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过小年的冏事

兴利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2px;">女知青过小年的冏事</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罗世慧 </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如今生活越来越好,吃的天天像过年一样,可是我的心里仍然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令我终生难忘。</span></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那是50年前的1971年过小年那一天,我们湖北省荆州中学初中一连二排刚毕业的五位如花似玉的少女,响应政府上山下乡的号召,去江陵县马山区藤店公社云南大队插队落户当知青。</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 <h1><br></h1><h1><br></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乡第一夜,因没有落实好住所,暂时在大队部用稻草铺在地上过夜,我们衣服也没有脱就地躺下,挤在一起将就睡了一夜。半夜里也不知是些什么捣蛋鬼,在屋外朝我们住的房顶上扔泥土块,叮叮咚咚的滚落声把我们五位胆小的女生吓得够呛,提心掉胆,含着眼泪熬过了那漫漫冬夜。</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第二天凌晨,北风呼呼响,气温徒降,会不会下雪呀。今天已是腊月二十四,如果我们在家里,家人也许要忙着买菜准备过小年呢。可是我们五位平均只有十六岁的小女生,都是娇生惯养,第一次离开家庭,走了二十多里路,在陌地等了一天一夜竟然还没有被安顿下来,心里多么委曲难过呀!五双眼睛一齐呆呆地望着屋顶,万般无奈地躺着。</span></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咚咚咚,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原来是队里贫协主席隋万银大叔,前来接我们去下乡的目的地云南二小队。我们一阵惊喜,就像遇到救星似的,赶紧起床简单梳理了一下,拿起行李,跟着隋大叔就出了门。</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由大队部出发,从西往东逐步向下,向前行了约三里地左右,是两排排列整齐的土砖红瓦房,叫新农村住房。大队部前有条小路通往从才丰高坡到马山区的公路,因为沿途有无数的坟塚,故使这条由北向南的小路一上一下,起伏不定。这条小路与公路呈丁字型状。</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一行到达云南二队后,隋大叔径直带着我们来到村北前排的一座土屋里。推开大门进去,只见右边是一间房,左边是堂屋。房后是一间小小偏房,里面有一个土砖垒起的大灶,上面安着一口大铁锅,灶上立着高高的烟筒,直上屋顶,通到外面,房内还有一口大大的水缸。看来,这座土屋就是我们五位女知青安家的落脚点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拿着行李,定睛四下一瞧,哎,那右边房间最多只可以放下四张床,满满的没有空间,也摆不下五张小小的单人床呀!怎么办呢?无奈,隋大叔去与唐队长商量,用蔑席(圈稻谷的那种比较密的那一种)把堂屋隔了起来,里面可以放下两张床。堂屋还剩十平米左右,就放方桌及各种农具,反正我们的农具也不多。就这样,我们的住宿总算是安排妥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先介绍一下我们五位女同学:第一位芳姐是我们知青组个子最高的,人高秀美,心地特善良,颇有大姐风范。她喜欢弹吉他,弹出的歌曲如清清河水流淌,清亮的歌喉似黄莺出谷那样甜美,一首歌唱完,余音绕梁。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她写的一手好行书,字如行云流水,苍劲有力,所以我们几个同学都努力练习书法,当然不能与芳姐相比。第二位黄庆华也是清瘦高挑,白净秀气,一有时间,便孜孜不倦学习,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实现了她的理想——当了一名医生。第三位连红同学个子不高,长得结实一点,浓浓的眉毛下,生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让人觉得友善心甜。她虽然个不高,却非常可爱,最拿手的是她的厨艺活,烧得一手好菜饭,因此我们便有口福了,时常能享受不少美味,这是后话。她的歌声也很甜美。第四位是谭幸明,她是一位沉默寡言的人,但却与我情投意合。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清澈见底,消瘦的脸上还有两个大大的酒窝,她和我一样是个书迷。第五位就是我罗世慧了,芳姐说我个子赶不上庆华高,但也不算矮,天生活泼可爱,只要芳姐那吉他声一响,就会放开喉咙尽情歌唱。平时酷爱阅读名著文学杂志,是个典型的书呆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再说我们五人进屋放下行李,匆匆忙忙地铺好床,接着就出门,开始了下乡第一天的出工——种树。我们带上铁锹,随着队里上工的队伍,来到两排新农村住房的后面一座大塚上面。我们学着当地老农干活模样挖下一个坑,放上一棵松树苗,然后慢慢地加上碎土,浇上定根水;接着再挖坑,再浇水,反复而作。到收工时,大塚上已种满了小松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踏着夕阳,我们拖着疲惫的脚步收工回了家。又累又饿的我们,想起在家里吃现成饭的情景,好生委曲难过。幸好有连红同学给我们做了简单而美味的饭菜,真是刮目相看,柴火灶做的大锅饭,还有焦黄的锅巴,好香呀!连红同学做饭,用柴火烧灶火候掌握得很好,做成的锅巴焦黄焦黄的,闻着香喷喷的,吃起来脆脆的,让下工回来的我们顿时忘记了浑身劳累,自然是风卷残云般地一扫而光。这可是我们五位女知青在偏僻乡下,第一次过小年,吃的是柴火灶锅巴饭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天黑不久,寒风越吹越紧。我们几位同学围在一起唱了一会歌,就准备钻被窝睡觉了。谁料到,我出去准备关好大门时,却突然发现没有门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你们快来看啊!这门怎么没有栓呢?”我大声喊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家赶紧从里面跑出来一看,果真大门没有门栓呢!这可怎么办呀?我们左思右想,前想后想,也想不出办法来,只好合力搬来几张方桌抵住了大门。可是躺下后总觉得不安全,唯恐像下乡第一夜那样,遇到来捣乱的人怎么办?我们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心里却惦记着大门没栓,哪里能够睡得踏实呢!长长冬夜实在难熬呀,我们竟然熬过了这不能熟睡的一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此后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夜都是提心吊胆地睡觉,好在逐渐也就习惯了,那无栓的大门竟然伴随着我们渡过了几年的时光!以后我们五位女知青住的屋子大门没栓的困窘情况,还被下乡检查知青工作的县委书记知道了,引起领导的重视,此是后话。就这样,我们五位小女生在农村开始了知青生活的蹉跎岁月。</span></p> <h1><br></h1><h1>下图右起罗世慧、彭善芳、谭幸明三位知青同学五十年后再相聚。</h1><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