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狄公祠碑》因何毁而复立?

郑州张世科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在河北大名石刻博物馆附近,有通高4.46米、宽1.46米、厚0.46米的唐碑——《狄仁杰祠堂碑》,即《狄公祠碑》。碑文楷书,27行,每行60字,计1620字。碑身高大、字体秀美,系由冯宿撰文,胡证书丹的。为读者有所不知的是,刻立于唐元和七年(812)的该碑,是魏博节度使田弘正重刻的。那么,《狄公祠碑》缘何毁而复立?要想搞清楚这个问题,还要从该碑的主人公狄仁杰说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狄仁杰,字怀英,生于唐太宗贞观四年(630),卒于武则天圣历三年(700),唐代并州太原(今山西太原)人。历经唐高宗与武则天两个时期。当然,其政绩和功名,主要成就于武则天当政时期,史称“武周名相”。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狄仁杰通过明经科考试及第后,出任汴州判佐。不久,狄仁杰被诬告,由当时的河南道黜陟使阎立本负责审理其案。阎立本通过审案,不仅弄清了事情的真相,而且发现狄仁杰德才兼备,于是便推荐他做了并州都督府法曹,继而任大理丞。狄仁杰任大理丞期间,刚正廉明,执法不阿,一年中判决的积压案件竟涉及1.7万人,却无一冤诉者,一时声名大振。狄仁杰任豫州刺史时,该地发生了叛乱,有数千人受到牵连,理应判死罪。狄仁杰秘密上书为他们讲情,认为这些人未必都反对皇帝,还是不杀为宜。他说公开上奏,担心皇上早已决定赦免这些人;假如我公开上书之后皇帝宣布赦免,则对皇帝形象不利。结果,这些人只被判了流放。到了流放地,大家都说是狄大人救了他们一命,于是就为狄仁杰立碑颂德。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武周万岁通天元年(696年)十月,契丹攻陷冀州(今河北临漳),河北震动。为了稳定局势,武则天起用狄仁杰为魏州(今河北大名一带)刺史。狄仁杰到职后,改变前刺史尽驱百姓入城的保守作法,在充分备战的基础上,让百姓返田耕作。契丹不知深浅,不敢贸然深入,只好引众北归,从而使魏州避免了一次灾难。当地百姓欢呼之余,便为其建祠立碑。这就是第一通《狄公祠碑》的由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在武则天选择武家人继位,还是还政给李家的问题上,狄仁杰所发挥的作用可以说是决定性的。武周圣历元年(698),武则天的侄儿武承嗣、武三思数次使人游说武则天,请立他们中的一人为太子。武则天一时犹豫不决。狄仁杰以政治家的深谋远虑,劝说武则天顺应民心,还政于庐陵王李显。狄仁杰从母子亲情的角度劝说她:武三思他们只是陛下的侄子,而庐陵王(李显即后来的唐中宗)是陛下的儿子,那么,姑侄关系与母子关系,谁更亲更近?儿子继位,母亲“则千秋万岁后常享宗庙”(《新唐书》),可是侄子继位,怎会把姑母放在宗庙里供奉呢?武则天听从了狄仁杰的意见,亲自迎接庐陵王李显回宫,立为皇嗣,唐祚得以维系。狄仁杰因此被历代政治家、史学家称为“再造唐室”的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在狄仁杰为相的数年中,武则天对他的信任是群臣莫及的,她常称狄仁杰为“国老”而不名。狄仁杰喜欢面引廷争,武则天“每屈意从之”。狄仁杰曾多次以年老告退,武则天不许,入见,常阻止其拜。武则天曾告诫朝中官吏:“自非军国大事,勿以烦公。”武周久视元年(700)九月,狄仁杰病故,朝野凄恸,武则天哭泣着说:“朝堂空也。”赠文昌右相,谥曰“文惠”。唐中宗继位,追赠为司空。唐睿宗又追封其为梁国公(所以后世称其为狄梁公)。</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51, 51, 51);">  作为一名精忠谋国的宰相,狄仁杰很有</b><b style="font-size: 22px;">知人之明</b><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51, 51, 51);">,也常以举贤为意。一次,武则天让他举荐一名将相之才,狄仁杰向她推举了荆州长史</b><b style="font-size: 22px;">张柬之</b><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51, 51, 51);">。武则天将张柬之提升为洛州司马。过了几天,又让狄仁杰举荐将相之才,狄仁杰曰:“前荐张柬之,尚未用也。”武则天答已经将他提升了。狄仁杰曰:“臣所荐者可为宰相,非司马也。”由于狄仁杰的大力举荐,张柬之被武则天任命为</b><b style="font-size: 22px;"> 秋官</b><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51, 51, 51);">侍郎,又过了一个时期,升为宰相。后来,在狄仁杰死后的神龙元年(705),就是张柬之率众趁武则天病重之机,拥戴</b><b style="font-size: 22px;">唐中宗</b><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51, 51, 51);">复了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其实,狄仁杰生前人们为其刻立的德政碑,就不止一通。如前所述,任魏州刺史时,当地官员百姓就曾为其建祠立碑。只是狄仁杰离任后,他的一个儿子任魏州司功参军。由于此子贪婪暴虐,百姓怨恨,于是便把怨气撒到狄仁杰身上,将其生祠碑给捣毁了。现存的《狄公祠碑》,则是唐元和七年(812),魏博节度使田弘正重新为其刻立的。</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