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缘（5）

阳光林

原创小说 　　第二天是星期天,林强早早就起来了，林强感觉妈妈在厨房做早饭，于是就整理被子，当拿起妈妈枕头时，发现了枕头下的小说，林强怕妈妈不让他看小说，所以也没告诉妈妈,就将小说放在了自己书包内。洗漱完吃过早饭，林强对妈妈说：“妈，今天我休息，一会我给王小云送粮票去，有可能晚一些回来。”说完，林强走出了家门，直向新台填奔去，林强很快到了新台填，林强以前来过新台填，所以林强很快就找到了卖包子的饭店，林强进了饭店看到价格表，写着一斤粮票十个包子七角钱，站排买包子的人不多，所以没多久林强买了一斤包子，林强让服务员打包后接过包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饭店，急忙向王小云家赶去，七月初的天不是很热，但由于林强着急走得又快，当林强到了王小云家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林强知道，此时王小云父母都不在家，所以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来了。 “王小云，今天好些了吗？” 王小云此时正在看书，看林强满头大汗冲了进来，以为出了什么事： “林强，你怎么了满头大汗地，去哪了呀？” 林强进来，看到王小云精神比昨天好多了，也不象昨天，只穿一件紧身内衣，今天还穿一件花格外衣正在看书，听王小云问他，林强也没回话，直接将包子递给了王小云说：“快吃包子吧，还热呼呐。” 王小云接过包子说：“你去新台填了，你从哪弄到的钱呀？” 王小云看着手里的包子，再看看林强，感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昨天我只是随便地一说，你干吗当真去给我买什么包子呀，钱你是从哪弄来的呀？”“ 别问了，快吃吧一会就凉了，我得回家了，我出来时告诉我妈，是给你送粮票来的。”“ 干吗这么着急回家呀?你等我一会，我送送你。” 他们来到院子里，一股茉莉的清香飘过来，林强停下脚步，回头问王小云：“你家有茉莉花呀？”“有呀，你看那。”林强顺着王小云的手指方向，看到花架上有一盆，很大的一棵茉莉花开满了小白花，显得是那样的尊贵，清高,素雅。林强走过去，很享受地嗅了嗅茉莉的花香说：“真好,太香了，我就喜欢茉莉花。”“你喜欢，就送你一盆。” 说着王小云从花架上，搬下来一小盆茉莉花，递给了林强，这盆茉莉真的很小，只有几片叶子，还没有开花看上去很弱，林强接过王小云递过来的茉莉花，很欣赏地看着说：“我一定要好好地呵护她，关爱她，让她将来也象你家这盆茉莉花，一样开满花朵。”“你回屋休息吧，我走了。对了，王小云，明天你上学我来接你，在家等我呀。”　说完林强双手捧着，小小的茉莉花走了，回到家，林强将茉莉花放在了窗前，并给茉莉花浇了水，很欣赏的看着茉莉花。 　　第二天，林强早早地来到王小云家，王小云刚刚吃完早餐，正在等林强，来接她去上学，王小云看林强来了说：“我正在等你来那，咱们走吧。”“你腿还没好利索，你这样自己走去上学恐怕不行，所以我想用你爸爸上班的自行车，驮你去学校你看行不行?”“刚才我还在想，自己怎么去学校上学呐?看来还是你了解我，爸，林强来接我上学了，自行车你就先别用了，让林强用车驮我去上学。”正说着李凤芹也来了，李凤芹看林强也在就说：“还有人比我更关心王小云呐，林强你来得好早呀。”“我是怕王小云自己去不了学校，所以早点来看看，能不能用大叔的自行车驮她去上学。”“你这个主意挺好的，我看行。”这时王小云爸爸，已经把自行车推出了院门。对林强说：“你不能骑车驮她，路不好走你只能推着自行车驮小云，让李凤芹在后面帮你，这样能安全一些。”“放心吧大叔，有李凤芹呐。”王小云坐上了自行车后座，林强在前面扶着车把，李凤芹在后面，帮着林强推车，王小云爸爸不放心地，看着他们，推自行车送王小云去上学。 “大叔放心吧，回屋吧。”“你爸是不放心我们，怕我们把你给摔了。”李凤芹对王小云说，“王小云，你还换药吗?”“过几天换，爸爸带我去换药，换药我就不去上学了。” 面对林强的关心，王小云想到昨天包子的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是农村少女，面对朦胧的情感，不知道怎样去面对，内心知道林强喜欢她，而且昨天林强，又表现出那样的关心，这让王小云的内心多少感到了一些压力，好在林强在学校同学们面前，对王小云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关爱，和其他同学一样相处交往，这样让王小云感觉轻松了很多．林强想喜欢一个人，就是给对方带来快乐，而不是麻烦，更不是烦恼，在众人面前，彼此只能用心灵去交流，用会说话的眼睛，去沟通。 上课了，今天是路老师的语文课，林强从书包中拿出语文课本，放在了书桌上，但心里总是想着昨天早晨，放在书包中的小说，林强很是好奇，也很想知道《苦菜花》讲的是什么故事，于是他从书包中拿出了小说翻看着，林强本想看看小说的大概，了解一下小说的内容，林强知道是路老师的语文课，他可不敢总低头看小说，然而林强看着看着，就被小说中的故事所吸引住了，完全忘记了今天这节课，是路老师的语文课了，林强完全沉浸在小说故事中了，林强贪婪地看着，林强看的入神时，路老师用一只手指轻轻敲了敲林强的课桌说: “把小说交出来吧。”路老师的这一句，把林强吓了一跳，林强抬起头，看到了路老师那很严厉的目光，路老师的目光不容质疑，林强很无奈地交出了小说。“上课不注意听讲，看小说，林强今天你得写检查，听候处理。”下课了，路老师把小说拿走了，老师没收了小说，回家怎么向妈妈交待呀，林强没了主意，开始埋怨王小云:“路老师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呀?”“今天，本来就是路老师的课，我们课桌在第一排，路老师讲课，始终就站在我们课桌前，路老师来与不来，林强你说有区别吗?说到区别只有路老师注没注意，你听课还是看小说，那是老师内心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上课看小说本来就不对，还埋怨别人，林强你就是个笨蛋。”　　林强让王小云这么一说，也知道是自己的错，也没有理由埋怨王小云，放学了，林强把写好的检查交给了路老师。在回家的路上，林强依然没敢骑自行车，还象来上学一样，林强手扶着自行车把，王小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李凤芹后面帮推着，林强在求王小云：“王小云，求求你明天向路老师给我讲个情，把小说还给我行不行？”同学们都知道路，老师什么事都向着王小云，对王小云特别的好，王小云受伤在医院那三天，路老师天天陪着王小云，星期天休息，在医院一整天都陪着王小云，听王小云说星期天，王小云和她妈吃的中午饭，还是路老师花钱买的呐，显得路老师比王小云的父母更心疼王小云，所以林强才想到让王小云，去和路老师讲情把小说要回来，王小云看林强那可怜相，也就答应他明天向路老师讲情，要回小说。“看在今天你为我服务的份上，明天我就向路老师给你求求情，让路老师把小说还给你。” 　　学生放学都回家去了，路老师回到办公室，想批改收上来的作业，路老师坐在办公桌前，伸手去拿作业本，却拿到了放在作业本，最上面的小说，路老师这才想起来，今天林强上课看小说的事，路老师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小说，让林强看得那么入迷，于是路老师仔细看看手中的小说，当路老师看到，包小说的书皮上苦菜花三个字时，路老师一下子惊呆了，书皮上的苦菜花这三个字体，路老师太熟悉了，因为这三个字是路老师自己写的，路老师清楚记得这本小说，还是和张玉晶一起去买的呐，当时也象林强一样是那么喜欢看小说，后来让张玉晶拿走了。今天小说怎么到了林强手里了呐，是张玉晶不想看到与自己有关的东西，将小说当废品卖给了收购站，还是让张玉晶把小说弄丢了，若不然这本小说，怎么也不可能到了林强手里呀，路老师百思不得其解，路老师看着自己以前的小说，想起了往事，路老师还想在小说中找到更多的回忆，于是路老师翻开了小说，快速地查看小说的每一页，翻着，翻着突然书中一张照片，出现在路老师的眼前，路老师一下了停止了翻书页的手，快速地拿起照片，呆呆地看着照片中的张玉晶，路老师从办公桌内，找出和这张一样的照片，两张照片并排地放在了办公桌上，两张照片摆在路老师的眼前，两张照片中的两个张玉晶，都微笑着看着路老师，这让路老师陷入了以往的回忆之中。路老师记得还是在毕业的那一年，有一天星期日，张玉晶来宿舍看路林，进门就说: “路林，今天我请你吃灶台鱼去，你去不去?”“什么是灶台鱼呀？”“哎，你真是个土包子，今天我就是想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灶台鱼，快跟我走。”于是路林跟着张玉晶出了宿舍，路林在张玉晶的引领下，很快来到一家饭店，路林随着张玉晶走进了饭店，只见饭店内，不象其他饭店那样摆着饭桌，椅子，而是每一就餐处都是隔开的，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只有灶台当中有一口铁锅，灶台三面都是用砖沏成的小火炕，就餐人员坐在小火炕围着灶台，铁锅内炖着一条大鱼，这就是灶台鱼，张玉晶要了两瓶啤酒，张玉晶让路林喝酒，路林说不会喝酒，张玉晶说:“亏你叫路林了，白瞎这个名字了，绿林好汉哪有不会喝酒的。”“我叫路林可不是什么好汉，所以我不会喝酒，挺多能喝一杯。” 实际灶台鱼真的不适合两个人吃，起码吃灶台鱼最少四个人，一条鱼很贵的，两个人吃真的有些太浪费了，但张玉晶说:今天不管花多钱，也要让路林见识一下什么是灶台鱼，路林看着冒着热气的灶台鱼，知道张玉晶的良苦用心，内心充满了感激，吃过饭他们走出饭店，路林说今天休息，我们去书店看看，于是路林领着张玉晶来到书店，书店内正好在卖新书《苦菜花》，张玉晶知道路林喜欢看小说，就和路林说买一本，回去看看就这样，路林买下了这本小说，回到宿舍，路林回想张玉晶对自己的那种爱，为了让自己长见识，不惜花那么多钱，请自己吃灶台鱼，内心自然快乐得不得了，嘴里也就自然哼出了小调，路林边唱着边从书包里，拿出刚买的小说，找出一张牛皮纸将小说封面包了起来，并写上了<苦菜花>三个字。　　路林回想起这些往事，再看看手中的小说，路林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本小说戏剧性地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书中夹有照片，说明不是张玉晶卖掉了小说，也不是丢了，因为毕业照片，对于一个毕业的学生来说，是很珍贵的，张玉晶能把这么珍贵的照片夹进书本中，说明这本书对张玉晶来说，也很重要的，路老师在想，现在的张玉晶会在哪，结婚了没有，工作的怎样，生活得好不好，为什么当年不辞而别呐，为什么就突然没有了音信，这些问题14年来一直在困扰着自己，而现在张玉晶手中的小说，就在自己手中，怎样通过小说才能找到张玉晶呐。为了能找到张玉晶，路老师想了个办法。　 　　第二天上课铃声响过，路老师拿着没收林强的小说和林强写的检查，走进了教室，点过名后，路老师站在林强的课桌前，象是无意地将小说和检查，放在了林强和王小云的书桌上，开始讲今天所要工作的要点和昨天所发生的问题，希望大家好好学习等等，然而昨天最大的问题，林强看小说的事，路老师一个字都没说，就好象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路老师讲完后，看看手表说：“数学课代表，去请数学老师来上课。”说完空着手就走出了教室，一会数学老师走进教室开始讲课，当王小云将数学课本，从书包中拿出来就要放在课桌上时，一下子看到了放在她面前的小说和林强写的检查，王小云没有说话用手示意林强，林强顺着王小云示意的手势，看到了小说和检查，于是林强快速的将小说和检查拿了过来，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林强对王小云说:“谢谢你呀。”“谢我干吗?”“谢谢你向路老师讲情，把书还给我了呀。”“上学到校我还没来得及和路老师说话呐。”“这么说，你没和路老师讲情呐。”“没有。”“那么这小说不是路老师真正还我的呀，有可能是路老师放在我们课桌上忘记拿走了，等他想起来不得还向我要小说呀。”“先别管是老师真正还你，还是忘了拿走，总之小说在你手里，小说带回家，你就别再带到学校来了，真的老师想起来，向你要小说，你就说是借别人的早就还了，小说没有了，路老师还能把你怎样。”"对，王小云，还是你心眼多。"放学回家晚上吃过饭，林强从书包里拿出小说，对在洗衣服的妈妈说:“妈，前天早晨我在你枕头下，看到一本小说《苦菜花》，让我先看看好吗?”“哦，我都忘了放哪了，我以为我收起来了呐，看小说可以，千万不能带到学校去看，只能在家看，精心些别弄坏了，那是借你张啊姨的。”“知道了。”说完林强翻开小说就看了起来，看了几页发现了书中夹着一封信和一张照片，林强打开信只见信上写着:“张玉晶你好: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看到这，林强感觉是这本书主人的一封家信，偷看别人的书信是不礼貌的，所以林强不再看下去了，把信重新放回了书中，林强又好奇地看起了照片，从后排第一个人起挨个地看，当林强看到中间的一个男生时，林强停下来仔细地看了看，感觉很象路老师，再仔细看看确定是路老师，林强想这也许是路老师，没收了小说在办公室看了小说，在看小说时无意间，将自己的毕业照片放进了书本中，于是林强把照片，夹进了自己的语文课本里，放回去书包中，林强是想到了学校把照片还给路老师。星期三上学，王小云感觉腿不怎么疼了，可以自己走路去上学了，所以她不用林强和李凤芹他俩用自行车驮自己去上学了，上下学的路上李凤芹照顾她。课前，林强对王小云说: “自己走路上学还行吗？真的不用自行车驮你了？”“腿不疼了，干吗总麻烦你们俩呀，路上有李凤芹呐，没事的。”林强接着说：“昨天晚上我看小说时，发现书中有一张路老师的毕业照片，有可能是路老师看我的小说时，无意将自己的照片夹进书中的，毕业照片找不到了，路老师该着急了，所以今天我把照片带来还给老师.”“林强你真傻，照片先不能还，真象我们想的那样，是路老师把小说放在我们课桌上是忘了拿走的，你一还照片他不就想起来了吗，你还照片不是在提醒他吗?”“王小云你心眼太多，我咋就没想到这些呐。”“要还再过几天再还，这事过去时间久了，路老师也就不追究了，也许你还照片他还能感激你呐，你想呀毕业照片多重要呀，真的丢了到哪找呀。”“不还老师照片，也不能在我这放着呀，这要是让我妈看到照片，问起我来我怎么说呀，我总不能如实说吧.”“那就先放在我这，过几天还老师。”这时路老师走进了教室，路老师进来先向林强看了一眼，林强看路老师在看他，急忙把头低了下来，不敢再看路老师了，恐怕路老师想起没收小说的事，路老师看了看林强，而林强却低下了头，回避了自己的目光，没有了其他的反映，路老师简单地讲了几句就离开了教室，第一节课不是语文课，其他班级也没有他的课，于是路老师回到了办公室，想到林强为什么回避自己的目光，难道林强没有看到书中我写的信，路老师本以为林强看到书中的信，能来告诉他这本小说的主人在什么地方，或者能告诉他张玉晶的一些情况，看来林强有可能还没看小说，还不知道书中有一封信，过几天再看看林强的反映吧。 星期三下午老师们政治学习，学生们没有课中午放学，李凤芹和王小云一同回家，李凤芹问王小云: “你替林强向路老师讲情了吗?”“没讲，活该没收谁让他上课看小说呐，再说我说情路老师就能还给他呀？”“差不多吧，路老师对你就是好，你需要输血还是路老师给你献的血呐。”“李凤芹你说什么，是路老师给我献的血？不是说是我妈为我献的血吗？”“哎呀，我说走嘴了，路老师还让我们保密呐，王小云我可不是故意要说的呀。”“既然都说出来了，凤芹你快说是怎么回事呀，那天我好象也看到爸爸妈妈也去了医院了，我需要输血也得是我爸我妈给我献血呀去了，到底是啥回事呀?”“既然我说出来了，我就都和你说了吧，你受伤去医院那天，你爸妈是都去医院了，大夫说你需要输血，你血型是AB型，你爸妈要给你献血，可一验血型，与你的血型都不一样，没办法大夫说需要O型和AB型血，林强说他是AB型血要给你献血，大夫看他是学生没同意，于是大家都验了血型，只有路老师的血型是O型血，就这样路老师给你献了血，我可都说了，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呀”“我不会和别人说的，李凤芹你说孩子和爸爸妈妈的血型，能有不一样的吗?”“我也不懂，我不知道也许有不一样的吧，对了，王小云前几天，你不是说向林强借《青春之歌》吗?借到了吗?”“没有，他也是借别人的早就还了.”“你还想看吗?”“想看呀，你有吗?”“有，是我哥借的想看和我到家去取。”就这样王小云来到了李凤芹家，进了院儿里看到一只小黑狗栓在院子一边，好象很没精神，“从哪弄来的小狗呀?怎么不高兴呀?”“它能高兴吗?它主人把它给卖了，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她们边说边进了屋内，到了里屋李凤芹将小说递给了王小云，王小云接过《青春之歌》说: “我看你家院儿栓着的小狗，怎么象林强的小黑呐。”“就是林强的小黑。""林强那么喜欢小黑，怎么可能把小黑卖给你哥呐?”“我也不知道，前几天我放学回家，就看到小黑栓在我家院里了，我问我哥，我哥告诉我说是林强卖给他的。”在农村村民间相互给小猫小狗的，没有说是要钱的，再说林强非常喜欢小黑，怎么可能把小黑给卖了呐，不到万不得以林强不会将小黑送人的，而且不合常理还要钱呀，林强一定遇到什么难事了，需要钱才把小黑卖了的。回到院儿王小云走到小黑跟前，王小云蹲下来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小黑，小黑抬头用一种很无助的眼光看着王小云，这时李凤芹拿一块玉米饼子递给了王小云，王小云将玉米饼子送到小黑嘴前，小黑看到玉米饼子，很失望地把眼睛一闭低下了头，也不再看王小云了。王小云看着小黑，心中想到林强将小黑送人时的心情一定很难受，王小云站起身来问李凤芹: “小黑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可能是周六吧，对,是星期六，小黑到我家一直到现在，都没好好吃东西了。”“你说什么?是上个星期六吗?”“是的。”王小云好象想起了什么说:“凤芹，你哥还在山上放羊吗?”“ 是呀。”“陪我去找你哥去。”“找我哥干吗?”“别问了，快走吧。”说完王小云拉起李凤芹的手就走。她们很快来到了冒山，山坡上的羊群很悠闲地在吃草，在一边李虎躺在草地，脸上盖着草帽好象在做着什么美梦。王小云和李凤芹稍稍地来到李虎跟前，王小云蹲下来。李虎根本就不可能想到有人上山来，所以他依然在做他的美梦，根本就没查觉到王小云，直到王小云用草棍轻轻地触碰了他的脖子。李虎才一激灵坐了起来，睁眼一看是王小云和自己的妹妹来了。 “你们怎么上山来了呀?”“王小云找你有事。”“找我有事?有什么事呀?小云。”王小云和李凤芹也坐在了草地上,王小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不放心，看看羊少了没，你们队长怎么放心把羊群交给你放呐，就不怕狼吃了羊呀?”“这山上哪来的狼呀?”“你不是狼呀?你不是色狼吗?”“你听谁说的色狼也吃羊呀，放心吧色狼喜欢色，不吃羊的，快说找我有什么事?”“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刚才去你家看到小黑在你家院栓着呐，是怎么回事呀?听凤芹说有好几天都不好好吃东西了，再不吃东西小黑就得饿死了,我看小黑好可怜呀。”“是呀。”“我听凤芹说，是上星期六林强把小黑卖给你的呀?”“是呀，你是怎么知道的呀?林强不让说是卖的。”“他没说为啥把小黑给卖了呀?”“也没说啥，上星期六晚上，我放羊收工回来，刚下山就看林强带着小黑来找我，说他需要钱想把小黑卖给我，我说我就有一元钱，他说一元钱也行，就这样小黑就归我了。”“你说什么?是星期六的晚上?”“是呀。”王小云一下子想起来，林强上周六,从她家出去，也是快到收工的时间了，莫非是林强听我说想吃包子，想给我买包子，没钱买才想到卖小黑的吧，刚才在院里听李凤芹说从周六小黑就没好好吃东西了,就想到有可能和自己有关，所以想来问问虎哥，现在听到虎哥说，是周六的晚上林强找的他，这就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林强卖小黑一定是为了买包子。王小云想到林强能为了自己，把心爱的小黑给卖了，感到特别的感动，同时也挺自责的，是自己害了小黑,于是王小云对李虎说:　　“虎哥，小黑总不好好吃东西会饿死的，这样吧，今天你收工回家把小黑放了，让它回家去找林强，我再给你要一个小狗。”“小云，你说是真的呀?行,收工回家就把小黑还给林强。”这时王小云站起身来对李凤芹说：“咱们回家吧，让你哥继续做美梦吧。”说完就和李凤芹下山了。