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學（四）

SUZUKI

舊市北，銀光素裹，白雪皚皚，千樹梨花 新市北，金桂飄香，赤子濟濟，萬年輝煌 　　 （六） 在市北中學四年，我們一共有過三位班主任，程庭輝老師（左），宗恂徳老師，孔芬妹老師（右）。 　　剛進中學，程老師，宗老師是我們的第一任班主任。宗老師年紀較大，是位資深長者，一口純正標準的普通話。冬天，一直穿著大棉鞋，厚棉祅，厚棉褲。那時，每天的上課都要「早請示」，一般，老師是站在講臺上的，可宗老師總是在教室的最後一排坐著。後來我才知道她身體不太好。可能身體原因宗老師僅教了我們班一年多，便卸任了班主任。我在「我的中學（一）」裡，首先提及的老師，便是宗老師。過去那麼多年，她的教書育人，她的輕聲細語，她的促膝交流，都是不會忘懷的，还有她的健康一直讓我牽掛。我時常會想到她，有時會翻開老師給的評語，會凝視一下宗老師留下的印章，簽名⋯⋯ 認真嚴肅慈祥善良的孔老師 　　記得是我們在二年級下的時候，宗老師突然換成了孔老師。看到孔老師，我很驚喜，她曾是我的小學老師，雖然在小學裡沒教過我課，但也經常遇見。所以有一種自然萌生的親切感。 那時的孔老師大慨三十來歲，做事乾脆利落，風風火火，和程老師一起，從負責我們班開始一直伴隨著我們到畢業，一起學習，一起學工，一起學農。 孔老師的第一堂課是毛主席詩詞，巜七律·長徵》，很多同學應該都記得。我印象中，第一堂課，教室好像有點嘈雜，畢竟是新的老師，又是處於那個不讀書的時代，缺乏對老師的尊重。但老師很認真，用全心投入於教學之中，朗讀毛主義詩詞鏗鏘有力，聲音洪亮，使我們很快地適應了新的老師，新的教學方式。老師的教學是循序漸進，深入淺出，通俗易懂的，經常會讓普通話好，朗讀能力強的語文課代表和幾位女生站起來作示範朗讀。老師講到激動處，總是擼起袖子，一種利索乾脆的感覺。讓我禁不住模仿。 老師平易近人，心地善良，在學農期間，為急需藥品，衣服的同學捎東西。在學工時期，有同學忘帶飯票，孔老師就拿出自己的給同學，解了同學的「燃眉之急」。老師是位好老師，也是一位好母親，好朋友。我的阿姨住在孔老師家附近，休息日經常路過，總會看到孔老師在路邊用「汰衣裳擦板」汰衣裳，打招呼後，總會讓我進入狹窄的小屋，喝水，小坐。 和善可親，是我對孔老師的感受。 儒雅和靄親切資深的程老師 　　程庭輝老師，我們的班主任，數學老師。華東師範大學數學系59屆畢業生，稱其資深老師，亳不誇張。那時，老師總是戴著淡黃色略透明的深度眼鏡，冬季藍色學生裝，春秋為淡灰色學生裝，一身教書育人的衣著。聽說是從外國歸來，所以還應該加上：是一位愛國主義的歸國華僑。 說起資深，他教了好多屆考入市北的學生，市北是市重點，教市重點高中的學生，老師的要求自然要更高。聽老師說，原中央政法委書記孟建柱也曾就讀於市北中學，他高中數學是程老師教的。 程老師整整教了我們4年，我們彼此都很熟悉，在同學中有很高的評價。程老師教課時循循善誘，耐心授課。要知道，我們那個年代，老師是很難教學的。大環境是讀書無用，小將稱霸。老師們顫顫巍巍，生怕何時一頂帽子帶上頭頂。所以當學生們不聽話的時候，充其量是敲敲臺子，或輕輕拉一下同學的衣角，或漲著臉：“聽好！聽好！”，別無它法。可能，被視為臭老九，被「踩上一只腳」的滋味，還記憶猶新。 老師對工作兢兢業業，對學生樂於奉獻（不管是在校的，還是已經畢業的）。記得70年代後期，全國恢復了高考，大批學生突擊補課，我也加入了這列大軍，挑燈夜戰地補，補，補；夜以繼日地學，學，學。我去老師家上門求教不下幾十次，雖然那時我已經離開了市北數年，但老師一如既往，熱心，認真，不計報酬，為我答疑解惑。給我省了一大笔钱，而且還要沏茶招待。為我在人生道路上開啟了一扇大門。我感激我的老師，我不但學到了知識，也學到了應該如何做人。老師的行為與現在社會上有些人挖空心思用知識去兌換金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並不是老師沒有「財」商，而是老師覺得學生的成就就是自己最大的財富。 （七） 學生們對老師的回憶是満満的，下面是一些同學的心聲，生動體現了學生對老師的愛，永恆的愛～ 孔老師很慈祥，小不點兒（立萍同學）這樣稱讚道：孔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也是我的小学老师。在小学的时候，我记得孔老师总在大会上发言，其它也没有什么记忆。虽然孔老师在小学时没有直接教过我。我对孔老师的印象是：好慈祥。我想，这就是做老师的最起码的资格。把学生当作自己的孩子来对待，一定是个好老师。 喜歡開玩笑的小敏同學詼諧地說：我中学的班主任是程老师，程老师从一而终地带我们直到毕业，所以很是熟悉和有亲切感。那时的程老师是个温尔儒雅的青年男老师，戴眼镜，个子适中，黑黑的头发剃得很干净，长得很斯文。刚当上爸爸吧，因为住在附近，我几次看到他抱着孩子，走在路上，也蛮辛苦的，大概率是个好父亲，好丈夫。程老师脾气很好，很少发火，班级里调皮捣蛋的小男生也不怎么怕他，女生也是，上课的时候我喜欢讲话，他最多走到你面前，说：“别讲话了”，有时老师在背后，我还在讲话，他就轻轻地扯一下我的袖子，只是扯一点点布，可能老师顾及我是女生吧。程老师教的是数学，那个年代的老师真的上课很无奈，学生不认真，但课还是要上，程老师是个称职的教师，他不管你们听不听，总是满满地写上一黑板的习题，仔细地讲解，讲解完了这题，擦掉再写，也不怎么看教材，熟练地写着，画着几何图形，这些知识都藏在他的脑子里，教我们这些知识，对他来说，真是太轻而易举了。在这里，笑忆老师，并祝老师晚年幸福健康！ 我班的小妹同學懷著感激之情，說起了50年前的語文老師：提起语文老师孔芬妹.我的心里对她充满了深深的感激之情！因为有了她.我的青春年华才有了光辉…… 因我的普通话说得较好.所以朗读课文成了我的特长.孔老师也因此对我关爱有加.记得毕业分配前夕.孔老师来到我家.对我说.她想把我分配到铁路局当列车广播员.（因73届分配时班主任参与分配）我心里很开心！但事与愿违.74届分配是由毕分组统一分配的.当孔老师知道后马上让我参与了一个类似现在招聘会的活动.她说名额有限.让我不要放弃.我记得是在山西中学里举行的.她悄悄告诉我.让我全程用标准的普通话来回答工作人员的一切问题.并且在我的毕业评语里写下了我的特长！我知道孔老师对我尽了她最大的努力！ 毕业后我进了机电一局电器公司属下的工厂.由于我的特长.我当上了厂里的广播员.而且我的朗诵节目在公司里是赫赫有名……这一切在我的青春岁月里留下了辉煌的回忆！我这一生不会忘记在我人生历程里有个帮助过我的孔老师！我深深地感谢她！并祝她健康长寿！幸福美满！ 高健同學毫不掩飾地回憶道：程庭辉老师是我中学的数学老师，也是我们（2）班的班主任。在我心里程老师为人谦和真诚、教学认真负责、上课时耐心细致、条理清晰、通俗易懂。 我们中学学期四年以高中学历毕业（现在想来也是荒唐）。本该在校认真求学“莘莘学子”的我们，在那个特殊年代“读书无用”大环境下，学习放松、毫无压力可言，那时的老师们授课应该很艰难吧。 回想那时的我也是个“不谙世事”的主，虽然父母再三叮嘱在任何情况下学好知识是很重要的，但我一直凭着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常常听课只听上半句，就觉得懂了，私下与同学窃窃私语或者用卷笔刀背面的小镜子以阳光反射光在天花板上“绘画”，有时还有偷看连环画，做作业时也是拿笔就写，草草了事，但求无大错，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随着数学题目的难度增加，我的学习态度没有改变。记得有次我又故伎重演，大概程老师也忍无可忍，拿着木质直角三角形教具就是30°角那头，轻敲我课桌，点着我名“端正学习态度，认真听课”，当时的程老师面露愠色，声音严厉，想是‘恨铁不成钢’吧。我也是一惊。每每想起那些，我甚是愧疚。 另一次，程老师的及时指正，对我而言更是受益终身。 那时不知是什么原因，我们教室从教学楼二楼搬到学校操场的另一边的平房内，有些暗，我的座位看黑板有点反光。那天最后一堂课是数学课，内容是三角函数，程老师通过例题教我们公式运用解题，后来又留了题目让我们自己做，我抄了题目，就随手开始做，觉得挺容易，想着快点完成，心早飞到下课后的舞蹈排练中去了，但慢慢就有些做不去了，正纠结着，程老师恰巧巡查到我这里，程老师对我说：“你先认真看看题目，想清楚再做题”，我疑惑的抬头看向黑板，呀！我看错题了，我开始认真的看清题目，又把老师的例题重新理了一遍，然后低下头做题，很快我完成了解题。瞬间我醍醐灌顶，程老师一针见血的点出我答题常容易出错的根本，并提点我看清楚想明白。我领悟到老师在教我们学习知识的同时也教我们学习的方法，即授人以鱼且授之以渔。我不记得在哪本书了看见这样的一句话：老师是世上除父母外最希望孩子们好，且不期待回报的人。由衷感谢老师们的辛勤付出。 在以后的职业生涯中：认真、思考、自省的思维方式，贯穿于我工作学习的始终。 同學的話語，讓我想到了「滴水之恩」。這滴水，分明在同學的心裏，早己成了源源湧出的泉水。印妮同學認真地敘述著：孔老师是在我中学2年级时，接任班主任的。记得老师第一次走进教室，有同学在窃窃私语，我悄悄问了同学，说老师曾是西华路小学老师，他们认识。老师笑容满面看了一下大家，自我介绍自己姓"孔"后，开始上课。 孔老师做事雷厉风行,当机立断。看似比较严肃，有点不敢接近。有件事印象很深，一次在农村学农中，孔老师有事要回上海市区，我半开玩笑地随口说，让老师去家里拿件衣服和零食，说了马上又后悔，怕老师批评我“小资”。老师啥也没说，只是看看我，走了。没想到老师真的去了我家。外表严肃的老师怀有一颗慈母心，播撒进学生心里的爱，我会永远记得的。 積極要求上進的麗麗同學回憶稱：我们的班主任程老师是一个和蔼可亲值得尊敬的恩师。他平易近人，在我的印象中，他从未发过脾气，对每位同学都一视同仁，在班级里我是一个积极要求上进的同学，老师布置的事情都能积极认真地完成，同学之间团结友爱，唯独就有一个不好习惯，上课总喜欢和同桌讲话，几次犯错老师都没在课堂上严厉地批评我，而是默默地提醒我，好几次悄悄地走到我课桌前，在课桌上轻轻敲两下提示我不要再说话了。记得有次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你上课不专心听，总是喜欢开小差讲话，这样会影响你的学习和其她同学的听课，你是班干部，应该要以身作则，端正学习态度，好好学习，起好带头作用。如再不改正就给你换位置了”。这一席话对我触动很大，想想上课讲话这是对老师的不尊重，老师就这样对同学平时犯有小错误，不是一味的批评，而是教育引导耐心劝说，使你认识到自己的犯错行为的确对自己不利，妨碍她人，从而端正学习态度，很自觉的在下次中改正。从一件小小事情可以看出老师是很爱学生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好多事情都淡忘了，唯独这件事却记忆深刻。 留在童童同學記憶中的程老師是：程老师是我的中学班主任，教数学的，印象中的老师胖胖的脸戴着一副眼镜，朴实善良厚道，在同学面前严肃认真，不爱开玩笑，上课时遇到顽皮的同学吵闹时会瞪着眼睛看着，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敲黑板吼着“不要吵了，听课！”实在压不住时脸会涨的通红，我们知道老师是真发火了。程老师平时不爱说话，偶尔有一次与他近距离接触是，一天课后要求学生回家要完成一把尺子，因为没有样板参考，于是老师叫我下午去他办公室做个模板，这是我跟老师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老师很耐心地教，我就带着好奇心需心地学，最后结果是不是让老师满意就忘了！但是我的记忆中一直存着那一次！ 讓人動容的一番話，道出了印妮同學對老師的真摯情感：中学四年程老师一直是我的班主任老师。老师儒雅，和善，亲切。 进中学不久，程老师就给我留下美好而深刻的印象。我们初一新生进校没几天，学校组织"学军"活动，进行野营拉练。每天背着十几斤重的背包（被子等生活用品），步行好几个小时。那时我个子矮小，开始还能扛着，后来就有点吃不消了，越走越累，越走越慢，渐渐的就落在队伍后面。老师看到，走过来，默默地拿过我的背包，背在自已身上。老师的这个举动让我心中充满了温暖。很感谢老师对我的帮助，感激老师的关爱。一晃过去几十年，每当想起这一幕仍然感到很温暖，很亲切！ 程老师教我们数学。老师授课特别有耐心，深入浅出，有条有理。在特殊的年代，有好的老师，可没有好的教学环境，好可惜。常常在数学课上，老师在黑板上写数学公式，画几何图，课堂下一片嘈杂声，老师转过身，有点愠怒，用三角尺敲敲黑板，说："安静点，听我讲！"等嘈杂声轻些，便又开始认真仔细地一步一步讲解。我比较喜欢数学，更喜欢解几何题。当遇到难题卡住了，向老师求教时，老师总是耐心仔细地帮我分析，循循善诱，我顿时茅塞顿开。老师对待学生尽心尽力，恪尽职守。我曾被选去参加年级数学竞赛。这应该是老师对我学习上的肯定和鼓励吧。 离开中学快五十年了，当有人提到自已的老师，特别是听到歌曲《老师，我总是想起您》，老师的身影就会在我脑中浮现。师恩难忘！ 　　我想：以上同學們的話語都是出自肺腑的一份真摯感情。沒有任何造作，沒有半點虛假。這就是桃梨，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園丁。其實，我們松開了父母的手，第一次牽起我們手的便是老師，一點沒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容置疑！ 曾記同窗日月酣，未忘分道夢魂憨——同學情，我永遠記得 （八） 　　我有55位同學。那時，我們是八、九點鐘的太陽。那時，我的同學，個個青蔥，個個漂亮，充滿活力，充滿夢想～下面這些50年前的照片、證件、評語、奬狀全是歷史的見證，如數家珍～ 四海皆兄弟,誰為行路人. 偉忠國達錫祥紹都可揚（三人合照上，左，右） 十年修得同船渡，萬年修得姐妹花． 敏華高健麗珍紅耀美蓉愛芳 生活是一首詩，大家相互描繪. 錦花立萍美錚靜慧 青山在，人未老，同窗情正濃． 培玢龍花 情蔥歲月，悄然綻放. 繼萍印妮 跳動的旋律飛揚的青春 可揚 同桌,是一段永不磨滅的時光.同桌,是一首值得珍藏的詩歌. 鄭健燕蓉惠萍龍花 同桌,是一汪汩汩滔滔的泉水.同桌,是一條曲折幽深的小徑. 高健紅耀雅琴麗珍 同桌,是一本永不泛黃的日記.同桌,是一杯沁人心脾的美酒. 印妮錦花 同桌，是一座永遠聳立的靠山.同桌，是一棵遮風避雨的大樹. 培玢美蓉靜慧慧燕 同桌，是一朵永不凋謝的花朵．同桌，是一種揮之不去的思念. 麗英菊芳 清新的年月 靚麗的回憶 印證的時光 芳華的季節 無良的產品 我的同學，從此幸福美滿 擼起袖子加油乾擼起袖子加油乾擼起袖子加油乾 關良 2021年12月23日製作 （謝謝大家的瀏覽！在此，向企划、撰稿、提供照片與信息的74屆2班的老師和同學： 程庭輝孔芬妹以及薄燕蓉陳麗英陳偉忠董巧雲杜可揚 範紹都範雪艷高健郭德聲郭嘉惠 韓子淼黃錦花金鳳嬡金慧燕龔錫強 樂靜慧李明連李志勇劉惠萍魯愛芳 呂龍花潘義清邱美錚桑敏華湯立萍 童紅耀汪美蓉王培玢吳國達吳雅琴 許國棟徐小妹許轉娣楊麗珍張繼萍 章菊芳鄭健竺維瓊朱永慶朱印妮 鳴謝！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