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拜访老连长

习习秋风

谨此献给尊敬的施仕家老连长

2021年11月21日，清晨。

轻寒薄雾，田野阡陌。我和尉孟龙、夏应学、孔望明4位战友，驱车在武汉至咸宁的高速路上。初冬的气温清冷，但我们并未感觉到寒意，倒是周身充满了暖流。几个月前，我们5个战友（还有麻城的秦立建战友）约好，择时去咸宁看望施仕家老连长，今天终于成行。当老板的夏应学开车，我们一路谈笑风生，满心高兴地向咸宁进发。

我们5个人同为黄冈军分区独立连战友，我和尉孟龙、秦立建同是1973年兵，感情甚笃。夏应学和孔望明是1974年兵，我与他们两位曾一起在连部呆过，我是文书，夏是卫生员，孔是通讯员。我们5个要好的战友今天相约而行。

谈笑中，我的手机响了，一接听是秦立建战友打来的。原来他偕夫人昨天下午已到咸宁，此时他和施连长一行开车已到澄水洞风景区，要我们直接到景区会面。

澄水洞风景区我听说过，距咸宁市区有十多公里，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因战备需要，由毛泽东主席下令修建的中央军委长江南线地下指挥部。因1969年1月31日批准施工，故称“131工程”。以前是军事禁区，现在开放为旅游景点。

在“131工程”洞口，我们欣喜地与施连长和秦立建夫妇会面。施连长满面红光、精神矍铄，响若洪钟的高嗓门一如既往，他逐个与我们热烈握手、喜形于色。

老连长于1963年入伍，1985年由黄梅县人武部副部长任上转业，在咸宁一个国有企业任厂领导至退休。上次与施连长见面还是2016年“八一”建军节在黄州战友聚会上，相隔5年了。而这次能在施连长的家乡见面，意义当然不一样。

“131工程”隐蔽在深山老林中，分地上地下两部分。我们先参观地洞。地洞是按防核防空袭设计的，内面军委指挥部军事和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我们怀着极大的兴趣参观了一号首长（毛泽东主席）、二号首长（林彪）的房间，参观了总参作战指挥室、通信机房等设施。

出地洞参观地面建筑。在群山环抱、茂林修竹掩映下的军委指挥部，呈四合院格局，显得隐蔽而气度不凡。在军委会议室内，我们坐了下来，联想起当年部队挖战备洞，大家谈兴甚浓，争说自己参加挖洞的经历和体会。那个年代，遵照毛主席“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指示，全国挖战备洞，部队更是首当其冲。施连长说，“当年连队挖战备洞，各班轮流上，大家不怕苦不怕累，抢前争先，洞挖的又快又好。”

（左起：王细秋、秦立建夫人、施仕家、秦立建）

我们沿着林荫路，来到黄永胜将军陵园，当年的军委总参谋长，现在长眠在故乡的青山上。此时此景，我们自然而然地回忆起部队的批林批孔运动。尉孟龙说，“那年连队来到黄冈林家大湾，召开批林批孔会。指导员会上主讲，我还作为战士代表发言。”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给我们留下了难忘的记忆和深邃的思考。

（图左：施仕家； 右上：连长施仕家和指导员王文炎（左）； 右下：连队领导合影）

（1973年冬，独立连野营拉练到黄冈林家大湾，图中站立者为尉孟龙）

山峦空气清新，苍松翠柏、花团锦簇。我们在景区内拍照，边走边聊。拉起家常话，施连长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他的三个子女都已成家立业，长女和女婿在外做生意顺风顺水。儿子和小女两夫妇合办一家环保用品企业，儿子负责内部管理，小女婿负责经营销售，企业办得风生水起。负责全程接待我们的就是小女婿，40岁出头，从他热情周到的接待，到侃侃而谈的风度，一看就知道这小伙子精明能干。

中午，小女婿带我们来到咸宁市内一家豪华餐馆，施连长的夫人、儿子儿媳、小女、孙子外孙一家人已在包间等待。大家见面像一家人一样亲热，笑意写在每个人的脸上。我们几个战友都与施连长夫人万嫂子熟悉，当年她带孩子到部队探亲的情形记忆犹新。万嫂子给我们介绍家人，小女婿麻利地给大家倒“五粮液”酒。施连长喜笑颜开，端起酒杯说道，“欢迎各位战友来咸宁作客，请大家尝尝咸宁的风味。”大家一齐举杯，感谢施连长全家人的盛情款待。

施连长放下酒杯接着说，“你们不要感谢我，你们都是我接也接不到的客人。我今年76岁了，当兵22年，我比你们年长10岁吧，是你们的大哥。你们现在也都是60多岁的人了，没想到你们今天大老远来家里看我，没想到啊。”说到这里，老连长不竟声音哽咽，眼眶湿润。战友们忙七嘴八舌地说，以前上班各忙各的，没时间来看老连长，现在退休有时间，今天见面高兴，喝酒！清脆的碰杯声与欢声笑语一齐响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席间忆及部队往事，战友们心情激动，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话题。夏应学说，“连长虽说块头不高，但气宇轩昂，口令喊得震人心魄。开始下连队见到连长有点怕，后来到连部当卫生员，跟连长接触多了，感觉连长就像大哥一样亲热。”施连长确实是这样的人，笃实睿智、刚毅果敢，训练场上他严格要求、率先垂范，平常生活中他和蔼可亲、爱兵如子。

(孔望明、尉孟龙、施仕家、秦立建、王细秋、夏应学)

秦立建对此深有体会，他说，“想当年，施连长带兵作风严谨，令行禁止。一次实弹射击，我班有个战士没打好，说枪可能有问题。施连长板着脸没说话，拿过枪看了看，便卧姿装子弹，据枪瞄续射击，5发子弹打了5个10环。从那以后，我们训练再不敢马虎，更加刻苦了。”

我也清楚地记得，那年冬季野营拉练，夜里紧急集合长途奔袭。凌晨时分过河没有桥，队伍停了下来。施连长说了声“脱鞋袜过河！”说罢第一个趟水过河。那刺骨的寒冷至今铭记于心。

酒兴正浓。爱热闹的夏应学提着酒瓶端着酒杯走到施连长座前，“我入伍当卫生员一年，就立了三等功，被评上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坐在表彰大会主席台上，现在想起来还心生激动。今天我要敬老连长一杯，我干了，您随意。”夏应学一仰脖，酒杯见底，施连长笑着也干了。

(施仕家连长（后排右二）在组织班用轻机枪实弹射击)

当兵的人，回忆起部队往事，总是情不自禁、神采飞扬。说到激动处，施连长忽然神色凝重，语气低沉地说，“在部队，我最伤感的是送老兵退伍。多好的战友啊，把最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部队，说走就要走，真是舍不得他们离开啊。”说到动情处，老连长语音颤抖，吞声忍泪。

我和夏应学、孔望明3人见状连忙一齐来到施连长跟前敬酒，我激动地说，“老连长，今天我们连部的3名战士到齐了，向您报告！向您敬酒！”施连长感慨道，“是啊，当时你们连部3个人一个寝室，就住在我隔壁，我们亲如兄弟、朝夕相处。”

夏应学说，“我们当时分到连部，其他战友都很羡慕。”施连长笑道，“羡慕你们到炊事班偷鱼偷肉回连部开小灶吧。”孔望明急着辩解，“没有的事，都是炊事班长看在连领导的面上送给我们的。我们弄好了，你不是也参加了吗？”说得大家笑声迭起。

随着响亮的碰杯声，我们把酒干了。我不胜酒力，感到周身发热，有酒精的刺激，更有情绪的激动。

(前排右起：秦立建、外孙女、孙女

中排右起：小女婿、小女、施仕家、施仕家夫人、秦立建夫人、儿媳

后排右起：施仕家儿子、王细秋、夏应学、孔望明、尉孟龙)

午饭后，我们来到临近咸宁高铁站的施连长家。施连长夫妇与小女住在一起，宽敞明亮的客厅，一组橙色的真皮沙发和一架钢琴格外显眼，开放式的餐厅厨房整洁雅致。施连长告诉我们，小女家是一套复式楼，而儿子儿媳就住对门同样的一套复式楼。宾主落座谈笑风生，我们为施连长家殷实而温馨的生活感到高兴，向施连长祝福。施连长说，“是啊，没想到晚年能过上这样好的生活。我们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从来没有发生过口角。我休闲时间多，正好儿子女婿他们厂子里有空地，我就去种菜，活动筋骨。老伴有时也跟着去。以前我的血压有点高，有时有点头昏，现在血压也不高了，头也不昏了，还是劳动好。”

(施仕家老连长夫妇)

4岁的小外孙女跑过来亲外婆，万嫂子把小外孙女抱在怀里。孔望明说，“当年万嫂子带长女和儿子来部队探亲，都是我到车站接送。长女就像现在的小外孙女这么大，儿子一岁多，小女还未出生。”贤淑文静的万嫂子笑得合不上嘴，70多岁的人了，跟当年去部队探亲时相貌没有多大变化，头发一根都没有白。孔望明接着笑言，“施连长头发没有一根黑的，万嫂子头发没有一根白的。”万嫂子莞尔一笑，“他是当家人，操心多。”传统的女性美德，朴实的军嫂形象，在万嫂子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这时，小女婿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对我们说，“酒店安排好了，叔叔们下午休息一下，晚上再聚吧。”

我们来到温泉酒店下榻。5个战友凑到一个房间聊天，回顾青葱岁月，相看满头白霜，令人感慨茫茫。“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回顾起军营生活，我们津津乐道，无不感到骄傲和自豪。我们连队很有特色，一班是篮球班，打遍黄州无敌手，代表黄冈军分区参加省军区比赛多次获奖。三班是文艺班，野营拉练文艺会演，拉歌比赛把当地文工团都比下去了。四班是军训先行班，班长翟国安入选武汉军区军事三项队，1973年参加全军比武。

说到军事训练，昔日英俊军人形象的孔望明来神了，“连队军事训练作风过硬，个个都是嗷嗷叫，而秦立建更是表现出色。1978年，已是排长的秦立建带领五个战士组队参加省军区军事比武，在4个项目的角逐中，夺得5公里武装越野团体第一名和4项军事比赛团体总分第一名。秦立建个人获得手枪速度射击第一名和精度射击第二名。”秦立建听罢，含笑摇摇手说，“好汉不提当年勇，那是老黄历了。但确实难以忘怀，‘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孔望明和秦立建两人军事素质都好，孔望明后来从部队中校转业，由地方政府公务员退休。而秦立建从部队上校转业，在麻城市副市长任上退休。

(前排左起：文科辉、魏新华、王勇

后排左起：吴安全、秦立建、李国庆)

(秦立建和孔望明)

说起连队特色，夏应学也抢着说，“那时连队的农副业生产也搞得好，种菜养猪样样行，尽管每人每天伙食费只有四毛五分钱，但连队伙食不错，星期天和节假日炊事班杀猪是惯例。”我看着说话的夏应学，想必他从连队农副业生产中得到了启示，退伍后的他富有传奇色彩，既是公务员退休，也是民营企业精英。

（连部与炊事班合影 前排左起：龙治平、陈家元（副指导员）、王文炎（指导员）、唐道发（司务长）、詹炎林、王细秋； 后排左起：官汉舟、孔望明、张建国、方德亮、韦平、黄同光、彭泽深）

暮色降临，小女婿开车过来了，把我们接到一家“楚香园”的土菜馆晚餐。施连长又是带全家人到场，所不同的是晚上大女儿和大女婿都赶回来了，施连长全家三代13口人全到齐了。施连长说，“今天晚上是我们家最热闹最幸福的时候，这里是咸宁有名的土菜馆，你们晚上酒可以多喝一点。”我们把酒杯高高举起，清醇的酒香弥漫开来，珍馐佳肴、觥筹交错。施连长的3个子女3对夫妇轮番向客人敬酒，浓浓情意，溢于言表。

尉孟龙代表我们5个战友表示谢意，他说，“今天我们来咸宁看到老连长，感到非常亲切、非常高兴！看到老连长，回忆部队生活，感到军人荣光、人生无悔。我也是快七十岁的人了，今天感觉自己像当兵时那样年轻，那样青春焕发。我要唱一首歌，表达我们5位战友的心情。”他清了一下嗓子，便引吭高歌，“美酒飘香啊歌声飞，朋友啊请你干一杯……”歌声嘹亮激越、荡气回肠，赢得满堂喝彩。

(尉孟龙和付洪涛在1973年冬季野营拉练中表演（左），2016年建军节在战友联谊会上表演)

(尉孟龙获武汉首届民营医疗机构好诊所)

大家争夸尉孟龙表演的好，尉应声说，“我退伍后随父学医，深得祖传秘方，又到医药大学深造，对中医颇有心得。今天趁兴，我帮老连长看看脉相。”施连长捋起右腕袖子，尉孟龙边搭脉边说，“中医讲究精气神，看病治本，重在望闻问切，治疗未病。”尉孟龙作为名老中医，是多年的武汉市中医高级职称评委。他说施连长脉相好，气血充沛，尽管喝了点酒，但心律平稳，必定是高寿之人。”众人纷纷鼓掌，我看到万嫂子笑得最开心。

(2016年建军节战友聚会，上图右起：薛春海、施仕家、王细秋；下图右起：黄立新、施仕家、尉孟龙、王细秋)

(2016年建军节战友聚会，重游军营旧地。上图右起：郭志文、王细秋、施仕家、韦平、薛春海、刘选民)

这时，但见施连长端起酒杯对大家朗声道，“今天我要借这个机会，向尉孟龙同志表示衷心感谢！”他目光转向身边的尉孟龙，“你作为筹委会主任，2016年建军节在黄州举办战友联谊会，150多人参加，大家非常高兴，聚会非常成功！”尉孟龙笑逐颜开地说，“我为能组织战友联谊会感到荣幸，在座的王细秋和其他筹委会战友做了大量工作，聚会成功主要得益于战友们的大力支持。”施连长说，“像那样的大型聚会，以后恐怕有难度，但战友们小型分散的聚会活动可以多搞。”说到战友聚会，大家更是兴致高涨，笑声不断。

(左图右起：荣长富、施仕家、尉孟龙； 右图：施仕家老连长在战友聚会上讲话)

(2016年建军节战友聚会合影)

夜宴在欢乐中进行。酒过数巡，秦立建已面带微醺，双手按着酒杯说，“记得我当兵第4年，从省军区应城盐厂出差一年归来，第一件事就是带了点副食到施连长房间要酒喝。连长说你出差这么久辛苦了，应该慰劳。两人在房间里就一点饼干把一瓶酒干了。这次我先来咸宁，也是想和老连长单独喝两杯。”性格豪爽的秦立建特别重感情，在麻城市人武部部长任上，他就特地来咸宁看望过老连长。在他退休后，又两次来咸宁与老连长见面。

(秦立建退伍前后3次到咸宁看望老连长)

老连长接着秦立建的话说，“咸宁有桂花酒，武汉黄鹤楼酒厂也迁到咸宁，酒可以随便喝。但我现在一般不喝，你们来了我高兴才喝。我唯一的心愿，希望你们经常来咸宁喝酒。”大家笑声连连，直说“要得，要得。”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欢聚的时刻总是短暂的。宴席要结束了，老连长深情地说，“没有不散的筵席，欢迎你们下次再来。咸宁是桂花之乡，欢迎你们在桂花盛开的时候来玩。”我们5个战友拉着老连长的手，依依不舍。老连长说，“你们回温泉酒店泡个好澡，睡个好觉，就此道别吧！”

小女婿往我们车后备箱装上5提黄鹤楼酒和10提赤壁青砖茶，我们坚辞不收。老连长笑着说，“咸宁特产，小意思，收下吧。”我们再次握手，久久不愿松开。

临别，我们请老连长先上车回家，而老连长坚持要我们先上车回酒店。老连长送我们上车，一直举着手，目送我们离开。我们也一直回望老连长，看见他拿餐巾纸拭泪，看见他消失在夜幕中。

(施连长夫妇和儿子)

温泉酒店澡堂条件真不错，富丽堂黄的前台大厅，造型各异的室内外浴池，赏心悦目的户外艺术装饰，笑容可掬的服务员，一切都让人感到愉悦。我们泡温池、躺海盐、进桑拿，出门时一身清爽，感觉空气是那么清新，夜空是那么美好。

翌日清晨，该要与咸宁说再见了。奇怪的是，天气预报说今天是阴天，而此时红日东升，霞光满天，这只能说我们运气好。

迎着朝阳，我们行进在洒满阳光的大路上。再见了，咸宁！再见了，施连长！青山不老，战友情谊长存！

续篇

战友寄怀施仕家老连长唱和

战友寄怀施仕家老连长唱和

咸宁归来，我兴犹未尽，付之韵律，即发《枣香园》微群。此群为我等爱好诗词的战友所建，皆因施连长所带之兵，于是乎众者跟和，文情洋溢，诚心可鉴。趣事乎？乐事乎？

赴咸宁看望施仕家老连长感怀

作者/王细秋

初冬薄雾晓寒轻，战友驱车访旧行。

队列阵前勤习武，柳营别后总思卿。

当年风雨曾经路，今日飞觞不了情。

丹桂温泉荫福地，相逢白首放歌声。

(《枣香园》战友赴英山采风，上图左起：尉孟龙、邱汉华、王细秋、马协如、饶惠熙、徐步清、刘选民)

(前图：《枣香园》战友在黄州聚会，上图左起：王细秋、杨行波、尉孟龙、饶惠熙、刘选民、徐步清、邱汉华)

寄怀施仕家老连长步王细秋战友韵

作者/饶惠熙

老将依然步武轻，桂乡深处乐行行。

只须松柏臻高寿，不必功名到上卿。

风雨当年曾入梦，蒹葭此日更牵情。

温泉两地天同暖，长向群中听友声。

注：施仕家老连长居咸宁，咸宁有温泉，英山亦有温泉。

寄怀施仕家老连长步王细秋战友韵

作者／黄立新

往访谦谦意匪轻，欣闻矍烁健天行。

当年麾下皆忠士，今日席间觞客卿。

回首笑谈营里事，开怀酬和老来情。

云山同气心相慕，自有飞鸿传友声。

寄怀施仕家老连长步王细秋战友韵

作者/杨行波

谋面慈翁心已轻，相逢愉悦不虚行。

风霜共度沥肝胆，斜照同披暖故卿。

大美青春三世慰，光辉连长八方情。

秋风帮我递心语，百岁频传爽朗声。

(《枣香园》战友北京小聚，左起：蒋燕林、刘选民、陶胜芳、黄立新)

(前图：《枣香园》战友赴英山马鞍寨拜访饶惠熙（号枣香居士），在村头枣树前合影)

寄怀施仕家老连长步王细秋战友韵

作者／徐步清

健体康身步履轻，幽居福地乐天行。

开门一笑迎兵客，对酒三呼见梦卿。

军旅当年寒苦赏，生涯寄意暮来情。

龙山翠绿望江远，赤壁长歌恋友声。

步韵王细秋战友《赴咸宁看望施仕家老连长感怀》

作者/尉孟龙

约同战友就车轻，即向咸宁快乐行。

数载从戎披义胆，几回梦里忆名卿。

演兵场上群英勇，拉练途中兄弟情。

桂竹泉城齐举酒，高歌一曲表心声。

寄怀施仕家老连长用王细秋战友韵

作者／陶胜芳

小阳春日暖心情，滚滚车轮千里行。

解甲年深怀旧谊，登堂友至证新盟。

我惭事冗难偕访，公喜家安得泰平。

共祝桑榆多福寿，好音长送听回声。

寄怀施仕家老连长步王细秋战友韵

作者/刘选民

老来念旧忆年轻，梦里时常战地行。

军旅驱驰犹猛虎，疆场历练胜名卿。

曾经风雨同甘苦，更是斜阳见挚情。

山水迢迢难阻隔，路遥心近听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