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之南之彩(一)/大理:变幻的水墨

杨汉立侗族时光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彩云之南之彩(一)</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大理:变幻的水墨</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杨汉立</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本组散文早年曾获</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全国旅游散文大赛一等奖,</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并分别发于《沈阳铁道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和《丽江日报》等纸媒)</p><p class="ql-block"><br></p> 一些词语很重,比如:苍山洱海,压在幻想里,幻想就像一个翘翘板就把旅游往大理压去。<br> 一些词语的色彩很浓,比如:玉海苍山,像几笔重墨,把想象也涂抹成这样的颜色。<br>  于是,我就来到大理,好像并不曾思考过,不曾选择过。<br>一团雾,一团雾,从苍山升起来。好大的水汽,不停的水汽,苍山肯定是世上一口最大最大的锅,可是我不知道谁在烧火,用什么作燃料。一团云,一团云,从苍山顶涌过来,可是我不知道谁在把雾制作成云,又是谁像用一把巨扇把刚刚制成的热乎而洁白的云,轻轻扇过来。<br> 对于这些,我真的不知道。但我读懂了苍山为何是苍山,为何是如此苍色的大山。是雾和云,真的是雾和云。哦,好厉害的雾,好厉害的云,他们制造了苍山。银白的雾在苍山上缥缥缈缈,因其银白,把遥远的本来就是深绿色的苍山那颜色衬托得更加深了。这还不搭紧,那雾升腾为云以后,阳光被隔着,想把那深深的颜色照亮一点、照淡一点也不能够。这也还不搭紧,那云偏偏露一点特亮的阳光洒到山顶,把山顶涂成金色,愈加把苍山大部的颜色对比得浓厚起来,以致墨一样黑了。呵呵,苍山,苍山并不是自己这么苍的。可是它苍了,比别的山更苍些,它就名字的重量就沉起来,色彩便浓起来。<br>  大理却升起来,升到世界地图上耀眼的位置。被吸引的眼球聚焦大理,中国的,外国的,黑头发的,黄头发的。眼睛就像晨光中的波光,一万片银子一样闪,闪,闪,射向大理。<br> 人多了,在大理古城里流淌。肤色,头发,衣服,都有各种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白,流淌成一条彩色的河。人多了,店铺便多,每条街都密密集集,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方阵。店面多,货物便成堆,玉器、银器、丝绸、茶叶充斥在各个店铺。当然有人对这些物质有占有的兴趣,望,看,摸,问,讲价。对物质有占有欲的人,自然想无偿占有可低价占有。店主占有着这些物质,可是他们并不想真正占有,他们想真正占有的是金钱,所以他们特别希望这些物品尽快离开他们,当然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货物在商店永远只是流浪途中的驿站。而我欣赏这些精致而诱人的东西,但并不想一定要占有它们,它们在我眼睛里在我心里,也是很好的。于是,我不曾留步地走,并不要去摸它们,只是双目扫描,把一切摄录下来。<br> 大理古城有着奇怪的反差,街上是那么热闹得沸腾,光亮得色彩照人,房屋却那样冷静,保持着苍色,似乎千百年风雨的磨砺使它对什么都不淡不咸,满街的流光溢彩都像是流水匆匆而过,染不亮它的肤色。<br> 一个老者倚门垂头而睡,这个世界暂时与他无关,他在梦中享受自己的世界。他的梦香似乎丝丝缕缕地在飘。<br>  有些外国人在此居住下来,我不曾问他们有什么缘由,因为我想许多事的发生并不需要那么多理由,他们住到此地,可能只有一个理由:喜欢。是的,这就够了。当然,这些我也并不知晓,我只看见他们在喝咖啡、聊天和开心地笑。<br> 我走出古城,看见那么多花,红的,黄的,紫的,白的,用它们最生动最亮丽的时刻把色彩大块大块地刷在城墙下,在阳光中耀眼。我有点眩晕,不知道是这些花还是古城的缘故。我坐在一颗柳树下,让阴凉抚摸我、调理我。古城还是在我心里流淌。<br> 一扑入洱海,看到那碧绿的水,我就想这确是一个玉海,一块太大太大的翡翠。这么多人来看它,来打搅它。游船在其上驶过,就像切割机把这块碧玉弄得碎片四溅。一阵风把几张报纸从船上吹到水面,我仿佛看到往一张脸上吐唾沫。<br> 远望,那苍山依然色泽深沉,如墨笔的涂抹。它把身影投映在洱海,洱海也是深深的绿,绿得化不开。这水当然从山里来,是不是它也把山的绿色带来了呢?而没有这一湖水,苍山怕也没有那么无穷无尽的雾。山和水这么亲近,这么相互依存。<br>  当我离开大理时,我回头望着苍山。苍山还是像是世上一口最大最大的锅,好大的水汽、不停的水汽在升腾,可是我仍然不知道谁在烧火,用什么作燃料。一团云,一团云,仍然从苍山顶涌过来,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谁在把雾制作成云,又是谁像用一把巨扇把刚刚制成的热乎而洁白的云,轻轻扇过来。<br>我只知道这是一幅水墨画,不是静止的,是变幻着的。<br><br>         2004年6月12-13日<br>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杨汉立侗文化散文集《侗族时光》,</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中国作协扶持出版,</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50元一本,签名,包邮,赠作者书法作品一幅。</div> <b>杨汉立简介</b><br><br> 湖南省作协会员,共赏文化公司董事长,共发表文学作品近600篇及新闻、调研论文、书法、摄影作品500余件,公开出版有5部文学作品集,获全国欧阳修散文奖等多项散文、散文诗大赛奖,入选数十种全国性文学作品选本,其中文化散文集《侗族时光》获中国作协出版专项扶持,有《炎帝故里文化电视讲座》15集和《炎帝故里在会同》专著1册,对古文字有较深的研究,与人合著94万字《会同话与简易汉字学》,编辑画册、文学书籍多部。参与策划和组织实施纪念粟裕百年诞辰、全国首届会同炎帝文化研讨会等大型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