因大学领导都亲临现场观看,故复旦教练宋宗方不敢掉以轻心,把已参加“四清”的老队员都招回来以备不测之需。果然第一局就给我们赢下了,第二局宋指导赶紧把老队员全换上,总算大学队以3:1拿了下来。赛后复旦党委陈书记还专门接见了附中排球队,并对几位高三的队员说,明年这个时候你们就要到大学球队。来了,好好努力。</p><p class="ql-block"> 这一年度,球队的寝室搬到了201----204与三(2)班毗邻,高一新来的同学因学校考虑不要与班级同学太疏远而先住在班级区。201室是程天元、王炳坤、叶志良、杨列音四人住的寝室,也是全校平均身高最高的一个寝室(1.84米),四个人的鞋和衣服都可以通用,也是各班同学来窜门最多的地方。排球队员也成了学校里的明星,就是时隔几十年大家都还记得。程天元因技术出众曾被上海队想招过,但因复旦不可能放人以及他本人也不愿去而作罢,当时我们都是把打排球作为一个业余爱好和锻炼身体的手段,自己的前途还是在学业上。</p><p class="ql-block"> 在66年的5月份,我们在复旦风雨操场训练,正值复旦男排教练宋指导也在,他跟我们说,现在复旦这批队员差些,就盼你们来了,今年七月你们高三这些人等高考结束后就来大学队参加集训,要准备参加八月在广州的全国大学生比赛。正在我们踌躇满志地准备想报北航、交大而不想报复旦而纠结时,6月14日晚8:00在食堂收听“新闻联播”宣布取消高考的广播后,就此我们全体排球队员和老三届1000多名同学一样命运全部改写!!</p><p class="ql-block"> 由于王炳坤的联系,我们和上海女排还打了比赛,记得是在江湾体育馆打的,当时高三的队员都没参加,虽然大家都很努力,王炳坤几次鱼跃救球,诸希强扣球太狠以至把球扣在自己的场地上,由于不适应女排的网高和她们的发球而惨败。与女排就打了这一次,以后文革时期严惟明编外参加上海机床厂排球队担任主攻手与上海女排进行每周一次公开的教学比赛,,老严把这个主攻打得有声有色,机床厂男排与上海女排真是棋逢对手,棋鼓相当,也成了那时上海体育比赛的一道风景线,上海女排也得到了很好的锻炼。</p><p class="ql-block"> 文革间因停课闹革命,同学中也分了很多派别,球队也一样。但也会发生上午相互武斗,晚上一起同场打球的怪事。那时也没教练来管,大家就是喜欢打球而聚在一起打打,有约得着比赛,就拉几个人去打,当时有育才、空四军、青少体、时代等,也很热闹。</p><p class="ql-block"> 68年8月随着66届第一批分配,开始大家各奔五湖四海,就此道别。但我们排球队员之间的友情却是长存的。至今我们每年几次聚会往往总会不由自主地叙说起当年的种种逸事和互相揭短打趣。青少年这段经历不仅为附中增添了光彩也给我们留下了无穷的美好回味!</p><p class="ql-block">二、男排记事 后续</p><p class="ql-block"> 文化大革命打破了我们的美梦,但生活还得继续,我们排球队员们和同学们一样随着命运的摆布而各奔四方。</p><p class="ql-block"> 程天元:在上山下乡锣鼓声逼迫中以插队的名义到江西萍乡机床厂打篮球,随即被江西男排调去。几年后由赵霄扬所在28军男排招去,不久又被北京军区男排上调直至在京转业去光大公司从事外贸工作,脱离了排球运动。</p><p class="ql-block"> 杨列音:在校被分配到汽车运输公司当装卸工,后逢公司组建排球队而有幸结束辛苦3年的装卸工生涯而到机修车间当了机修工,那一时期上海业余排球运动很是热闹,各区、县、局、大公司都有排球队,互相比赛也很频繁,而且场馆的观众也很多。上海运输公司排球队因都是原中学的球员组成。加上杨列音左撇子扣球威力了得,故在当时也是一支强队。而后在73年值部队体工队招人之际,去了昆明军区体工队,于81年转业回上海地方,结束了排球生涯。</p> <p class="ql-block">  江申生:他和汪仪一起去了吉林省汪清县插队,想不到延边地区那儿排球运动相当普及,他俩正好有了用武之地。而后江申生被抽调到吉林省队(汪仪因身高差些落选),也开始了他排球的职业生涯,因技术和身体素质出众,被国家队调去打了一段(曾予袁伟民同队)。回吉林队后又被南京部队体工队招去,待袁伟民当了国家女排主教练后把江申生和陈忠和调去作陪练,与国家女排一起经历了五联冠的辉煌。回到南京部队后,因赵霄扬已是上海体育运动学院的副院长,而把江解决回了上海队。以后有一段时间与胡进搭档带过国家女排,最后与他爱人赵小娟去了美国,至今仍在积极参加华人的排球比赛。我们排球队只有他是终身以排球为伴的,并对中国排球运动作出贡献的人。</p><p class="ql-block"> 程天元,杨列音,江申生是因为有了排球技能而改变命运的。74年在南宁全国排球联赛,他们三个和四,五个在其他省队的上海人(原经常都在一起比赛打球的中学生,因不同运气到各队)有机会相聚一次,记得逢比赛休息日他们一起外出游览南宁市,在买冷饮的店里竟然遇上讲上海话的阿姨,可见那时上海人像我们一样遍布全国。</p><p class="ql-block"> 赵霄扬:他因为喜爱排球,在从部队下来时,就想好了到上海排球运动队去搞管理工作。后如愿以偿,在他当领队时,上海男女排都取得过不俗的成绩,这与他自己的排球经历是分不开的。后他又被提升为上海体育运动学院的副院长而管理更多的球队。以后在改革开放大潮中下海经商。</p><p class="ql-block"> 以上是四人在离开学校后仍与排球结缘的简况,其他队友虽与排球无缘,但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也勇于拼搏,努力开创了一番天地。</p><p class="ql-block"> 尤文基:他在回街道进里弄生产组把它发展成很有规模的电子产品工厂,曾被选为上海市人大代表和评为全国劳动模范。他的艰难而不失辉煌的创业事迹会由他自己来告诉大家。</p><p class="ql-block"> 王炳坤:他和附中其他共十八位同学被分到当时的七o二九即五钢特殊钢厂,在五钢的十八位附中同学亇亇出类拔萃,经各自努力个个创出事业天地,成为五厂各岗位的骨干,不负附中的培育。王炳坤在五钢历任转炉炼钢厂厂长,五钢公司銷售处长,质保部长,总调度长兼生产计划处长,集团办公室主任(主管总经理办公室,企管处,法务处,预算计划,十钢,钢管厂,冷拉厂等分公司联络事务)等职务。2003年商调至上海工业投资管理公司后调至工投任大股东的上海轻机股份有限公司任付总经理兼销售公司总经理。于2012年在上海汇通能源股份有限公司付总经理兼上海轻工机械制造有限公司总经理任上退休。</p><p class="ql-block"> 严惟明:分配到上钢五厂后又为支援三线去了安徽池州,通过和命运的顽强拼搏而改变了自己的人生。靠一技之长到福州空军文工团当歌唱演员数年后,转辗重新回到上海。退休前一直在市公安局政治部任职。王炳坤有一次去深圳出差,顺便到中英街游玩时,居然在当地公安签发的许可证上看到签发人--“严惟明”的签字。在失去联系多年后,意外了解到他成了上海公安局在深圳的首席代表。</p><p class="ql-block"> 排球队的其他人也和大家一样,命运虽然不同,但都有复旦附中学生具有的聪明才智,都能在社会上有一席立足之地,在此不一一赘述了。</p><p class="ql-block"> 由于那时时局动荡,又分散四处我们球队大多失去联系,直至近二年,大家都已年过6旬,才慢慢得以接上头。现在的聚会,大家都很珍惜,聚在一起只有纯真的友谊,也会经常回忆起:每个星期天晚上相约去学校,从55路或3路有轨电车下来走在煤屑地的国权路上总认为是走在康庄大道上的感觉:回到寝室从家里带来的吃食没过夜就已入肚的吃相:晚上为了能从王炳坤自己装的七管半导体收音机里听到《红旗颂》《石油礼赞》《纺织女工》等交响组曲而轮着值班以到时叫大家一起听的舒心;每天清晨5:30的起床铃声最闹心;冬季每天睡觉前在狭小但温馨的寝室练习几百下“深蹲”而苦恼;待到春风迎面扑来弹跳增长扣散球直上直下时地兴奋;训练结束时围看汪仪因有良好的游泳根底可连续漂亮地飞起救不起球的鱼跃时而忘却全身的疲劳;最为放松的是训练完后在澡堂里有着“最好音响效果”的放声歌唱,老严后来能在福空文工团当演员想必就是在那时打下的基础:叶志良在下四国军棋时被陈国声的司令把军旗右边的军长吃掉而脸涨得通红时的情景;等等。这种聚会是最舒心,最开心的事儿!</p><p class="ql-block"> 加利略说,如给一个支点,他可以撬起地球。同样,对于复旦附中老三届的同学们来说,如给我们掌握自己命运的机会,就会有更多的同学和后来我们之中为数不多的佼佼者一样,成就一番大事业!时过已境迁,况且廉颇也老矣,在感叹生不逢时之余,就让我们伴随63年----68年间这段青春时代最美好的记忆,过好现在的每一天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 杨列音,复旦附中66届2班学生。离校时分配到汽车运输公司,现旅居加拿大。)</p> <p class="ql-block"><b>赵霄扬 67届2班</b></p> <p class="ql-block"><b>附中排球队永不言败的精神陪伴了我半个世纪,感恩附中!祝福同学们!</b></p> <p class="ql-block"><b>严惟明 67届3班</b></p> <p class="ql-block"><b>打球培养了我的意志,感谢附中!</b></p> <p class="ql-block"><b>王炳坤 67届5班</b></p> <p class="ql-block"><b>难忘的附中岁月,青春记忆的追溯。</b></p> <p class="ql-block"><b>尤文基 67届5班</b></p> <p class="ql-block"><b>附中排球队的经历,是我学生时代的闪光点。</b></p> <p class="ql-block"><b>汪仪 67届5班</b></p> <p class="ql-block"><b>附中体校养成的持之以恒的锻炼意识,是我终生受用无穷的财富。</b></p> <p class="ql-block"><b>李建申 68届2班</b></p> <p class="ql-block"><b>复旦附中男排——人生旅途中的闪光点!</b></p> <p class="ql-block"><b>唐仙乐 68届2班</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母校培育 回报社会》 </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b></p><p class="ql-block"> 1965年,我怀着对排球运动的浓厚兴趣进了复旦附中高中。每周除了文化课学习之外,还要参加排球队的四次训练。在程隆基教练的指导和严格要求下,以及老队员的言传身教下,自己的排球技能和身体素质有了很快提高,也为今后回报社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p><p class="ql-block"> 七十年代末,静安区教育局专门从我从事文教工作的威海街道商调,并指定派往时代中学担任体育教师兼排球教练。我用在母校受培养时所积累的知识和经验,悉心培养学生排球运动员。通过几年努力所带训的男子排球队取得全区第一名的好成绩,也为时代中学争取了新的荣誉。在这期间,我以全优秀成绩进修完上海体院五年本科的专业理论课,撰写的毕业论文《谈我国女排的重要经验》在1984年11月上海体育科研杂志上发表。 </p><p class="ql-block"> 1984年,经过学校培育和工作锻炼的我,被静安区人民政府任命为区体委副主任。1986年静安区体育成绩跌落低谷时,我接任了全区青少年业余训练工作。从此,我和全体体育同仁和教练员一起,制定工作规划和加强业余训练管理,在全市率先改革教练员营养补贴制度,并用了多年的努力, 终于使我区在1990年上海市第十届运动会上荣获成年组和少年组金牌双第一的优异成绩,同时也为国家和上海市输送了不少优秀运动员。</p><p class="ql-block"> 1992年,我与中国国际象棋巨匠林峰(后任中国国际象棋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大力主张由静安区出面承办世界女子国际象棋候选人赛。当年9月,静安区人民政府在上海西郊宾馆成功举办了这一大赛,填补了我国在高规格国际象棋大赛中的空白。对于我在大赛中作出的努力和贡献,中国国际象棋协会特授予本人特殊贡献奖。</p><p class="ql-block"> 以上之所以能够为国家、社会和事业做出一些应有回报都是跟母校对我的培育分不开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 68届2班 唐仙乐</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 2022年元月20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附中情结——难忘!</b></p><p class="ql-block"><b>男排记忆——犹存!</b></p> <p class="ql-block"><b>杨永华 68届3班</b></p> <p class="ql-block"><b>难忘的体校,深深的怀念!</b></p> <p class="ql-block"><b>黄嘉基 68届4班</b></p> <p class="ql-block"><b>附中排球队留下了美好记忆!</b></p> <p class="ql-block"><b>江申生 68届8班</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排球生涯点滴》</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b></p><p class="ql-block"> 唐仙乐学友约稿,要我回忆一些附中排球队生活。我前几日刚刚读了朱翠言校友图文并茂的美篇,细致全面,也勾起我对当年的一些回忆。补充二三趣事,也表达对附中的培养感激之情。</p><p class="ql-block"> 我的排球生涯起始于长乐路小学三、四年级。那时学校分配来一位青年体育教师-邱永昌。他有排球特长,就在学校组织了排球队。我自小身高出众,又喜欢跑步跳高,就被邱老师揽入麾下。从此这个不大不小的球就伴随了我一生!</p><p class="ql-block"> 当时,我家住的地方花园很大。邻居和附近也有同样年龄的男孩就组成队伍,自行发起比赛。年复一年,似乎在周围有了点小名气。1965年考高中之前,院子来了一位相貌堂堂的高个青年,说看我们打球。聊起来,就建议我填了复旦附中为第一志愿,后来又把我的准考证号码要去了。我被附中录取后,到了学校,才知道那位青年就是附中大名鼎鼎的排球明星程天元。再一核实,他给学校的准考证号码是错误的。因为已经被录取,我也蛮高兴。因为本来我是要考五十一中学的,但是他们打九人排球。我更喜欢六人排球,技术要求全面。再说可以住校,那个年龄谁不想摆脱家庭的管制呢!</p><p class="ql-block"> 进了附中排球队后,我第一次享受了运动员的小灶待遇。每次吃饭,我们都是另摆桌子,另类菜谱。所以进入食堂时,总是格外神气,用上海话说,就是很“台型"。也从这时开始,觉得当运动员有荣誉感。</p><p class="ql-block"> 附中男排中,程天元是最受人瞩目的。他技术全面,人又高又帅加之有时动作夸张具有表演色彩。比如,他救起一个险球,就会持续那个动作造型数秒,或者甩甩头发,常常令场外喝彩不绝。80年代一次校庆聚会,校友们返校。据说,门房的老伯其他人都不认识。但一眼喊出程天元的名字。还有小广东徐忠楣,人虽不高,弹跳极好,还有滞空感。杨列音左手,经常出其不意,人又稳重,大家爱称他“老头子”。王炳坤是从上海青年队下来的,身体素质好,技术专业化。和这些学长一起打球,我真是开了眼界,也因此得到专业化的基本训练,为后来以排球为职业生涯打开大门!</p><p class="ql-block"> 下乡到延边后,我们知青和喜爱排球的朝鲜族农民常常在田间地头比赛。因为我们有过正规训练,年轻个子高,几乎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消息传出,我和汪仪就被汪清县林业局招了工。没多久,又被省队教练金龙哲招到吉林省队。意外的是,在不久后的全国比赛中,我见到了程天元,他那时好像代表江西队。老友相遇,分外激动。我们就在训练馆练习扣球。两人都有点人来疯,越扣越猛。结果,其他队压力极大,到处打听二位的来历。</p><p class="ql-block"> 在吉林队,我脱离了知青没有油水生活贫乏的困境,饭量激增。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们去朝鲜访问,没有别的荤菜,我一顿吃了16个白煮鸡蛋。于是体力强升了,又训练自觉。技术提高很快,我便萌升了争取打到国家队的想法。也是天时地利,国家青年队要重组出国征战。我便幸运入选,后来又加入国家队。从主攻改为二传,和袁伟民一个位置。</p><p class="ql-block"> 之后的情况大家都清楚,这里就不赘述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 68届8班 江申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 2022年元月20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战遍五湖四海战场,感恩附中体校奠基!</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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